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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不说话了,他将视线从原随云身上移开而后转移道李红袖身上。李红袖有着江湖智多星之名,他对武林大小事的了解可谓熟记于心,简直如同人了解自己的手指一样。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账本,李红袖也不例外。她的心中也有一个账本,这个账本囊括了天下。苏蓉蓉曾说过一句话:“幸红袖你不是生活在皇廷之中,否则世间又将出现一位武则天了。不幸红袖你在楚留香身旁,因此你不得不介入江湖的纷纷扰扰之中。”
这一句话道出了李红袖的一生。李红袖心中有一个账本。账本第一条,无条件为楚留香付出。第二条,帮助楚留香不败。人不可避免一死,但却可永远不败,不败便是神话。一直以来李红袖都小心翼翼维持着楚留香的神话。至于账本的第三条便是打败任何想要打败或杀死楚留香的人。
账本上仅有三条,然而这三条却衍生出了千万条。衍生出了一个令世人都为之钦佩,恐惧的李红袖。
心中囊括天才,才比卧龙雏凤。这是多情公子候希白为李红袖作画时候说得一段话。
李红袖望着原随云,盈盈一礼,柔声道:“原公子,可否回答红袖几个问题?”
原随云毫不犹疑道:“不能!”
李红袖一呆、楚留香微滞。宋甜儿一愣,继而宋甜儿起身道:“姓原的,你为什么不让我们家红袖问你?哼,我看你是心虚了。”
原随云一向出人意表,原随云没有任何迟疑拒绝李红袖的询问在楚留香三人的意料之外。
“甜儿,不可对原公子无礼。”李红袖拉了拉宋甜儿的衣袖,宋甜儿狠狠瞪了李红袖一眼,而后跺了跺脚。
原随云不紧不慢说道:“我之所以不回答红袖姑娘的问题并非因为不敢,而是因为我只答应回答了香帅,至于李红袖姑娘,我却没有答应。”
原随云的回答可以说算得上奇葩,不过也令人挑不出任何破绽,正如原随云这个人一般,挑不出任何瑕疵。只不过因为原随云的行事思维方式和其他人并不相同。
楚留香听了原随云的言语,也没有说什么。他想了一下,而后问道:“那就请原公子将万马堂的事情告诉给我吧。”
原随云点了点头,他沉思了片刻,而后道:“我杀了花满天,云在天外,而后和傅红雪分别了去。傅红雪面对叶开,而我就去万马堂老巢。”
“但老巢可不是那么好走的,将近老巢的时候有四位超一流高手拦阻了,我算有些幸运伤了两个人,击破了四人的包围圈。而后来到老巢,群人已经倒在了血泊中。至于那张纸条则插在了木柱上。”
原随云说得非常简单,没有任何修饰。不过他们从那简单的语言中体会到了惊心动魄,刀光血影。
四位超一流的高手阻挡,然而原随云可以从容脱身,而且还伤到了两人,那原随云武艺之高已得到常人难以想象得地步了。
楚留香道:“原兄为何认定那张纸条是上官香妃留给你的,而非别人?”
原随云道:“因为我正在和她玩一场游戏,猫捉老鼠的游戏。”原随云说得非常实在也说得非常古怪。
李红袖、楚留香若有所思,但宋甜儿却听得云里雾里,不知西东。他几次想出言问,却被李红袖以眼神制止住了。原随云扫过楚留香三人,道:“其实诸位也不用疑惑,我确实正在和上官香妃玩一场非常惊心动魄的游戏,游戏内容不限,人员不限,主题不限,唯有限制也是这场游戏唯一的中心便是抓住对方。”
原随云的声音飘落了下来,原随云也就随之站了起来。并非原随云愿意站起来离开,而是因为他身后一柄挥动出森寒剑气的剑已经直取他项上人头而来,因此,他也唯有站立起来。
长剑森寒,使得房间中的温度都下降了少许。
握剑的人是一位三十多岁的青年男子,男子满脸刚须,长得甚是粗狂,他眼神中充斥对原随云的不屑,但眼神中也有对于这一挥剑立功的渴望。
一剑而下,可否斩杀名垂江南的江南第一公子原随云呢?倘若杀了原随云,他自身名声又会上身到何等地步?
这一剑中,那位青年男子心中存了太多太多的想法,然而所有的想法都压在了那一剑之上。他没有想过自己那一剑失败过后,自己会是什么下场?他没有想过自己可能会失败?他没有想过自己面对着的江南第一公子的实力如何?他什么都没有想过,他被名声,被正义已经冲昏了头脑。
原随云起身,刹那就闪躲开了那精妙一剑。
对于想杀他的人,原随云向来不会任何留情。随着长身而起,原随云的左手如电,势如下山猛虎,持着折扇向着青年男子的胸口刺去。
原随云的速度天下可屈指可数,并非没有人挡不了原随云的攻杀,但青年并不属于可以阻挡原随云攻杀的人。因此折扇如剑深深嵌入了那青年的心脏。
名利、富贵,恩怨随着折扇刺进心脏,一切都已经烟消云散了。楚留香人已经来到了原随云近前,他的手正作势想要阻挡原随云的折扇,然而因为距离的原因,楚留香还是慢了一步。因为慢了一步,所以那人就已经死了去。
回扇,扇上的鲜血缓缓滴落在地上。
鲜血红色,滴滴洒落在地,折扇是用一种非常特殊的材质制作而成,因此鲜血滴落尽时候,折扇已经回到出手前的模样。
楚留香望着那已经死得不能再死的大汉,叹了口气,道:“原兄杀性太重了,江湖非原兄久留之地。”
原随云微笑道:“我本不想牵扯江湖是是非非,可江湖却欲将原某逼迫入绝境之地。但在下还不想亡在当下,故而唯有提三尺青锋,以求自保,如此而已。”
楚留香沉吟一下,道:“可他本不是原兄的对手?”
原随云呵呵一笑,自傲道:“偌大江湖可令在下放在眼中这不过十数人而已。然而在江湖之上欲杀在下的人可如过江之鲫,倘若在下日日手下留情,那鄙人恐怕早已身首异处了。我不想忘去,因此唯有令他人亡去。”
原随云这番话说得非常平静,没有带上任何感*彩,似乎就是在阐述一个非常平常的事实一样。
楚留香道:“原兄想法令我着实惊骇,我对原兄的行为处事手段无法做出评判,不过原兄今日万马堂之事已经将江湖牵引了起来,而原兄你则成为了众人眼中的鱼肉点心,希望原兄小心些。”
原随云点了点头,他举起酒杯喝了一口酒,而后飘然离开了酒楼。
一具尸体躺在地上,酒楼早已人去楼空,除了楚留香、宋甜儿、李红袖三人。楚留香望着早已长眠地府不复醒来的大汉,叹了口气道:“红袖,原随云如何?”
这句话倘若问宋甜儿,宋甜儿定会云里雾里,但李红袖早已习惯楚留香的问法,她略微沉吟了片刻,道:“红袖希望楚大哥尽量不要与此人为敌,倘若真欲与此人为敌,则不能手下留情,否则后患无穷。”
此刻,李红袖眼神中充斥着凝重,在李红袖眼中原随云是一个非常可怕非常厉害的敌人。
楚留香笑了笑,望着窗外的雨,他又喝了一口酒。
第七十五章、叶孤城()
对于原随云来说任何事情都只有两个答案:成功、失败!
万马堂已近乎灭门,傅红雪也远遁他乡,对于原随云来说事情已经成功了。至于成功而后所带来的危害,原随云没有去考虑,也无需去考虑。他无牵无挂,自然不由担心什么害怕什么?
第二天,原随云就准备离开。
原随云没有朋友,也没有打算和谁告别。天底下没有谁有资格令他交代未来去往何方。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雄健有力的黑色骏马飞驰在街道上,骏马飞奔,时而发出一声嘶鸣之声,声音高昂,充斥着骄傲。
幸好在寅时,天刚亮,街道上并无行人,否则以健马那等若疾风迅雷般的速度,不知多少人当死在健马的马蹄下。原随云安逸的坐在健马上,随着健马的奔跑而上下起伏,不过无论如何上下起伏,原随云都显得那般优雅,绝对没有任何狼狈的说法。有种人,天生就以潇洒面对世人,原随云便是这种人。
一人伫立在城门口,白衣胜雪,长剑如霜。那人脸色苍白,白得想纸。那人就那样平静得站立在城门口,但城门因为他的存在,弥漫了一种近乎诡异的平静。
太诡异绝伦!
飞奔的健马还没有近那人二十丈便急刹车的停了下来,马儿停得非常急促但也非常稳。那双硕大的眸子中充斥了寒意,似乎望见一个本不应该出现的人一般。
原本正在闭目养神的原随云因为马儿那有些反常的主动也睁开了眼。当原随云眼睛睁开的一瞬间,就望见了那个白得胜过雪的人。他的眼睛中飚射出一道可怕的剑芒,剑芒已经实质化了,白色的剑气向着前方那白衣男子而去。
“嗖嗖”
剑气破空,然而剑气来到白衣男子五丈的时候,却如同冰雪遇骄阳一般融化了出。原随云可以清晰感知到白衣男子身上没有发出任何气势。剑气之所以融化而是因为它碰上了一个自己不能对付,且以用剑为生的人。
这个用剑为生的人,以无形的剑来使得剑气冰消雪融了去。
见到这一幕,原随云嘴角勾起一丝笑容。他丝毫没有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的想法。他似乎非常庆幸那白衣男子能够过来了。他挥手拉着缰绳令健马往前走去,他的眼神中没有惊讶害怕,唯有灿烂的笑容。
马儿不愿意走,动物的本能驱使他不愿意接触这个可怕强大的人。然而原随云令它走,它却不得不走。马儿非常了解自己这个看似多情,实则冷漠无情的主人。当他不走的时候,昔日所有的好处也就会在一瞬间化作一柄利剑,毫不留情插进他的身躯或许斩断他的头颅。
马儿害怕那男子,却更害怕原随云,因此他向着那人走去。
长身而立的男子没有望着原随云,似乎他来寻找的人并非原随云。似乎原随云本就不在他的眼神中一般。原随云,可怕恐怖的原随云,然而在男子眼中原随云却不过一非常平凡甚至平庸的名字。因为平庸,所以不去看。
“叶孤城。”
马近三丈,声音幽幽传来。
声音并不洪亮,但绝对可以听清楚。声音并不狂傲,但绝对是自信的。声音绝不凌厉,但绝对孤寂。
叶孤城,三个字已足矣令天下英豪为之仰慕。特别是用剑者。叶孤城这三个字就如同剑道之路上一座永恒矗立的石碑,令在剑道之路上前进的修炼者为之顶礼膜拜。
天下修剑者如过江之鲫,似恒河之砂砾。然真正可触碰那剑道真谛者不过几人矣。西门吹雪算其中一位,独孤求败可列一位,叶孤城当可列一位。
原随云听到叶孤城自报姓名不由轻笑了起来,他提气自马上飘飞而起,而后风度翩翩落在叶孤城面前。他含笑望着叶孤城道:“原随云,你来此为何?”
原随云话想来不多,配和他说话者不过几人而已,不过叶孤城算得了一个。叶孤城,三年前原随云出道之时就一直想挑战的人。
倘若不是在曼陀山庄之时和王语嫣一战,战成平手。那原随云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