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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三千,篡心皇后-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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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看,地上的那个瓷碗,是不是我们装明目汤的那个?”

锦溪站在门口,顺着冬雨所指的方向看过去,书桌前的地面上,一片凌乱,各种东西散落,包括一个歪倒的瓷碗。

目光触及到瓷碗上的花纹时,她瞳孔一敛。

可不就是她们装明目汤的那个恹。

疾步走过去,弯腰将瓷碗拾起来,碗底只剩下极少没喝完的汤汁。

她脸色一变,那就是有人喝了。

她们还是来晚了一步。

哎,这件事说起来,都是怪她粗心,其实也不是粗心,是她被夜里发生的事脑子搞晕了,所以就忘了这茬儿戽。

夜里的时候,久等夜逐曦,却不见人影,她才想到到书房来看看。

可是她又怕她这样贸然闯入会让夜逐曦不喜,所以,她才去厨房做了银杞明目汤,她听管家康叔说过,夜逐曦平时最喜欢喝这种汤。

在汤里放些催。情的东西,也是出门前临时起意的,虽然,这东西她早已准备了很久。

汤做好后,她跟冬雨就来到了书房,书房里亮着灯,却没有人,书桌上有本摊开的书,她记得上次她来书房来找夜逐曦,他似乎就是在看那本书。

既然书摊开未收,且烛火未灭,说明看书之人只是短暂离开,她以为夜逐曦只是有事出去一下,或者如厕去了,等会儿会再回来,所以,她就将瓷碗放下,在书房里面等。

不一会儿,没等到夜逐曦,却是等来了气喘吁吁的秋蝉,说亲眼看到夜逐曦进了鹜颜的房间,她当时血往脑子里一冲,直接就带了两人杀到了鹜颜的房间。

谁知道,结果竟是搞了个大乌龙,那人是夜逐寒。

而且夜逐曦还生气了。

脑子里搞得乱乱的,她早已忘了还放在书房里的明目汤。

回房后,夜逐曦也跟着回去了,丢给她一片沁木的木块,雏形是梳子的沁木木块,她才明白过来,夜逐曦夜里一直没回房,是去做梳子去了,送给她的梳子。

只是,最后,被她冲动一闹给毁了。

她心里面懊恼得不行,一直在想着该怎样补救,怎样让夜逐曦不生她的气。

很久之后,才猛地想起遗忘在书房里的汤了,赶紧跑过来,想要端走处理掉,谁知,谁知…。。。

竟是已经被人喝了。

看这个屋里凌乱的样子,那人应该是媚药已经发作了,只是……是谁呢?

能来这书房,且敢喝这书房里的东西的人,应该只有夜逐寒和夜逐曦两人吧?

而夜里的时候,夜逐寒已经在鹜颜的房间,显然不会突然又跑到书房来。

只有夜逐曦…。。

是夜逐曦喝掉了?

她瞳孔一敛。

边上的冬雨皱眉,说出了自己的担心,“如果被二爷知道了公主下药,不知二爷会不会生公主的气,毕竟……毕竟前面的事,二爷的气本就还没有消……”

锦溪心里一乱,厉声打断她的话:“有什么好生本宫的气的?本宫跟他是夫妻,夫妻之间增加点情。趣有什么?又不伤风败俗、又不触犯王法,再说了,这种事情也是他先做的。”

她一直对不记得自己跟那个男人的第一次耿耿于怀,那日进宫,正好碰到她熟识的一个医女。

于是,她就将自己的情况影射到别人身上,偷偷问了一下那个医女。

医女说,良好的男女之事的确会让人产生欲。仙。欲。死的销。魂之感,可就算陶醉其中,也不可能没有一点记忆,除非两种情况下,一种,醉酒之后,一种,催。情之后。

那夜,她有没有喝酒,她清楚得很。

所以,只可能是第二种。

既然,他可以对她催。情,她为何就不能对他用点药?

可边上的冬雨显然没明白,疑惑地看着她:“公主的意思是?”

锦溪斜了她一眼,“本宫的意思是,本宫跟二爷的第一次,二爷为了增加情。趣,也对本宫用了媚。药,所以,这次的事,就算二爷知道了,也不会为这种事生气。”

仅一墙之隔的两人正在如火如荼,男人一手扣着蔚景的腰,一手揉捏着她如同脱兔一般乱跳的丰盈,窄臀疯狂抽送。

蔚景被撞得毫无招架之力,双手撑着墙面,下唇都被自己咬出血来,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逸出什么羞人的声音。

骤然闻见锦溪这一句,蔚景一震。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原本早已被男人折磨得浑浑噩噩、意识淡薄,主仆二人在书房里说了些什么,她都已无力去听,只听得断断续续一些,可这一句话却那般清晰强势地撞进了她的耳朵。

“本宫跟二爷的第一次,二爷为了增加情。趣,也对本宫用了媚。药……”

他们的第一次,锦溪跟夜逐曦,哦,不,锦溪跟凌澜的第一次,锦溪跟此刻正在她身上驰骋的

tang男人的第一次……

不知道自己心里怎么想的,不知道自己在意的是什么,那一刻,她忽然又再度生出那种吃了死苍蝇的恶心感……

很难受。

只手撑着墙面,她腾出另一手推身后的男人,她让他停下来。

男人哪里肯依?就像是没感觉到一般,滚烫的掌心大力揉捏着她的胸口,灼热坚。硬在她的体内横冲直撞。

显然,已经疯狂。

是媚。药的药性上来了吗?

她却已管不了那么多,扭过头,想要提醒他,他的手就离开她的胸,直接扳过她的脸,将她重重吻住。

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扳着她的脸,他一边吻着她,一边冲撞。

蔚景皱眉。

原本就难受,被他这样强行扳着脸朝后,让她更加难受。

心底深处的那种羞耻屈辱一点一点泛出来。

他们这样算什么?

他不是她的夫,她不是他的妻,他的妻子在外面,仅仅一墙之隔。

她却在他妻子的眼皮底下,跟他在这里面做这样的苟且之事。

那一刻,她想到“偷。情”这个词。

对,就是偷。情!

她是小三,她在跟有妇之夫偷。情!

他的确中了媚。药,的确需要有人给他解。

可是,给他下药之人不是别人,是他的妻子,用他妻子的话说,那是夫妻之间增加情。趣的东西。

而且,这种增加情。趣也不是第一次不是吗?

既然是人家夫妻之间的事。

为何她在这里,为何她要在这里充当他的解药?

耻辱、愤懑、不甘、委屈、难过……所有的情绪搅在一起,在这一刻膨胀到了极致,“嘣”的一声爆裂开来。

她对着在她口中肆意翻搅的长舌重重咬下去。

黑暗中,似乎听到男人低低闷哼了一声,也终是放开了她的唇。

可是手臂却依旧扣着她不放,身下也继续动作着。

她推他,她挣扎,她想要摆脱他的禁锢,他一双手死死抱着她不放。

外面传来冬雨的声音:“公主,接下来要怎么做?”

锦溪的声音:“将瓷碗拿走,我们也赶快回去,指不定二爷已经回房了,只是我们错过了。”

“嗯,好!”

接着,就是脚步声离开的声音。

再接着,房门被带上的声音。

最后,外面恢复了静谧一片。

“放开我!”

终于可以出声,蔚景哑声低嘶了出来。

双手去抠男人的手臂,她死命挣扎。

不知是她拼尽全力挣扎的原因,还是男人身上药力让他虚弱的原因,在她的拼死反抗下,终于,男人脚下一软,后退了两步,将她放开。

难得摆脱禁锢,她也顾不上多想,伸手按下墙壁的开关,墙面“哗啦”一声移开,她拾起地上的衣服就落荒而逃。

对,落荒而逃!

不去看自己只是拾起了一件寝衣,也不去看身后的男人什么模样,什么都不去看,只是跑,一边跑,一边将寝衣往身上套,不知怕晚一步,会被男人拉住,还是怕晚一步,自己会后悔,反正动作快得惊人,连她自己也没有想到。

一口气跑回到自己的厢房,“砰”的一声将房门关上,然后,就靠在门后面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里面乱做一团。

在门口靠了很久,直到气息渐渐平稳下来,她才缓缓走到床榻边,掀开被子上了床。

辗转难眠。

她又起身坐了起来。

坐了好一会儿,又再躺了下去。

依旧睡不着。

索性,掀被下了床。

倒水喝,坐下,走来走去,走去走来……。

终究,她还是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最后在暗室里的时候,显然男人已经不清醒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回锦溪房里去?

如果没有回,他会不会有事?

虽然心里面非常非常不舒服,可是,毕竟人家多次救了她的命。

还是去看看吧。

其实,她很讨厌这样的自己,犹豫不决、摇摆不定、优柔寡断,她真的很讨厌。

可是,她却又拿这样的自己毫无办法。

****************

书房里,依旧亮着灯。

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深深呼出一口气,才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地上依旧凌乱,屋内没有人。

她走到书架边,记得男人裹她进暗室的时候,虽然动作极快,但是,她似乎看到他的手转了书架上一个装饰的玉瓶一下,当时她没怎么反应过来,方才想想可能是开墙壁的机关。《

/p》

果然,她握着玉瓶一旋,墙壁“哗啦”一声移开。

借着书房内的烛光,洞开的暗室里一览无余。

竟然也没有人。

蔚景一怔,不在?

倏尔,就禁不住弯了唇角。

又一次瞎操心了不是。

又一次自作多情了不是。

人家是谁?

岂是坐以待毙之人?

何况早有温柔乡在等着他。

转身,正欲离开,眼角余光就觊见暗室墙壁上一泓殷红浓艳。

血?

她脚步一滞,心中忽然生出一丝慌乱。

执起灯座,她缓缓走了过去,一抹淡淡的血腥味入鼻,她抬手,指腹轻轻揩了一点,殷红沾染在指头上。

显然,不是旧迹。

而才落在墙壁上长长的痕迹来看,应该是喷溅上去的。

是他?!

瞳孔一敛,手中的灯盏差点掉下来。

****************

一夜无眠,到天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有了睡意,却又被弄儿跟兰竹喊醒,说是,皇上让人送了边国进贡的节节糕过来,相爷让一家人去前厅一起用早膳。

说到前厅用膳,蔚景又想起上次几人在那里用午膳的情景,那日可是生了一堆纠复出来。

自那次,她就决定,以后遇到这种情况,能借故装病推脱就借故装病推脱,少参加为妙。

不过,今日,她自是要去的。

因为,她想知道有个人有事没事。

昨夜那样,她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回去锦溪那里了,还是去哪里了。

又不好去锦溪那里找,又不好满府去找,她只得回了房。

一夜未睡,黑眼圈浓得厉害,就算是面皮也难掩满面的憔悴,她又轻扑了一些薄粉在脸上,这才带着兰竹跟弄儿出了门。

来到前厅的时候,就夜逐寒,哦,不,是鹜颜,就她一人在。

见她进来,鹜颜微微眯了眸子,似是打量了她一番,然后淡声道:“来了?”

“嗯”她笑笑,点头,乖顺地走到她旁边的位子坐下来。

这么久了,她依旧没能习惯跟一个女人演夫妻。

不过,那么多下人当前,她也只能陪唱着。

不一会儿,就听到门口下人行礼的声音:“二爷,公主。”

不知为何,她竟然一颗心狂跳起来。

微微攥了手心,她面色如常地循声望过去,就看到凌澜锦溪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凌澜一声白袍纤尘不染,冠玉束发,头顶一个公子髻,其余墨发轻垂在脑后,踏着早上的晨曦而入,翩然的样子犹如从天而降的天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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