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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妮丝也跟了上来,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如果是弗恩所说的一座城市的话,那么整个瓦利斯能做到这一点的不会超过五个人。”
“你是说大贤者?”奎艾歪过头看着妮丝。
妮丝微微点头,并不想理睬她,她对奎艾的好感在刚才的路途上全部消失殆尽了。
“但是萨拉在两个月前就被攻陷了,为什么我们到现在还能看到这个投影?”弗恩听着两位法师的猜测,脸上充满了疑惑。
“有一个解释是施法者还在那里附近,大贤者的魔法力之强,可以在几天内就恢复足够的精神力再次施法。”妮丝拉下蒙住嘴的围巾,吐出的白色雾气在她面前凝结了起来,“不过这个说不通,萨拉都已经陷落了这么久,他还呆在这耗费精神力做什么。”
“还有别的解释吗?”弗恩扯下了兜帽,想让自己的大脑在寒冷的天气中清醒一点。
妮丝皱着眉头没有继续说下去,奎艾看了她一眼,清了清喉咙,“还有种解释要说起来的话,那就是绝对的惨剧了,我看还是我来说吧。”就连奎艾也不自觉的拽紧了斗篷。“因为这个魔法太过强大,而且根据你之前说的看到的是个城市,我猜萨拉境内有这个规模的也只有阿斯加特了,要把阿斯加特整个的投影到这里,即使对大贤者来说也是十分吃力的,弄不好还会损耗他们的本源之力。”说道这里,奎艾对着弗恩眨了眨眼睛,“你知道本源之力吗?”
弗恩躲开了奎艾的视线,不自然的摇了摇头。
“本源之力和精神力有些相似,只是它是一种消耗了就不会再恢复的精神力,所以任何一个法师都不会冒险去消耗自己的本源之力。”奎艾看着前方。
妮丝想起了赫西为了给自己施放生命之环而消耗的本源之力,不禁又伤感起来。
奎艾没有察觉到妮丝的异样,继续说了下去,“正因为如此,另一种方法可以避免施法者损耗自己的本源之力,但是相对的,需要消耗一些其他的东西。”奎艾停顿了下,面色阴沉了下来。“需要人的生命。”
“什么?!为什么法师只需要消耗本源之力,而普通人却要失去生命?”弗恩完全无法理解法师和普通人有什么区别。
“如果被牺牲的人会使用魔法的话,他们的本源之力会优先被损耗完,然后不够的用生命来补足,而一个大贤者的魔法力和本源力需要很多普通人的生命才能填补”奎艾的眼睛里充满了无奈,“我这么说,你懂了吗弗恩?”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是说,那个大贤者。”弗恩愤怒了,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
“你不必这么愤怒,也许这是最好的选择了,把阿斯加特投影到另一个偏僻的村庄那里,如果可以保住阿斯加特的话,我觉得大贤者当然会这么做,虽然结果并没有如预计的那样,阿斯加特还是被毁灭了。”奎艾抚摸着弗恩的手臂,试图安抚佣兵激动的情绪。“不管怎么样,我们先过去看看吧,也许情况并没有这么糟。”
“那个方向正是地图上塔尔海姆的位置”弗恩没有再说下去。
妮丝抿着嘴走到弗恩身边,也想要试着安慰弗恩,但是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如何开口。为什么,我不能像奎艾那样这么自然的就脱口而出?妮丝内心激烈的做着斗争。
“走吧,希望如你所说。”弗恩看了一眼奎艾关心的眼神,没多说什么,带头向着投影出现过的方向走去。
奎艾得意的瞥了妮丝一眼,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紧跟着弗恩而去。
可恶,弗恩你可千万不能被冲昏了头脑,求你了。妮丝撅起了嘴,拉上围巾,连忙跟了上去。
第七十九章 阿斯加特的陷落()
瑞正坐在岸边的一块大石头上惬意的晒着太阳,这是她自从进入萨拉境内以来最舒服的一天了。在持续不断的阳光照射下,即使在这寒冷的北方,法师也稍稍感到了一丝暖意,渐渐把过去几天发生的事暂时抛在了脑后。
“怎么样斯坦,扎木筏这事不好做吧。”瑞看着满头大汗,不知道从哪下手的骑士打趣道。
斯坦一边看着身边的提林学着他的动作,一边气喘吁吁的答道,“我情愿直接从河里游过去,也不愿做这活。”
提林哈哈大笑起来,“听瑞说你还真从边境那条河游过来的?感觉不错吧?”
斯坦尴尬的笑了笑,“确实不好受,如果不是运气好,可能我都得发热,而且约顿河比那条河宽太多了。”骑士望着面前川流不息的河水,从这边到对岸几乎是之前那条河的三倍。
“萨拉的士兵都训练过怎么扎木筏,我相信多伊尔士兵应该也都会。”克雷门斯熟练的把一根地根草的茎杆绕过两根粗细差不多的树枝,然后用力打了个死结。
“是吧,但是我不是多伊尔士兵,我是个想成为骑士的人。”斯坦有些结巴的说出了这句话。
“你之前在路上说你要去坎瑞托接受骑士的册封仪式?”克雷门斯不解的皱着眉头。“那你为什么不加入多伊尔军队,这样多伊尔国王就能册封你为骑士了。”
斯坦的脸部抽搐了下,拜伦和神秘女子的对话又串到他的脑海中。“我只是想去骑士之城接受这个神圣的仪式,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
“去哪接受册封不都是一样?何必纠结于此?”提林摇了摇头,表示不理解。
“我也许就是这样的死脑筋吧。”斯坦自嘲的笑着,“这大概就是我到现在都一事无成的原因。”
“什么才算是有所成就?冲锋杀敌,家财万贯,名利双收,权力在握?都是狗屁!”提林坐在地上休息了起来。“成就并没有什么标准,你是不是觉得我也一事无成?但是我告诉你,我为自己的一生所自豪,当然有一件事除外”
“什么事?能让自我感觉这么好的你也耿耿于怀?”瑞也好奇的加入对话中。
提林拍去手上的灰尘,舔了舔嘴唇。“我没能保护自己的妻子,黯潮攻陷阿斯加特的那一天,她不在城里,但是之后我再也没见到她,甚至连尸体都没有。”提林转向斯坦,“斯坦你看我,保护不了萨拉,甚至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是不是彻底的一事无成?”
斯坦沉默了,然后勉强从嘴里挤出一句话,“你也是迫于无奈,身为士兵,守护萨拉才是最重要的。”
“是吗?你这么认为的吗?我告诉你,斯坦,都他妈的放屁!”提林大声的咒骂着,“我们这么多士兵拼死抵抗着黯潮,打着注定要输的仗,但是乌勒尔那混蛋到哪里去了?我们家破人亡,就为了守护他的萨拉?什么玩意儿!”
克雷门斯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只好闷声不响的继续扎着木筏。
“也许你妻子还没死,她可能逃到了多伊尔,有许多萨拉难民都逃入了多伊尔,多伊尔士兵都把他们送到了农场,你应该去多伊尔试试运气。”斯坦拍了拍提林的肩膀。“但是进入多伊尔境内之前,你得把这身盔甲给脱了。”
提林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些。“谢谢你,斯坦,我会去的,只要还有一线希望,我就不会放弃。”
瑞脸上的表情复杂。“提林,你能详细说一下阿斯加特沦陷那天的情况吗?为什么乌勒尔一直没有出现,以他平日里的风格,一定会带领所有士兵拼杀到最后一刻的。”
提林摊开双手。“好吧,我不得不承认,以乌勒尔一贯的风格,他不会置我们于不顾的,但是”提林几乎又要发作,他看了一眼瑞,强压下了怒火。“那天,我是第三组上城墙站岗的哨兵,当我站在自己的岗位上时已经是中午了,一切都和平日里没有任何不同,天是阴沉着的,当然这也正常。”提林努力的回忆着当天的经历,“要说唯一不正常的,就是那天的风特别大。”
“风特别大?”瑞皱起了眉毛。
“是的,而且不是那种一直持久的风,怎么说呢。”提林在心里整理了下措辞,“就好像有人在你身边用重甲长枪兵的盾牌猛地扇了一下,就这么一阵一阵的,我还担心被吹下城墙呢。”
瑞左手托住下巴沉思着。“难道那是龙的翅膀扇出来的风?”
“谁知道呢?但是我可以对着乌勒尔发誓,哦对着谁发誓都一样,那个时候我绝对没看见龙。”提林说着就举起右手准备发誓,但是看着瑞点了点头,又放下了手。“我站的那班岗什么事都没发生,我后面的那帮岗也是,再后面那班也是。”
瑞摆了摆手,不自觉的笑了出来。“我知道了提林,你就从发生了什么事开始说吧。”
提林搓着双手,面色凝重,仿佛接下去的话很难说出口,“在下午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是第几班哨兵了,我正和其他几个士兵在兵营里喝酒,突然城墙上人声噪杂了起来,紧接着东面城墙响起了报警的钟声,不久后,另外三面的钟声全都响了起来,我们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往哪面去。”
瑞专注的听着,斯坦也停下手来听着提林的叙述,克雷门斯还是在卖力的扎着木筏。
“这时,命令传达下来了,我和另几个同伴被派到了南边的城墙,现在想想,要是派去另外三面城墙,我一定逃不出来了。”提林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继续说了下去,“我们还在半路上,就听见城里各个地方都响起了惊恐的叫喊声,我也没多管,继续埋着头跑着,但是一个巨大的黑影从我头上掠过,我下意识的抬头去看,结果我几乎腿都软了。”
“你看到了龙?”瑞裹紧了被风吹起来的斗篷。
“是的,我们都在它的肚子下面,它的身躯足足有一座教堂那么大,翅膀张开就把周围的房屋都笼罩在了阴影里,它的头不停转动,飞过头顶时一阵强风直接把我刮倒了。”提林不停的搓着双手,嗓音有一点嘶哑。“那条龙飞到了南边的城墙上,一巴掌就把上面的哨兵拍下了城墙,见鬼,我都没听见他们的惨叫声,他们甚至被拍飞了有五十码远。”
“只有一条龙吗?你们尝试过对付它吗?”瑞在石头上不自然的挪了挪身体。
“不止一条,但是一共有多少条我也不知道,在那种混乱的情况下好吧,我看到了三条,我相信一定还有更多,至少每一面城墙上都有一条,一些胆大的士兵试着向龙射出弩箭或者投掷长枪,但是就像打在了裹了二十层粗糙厚皮革的木头上一样全都掉了下来,城墙上的士兵几乎都被它们杀死了,煞妖和尸鬼毫不费力的就越过了城墙。”提林的眼中充满了绝望,悲伤的摇着头,“没有了城墙的阻挡,每一条街道或者小巷,每一座屋子,都成了战场,接下去的阿斯加特几乎成了人间地狱。”
瑞不忍再听下去,转了个身面向遥远的东方。“不知道法师塔的大法师们对龙有没有什么办法。”
“是什么让你也怀念起法师塔了?”斯坦好奇的看着瑞。
“怀念法师塔?”瑞冷笑了声,“我只是觉得如果这个时候他们再不做点什么,整个瓦利斯离灭亡不会太遥远了。”
“不是还有我们吗?我们即将去完成的任务,我认为会对整个战局有所帮助。”斯坦淡黄色的头发在风中微微摇动着,他的头发经过这么多天已经长了不少,不再是紧贴着头皮薄薄的一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