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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安夏所想,楚生桌上的菜,到头来,只是每个菜都尝了一遍便放下了筷子,可是直到所有人都走了,他还留在那里不愿意离去。
顾客不走,安夏不能赶客啊,毕竟打开门做生意,虽然她和楚生有那点子破事,但是吃饭的就是祖宗,她就让他慢慢吃,看他吃到什么时候?她呀,就不奉陪了,回去陪儿子玩去了。
楚生一直注意着安夏的动向,见安夏从厨房一出来,便赶紧起身跟了上去。
“夏儿……”
“别这么叫我,真的。”安夏无比认真,看着楚生,眼神对于楚生来说是如此的陌生。
“夏儿,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为何你……”
安夏却忍不住的想打断他的话,看着他如此忧郁的眼神,虽然不忍,却还是要说,“对,我以前不是这样的,可是你别忘了,时间已经过去了那么久,所有的事情都会改变的,你或许没变,但是我,不再是你口中的夏儿了,所以,请你以后别再这么叫我了,也请你,别再打搅我的生活了,既然当初错了,就没有回头的余地。”
“夏儿,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楚生依旧是不愿意接受现实,满眼温柔,满眼悔恨的看着安夏,他想抓住安夏的手,却被安夏避开了,“你,你就再给我们一次机会,也给我一次机会,这次,我不会再放开你了,好吗?”
“是吗?”南宫景突然而至,怀里抱着的,与他相像的缩小版人儿。
楚生看着南宫景,眼里都是恨意,“肯定是你要挟了夏儿,她以前不是这样的人的,定是你,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别再执迷不悟了楚生,我不再是那个安夏了。”说着,安夏将南宫景怀里的帅帅接抱过来,正色道:“这个,是我的儿子,已经一岁多了,也就是说,在我未离开安家的时候就怀上了他,如果你觉得是我负了你的话,大可以后不再与我见面就是了,当然,你若觉得是你的责任,那么也请你以后别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了,我现在的生活很好,不想被打扰。”
“安夏,我……”
南宫景看多了这样的人的嘴脸,冷笑道:“说的自己多深情,难道刺史大人的千金你就不要了吗?”
楚生惊恐,本一副神情的样子瞬间只剩下惊恐的样子,似乎在好奇南宫景是怎么知道的?
而安夏也是不知道南宫景在说什么?好奇的看着他,却见他对楚生继续说道:“你聘礼也下到了刺史家中,刺史女儿的肚子也有了你的骨肉,你如今在我的女人面前装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你觉得有用吗?”
“什么?”安夏震惊,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更是疑惑的看着楚生,却见他慌张。
“不是这样的,夏儿,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安夏不想听他继续说,因为无关紧要的人的事情,于她来说,并没有很想知道的。
“楚生,你不必解释的了,既然你也觅得你的良人,人家已经有了身孕,你应该好好待人家,不必再苦苦纠缠着我了。”
“夏儿,我……”
“别说了,楚公子若是没有别的事情,就请离开吧。”南宫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目无表情。
楚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眼神复杂的看着安夏,又看看南宫景,最后只能离去。
见人远去,安夏才不怀好意的撞撞南宫景的胸口,“你怎么知道人家这些事情的?”
“不告诉你。”南宫景卖起关子来,随后又想起了点什么,说道:“这过阵子就是年了,银铃已经回去了,我也不能在这里多待,你可愿意跟我回去?”
“跟你回去?”安夏惊诧,这这么快就要见家长了吗?“这不大好吧?”
虽然两人现在处的很好,如恋爱的人,但是也不到那种地步吧?安夏完全没有半点准备,就这么贸贸然的去见对方父母,安夏怕遭拒。
“有什么不好的?他们早就想见你了,你看帅帅都走路了,我儿子都这么大了,难道不该见见爷爷奶奶?”
安夏摇头,“我们的关系有点复杂,帅帅的情况特殊,你还是自己回去吧!”
这过年恐怕生意会更加的好,而且安夏有意多开一家店铺,规模还要大些,要为了明年春做准备,恐怕又要忙上一阵了,她走不开。
现在趋势正好,安夏怎么能错过呢?
只是南宫景又怎么乐意呢?虽然这儿子是后面才认回来的,但是他也希望能早点带着帅帅回去,即使家里会有一场恶战,他也会保护好他们娘俩的。
可是南宫景没有想到安夏却不愿意跟着他回去。
“跟我回去吧,就回去几天,你看可行?”南宫景从来没有想到需要这般低声下气的求着人跟他回去,这外面大把的女子需要嫁给他,他看都不看一眼,这相中了一个,居然对他爱理不理的。
安夏却只是摇头,“不行,你自己回去吧,我这边事情多,要忙,而且,我还要回容山镇看看村子的人。”
要知道,安夏在那边可是留了不少东西,茶树,果树都在那里,果树可能需要一两年才能开花结果,但是茶树比较快,等一次次的修剪,等它长旺盛,便可以采茶制茶,到时候,她要在乡镇那些地方推广开她的奶茶,再慢慢的移步到繁盛的城子里面,结合其他东西一起推出。
听说木耳也长的不错,虽然冬季雨水比较少,但是人工浇灌便不会有事,腐木上不少长出来的都是白木耳,村子里不少人听说了,也都去砍这种树来等着它变腐木浇水长木耳。
安夏还想买下更多的园子,种上更多的果树,这样,才能贯穿产业,自己生产,自己加工,自己销售,这多好啊!
“若是那个楚生再来找你怎么办?”虽然知道安夏对他没意思,但是不表示楚生会放下,即使楚生已经有了未过门的妻子,未过门妻子腹中还有他的孩子,但是南宫景就是对这个人不放心。
“怎么办?”安夏好奇看着南宫景,随后又说道:“他来就来呗,反正我的店铺是打开门做生意,他若要吃,就让他吃,我和他再无瓜葛,能怎么办?”
南宫景目光灼灼看着她,知道安夏说的都是心里话,但是那个楚生,一看就对她余情未了,他查过两人以前的事情,果然是恩爱,只是还没来得及私奔让他抢先一步让她怀了帅帅。
现在想想,真是有些心有余悸,若不是他抢先一步,也许安夏早和人私奔了,也就不会有后来的相遇,也就不会有帅帅那么可爱的孩子。
“怎么,你害怕?”安夏像看透他心里所想一般,带着取笑的意味问道。
“我会害怕什么?”南宫景冷笑,笑的不以为意。
“那既然如此你就好好回家过年吧,我这边好的很,而且九觞在,欧阳承也在,我能出什么事情?”
安夏说的轻松,南宫景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眼色不好的盯着安夏看。
“怎么,我脸上有东西?”安夏伸手抹抹脸,想将脸上的东西抹干净。
“有,我给你抹抹。”南宫景伸手,极尽温柔的伸手朝着安夏的脸上抹去,安夏很安静的等着对方抹干净,空气凝滞了一秒,安夏感觉自己的头被一只手压了过去,一张温热的唇便贴在了她的唇上。
这次安夏没有挣扎,没有吃惊,只是用大大的眼睛近距离的看着近在眼前的人,她似乎能将他的睫毛一根根的数清楚,他的瞳眸是什么颜色的,都能看的清楚。
“闭眼。”轻柔的声音响起,好像有一种魔力,让安夏不得不听之。
他的吻极尽温柔,不必此前的吻,让安夏为之沉沦,为之颤心。
“狼……嗲……”
不该出现的声音在耳边出现,两人皆是一顿,却听耳边又说道:“饿饿,帅……帅饿,狼……嗲……”说着还不听的拍打着床。
安夏再也不能淡定了,赶紧推开就快要压过来的人,抹抹了已红的唇,赶忙起身朝着床上刚醒来的帅帅走去。
“狼……饿……吃……”吐字不清的萌娃子好奇的看着自家娘亲红润的唇,兴奋叫道。
安夏征愣的看着帅帅,脸上有些尴尬,居然让儿子看见了,真是不应该。
赶紧去弄吃的,屋子里只剩下帅帅和南宫景两父子。
南宫景有些不欢喜的盯着儿子看,帅帅不明白爹爹为何露出一副不喜欢他的模样,为了让爹爹喜欢,帅帅露出更大的笑容看着爹爹,嘻嘻笑着,手舞足蹈。
南宫景的脸色又沉了一分,这臭小子破坏了他的好事还露出那么开心的表情,这不是在气他爹吗?
“臭小子,这么小就会捣乱了?”南宫景气急了,心里愤愤不甘。
帅帅见老爹这副模样以为他还在生气,便更加的手舞足蹈让爹爹开心。
南宫景越发的生气,上前朝着帅帅的屁股啪的一声,不重,但是也解气了些了。
只是这些看在安夏的眼里,就是南宫景恼羞成怒,拿儿子泄气来了。
“你做什么?”安夏问道,手上端的粥差点就朝着南宫景的脸上泼去。
他竟然敢打她的宝贝儿子?
“我没做什么?这孩子皮痒,打一下以后耐痛,不然随便让人欺负了去都哭的哇哇大叫可怎么办?”南宫景说的很有道理,他自己想想也觉得很有道理。
“皮痒?我看你才皮痒呢,我儿子还小,哪里受得住你这蛮力,再看他被打,别怪我揍你。”安夏虽然脸上凶恶,但是语气倒是没有多少责怪的意思,她知道南宫景是不会真的打帅帅的,只是他居然将刚才的事情怪罪给帅帅,这就不应该了。
南宫景却嬉笑着,“我皮痒你是否今晚需要揍我呢?我乐意之至。”
只是安夏没有跟他继续的说下去,伺候着床上的小少爷用膳去了。
被晾在一边的南宫景只能看着帅帅这般被安夏伺候着,自己只有羡慕的份。
最后。
南宫景没能劝动安夏跟着他回去,看着站在门口的人,骑在马上的他久久也不愿意离去。
“你真的不打算跟我回去吗?”
安夏笑了笑,摇头,“你快回去吧,路上小心些。”
“难道,你就真的不想跟我回去看看吗?”南宫景依旧不死心,外面寒风呼呼而来,一个人回去,总感觉那么萧条落寞。
“早些出发吧,赶下一个落脚的地方。”
“你……”
以前自己走过多少地方,踏遍多少山头,却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一个人,来去自如,不被羁绊,也讨厌被羁绊,可是如今,他却想有个地方落脚,有人可以牵住他。
可没想到,这女人那么狠心,只会对她笑。
“你过来,我还有话要说。”南宫景双腿踩着马鞍,手拉着缰绳,另一手招手着。
安夏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走上前,南宫景俯身,欲讲话。
安夏朝着马后背狠狠的拍了一下,马受惊,嘶鸣着,快速的跑动起来,南宫景未说完的话淹没在空气中。
“早点回去,路上小心。”八个字,代表着安夏的不舍。
南宫景无奈,看着渐远的人,发誓下次回来的时候,必定要将这女人给带走。
南宫景的走后,安夏的生活依旧如常。
安江的新年,注定热闹,看着那升空的焰火,帅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