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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凌箮眉宇微微一皱,伸手入怀取出一个细小瓷瓶,倒出一颗青绿色药丸含入口中。
“净血丹,你竟然带有此药?”李雁山惊骇莫名,现在他才真正意识到了自己的出现原来早已在对方的算计之中了,不由心惊肉跳起来。
“哼!”梅凌箮转过头去,望向古水凡与白灵,秀眉微微一凝。
此时,李采蓝依旧强攻着古水凡,血雾已弥漫开来。让人闻之作呕的血气让古水凡难以承受,而白灵更是脸色铁青,一副快要支撑不住的样子。
只见梅凌箮手腕向上一抬,身体诡异的几个连踏,在李采蓝身前出现的同时,伸手在他挥出的一掌的手心处轻轻一弹。
“蓝儿,小心!”李雁山急忙大叫道。在他眼前的那朵梅花在梅凌箮分身之际已不复存在,然而忌惮之余还是不敢轻举妄动。
虽是如此,还是迟了。在李雁山大喊之际,李采蓝犹如断线风筝一般向后倒飞了出去,一口浊黑的血水喷出口外,已然受伤不浅了。
“你……”李雁山气急之下不顾一切地再次运转起血蚀攻,对于梅凌箮那压倒性的实力也只能硬着头皮应对了。
畏惧可能的结果只有死亡,只有硬拼或许还可能有一线生机,他已清楚的意识到了这点,故而出手毫不保留了。
梅凌箮手指一弹,两颗青绿色药丸飞射而出,稳当地落入古水凡与白灵口中。
那种呕吐之感在这一会一下消去了大半,古水凡与白灵不由身心一阵畅怀,走到了梅凌箮身侧。
“即使是这么杀了你们也不为过!”梅凌箮冷若冰霜地森然道:“给你们一个机会,说出背后指使你们的人,兴许本人可以不杀你们。”
“看来前辈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大概了,我们没有选择了,是吧?”李雁山望着面色蜡黄倒于一旁的李采蓝,面色异常难看地说道。
“算你识相,说吧!天尊是什么人?你们的组织叫什么?要你们找什么东西?”梅凌箮想了想后,沉声问道。
对于这个什么组织,幽谷方面知道的也实在甚少了。
“晚辈也没有见过天尊的真正面目,大家都称呼为天老翁。在盟中我们彼此见面都是单方面进行的,所以对杀手盟晚辈也是知之甚少。”李雁山亦真亦假地诉说着,然而那种诚恳之色任谁也无法怀疑它的真实性。
梅凌箮自然不信,她失望地摇了摇头,现出几分无奈之色道:“看来你们真的知道的太少了,我也帮不了你们了。要知道你们两人修炼的血蚀攻有多么歹毒,即使就此停止不练,每月还是要以活人的精血来活化你们干涸的血脉。由此可见,将来死在你们手中的人定然不少,我也留不得你了。”
“你言而无信,不要以为自己武功高强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再如此苦苦相逼下去,李某就是拼个鱼死网破也非拉阁下垫背。”李雁山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陷入了紧张的防备之中。
“垫背?好大的口气!”未等梅凌箮回答,忽然从后方的虚空中传来一个男子冷笑之声。
声音方落,一个身着蓝袍的三十男子从悬崖之下高高跃起,几个转身已在山坡之上。
在蓝袍男子肩膀之上,一个瘦弱的少年如同软泥般摊在其上。他小心地放下少年,双目一片红肿,似已哭过一般。
男子脚下一动,身后身影飘然而起,以极其不可思议之速奔到梅凌箮身侧。他用一种看待死人的目光望着李雁山与李采蓝,那种愤恨之情一目了然。
梅凌箮心中一沉,此时的清风居士犹如一下苍老了十岁之多一般。这是一种感觉,那张玩世不恭的面容上满是沧桑的痕迹。
“怎么?”梅凌箮飞跃而起,向悬崖前的小山坡上飘身而去……
“你是青岭候李雁山!”未等他人介绍,清风居士一眼就认出了眼前之人,面无表情道:“你应该好好的死的!”
说话间,清风居士伸手在虚空中狠狠一劈,一道青色剑芒浮现而出,朝着李雁山迎面坎落。
李雁山自然不会束手待毙,他不假思索地朝飞来的青芒举掌连挥,数道暗红色血掌高高飞起与青芒剧烈的撞击一起,一同泯灭消失。
清风居士未有丝毫停手的意思,他的每一次虚空劈落都划出了一条青色弧线,让人目不暇接躲无可躲,只能硬着头皮迎接了。
不到一会,李雁山已无法抵消如此多青芒,转眼间彻底地被闪动的青芒湮没其中。
血红之色四散飘零……不到几时,血色泯灭殆尽,一股股鲜血飞溅而起,青岭候凄厉的惨叫声响彻虚空。
在凄厉的叫声中,白灵只觉浑身毛骨悚然,忽觉脚下一软瘫软了下来。
古水凡急忙伸手扶住白灵,关切之意不言而喻。对于这一幕他并未有多少齿寒之感,对于这种仇敌他也是从不手软。
青芒散尽,白骨森然,血肉喷溅一地。
李雁山竟然被清风居士生生劈成了白骨,身上一丝血肉都无法望见了,比之中了血蚀攻而身体化为脓水更加的可怖骇人。
清风居士转眼看看倒地的李采蓝,闭目冥想片刻,忽然伸手在虚空中又是一劈而出,青芒飞出直袭李采蓝的咽喉要害。
白灵面色铁青,清风居士如此狠辣的手段让她震惊不已,仿佛人命在他看来犹如草芥,震惊之余双目微微无神起来。
清风居士看出了白灵心中所想,声音平和了许多,开解道:“这两人杀人无数,该得此报。血蚀攻熔人血肉,他自己也落得个血肉全无的下场,也算死得其所了。”
白灵躲到古水凡身后,如此惨烈的场景她也是第一次看到,哪里还能镇定如斯。
古水凡也没有再多去解释什么,他轻轻地拉着白灵走向小山坡,心中的沉痛还是难以释怀。仇夜雨依然全身血污地躺在山坡之上,看不出一丝生气的样子。
梅凌箮轻轻地整理着仇夜雨破烂的蓝袍,仿佛一个母亲一般温柔。然而此时她目光已有几分呆滞,内心的那种痛苦不言而喻了。
“咦,奇怪!”清风居士远远望了一眼仇夜雨,似乎发现了什么一般脚下一动急冲而上。
夕阳已然落下,没有霞光的天地渐渐混沉了下来,仇夜雨宛如夜明珠一般并未黯淡下来。在那裸露在外的皮肤之上,隐隐有五色光彩飘散而出。
“七妹,让我看看!”清风居士俯下身子,伸手按住了仇夜雨太阳穴处,不惜功力地输入自身苦练的精纯真气。
半晌即过,清风居士已然大汗淋漓,他双手抖动不停,仿佛在忍受着某种痛苦一般。
骤然间,清风居士后退一步坐在了草地之上,大气急喘道:“雨儿体内就是一个巨大漩涡,我的功力被生生吸走了小半。”
“会吸内力,我来试试!”梅凌箮双眸一亮推开了清风居士,双掌齐出按在仇夜雨丹田之处,潜运内力透体输入。
第七十一章 七星连珠()
精纯的真气奔腾而出,却如水入海川一般被吸纳一空。梅凌箮惊异之色微现,再次提起一口真气往仇夜雨身体内源源不断的输入真气。然而这些输入的功力却无一不是一去无踪。
梅凌箮轻轻地扯开玉手,长长地舒了口气,似乎有几分恍然的点了点头。
一会的沉思,梅凌箮突然面带喜色地转头看着清风居士,激动道:“还有生命迹象,兴许大哥可以救活也不一定,我们马上赶回去。”
“凡儿!事不宜迟,我和你姑姑先走一步。如今各派都欲对山谷不利,你也马上回谷,自己小心。”清风居士看了眼古水凡和白灵,伸手轻轻一拍古水凡肩膀,和声道。
清风居士抱起仇夜雨,对着梅凌箮点了点头,脚下一滑身体诡异一旋,人已在几丈之外。梅凌箮粉装飘起,几乎不落分毫地随之奔去。
转眼两人都消失在了茫茫的黑暗深处。
在黑暗之中,一男一女两人默默注视着两道人影的消失,似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渐渐地,夜深了,两道身影十指相扣缓缓走出草地……
“凡哥,你有什么打算?”白灵心绪烦乱,似乎已在黑暗中挣扎了许久一般。
“回谷!如今二弟生死未卜,我必须回去看看。还有,现在山谷适逢危机,我必须回去。幽谷是我的家,那里有我的家人!”古水凡不假思索地说道,或者说早已想透一切。
“灵儿就知道你会如此说,我会回三门七派中。”白灵似有几分惆怅,转头注视着古水凡,幽幽说道:“凡哥,你说我们会不会有一天以剑说话?”
“假如有人用剑对着我的家人,我也会用剑对着他。我不希望我们会有这么一天,即使是死!”古水凡暗叹一声,轻柔地挽着白灵手腕道。
一阵沉默,不知不觉间两人已在城门之外。白灵回头看着古水凡,嫣然一笑道:“灵儿一定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你先回去吧,我也要进城去找我的师姐妹了。”
“嗯!”古水凡淡淡地点了点头,道:“你自己小心。”
古水凡深深地注视白灵半晌,毅然调转马头,朝着北面大道策马飞驰而去。
白灵神色一阵黯然,望着远去的背影不由陷入了淡淡的愁思之中……
在某个大堂中,两僧一道三人正自端坐着,三人都现出了几许忧虑之色,他们口齿轻启,正交谈着什么。
“你确信七星连珠在这几日真的要出现了?”坐于左侧的白胖老僧双目微闭却难掩那一丝错愕之情,仿佛遇到了什么可怕之事一般。
“这点贫道还是有几分把握的!”中间端坐的灰袍老道微微额首,肯定道。
另一侧的病容老僧白须一颤,微现几分惊色道:“倘若如此,正如典籍记载,届时天狗食日将长达半个时辰之久。天地至阴,到时也是幽朦洞封印最弱之时,整个幽谷震动,天地变色,骤降天雷,整个幽谷就如地域一般。”
“恐怕就是如此了。典籍是由前人记载的,自不会假。但是这也仅限于我们内谷,到时我们只要将谷中之人调入四大森林或者聚集在祭坛地域,理应不会有大碍的。”灰袍老道沉吟半晌,思索道。
“天离,具体发生的时间是什么时候,是否推算出来了?到时也好做好准备,以免措手不及。”病容老僧微微舒了口气,声音平和地问道。
“这个贫道也只能算出个大概,若要推算出具体时辰,恐怕非借助风儿的星辰运算之术了。”天离子苦笑着摇了摇头,现出了几分歉然之色道。
白胖老僧眉头一跳,现出了几分担忧之色道:“话说回来,他们两个都出去十多天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传回来?”
“他们是两人一同出谷,自不会有任何危险,也没有什么办不成的。只要夜雨没出意外,他们一定可以把他带回来的。”病容老僧嘴角微微一动,胸有成竹道。
“萱儿和风儿的安全贫道并不担心,现在武林中能出其右者已经少之又少了。贫道担心的是夜雨这孩子,这几天贫道不时地眉头跳动,不祥之兆!”灰袍老道双眉一颤睁开了双眼,忧虑道。
“寻回夜雨是当务之急,否则我幽谷往后数十年将只剩水凡一人独挑大梁了。”病容老僧也一同睁开了双目,微现几分忧色,苦涩道:“真不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