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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嘴硬了,弗恩,要不是今天去找你的不是妮丝而是我,你很有可能已经死了。”茉蕾娜还是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叉放在了下巴上。“再说,你已经违背了承诺,你现在已经在达勒姆了,再离开这里就能挽回你的承诺吗?”
“是的,弗恩,没必要这么固执。”卢修斯拍了拍佣兵的肩膀。“你还真像年轻时的巴雷德,但是他现在不也变得随意,再也不执意去追求任何东西了。”
弗恩皱着眉头,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卢修斯没有再给他机会,国王走回了王座。“本来要在花园里找一间合适的屋子还真不容易,那些小屋子都是存放园丁和仆从的工具的,我绝对不会允许用来招待你的,所以”国王下意识的瞄了一眼大法师。“我和茉蕾娜商量过了,她同意在她存放书籍的房间内为你摆一张床”
卢修斯还没说完,弗恩忍不住立刻打断了他。“抱歉,陛下,我想那些存放工具的屋子更适合我,我在野外过夜的次数和在旅馆里的几乎没有差别,你不必为我担心。”
“那怎么行?你是父王的客人,与父王在荣耀堡一起并肩作战,而且又是巴雷德叔叔的徒弟,我们怎么能让你住在库房里?”蕾切尔也不忘在一边添油加醋,说完,连她自己都忍不住捂住嘴笑了出来。
弗恩意识到自己钻进了茉蕾娜布下的圈套,这个大法师假以时日,一定会成为比艾德琳更心狠手辣的女人。弗恩心里想着,却不敢朝茉蕾娜所在的方向看哪怕一眼,但是他能感觉到从那里射来的得意的目光。
“就这样吧,弗恩,我会让仆人带你去沐浴,然后你可以到茉蕾娜的屋子去看看床是否舒适,今天晚上我已经让总管准备了丰盛的晚餐,你和你的同伴都会收到邀请。”卢修斯似乎对自己的安排很满意,一脸的高兴。
弗恩眼看自己说不过眼前的三个人,只好暂时答应了下来,但是他在心里暗暗盘算着,一到晚上就自己逃出城去。
茉蕾娜的屋子和上次来时没什么不同,除了在壁炉对面的墙边多出来一张单人床。弗恩在屋子里手足无措的走来走去,随意从书架上拿下一本书翻阅起来,但是书中尽是晦涩难懂的咒语,他完全无法看懂。最后,弗恩长叹一口气,仰面倒在了床上,心里开始担心如果让妮丝看到了自己睡在这里会有什么后果。想着想着,眼皮逐渐沉重,刚洗完热水澡的舒适感与壁炉里不断传来的热量让他昏昏欲睡,终于,弗恩坚持不住,失去了意识。
当弗恩再次醒来时,窗外的天空已经变成了深蓝色,该起床了,弗恩在床上坐了起来,猛然发现身边竟然做着一个人,在吓了一跳后,才发现竟然是妮丝。“啊妮丝,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叫醒我?”
妮丝显然也被弗恩给吓着了,拍着自己的胸口。“我看你睡的很熟,连呼噜声都出来了,就没吵醒你。”
弗恩不好意思的挠着后脑勺。“一定是早上的战斗消耗了太多力气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幸好你没事,弗恩,蕾切尔把事情都告诉我们了,我真的好担心你。”妮丝微笑着看着弗恩。“不过现在好了,在这里,那些法师绝对不会再骚扰我们了。”
“是吗,你都知道了,我还以为你会怪我怎么到这里来了。”弗恩整理了下自己因为睡觉而弄乱的衣服。
妮丝为他将领子抚平。“我要感谢茉蕾娜,是她想出这个计谋把你骗进达勒姆的,还为你提供这个栖身之处,否则我可以想象你一定不会踏进这里一步的。”
弗恩突然觉得此刻在自己面前的妮丝与平日非常不同,但同时也庆幸她并没有在意自己在今天晚上就要住在这里了,当然如果他今晚就逃跑的话,就不会有这个问题了。“说实话,妮丝。”弗恩扫视了一圈屋内,确认只有妮丝与他两个人。“我准备今天晚上逃出这里的,我可不想住在这个危险的大法师屋里。”
“危险的大法师?你是说茉蕾娜吗?”妮丝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她帮了你,弗恩,她不但在塔尔萨救了你,还帮你摆脱了法师的威胁。”
“她下手太狠了,妮丝,两个人被活活烧死,虽然我也杀了两个人,但是我从心里感到后悔,她却觉得理所应当。”弗恩想起在火焰中翻滚惨叫的两人,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
“我能想象当时的惨状。”妮丝抿起了嘴。“但是这样一来,她也与法师塔划清了界限,等于也被我们拖下了水。”
弗恩沉思了一会。“你说的也有道理,似乎是我们害了她。”说完,弗恩向着茉蕾娜卧室的房门看了一眼。“但是,妮丝,我住这里,你不会你懂我的意思。”
“弗恩,听我说。”妮丝握住了佣兵的手,女孩的手光滑而细腻。“我相信你,甚至超越了相信我自己,我不会多想的。”
弗恩感到一股暖流从心底升起,牢牢抓住了妮丝的手。“谢谢你,妮丝,对我的信任。”
妮丝莞尔一笑,站起了身。“晚餐就要开始了,我去换一身衣服,我们在餐桌上见了。”
女孩迷人的笑容让弗恩一时结巴起来,话到嘴边却说出不来,只好机械的点了点头,目送着女孩窈窕的身姿走出了屋子,身边还留着女孩身上淡淡的余香。
妮丝在花园里拐过一个弯,茉蕾娜的屋子消失在视野里,蕾切尔正在花园里摆弄着几支花,看到妮丝走了过来,拍去了手上的灰尘,迎了上去。“怎么样,我教你的方法还好用吗?”
妮丝红着脸点了点头。“虽然很害羞,但是真的很有用,弗恩他看我的眼神都和平时不一样了。”
蕾切尔得意的用手肘撞了一下妮丝的手臂。“我的方法肯定管用,我们能早点见面就好了,弗恩肯定早就已经拜倒在你的裙子下了,谁知道自从十几岁之后就再也没机会见面了。”
“但是你为什么要帮我,蕾切尔?奥莉薇娜似乎也对弗恩有好感,你为什么不帮自己的妹妹呢?”妮丝不解的看着蕾切尔。
蕾切尔右手托着下巴,咬了咬下嘴唇。“母后一直阻止她接近弗恩,就连弗恩承诺不踏进达勒姆也是在母后的暗示下做出的,所以我觉得奥莉薇娜与弗恩之间如果真的发展出感情的话,也将会以悲剧收场,与此相比,还是你与弗恩更更加合适,你说呢?”
妮丝不自觉的撅起了嘴。“你说的还真是很有道理,让人无法反驳。”
蕾切尔噗嗤一下笑了出来。“你还真是没经验,什么都不懂,怪不得弗恩会被那个叫奎艾的女法师迷的神魂颠倒,你却只能自己生闷气,你要学的还很多。”说完,公主咯咯笑着跑开了。
“我才没有生闷气呢,我只是蕾切尔,你给我站住。”妮丝气恼的跺了跺脚,追着蕾切尔跑去。
第七章 王国间的政治()
弗恩再一次走进这个餐厅,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富丽堂皇,仆人们早已将美味可口的食物堆放在了桌子上,这一次,参与晚餐的人数更多,所以食物几乎堆满了整张桌子。
作为卢修斯的参谋,茉蕾娜这次也坐在了王后与公主一边,而弗恩和同伴们坐在了另一边,由于斯坦已是坎瑞托受封的骑士,所以他只好勉为其难的坐在这一排的第一个,奈尔菲,瑞与妮丝依次坐在斯坦右侧,而弗恩坐在了最外侧。因为利奥波德王后也在餐桌上,所以弗恩决定自己最好一句话也不要说,而且尽可能少的引起别人的注意。
餐桌正上方的吊灯与餐桌上的烛台把参加晚餐的每个人都照的一览无余,银质的刀叉与酒杯擦得锃亮,反射着灯光,晃得弗恩睁不开眼。
仆人们为每一位客人都倒上了半杯葡萄酒,卢修斯高高举起酒杯。“为了荣耀堡的胜利,为了我们每一个人,干杯!”
众人都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接下来是漫长的正餐时间,仆人将盛具的盖子打开,香味伴随着热气飘散开来,斯坦惊讶的扬起了眉毛。“多谢陛下的款待,我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丰盛的晚餐。”
“哦,是吗?”卢修斯想到了什么,问起了斯坦,“我知道你和奈尔菲在萨拉击败黯潮后回到多伊尔住了一段时间,拜伦那个家伙没有好好款待你们吗?”
斯坦认真的看着国王的眼睛,字正圆腔的答道,“这不是拜伦国王的错,据侍从们说,我们在那里的时间里,每一顿晚餐都要比以前丰富的多,在平时,就连国王也吃的很简单。”
卢修斯严肃的点了点头。“我虽然知道边境国的条件很艰苦,但是没想到连拜伦也是这样,不过这才像他的风格,对于权利与财富从来都看的很轻。”
弗恩本想借着这个机会再多问一些关于他们二十多年前那件事的详细经过,但是当他发现奥莉薇娜一直在偷偷的朝自己这边张望时,他决定还是一句话也不要说比较好。
斯坦礼貌的回应着国王。“是的,陛下,多伊尔种植粮食不易,再加上反常的天气,能不饿肚子就是我们最大的幸运了。”
“我们真应该援助边境国一些食物。”蕾切尔听得入神,不自觉的插了进来,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连忙捂住了嘴。“抱歉,我只是觉得边境国的人们实在太需要帮助了,特别是在我亲自去过阿尔图纳之后,更是感到如此。”
“你说的没错,公主殿下,你可能有所不知,阿尔图纳已经是三个边境国中食物最充足的王国了,多伊尔比阿尔图纳更加贫瘠,那里的人们更加艰苦,而在萨拉,连吃饱饭都是一种奢望。”瑞放下了手里的刀叉,看着公主说道。
“是吗?那么父王,为什么你不这么做呢?我知道你和多伊尔国王是多年的好友,不是更应该援助他吗?”蕾切尔还是忍不住继续问了下去。
卢修斯深深叹了口气,举起酒杯一口把里面的酒喝完。“你们想的太简单了,但是我不怪你们,因为你们对于王国间的政治完全不了解。”国王考虑了一下,右拳在餐桌上轻敲了一下。“我这么说吧,各个王国间都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一旦某一方破坏了这个平衡,那么不用黯潮,人类就可以毁了自己。”
“还请陛下指教。”斯坦恭敬的对着卢修斯点头行礼。
仆人为国王把酒杯再次满上,卢修斯拿起了酒杯,在手里旋转着。“先不说奥格登与代顿的紧张关系,就算是坦佩,也是一大危险,而梅肯与坎伯兰虽然暂时没有任何需要警惕的地方,但我还是不得不在边境线派士兵警戒着。你们不要以为所有王国为了对付黯潮就一定会结成联盟,事实上,每个王国都有自己的私心,除非黯潮已经打到他们家门口了,否则他们绝对不会倾尽全力抵抗黯潮的。”
“为什么会这样?!他们难道不怕黯潮把瓦利斯毁了吗?”斯坦的情绪激动起来。
“如果代顿在前线为了拖住黯潮损失了大量兵力,而无力防守奥格登或是坦佩的侵略,我该怎么办呢?”卢修斯看着酒杯中旋转着的深红色液体。“其他王国也都会有这个顾虑,所以国王们都很忌惮自己的实力被削弱。而支援边境国,更是一个无底洞,会消耗大量的国力,到时候邻国入侵的话,我们将没有足够的力量防守。”
“那么不能少援助一点吗?再怎么说能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