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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悄无动静的走啊走,安夏觉得好像都没有人去注意她的,那个头头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安夏决定,扩大了范围消食!
脚步越走越远,安夏觉得,这些人不过是带她出来散步的,根本就没什么事情,所以,她决定走快点,离开这里,好回去。
“你想去哪里?”正得意之时,身后一道声音劈来,差点把安夏劈的外焦里嫩。
回头,看着那奇特的人,正是那个头头,站的地方距离她只有十厘米不到的地方,要不是她小心,都怕要撞上去了。
吓的后退两步,与对方距离拉开了些,安夏才呵呵笑道。
她觉得此刻的自己肯定很怂很傻。
“呵呵……我也没想去哪里,只是想随便逛逛,逛逛,这不是刚吃饱,先逛逛,肚子比较不会胀。”
对方的眼皮子只是稍微的抬了抬,明显的不相信安夏说的话,其实连安夏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说的话,只是她很郁闷,为什么这些人要抓她?
扯起来的笑容很快的便垮了下去,没有了,换上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看着对方,安夏委屈着。
“这位大哥,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啊?为什么要抓我?我一犯法,二没得罪你们,你们放我走吧,若是要抢劫什么的,我可以回家拿钱给你们的。”
对方又是一副鄙夷的看了一眼安夏,继续各种不相信,同时也不说话,就这么耗着。
等了半天也没等来对方一个字,若不是刚才听见这人说话,安夏真觉得这个男人是个哑巴。
“你说话啊,抓我来做什么?劫财劫色你总要给句话吧。”
“不是。”
终于,对方吐话了,不过就这么两个字,安夏反应了好一会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意思不就是说,不是劫财也不是劫色。
那两样都不是,那是要什么?
“既然都不是,你是想要我的命?”想到这个答案,安夏更是惊慌,可是转念一想,若是要她性命的话,何苦不在公主府就解决了她呢?
对方又是一阵不说话,让安夏觉得自己就是在自说自话。
“你们说说为什么抓我?总得给我个理由吧?这皇天之下莫非黄土,难道你们想藐视王法吗?”安夏问道,声音带着重重的苛责。
可最后,安夏却发现,那个人根本就没有把安夏的话听进去,眼睛带着疑惑的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个奇怪的人,说一些奇怪的话。
“呃……”
这回更是对牛弹琴了吧?安夏心里说道。
那人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天空,烈日开始慢慢的从头顶上往西方的方向移去。
“上车。”依旧冰冷的语气,不给安夏质问或者反驳的机会。
被这样的人看着,她想闹也闹不起来,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的那种无力感,让她无所适从。
努努嘴,安夏也不知道前路是什么?与其这样不明不白的不知道要被人带去哪里?安夏想试着一搏。
既然他们都不要她性命,也不是为了钱财,那么,即使她逃走,他们也不会怎么样吧?
身体有时候是与脑袋同步的,安夏刚想这么做,脚下便快速的跑了起来,趁着所有人不备的时候,跑!
安夏身后的那领头的家伙,看着面前使劲奔跑的女人,脸色依旧不紧不慢,似乎他们千辛万苦抓来的人只是用来玩玩就放回去的。
在跑出去好大一段距离之后,安夏回头看着那身后的人,居然没有一个人追过来,只是刚准备给肺换口气再跑,人突然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远处的人看着安夏,眸眼微微一闪,快步的上前,将人揽抱而起,又快速的到回马车上,将人放了进去。
……
安夏觉得自己真傻,人家这么大的本事,千辛万苦把你从公主府抓出来,就不是来看你百米赛跑的,只不过是有十足的信心将你抓回去,所以才不紧不慢的看你出糗罢了。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又是饿了要吃东西的时候了,外头依旧是艳阳高照,烈日当空,什么都与第一次的情况差不多,只是她的心境已然截然不同了。
安夏想着,既然自己逃不了,便安然听命吧,也许不过是请她去吃顿饭罢了,这么想着,安夏也好受些,看着自己身体没有任何的异状,她也只能在心里告诉自己,暂且接受这样的事实吧,等去到了目的地再说,其他的,什么也打算不了。
每日吃了便休息,休息了一会她便昏倒睡下,刚开始的几日,她每天似乎只能醒来一次,为什么说是每天呢,因为她每次睁开眼睛,外头都是白天,所以她猜想是过了一天醒一次。
后面渐渐的,她是每天醒来两次,每次醒来的时间大概半个时辰的样子,够她吃喝拉撒。
这样子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天,安夏才终于可以一整天都醒着,看看外面的天空,做个还算自由的人,至少她不逃走的话,也还算是人身自由的。
这么多天的相处,安夏始终没有弄清楚带自己走的人是谁,他们极少说话,或者说,他们说的话,安夏一个字都听不懂,就像如今的人在听英语或者韩语一般,叽里呱啦说了一堆,没有一个听的出来的,所以安夏将他们列为没有说话。
而唯有和安夏说话的人,是那个头头,他会用中国上下五千年传承下来汉语与她沟通。
从两人的交谈之中,安夏终于知道那个头头叫什么了,叫做龙炎,至于是哪个炎,安夏不知道,暂且当做是两个火字的炎,帅哥高冷,不愿意与她多交谈,每天跟她说的最多的话就是:“吃饭。”
安夏觉得,自己估计是以养猪的形式在吃饭,吃饱了好宰杀,不过她这身子或许是从小熬坏了,所以怎么吃都吃不胖的。
不过很高兴龙炎这人,每日给她送的饭菜似乎味道都不错,比她自己做的还好吃,让她每天都吃了不少,渐渐的,下巴丰腴了不少,极难胖起来的安夏,第一次发现自己原来真的能胖,虽然还不是很明显,但是安夏还是能感受的出来。
看着周围一溜烟的男子,没有一个女子,就连丫鬟,他们都不舍得为安夏找一个过来伺候,每日到点就给安夏端饭,然后其他事情就让安夏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他们有时候会在一些小镇上停留,有时候会民宿,更多时候是在森林里打尖,安夏不知道他们这样是不是害怕被南宫景他们找来发现,所以都找一些荒无人烟的地方休息打盹,经常大半夜的,安夏都会听到那狼叫声此起彼伏,吓的安夏无法安睡,外头的龙炎,只丢了一句:“赶紧睡。”就没其他话了。
渐渐的,安夏都熟悉了有狼叫声的夜晚来睡觉,要是哪一天晚上没有这些怪声,她都会觉得有些不正常。
安夏的确觉得自己越来越不正常了,她思念浩振王府的人,思念南宫景,思念帅帅,可是却无法得知到帅帅和南宫景他们的半点消息,就连自己身处何处,她都不知道,是否还留在北元,或者是在东辰,她都无从得知,她只能从乡民们的衣服来判断,是否还在。
可惜,已经大半个月了,她再也没有见过一个人了,或者说,她再也没有见到一个除了他们一群人之外的人了,倒是野外的动物见过不少。
他们每天都走的是森林路子,马车马匹也不知道为何能在那样的地方行走下去,不过安夏不理会,反正不用她走路,那么其他的都无所谓。
“龙炎,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一边走着崎岖的小路,安夏一边探着龙炎的口风,这些人的嘴巴特别的紧,安夏问了龙炎几次,都不理会人,而其他的人更是装作一副听不懂的样子。
其实安夏从几天前便知道那些人能听的懂她说话的,只是他们都不说,故意每次说话用的都是他们才听的懂的话交流。
“……”龙炎继续默,眼睛微微闭着,坐在车门外,身旁有另外一个人在赶路。
看着那闭着眼睛,眼睫毛长长卷卷往上翘的样子,安夏很想将那些长而卷的睫毛一根根的拔下来,让他不再这般高冷不理人。
被他们抓了到现在也差不多一个月了,每天安夏只能同自己说话,只能同外面的风景说话,觉得自己就像个疯婆子那样,傻兮兮的,这些人问一百句都不会回答一句,就连这些人长什么样来自哪里都还一无所获,每天,他们都会带着个面具。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们会轮流换岗,而到了洗漱洗澡什么的,安夏本以为自己有一线生机逃出去的,却不想,这些人中,虽然没有女人,但是他们却有制服安夏的一招,让她吃下一种药丸,会在一定的时间内便会使安夏全身无力昏倒,安夏想逃也逃不了。
一个多月的消磨,安夏觉得自己对自己能逃出这些人的手掌心已经死心了,只能干等着,希望南宫景能派人来将她救走,到时候,看她怎么惩罚这群不要脸听的懂她说话却不会理她的高冷“小贱人”!
“龙炎?你装睡是吧?”
安夏恼怒道,已经习惯了这种说话方式了,反正龙炎也没什么其他不悦的表情,同时,也不将另外一个赶车的人当做是人,因为他们都要装作听不懂她的话的节奏,所以也没必要当这些人为听的懂人话的人了,全世界只剩下一个龙炎还算有点人样。
可惜,人样不理会你,说再多再恼怒似乎也是白搭。
“龙炎,你说句话啊,你们整天不和我说话,是要把我逼成神经病么?”
“……”继续闭眼不说话。
“不会真的睡着了吧?”安夏嘀咕道,只见赶车的小伙子在安夏看不见的地方,嘴巴微微勾起一个弧度,似乎在笑。
要是真的睡着了的话,是不是可以把面具拆下来看看这高冷人样龙炎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纤细的手指朝着龙炎的面具悄悄靠近,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当然,暂且将赶车那听不懂人话的人除外。
就在手指距离面具还有那么几毫米间,那个人样高冷龙炎突然睁开了眼睛,然后看的安夏心戚戚。
“你在做什么?”
“呃……”安夏的手还停在半空中,僵硬的忘记了收回来。
安夏能将对方睫毛一根根的数清楚,墨绿色的瞳眸泛着阵阵阴冷,安夏害怕,却又觉得他不会对她怎么样?
“我只是,只是想看看,看看你长的什么样?”
“那又如何?”
看了又如何?
对于龙炎来说,或许面具是挡住他容颜最好的东西,而且拆不拆开给安夏看,也没什么必须要拆,自然那有如何?
可是安夏觉得,看了这人长什么样,至少能让她对龙炎有点底,若是哪天让她鱼跃龙门了,便是欺负这家伙的好时候,而第一招,就是让龙炎不停的念那首屈原写的离骚,这是中国历史上最具代表性也是最长的抒情诗,而且他念的时候,还要非常非常的富有感情的念出来,错念一个字就要重来再念一百遍,念死他,念死他!
想到吃,安夏便觉得很是解恨,心中真是希望那天赶紧的到来。
“你不觉得,你天天戴着个面具,这样一直见不到太阳的部分,会显得很白吗?到时候哪天面具拆下来,被太阳晒过的地方和被面具遮住的地方形成鲜明的黑白两个颜色,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