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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狸猫也是个怕死的货,看到紫凌抬脚,它一溜烟的跑没了影儿。
紫凌脚掉在半空中,嘴角抽抽,这死“喵”真的一点也没她家土豆有骨气,她家土豆别说脚踢,就是被她丢出百米之外也赶不走它…
那头乖小兽儿也不知道被哪个挨千刀的给藏了起来,一直到今日她都未找到,害的她好生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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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
城门口,尉迟胤洛撩开珠玉车帘,妖神似的脸不复昔日光彩,有种病态的苍白,连咳几日,焉能不消瘦?
紫凌心疼的看着他,有种冲过去把他拽回来的冲动。
邑州,能否不要去?
瘟疫,就是神医也束手无策的灾难,她害怕他去了有个万一。
可皇命如天,谁也不能更改……
尉迟胤洛凤眸闪过温柔,亦有不舍,但就是不舍,又能如何?
他泛白的薄唇轻启,微微动了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随即白玉似的手指就放下了珠帘,他的颜和妖紫色的身影都被遮在珠帘之后。
紫凌双眼发酸,喉咙发紧,等他,他叫她等他…。
车轮滚动,逐渐远去,一滴泪水像透明的珍珠般滑落下来,滴在她手背上,好烫。
深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紫凌和来送行的良娣、宝林们转身回去东宫。
有隔一日,紫凌出东宫之后碰到了尉迟麟宇,她并不想与他多话,装作没看见般低着头走。
但有人似乎不想如她的意。
一双玄黑色的小牛皮靴子踏入她的眼中,讨人嫌的声音响起:“抬起头来。”
紫凌眸中闪过厌烦,有些不情愿的抬头,也就抬头的瞬间,将所有情绪隐藏眼底:“六王爷有事么?”
尉迟麟宇看了她片刻,赤黑的眸像似透过她在看另外一个人,忽然,他伸手把她拽入怀中:“让本王来照顾你,好么?”
紫凌眼底闪过厌恶,“惊慌”的推开他,语气冰冷道:“六王爷,请自重。”
方才拉她入怀的一瞬间,仿若凌儿身上的熟悉清香扑鼻而来,却未抱暖,她就躲了开来,尉迟麟宇心中有些失落。
“大皇兄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回…就算侥幸回来,在皇上眼中亦没有什么用处。”
顿了顿,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本王并不想你受到任何伤害。”
紫凌心中冷笑:“多谢六王爷好意,只是…皇上把我册封太子妃的那一天,我已对太子倾心。”
“哪怕…他现在已经不是太子,我的心依然为他而动,哪怕…他将来…”她嘴边勾起一抹痴痴的笑,继续道:“我亦陪他左右。”
“若他不能从邑州回宫呢?”不知为何,听到眼前的女人如此在乎尉迟胤洛,他的心中有种嫉妒的感觉,恨不得撕碎了尉迟胤洛,把她占为己有。
这想法把尉迟麟宇自己也吓了一跳,他心中最爱最在乎的那个人儿不是凌儿么?为什么会对这长相有些像凌儿的女子也产生了这么强烈的占有欲?
紫凌视线转到他脸上,微微一笑,蜡黄的小脸应她这抹笑变的绝色无边,就连尉迟麟宇都看呆了。
她…真的好像凌儿…
“若他不能回宫,我便去邑州陪他,生死相陪。”紫凌琉璃中透着坚定。
血蛊之事,她已负他一次。
这一次,她不会再舍弃他…死也不会…
尉迟麟宇心脏突然抽痛一记,几乎不敢置信道:“你愿意陪他…去死?”
紫凌点头,肯定的答案告诉了他。
“你…就那么…爱他?”这句话,他仿佛用尽力气。
是爱吗?
她只是不想负他而已…。
可若这不是爱,她又怎么会用命来不负他?
紫凌笑的眼若星辰,轻点了一下头,是的,她爱他。
所以,不想负他,也不能负他。
尉迟麟宇仿佛受了什么打击,踉跄的倒退几步,一句话也没有说,看了她一会儿,有些失魂的说道:“希望你不要后悔。”
后悔?
紫凌笑的更加灿烂,也许别的事儿她会后悔,唯独这件事,她永远不会后悔…。
皇上自从被小狸猫吓到以后,虚弱的身子始终没见什么好转,朝中许多事情都交由尉迟麟宇和另外几个皇子去办。
容妃的儿子,二皇子尉迟玄祯也在朝中,这几年为国出谋划策,退敌军,治水患等等贡献也得到皇上很高的赏识。
尉迟胤洛被废掉太子之位,整个皇宫也唯有二皇子尉迟玄祯可与尉迟麟宇一争高下,虽然尉迟玄祯的赢面不大。
紫凌这几日暗地里都与容妃保持着联系,尉迟胤洛被掉去邑州,东宫始终还保留着一些势力,容妃想要通过她借尉迟胤洛的势力帮助尉迟玄祯赢面更大,她倒也不介意帮容妃一把。
而且,她亦发现这几日太后老妖婆似乎盯上她了…。
莫非,那一日房顶偷看还是被蓝均胜看到了?
太子爸比 第两百二十六章
窗棂边,紫凌单手托腮目光放远窗外。
邑州离京城有三日路程,胤洛应该到了吧?
邑州瘟疫那么严重,他…应该不会有事的…
门被推了开来,紫凌收回心思,看到一身儒雅的瑾走了进来,手中拎着食盒。
“大皇妃,用膳时辰到了。”瑾把食盒放在桌上,优雅的打开,饭菜的香味飘了出来。
“都到午膳时辰了?”不知不觉,她已经在这里做了一个上午,并没有觉得饿。
“嗯。”瑾把食盒中冒着热气的饭菜都放好桌上,抬头看了紫凌一眼:“殿下会没事的,大皇妃不需多虑。”
紫凌挑眉,没想到平时谨言慎行的瑾会对她来这么一句…安慰的话…
不过,这话从瑾口中出来不单单是安慰,更透露一个重要的信息,尉迟胤洛这次邑州之行应该没有多大的问题。
然而另一头…。
尉迟胤洛快抵达邑州,来迎接他的是未染上瘟疫的知府。
这知府姓方,名惠中,今年四十有五,六年前上京考试中了举人,后来又考了进士,分配到邑州当了名知县。
这姓方的知县老家就靠在邑州旁边的虞城县,老父亲又是当地有名的郎中,他从小也耳濡目染,知晓一些医理和病情,故而,邑州发生瘟疫之前,他就有所觉,也正因此,他全家的人包括所有在衙门当差的捕快和衙卒及全家人才有幸躲过这次突来的瘟疫。
“方大人,既然你知晓这次瘟疫袭来,作为邑州知府,你为何不通知没染上瘟疫的百姓离开邑州?”尉迟胤洛从马车下来,脸色有些病态的苍白,凤眸却透着幽冷渴凌厉,声音更是冰冷。
方惠中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道:“殿下,不是下官不通知百姓们离开,而是下官贴了瘟疫来袭的告示,百姓们全当是个屁啊!”
“不仅没有百姓愿意离开,他们全都拿着棒槌扁担来衙门闹,说是下官妖言惑众,会惹怒邑州河的河神,要把下官唯一的小女绑起来祭河神。”
“若不是衙卒们极力相护,只怕下官的小女她…就真的难逃一劫了。”
说罢,方惠中抬起衣袖擦拭着脸上老泪。
尉迟胤洛眉头微蹙,薄唇露出讥嘲:“你这知县当的也真是够出息,连想要暴乱的百姓都治不了。”
“下官惭愧。”殿下那一句话直戳他心中痛处。
父母官,父母官,他以为帮百姓伸冤便能做好这父母官,却没想到他这父母官做的这么窝囊。
尉迟胤洛有些不舒服的连续咳嗽,似要将肝胆都咳出来。
方知县心中暗想殿下这是得了什么病?本想替他把脉看一下,但刚抬头就对上尉迟胤洛幽冷的凤眼,吓的他立即低下了头,他做知县这许久以来,除了两年前上朝参拜皇上时有这种心神俱骇的感觉,也只有面对眼前这位殿下让他产生这种畏惧的感觉。
一个面色病态的皇子能给人这么大的威压,当真不简单。
尉迟胤洛冷叱道:“大胆方知县,竟敢公报私仇,置百姓的生死于不顾将他们封锁在邑州城内,你该当何罪?”
方知县吓的脸色都白了,冷汗津津,恐慌的喊道:“冤枉啊~下官哪里敢公报私仇?只是…这次瘟疫来的太过猛烈,短短十日之内邑州城就有一半百姓染上瘟疫,下官本安排没有染上瘟疫的百姓离开邑州,谁知,很多染上瘟疫的百姓不甘死在邑州城中,也混在健康的百姓中间想要出来。”
“下官…下官…实在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
“殿下明鉴啊~”
尉迟胤洛手中玉箫一转,幽幽的看着跪在地上低着头发颤的方知县,冷声说道:“还真是下策,你可知你这一下策害的多少百姓枉死?”
“下官…下官…”方知县没想到尉迟胤洛的话如此犀利,吓的他几乎魂飞魄散。
不等方知县说完,尉迟胤洛冰冷的打断他:“来人,将这昏官拉下去斩首。”
方知县一听自己要被斩首,吓魂又聚集了回来,高呼道:“殿下饶命啊~”
方知县刚呼完,一道含泪的娇声传来:“殿下要斩就斩我吧!此事与我爹爹无关。”
一个翠绿色轻纱的少女跑了过来,鹅蛋脸儿,挺巧的鼻梁,一双梨花带泪的烟雨眸子,像是江南水乡走出来的妙人儿。
尉迟胤洛看了少女一眼,未因她眼中的我见犹怜的泪水而松口,冷血无情的说道:“既然方姑娘想陪着方知县一起死,那我就成全了你们。”
“来人,把方知县和方姑娘一同拖下去斩首。”
方少情有些痴傻的看着尉迟胤洛,那妖美似神的脸虽然有点病态的苍白,却完美的几乎挑不出一点瑕疵,薄唇中吐出的话确实如尖锐的寒刀,杀人于无形。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男子?那么完美的容颜,却不分青红皂白的取爹爹和她的命?
爹爹为邑州百姓做的事还少了么?朝廷居然这个对待忠臣?
“殿下,朝廷就是这般对待为皇上效命,为百姓请命的忠臣的?”事已至此,他一句话便能决定她和父亲的生死,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尉迟胤洛抬手,阻止了要上前捉拿方惠中和方少清的随行侍卫,对方少情冷笑道:“你爹身为百姓的父母官,如今置邑州百姓的生死于不顾,他就是如此为百姓请命的?”
方少情明知他的笑容冷如寒雪,却还是被那抹冰昙花似的笑容给震撼了,她本以为自己的表哥够俊美了,但和眼前的男人一比起来,简直没有任何可比性。
她从来就不知道,一个男子的笑容竟让天地为之失色,这种极致的美已经没有任何词句能够形容。
方少情脸微红:“我爹不是不顾百姓生死,而是这次瘟疫扩散的犹如蝗虫之灾,铺天盖地,若我爹轻易放出来一个混有瘟疫的百姓,只怕邑州城周围的城镇都要被传染,到时恐怕会造成更大的危害。”
“殿下若是不信,您到了邑州城内就明白小女所言非虚。”
尉迟胤洛手指点在玉箫上,眉心蹙着,似在思索她的话。
方少情见尉迟胤洛听进了她的话,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
片刻之后。
尉迟胤洛薄唇轻启:“让本殿相信你不难,那就请方姑娘和方知县与本殿一同去往邑州城吧!”
说了这么多,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方知县听尉迟胤洛说要他的宝贝女儿也去邑州城,惊的一颗心脏要蹦出嗓子眼:“殿下,下官愿意陪同殿下前去邑州城,还望殿下莫要让小女一起去,她…今年才刚及笄。”
“爹…”方少情娇嗔,爹怎么可以在殿下面前怎么说她年龄?就好像…就好像…要把她介绍给殿下似的…
而且,她心底也是有点想去邑州城的…
尉迟胤洛凤眼扫过一直跪在地上的方惠中,讥讽道:“方知县的意思…本殿的命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