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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别让魆王得到这个消息。”
“是,属下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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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夏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了,外头鸟儿欢快的叽叽喳喳叫着,闻着窗外飘进来的奇花异香。
安夏看着窗户陌生的环境,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置身在他处,而不是在北元国或者东辰国那个熟悉的地方了。
“姑娘醒了。”稍稍有些记忆熟悉的蜜桃的面孔出现在眼前。
安夏没有答话,好半天才准备起身。
“姑娘先过来洗漱吧,蜜桔在准备早膳,等会便可以吃了。”蜜桃笑着,尽量给安夏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
看着这一个二个把她当成上宾一样对待,却又不愿意告诉她究竟抓她来做什么的人,安夏实在高兴不起来,心里更多的是疑虑。
“你的主子呢?”洗漱好,安夏这才问道。
“主子出去了,说中午会过来看姑娘的,您先用早膳吧。”与蜜桃一样面容的蜜桔笑着说道,只是蜜桔脸上微笑着的时候有两个小酒窝,这是唯一分辨两人的标志。
“哦。”安夏也不多说话,知道自己肚子实在饿了,等吃饱了再与这些人战斗吧!
“姑娘,这是大夫给姑娘配的药,您喝了吧?”等安夏吃饱了,蜜桔又将一碗黑乎乎的药水端了上来,无辜的眼神看的安夏一阵愣。
“我没病,不喝药。”虽然如上宾,但是安夏对这些人还是有些芥蒂的,谁知道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
“姑娘,这药您还是喝了吧,您昨日晕倒,大夫说你气血亏虚,所以给您配了些药方按着药方煎煮的。”蜜桔小心分析着,告诉安夏这是没毒的,可以放心喝。
可是蜜桔说的话安夏哪里敢相信,这孩子虽然长的一副单纯天真的模样,可是心里想了什么谁知道?
“我不喝,你们端下去吧。”气血亏虚没什么的世上只要会来大姨妈的女人,气血都是比较亏虚的。
“可是……”可是这是护法亲口吩咐必须要姑娘喝下去的啊,不喝的话她们没法交差。
“我说了不喝了。”安夏声音提高了几倍道,有些动怒了。
蜜桃蜜桔互相看了眼,不敢得罪安夏,更不敢不听护法的话,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算了,她既然不喝便不喝吧!”屋外,有人走了进来,挥挥手,示意二人下去。
看着龙炎护法,蜜桃蜜桔皆有种释然,赶忙端着托盘快速退下。
“你来做什么?”看着依旧戴着面具的龙炎,安夏气不打一处来。
“药喝了对你的身子有益处。”龙炎顾左右而言他似乎已经变成习惯了。
“现在,你能告诉我这里是哪里了吧?我听那丫头说,这是龙府?”
龙炎点点头,“嗯。”
“说吧,为何带我来,原因?”
龙炎似乎并没有打算隐瞒下去,指着座位说道:“坐吧。”
安夏也不推搡,坐了下来,等着龙炎细细说来。
“这是龙府,龙不言将军的府邸。”
“那是谁?”龙不言,她不认识,记忆之前好像见过一个眉宇间尽是大将风范的中年男子,“是那晚上看我的中年男子?”
“嗯。”龙炎点点头,顿了顿,又说道:“他是你舅舅。”
嘀嘀——
安夏感觉自己的脑里突然一阵长长的电磁波响起的声音,眼睛里全是疑惑,“什么,什么?你刚刚说他是谁?”
她刚才没听错吧?龙炎说,那个男子是她的舅舅?这是怎么回事?
“龙不言将军,是你的舅舅。”
“怎么可能?”安夏笑道,像听见一个很好笑的笑话,好像龙炎说的并不是她的事情。
虽然安夏对自己那个早早死去的生母不大了解,但是也不会搭上远在另一片海域那边的大陆上的国家的人。
她的母亲名叫孙芳,很普通的名字,她是一小户人家的姑娘,因为是父亲正妻所生的孩子,可惜母亲死得早,继母娶了过来,做了正妻的位置,她的处境便不好了,所以从小便吃穿不暖。
后来,长大了,遇上了当年风度翩翩的安兴国,一心为看安兴国,便有了安夏,然后这才知道,安兴国是个家财万贯的财主,而是上面还有几房姨太太,可是她已经有了身孕,无可奈何,便住在安家,与其他姨娘夫人共事一夫。
可惜,孙芳生了安夏,便一命呜呼了。
她的人生极短,但是一切都有迹可循,又怎么可能是别的人家的人呢?
“你觉得这样说我便会信了吗?”安夏反问,这么假的话说出来谁也不会信,孙氏的身家明明白白,还有人能拿它造假?
而且,就算她的母亲所在的娘家并非真的娘家,那么,与她已经没有多大的关系了,母亲已逝,再去追寻故人又有什么意思呢?
“不管你信不信,这是事实,你的母亲,原名叫龙不语,你的舅舅,龙不言,当年,为了抱住你母亲的性命,主子不得不利用当时刚制作好的假死药骗过了所有人,然后将你母亲送到外面,这么多年,当主子找到你们的消息的时候,却发现,你的母亲已然不在人世了。”
“所以呢?所以他这是什么意思?”把她抓到这里来,想做什么?她大婚的日子,他们居然掳走了她,只因为那人是她的舅舅?
是舅舅又如何,她并不稀罕,破坏她的婚姻,一路上对她冷冷淡淡,到了这里,才告诉她,抓她的,是她的舅舅,骗鬼去吧!
安夏心里的种种疑问龙炎又怎么会看不明白?
久久,龙炎只吐出几个字,“他把你带来,只为了要,保护你。”
173.你怀孕了(万更)
安夏觉得今年最好的笑话便是从龙炎嘴里说出来的,什么保护,什么舅舅,拍戏呢,这么假,也亏的他说的出来。
捂着嘴抽笑了许久,安夏才止住了笑,看着一脸正经看着自己的龙炎,也许,面具遮住的嘴角可能已经在抽搐了,为了自己的无稽之谈而抽搐。
“你觉得你这般严肃的告诉我,我就会信吗?真当我是傻子啊!”
或许在几年前,她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无依无靠的时候,这些人的话她会信,毕竟能吃好睡好,谁不想要个有钱亲戚依靠一番?那她也少奋斗个几十年。
可是如今,她不要,她有自己的人生,有自己的亲人,有自己的生活,才不要这些半路突然跑出来的亲戚。
可是即便识破了龙炎的谎言,龙炎还是一脸的严肃的告诉她,“安夏,不管你信不信,这都是真的。”
若是龙炎说一次安夏不相信,说第二次,安夏还是有些怀疑,可是当龙牙一脸正经的一直说,安夏不得不正视起这个问题了。
对于生母,安夏还真是不大了解,她与生母,没有接触,而她的灵魂却又不是安夏真身,自然对这生母的事情没那么上心,只是依着孝道会每年在生母的死祭祭拜一番。
因为生母的娘家也是不重视生母,这些年也不知道搬家到哪里了,安夏没有想过去找他们,他们在她有难的时候也没出手帮过忙,安夏就当做没有这些人吧!
可是龙炎一直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你凭什么这么确定?”两个大陆相隔这么远,她的母亲与这所谓的将军完全不搭边,不可能有关系的,“你们是不是搞错什么了?”
“没有搞错。”外间的人走了进来,正是晚上看望安夏的中年男子,龙不言,龙炎所说的,安夏的舅舅。
龙炎看着来人,对着便是恭敬的颔首。
龙不言摆摆手,示意不必这些虚礼。
“孩子,这件事,要从二十多年前说起。”龙不言说道,缓缓走进,看着那张与当年离开家的妹妹的脸一模一样,让他不禁感慨,时间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了。
龙炎看着龙不言有话,也不再留在房间里,出去将门关好。
屋子里,只剩下安夏与龙不言,屋内点着安神香还没熄灭,阵阵香味沁入鼻腔,香却不刺鼻。
“我听说,你没有喝药?”
“嗯。”对着龙不言,安夏刚才的气势已经消去了一半,能这么跟龙炎说话,是在这几个月的相处之中,已经摸清楚了龙炎的脾气,而且她也恼恨他这一路上的隐瞒和淡漠,自然没有好脸色。
可是不知道为何,看着龙不言,安夏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却又谈不上来哪里熟悉。
而且,对于龙不言这人,安夏也不知道该从哪里恨起来,虽然是这个人下令将她抓来的,可是安夏,却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质问了。
“那药是好的,喝了对你身子有益处。”龙不言也没说其他,只告诉了药是为了她的身子。
关于她怀孕的事情,他暂时还不能说,即使安夏,也暂时不能知道,因为,越多人知道便会越危险,若这胎怀的是女孩子,那么,她们母女都将有危险,所以,先隐瞒住这些日子,好好找人看着她便可以。
安夏没有答话,想到昨日连着两次的晕倒,虽然不知道为何而晕,但是也知道身子出了些问题的。
“关于你娘亲的事情,我想同你说说,也许,你就知道炎儿说的是真的。”龙不言说着,思绪一下子回到了二十几年前。
梵方国有一个神秘的训练良兵的基地,就是所谓的黑谷,黑谷世世代代由朝廷里挑选出的世族担此重任,刚开始,黑谷是由三个家族掌控的,分别的赫连家和萧家还有龙家,几百年的洗礼下,萧家日渐没落,没有了子嗣继承,只剩下了空壳子,便只有赫连家和龙家担此重任。
那时候龙不言还很小,父亲从外边带回来一个孩子,取名龙不战,他不知道不战究竟是什么人,来自哪里,但是父亲带回来,便与他一同生活学习。
龙不战这人从小便是冷漠待人,即使龙不言怎么交心,龙不战这个身为弟弟的,也从不拿正眼瞧他这个哥哥。
后来,他才知道,其实不战根本就不是外间捡回来的,原来是父亲与别的女人所生的私生子,那个女人生病死了,才将不战交给了父亲照顾。
一直以为父亲与母亲是天底下最恩爱的一对,在知道这个答案之后,他的观点完全变了,母亲知道这个消息,总是与父亲冷战,然后自己在房间里独自流泪,刚开始他以为父亲要请旨出战才会与父亲发生歧义的,后来知道了这个消息,才知道,母亲哭的是什么?
“娘,你哭什么?”龙不言闻着母亲,一旁的妹妹在细心安慰着母亲,两人皆是无措。
“娘,我们三人离开这个家吧,别在这里了,爹根本就不要我们,不然他怎么会,怎么会……”
龙不言年少气盛,对父母忠贞的爱情很是羡慕,可当知道了真相,却是那么的血淋淋。
而且,龙不战只比他小了几个月,也就是说,在母亲怀上他的时候,父亲便与其他女人有染了,这个消息,简直是晴天霹雳。
后来的后来,龙不言便再不同龙不战一同学习玩耍了,每次做什么,都会避开他。
龙不战什么都知道,却是什么也不说,每日每日与父亲在一起,两人俨然是最好的父子,而他龙不言和不语,还有母亲,不过是个侵略者。
而龙不战,从进入龙府那一刻,便是个野心勃勃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