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鹜颜蹙眉,一边别着腰间的佩剑,一边说:“我不放心凌澜,我得秘密跟着才行,府中诸事就交给你了。”
“发生了什么吗?”
锦弦御驾亲征了,也不用上朝,他一人留在府中倒也能应付,只是,他就送兰竹出去了一趟,回来怎么就……
凌澜只是随驾去战场不是吗,又不是单独执行什么行动。
而且那个男人,一般情况下,只会比鹜颜更沉着冷静,也更足智多谋,那个唯一会让他不淡定的女人此时在啸影山庄不是吗?
又有何不放心的?
“嗯,蔚景也随驾一起。”鹜颜一撩袍角,倾身,将软靴的靴带系紧。
她说得轻描淡写,康叔却是听得一震。
蔚景?随驾?
她……
那就是蔚景还是去找锦弦了是吗?
看来,他跟兰竹终究是晚了一步。
眉心一拢,他明白鹜颜的担心,上次在灵源山,那个女人在锦弦身边,凌澜就几度失控,何况是这次,而且还是上战场经历生死的事。
“既然这样,小姐应该让二爷留下的,小姐是女儿身,不便上战场,我去也是可以的。”
鹜颜低低一叹,直起腰身:“我当时也不知道,还是刚刚出门打听了一下才听说这件事。”
早上的时候,那个男人跟她说,锦弦悬挂在城楼上殷大夫的尸体是假的,他怕蔚景上当,所以让康叔送兰竹回山庄,将这个消息带给蔚景,但是,他又恐蔚景已经出庄,跟兰竹她们错过,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要去毁了那具假的尸体。只要尸体毁了,就算蔚景没有得到兰竹的消息,也不会贸然去找锦弦。
起先,她不同意,怕又引起什么纠复,但是,他执意,而且他说,他有分寸,他又不现身,只需远距离射出一箭,用强力火药,炸毁那具假尸即可。
她想想此法可行,便任由了他去。
没过多久,他回来了,很平静地回来了。
她问他,事情成了吗?他说成了,然后就默然收拾自己上战场的行装,不再多说一句。
这些年,她是了解他的,其实,他的性子是很清冷的,一些不淡定也只是跟那个女人有关,平素,他就是一个很安静的人,所以,他沉默,她也没觉得什么。
直到临出府前,她在府门口送他。
他原本都已经下了台阶,准备上马的,却又忽然折了回来,跟她说了一句话。
“此役回来,必须反了。”
她还记得他当时说这句话的神情,面色依旧很沉静,可眸子里那抹坚毅笃定,她却看得清清楚楚,还有狠,那种眸光里的狠以及没有一个动作,却无形之中倾散出来的那种戾气。
她都看得一颤,还未来得及多问,他就转身走了。
所以,她才怀疑出了什么事。
她去宫门口一打听,才知道,果然。
蔚景出现了,且已跟锦弦进宫,听说,锦弦此次御驾亲征,也要带上她。
这还了得。
她不放心,她必须秘密跟着才行。
****************
因为禁卫军军营是离皇宫最近的军营,所以,帝王有令,出征前,十万兵士都在此集合。
凌澜到达的时候,军营前面的兵士都已基本到齐,乌泱乌泱一片,整齐罗列,个个铠甲披身、装备精良。
就等御驾亲临。
大概未时,明黄仪仗才姗姗而来。
两辆马车,皆是奢华精致,明黄帘幔轻垂,高头大马四匹。
一直行至众将士的面前,两辆马车才停住。
前面的那辆马车帘幔被人自里面掀开,一身金色铠甲的锦弦从里面走出。
众人齐呼万岁,声势震天、地动山摇。
阳光下,锦弦微微眯了眸子,凌厉眸光一扫全场兵士,扬手。
众声止。
“云漠扰我边境,欺我国人,今日,朕御驾亲征,攻打贼人!希望众将士齐心协力,助朕杀敌。朕深信,我中渊大军,必能势如破竹、大获全胜、扬我国威!今日话不多说,只待他日凯旋之时,朕再好好犒劳各位将士!”
全场再呼万岁。
锦弦微抿了唇,环顾全场,在看到队伍前面的凌澜时,眸光一顿,笑道:“没想到右相不仅穿朝服一表人才,穿上一身铠甲,也是英气逼人啊!”
的确,用英气逼人四字一点都不为过。
《
p》今日的他着的是一身银色铠甲,银色头盔,阳光下,刀削的轮廓、俊美的五官,冷漠俊雅的样子就像是天神。
只是,他的目光似乎落在第二辆马车上,不知在想什么,连帝王跟他说话,他都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见锦弦已面露疑惑,他连忙翻身下马,躬身应道:“皇上过奖了,微臣一介文臣,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场面,不免有些失措,请皇上见谅!”
锦弦这才面色稍霁,“哈哈”朗声一笑,“没事,右相虽然是一介文臣,却也文武双全不是,既身怀功夫,就应上战场一展身手,英雄才有用武之地。”
凌澜颔首:“皇上教训的是,微臣定会竭尽所能,为国效力!”
锦弦又是一笑,笑得有些似是而非,朝他扬了扬手,示意他免礼,而自己已转身,打开马车帘幔,入了进去。
禁卫统领叶炫骑着高头大马紧随帝王马车边上。
战鼓擂,号角响起。
大军开拔,脚步声震天。
十万大军就在这样一个下午,浩浩荡荡出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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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好一个煞费苦心
心中怒气更甚,眸光一敛,扬手正欲将食盒挥掉,却在目光再次触及到食盒中的饭菜时,手臂一顿,停在半空中。
什么饭菜犸?
刚才只是粗粗掠了一眼,见热气腾腾、绿绿葱葱、汤汤水水,还以为是小菜和米粥。
什么小菜和米粥?
食盒里一个瓷碟,一个瓷碗,一副竹筷。
瓷碟里郁郁葱葱,赫然是…曼…
大手伸进食盒,拾起一片葱绿,赫然是树叶。
而瓷碗里热气袅绕、波光粼粼,也赫然是一碗白开水。
哈~
凌澜震惊,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一碟树叶、一碗白水,好半天反应不过来。
这就是他的早膳?
竟胆敢如此戏。弄于他!
薄唇紧紧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他眸色一寒,“噌”地从案边站起,身形一掠,疾步出了营帐。
火头军的营地里,几人正在收拾着早膳后的物什,一边收拾,一边聊着天。
“早知道有瘟疫,就应该多带些艾草了,现在还要我们临时去采,哎~”
“听说,皇上已经传令让太医院再送艾草过来,只是,一个太医院,艾草也有限啊,我们可是十万大军,顿顿汤水里要放,哪里有那么多艾草?”
“可不是,除非将京城所有药铺的艾草都收了。”
“说到京城药铺,那可大部分都是啸影山庄的,你听说了吗?现在好像由一个姓甜的姑娘接手了,前几日那姑娘还在开铺免费赠药呢。”
“听说了,听说大军开拔那日还在赠呢,我们火头军的小石头就是排队去领药,结果差点误了大军出发的时辰。”
“早知道我们就应该每人都去排队,然后专门领艾草。”
“哈哈,每人?兄弟,我们可是十万大军啊!十万个人排队领艾草,亏你想得出来,你这是要吓死京师百姓,还是要吓死那位甜姑娘?”
“甜姑娘才不会被吓死呢,啸影山庄里出来的人,而且能接管那么多药铺的,肯定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听小石头说,人可好了,虽然以轻纱掩面,只露眉眼,可听说啊,也是个大美人。”
“哟哟,小石头见了都没做美梦,你都没见到人,就在这里七想八想,做起白日梦来了。”
“人总归要找点想头,这日子才有希望,特别是我们这种上战场的,能不能回来还不一定,为何就不能做做白日梦呢?”
“哎,说的也是,我们都是没有明天的人啊。”
“最讨厌战争了,打来打去,到头来,遭殃的还不是我们这些穷苦百姓。”
“听说啊,此次云漠发起战争,其实也并不是要欺压我中渊,而是气愤我中渊的行径,你们知不知道,皇上之所以能登基,就是因为借云漠……”
意识到话题敏感,几人压低了声音,七嘴八舌,却没注意到身后一道颀长身影已伫立很久。
直到其中一个兵士堪堪一个回头,才猛地发现站在那里面色冷峻、微微失神的男人。
兵士大骇,连忙碰了碰边上的人,众人停了议论,回头,见到男人,也皆是脸色一变,吓得不轻,慌乱行礼:“相爷。”
男人举步上前,一直走到几人面前站定。
几人见状,更是吓得不行,纷纷勾着脑袋,直觉头顶的冷空气沉沉压下来。
妄议战争本就是禁止的,他们刚刚还妄议当今圣上,而且妄议的内容还是最最隐晦的、最最不能议论的东西。
如果被圣上知晓……
天!
不敢想。
就在几人一颗心七上八下之际,男人骤然沉声开口:“你们刚才说什么姓甜的姑娘?”
几人一震,原以为他会兴师问罪,却没想到他问的竟是这个,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人回道:“回相爷,我们说啸影山庄药铺的甜姑娘前几日在免费施药给百姓……”
话还未说完,就被凌澜沉声打断:“大军出发那日,甜姑娘还在施药吗?”
“是啊,小石头还去跟甜姑娘领药
tang了呢,回来的时候,我们大军已经在集合了,小石头差点没赶上。”
凌澜眼波一动,迫不及待道:“哪个是小石头?”
见男人根本提也未提他们担心的东西,几人微微松了一口气,闻见男人问小石头,便都纷纷抬头,东张西望看去。
“刚才还在,怎么一会儿人就不见了?”
“可能去哪个营帐收食盒去了。”
就在几个兵士言语之际,一抹人影在营帐门口一晃,看样子是本打算进来的,可看到营帐内的情景,转身就逃。
已有眼尖者发现,“小石头,小石头……”
凌澜眸光一敛,回首望去,只见那急速撤离的身影就像没听到叫喊,依旧脚步不停。
唇角冷冷一勾,凌澜袍袖骤扬,因为刚刚清晨,铠甲未穿,此时的他穿着一身玄黑滚边长袍,众人只见眼前黑影一晃,再看之时,就看到,营帐门口的那道身影被卷着急速飞了进来,然后重重跌在地上。
好霸道的武功。
几人目瞪口呆。
蔚景却痛得只想骂人。
感觉腰都快被撞断了,所幸为了让自己变胖,身上可是有不少材料,还稍稍缓冲了一下,不然,这样被卷进来,砸在地上,不吐血才怪!
“你就是小石头?”男人微冷的声音自头顶沉沉落下来。
蔚景没有理他,尝试着从地上爬起来,可,实在是太痛了,她试了两下未果,就干脆作罢。
坐在地上也好。
坐在地上有好几个好处。
第一,不用显示自己的身高,因为她只是易胖了而已。
第二,不用跟他面对面,他看不到她的脸。
第三,可以示弱。
“知不知道戏。弄本相的下场?”男人负手而立,站在她的边上,俯瞰着她。
她低着头,委屈道:“相爷此话怎讲?小的一个小小火头军,就算给小的十个胆子,小的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