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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就怪你们自己总是能从我们手心里逃脱吧,才把埃提耶什逼到这个地步,他已经不在乎你的死活了。”大法师的另一只手里闪起火光。
弗恩突然向前一个冲锋,剑已经到了大法师面前半个身子的距离,无形的护盾依旧在那里,佣兵被猛地向后弹开,摔倒在同伴身前,疼痛的手已经无法再握紧任何东西,石中剑掉落在一旁。
“抱歉,伊诺克,米露蕊娅,连累了你们。”弗恩挣扎着爬了起来,挡在了两人身前。“就让我为你们挡下这一击吧。”
“混蛋,阿尔图纳人绝对不会让同伴牺牲而自己苟且偷生。”伊诺克扭曲的面孔因为愤怒而更加狰狞,战士从侧面抱住了佣兵。“我让莫里斯失望了。”
斥侯平静的挽住战士的手臂,眼里透出一股哀伤,伊诺克搂住了女孩的肩膀。“对不起,米露蕊娅,我为自己对你的忽视道歉,但是一切都太晚了,请原谅我。”
女孩微微点了点头,眼泪从眼角流出。
“遗言都说完了吗?我们还真是仁慈,给你们足够的时间说这么多废话,你们也不必太过伤心,因为你们在路上还能作个伴。”大法师狞笑起来,笑声回荡在寂静的夜里,火球逐渐形成,比之前的都要更大。
“埃提耶什还真是堕落了,看看他的手下都成什么样了,逼着别人杀人还振振有词。”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从侧面响起,弗恩的心里一震,他记得这个声音。
所有人都向声音发出的方向望去,一个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没有人注意到他是什么时候在那里的。
“是谁!”大法师手中的火球被打断,变为一个光球向着身影飞去,照亮了他。
老者的尖帽和彩色补丁斗篷分外显眼。“果然是他,吟唱人。”弗恩自言自语。
“你是什么人,敢插手法师塔的事?”大法师显然对吟唱人打断了他的施法很恼火。
“就凭你们几个,还没资格知道我的名字。”吟唱人的声音洪亮,一改之前在伊坎村的胆小模样,在场的所有人都被他的气势压倒。
“你到底是谁?”就连大法师也感受到了压力,四个法师合力在面前织起了更坚固的护盾。
老者没有回答他们,而是转向弗恩等人。“你们去前面的树林等我,我处理完这里的事会去找你们。”吟唱人的目光在佣兵和战士身上游走,然后看向伊诺克怀疑的眼神。“如果你们在意自己身上的伤,就应该听我的,在那里等我。”
伊诺克还在犹豫,弗恩一把将他推向坐骑。“快走吧,米露蕊娅,帮他一把。”
米露蕊娅帮伊诺克爬上了马,胸口的伤痛已经让战士几乎无法再做任何用力气的动作。弗恩自己上马也不轻松,他尽量把力气都用在双脚上,双手只是起个平衡作用。三人把法师们抛在身后,缓缓向着树林骑去。
令弗恩感到意外的是,直到他们骑进树林,身后都没有发出任何魔法的响声,这让伊诺克十分不放心。“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趁着这个机会,马上离开这里,继续往北去阿尔图拉斯。”
“我认为我们应该等在这里,你的伤恐怕撑不到阿尔图拉斯。”弗恩已经下马,靠着一根树干坐着。
“我还能撑个几天。”伊诺克右手抓住胸前,脸色十分难看。
“我相信你在到阿尔图拉斯前死不了,但是那时就算把你救了回来,也会落下残疾,变成一个废人,你愿意什么都干不了,整天只能躺在床上吗?”弗恩看了一眼米露蕊娅,斥侯正沉默的清理地面湿漉漉的残叶与雪水。“就算不为你自己考虑,也为其他人考虑一下吧。”
伊诺克皱着眉头,似乎在做着心理斗争,终于战士叹了口气,从马背上翻了下来,走到斥侯刚清理出的空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但是后面一点打斗声都没有,那个吟唱人不会只是说说话就把那些法师吓跑了吧。”
“有这个可能,那个吟唱人不简单,说不定也是个大法师。”弗恩取出一壶酒,扔给了战士。“喝点吧,缓解下疼痛。”
战士接过酒,猛灌了几大口,显然伤痛已经把他折磨的快要受不了了。
“如果是这样就太好了,伊诺克就有救了。”米露蕊娅的脸上闪过一丝光彩,但马上她想起了什么。“当然,弗恩你的伤也能治好了。”
佣兵艰难的笑了两声,嘶哑的笑声没有半点轻松的意味。“我的伤没事,他能为伊诺克疗伤就可以了。”
“不,弗恩,双手对于一个剑士来说就是他的生命,如果一个剑士连剑都握不起来,他还怎么活下去。”米露蕊娅摇着头,认真的看着佣兵。
“怎么不能活下去,他可以去种地,如果他的手还能握得住锄头,如果不行,他可以去农场或者旅店马廝干些杂活,总能活下去的。”弗恩耸了耸肩。
“如果我再也不能举起剑,我宁愿冲进死地,和黯潮同归于尽。”伊诺克看着自己被绷带缠绕着的双手,满面愁容。
“战士,你应该听听佣兵的,人的一生并不是只有战斗。”苍老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伊诺克和米露蕊娅警觉的把手放到了武器上,弗恩倒是无动于衷。
“生起火吧,女孩,在黑暗中我可没法看清他们的伤。”吟唱人的尖帽即使在黑夜中也隐约看得出轮廓。“你们不用担心会有法师看见火光,今晚,不会再有人打扰你们。”
米露蕊娅连忙答应了声,利索的拿出燧石和火绒,不一会儿火光就亮了起来,斥侯从附近捡了些还算干燥的枯树枝,慢慢的推入火苗中。
伊诺克警惕的看着吟唱人走近他,直到近的看见了他的眼睛。“脱下衣服吧,战士,你该好好休息一下了。”战士突然全身放松,他不再怀有戒心,那双充满仁慈与智慧的眼睛让他的内心充满了平静。
第六十七章 吟唱人()
金色的光芒在战士胸前闪耀,伊诺克的面孔渐渐舒缓,之前与疼痛搏斗而一直扭曲的脸终于恢复了宁静。米露蕊娅在一边烤热食物与水,不时关注着战士这边的状况,当他看到战士放松的表情时,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危险一旦过去,弗恩的思绪又开始纷飞,奎艾已经不知去向,妮丝仍然远在天边,佣兵原来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生活,一个人旅行,但是现在才发现自己的习惯已经悄无声息的改变,被两个女孩润物细无声的改变。
“喝点热茶吧,弗恩。”米露蕊娅为佣兵端来了热红茶,碎茶叶在深红色的茶汤中翻滚。“再坚持一下,伊诺克马上就好。”
“谢谢,我没事。”弗恩双手捧过茶杯,慢慢的啜着茶水。
“我知道对于奎艾的事我不该多说什么,但是我相信她对你是有感情的,在和她单独相处的过程中,我看得出她是个好女孩,只是她是法师塔的人,所以才不得不为法师塔做事。”斥侯双膝着地蹲在弗恩面前,平静的看着他。
弗恩咽下一口茶,抬起头看着斥侯。“多谢,米露蕊娅,如果她真的对我的感情很深,那么法师塔的命令根本就不算什么。”
“也许她也有苦衷呢,或者她有”斥侯还想为奎艾说话,但是佣兵打断了她。
“就这样吧,就让我一个人静静吧,感谢你的好意。”弗恩把脸埋在了茶杯里。
米露蕊娅叹着气,站起身端着茶照顾伊诺克去了。战士的双手正在接受吟唱人的治疗,斥侯干脆把茶杯送到了他嘴边,令女孩意外的是,伊诺克并没有抗拒,而是配合的张开了嘴,米露蕊娅的眼里闪起泪光。
“小姑娘,你看我为你的心上人疗伤花费了这么多精神力,也不给我倒杯茶?”吟唱人的话让伊诺克一下子呛到了,不住的咳嗽。
“啊请稍等,我这就去倒。”米露蕊娅红着脸,连忙转过身去不让战士看到自己的窘样。
“年轻真好。”吟唱人的话让弗恩想起了那些老法师,全都一个样。
“你也是法师塔的大法师吗?”弗恩冷不防的在后面问起。
“这个对你来说重要吗?你只要知道我在帮助你们就足够了。”吟唱人头都没回,依然在为战士疗伤。
弗恩看着老者的背影,五颜六色的披风在火光下闪着奇异的光芒。“你在洛特就跟着我了吧,竟然一路跟到了这里,你的目的是什么?”
吟唱人停止了治疗。“好了,你的伤都治好了,今晚好好睡一觉,恢复一下体力吧,这么严重的伤你能撑到现在一定消耗了所有的体力。”老者见战士刚要说话,立即说了下去。“我说过了,今晚不会再有人打扰你们,你们可以放心休息。”
米露蕊娅为老者端来了茶水,然后检查起战士的伤。“真的完全好了,真是太神奇了,太好了,伊诺克,你没事了!”女孩兴奋的看着伊诺克,战士被她盯的害羞,把头转向了一边。
吟唱人端着茶坐到了弗恩身边。“让我休息会,喝完这杯茶再为你治疗。”
弗恩点了点头。“我不着急,当然如果你能趁着喝茶的时候回答我刚才的问题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何必这么执着,弗恩。”老者小口的呷着茶水,眼睛平静的看着火堆。
“看来我在法师塔的名气可不小,现在几乎瓦利斯所有的法师都认识我了。”弗恩放下茶杯,从腰带上取下酒瓶,喝起酒来。
老者突然转过头看着佣兵手里的酒瓶。“你竟然还有这个,怎么不早点拿出来!”
“这个可不是给你的。”弗恩晃了晃手里的酒瓶,享受的往嘴里猛灌一口。
老者看着佣兵咽了下口水。“我不是大法师,我只能告诉你这些,否则你很容易就能猜出我的身份。”
弗恩从腰带另一侧摘下另一个酒瓶,扔给了吟唱人。“不是大法师,难道是大贤者不成?”
“我可没说过,是你自己瞎猜的。”老者迫不及待的打开酒瓶,连喝了好几口。“这酒可真不错,你的品味不错。”
“如果你喜欢的话,我的驮包里还有不少,不过你得和我们同行,我才会给你。”弗恩忍住想要偷笑的冲动,故作镇静的看着老者。
“不用你说,我也会和你们一起去瓦尔多斯塔,奎艾离开了,你们需要一个法师。”老者用袖子擦了擦嘴,嘴里咂巴着,回味着酒的味道。
“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去瓦尔多斯塔?”伊诺克警觉的问起。
“我还知道你们要去见艾德琳呢,这个大陆上几乎没有我不知道的事。”老者得意的说着。
“你既然知道这么多,想必一定是瓦利斯数一数二的法师,为什么还要这样防着我们,连真实身份都不敢告诉我们,更不要说名字了。”弗恩捏着扁酒瓶,打了个嗝,喷出一股酒气。
“小子,你最好对我尊重点,我的名字说出来怕你被吓着。”吟唱人脱下尖帽,整理起散乱的白色长发。“等你们见到了艾德琳,她自然会告诉你们我是谁。”
“艾德琳认识你?你究竟是诚心帮助我们,还是借机靠近我们然后对付艾德琳的。”伊诺克激动的差点就要站起来了,斥侯在一旁按住了他。
“战士,你这么问,我的回答当然是帮助你们,这种问题你应该自己判断,问了也是白问。”
伊诺克怎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