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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心灵手巧,制作的平衡尺总比一般妇人要好,以此来换取母子俩的生活费。
“行啦,你不用帮忙,只会越帮越忙。”杨鸿呵斥,“早点去睡觉吧,明天早点去鞋店,帮你胡叔多做几双鞋。”
杨斯答应了一声,躺在里屋的床上,说是里屋,其实就隔了一层木板,母子俩的屋子整体很简陋,不一会儿就飘荡出了呼噜声,母亲微微一笑,也放下手中的钢尺,看了一眼破旧的窗户。
突然,她双手织着奇怪的符号,一挥手荡漾开去,似乎周遭没有任何变化。
微弱的星光闪烁,钢尺变得均匀而平滑,她看了下,故意在几处磨一下,好让精度降低一些,保证在普通人工匠的中上水平即可。
很快,十几根钢尺都加工完成。
她轻轻地走到儿子的床边,看着熟睡的孩子,少有的流露慈爱。
就在这时,杨斯的脑袋闪过一片星光,其中一个光团挣扎着,越发的璀璨,她连忙双手齐出,几个奇特的星阵加上去,直到那光团完全被束缚住,她喃喃自语道:“老师亲手制作的天择星阵果然非同凡响,这孩子的天赋,比他妈当年还高出许多,更别提那个废材哥哥了。”
那股光团突然更加炽烈,想要挣脱开那一层层束缚,她连忙伸手结印,不断变换,想要不伤及孩子,一切都要很小心,以她的能力也足足花了半个小时,额头上都满是汗水。
那股光团总算安静了下来。
她静静地看着,叹了口气。
她随手一挥,一切都恢复平静。
夜,寂静,还有虫声在叫。
第二天.
刘蒙没等到杨斯,在老胡鞋店也没看到,真是奇怪,按着老胡提供的地址找到了家里,很破烂不堪的房间,却有一种恍惚感,刘蒙以为是眼花。
“进来吧。”
屋里一个平静的女人声音传来,刘蒙越发好奇,推门进去。
房间简陋却整齐,中年女人,穿着粗布衣裳,可那气质却给人特别的感觉,不似一般的妇人眼中尽是生活的沧桑,大多不甘心地接受命运而又抱怨人生,她的脸上看不到柴米油盐流淌多年的痕迹,那眼神也如一汪清泉。
“坐。”
刘蒙坐下,又隐隐打量,才说:“你是杨斯的妈妈吧。”
“是的,我听杨斯说起过你这老师,不过,我希望你不要再跟杨斯来往,不要给他成为学者的念想。”
太意外,刘蒙疑道:“为什么?难道一个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出息吗?”
“我们是穷苦人家,负担不起研习学术的高昂代价,那些不确定会毁了将来的生活。”
很质朴的生活哲学。
“我会负担他的全部费用。”刘蒙越发好奇,这女人太奇怪,似乎知道他要来,知道他是谁,可寻常人对学者的敬畏深入骨髓,她却如此平静。
“不需要,我们穷苦人家欠不得人情。”
“杨斯的天赋很不错,加以时日,成为准学者并不难。”
“你也不过才是准学者,又如何能让别人也成准学者,或许你看错了。”
“我不可能看错。”刘蒙带着笃定的自信。
杨鸿的眉目深处终闪过一抹奇异,她听了儿子的说道,特意呵斥他不许去,便是等着刘蒙寻来,这几日关于刘蒙的传言风向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竟成了准学者,也想看一看,他的身上终究发生了什么。
他身上本下了禁制,难道破解了吗?不可能。
“你到底是谁?”她突然喝问道。
刘蒙的眼皮子一跳,这妇人给他一种特奇怪的感觉,甚至感到危险,这是慕雪都不曾有过,竟想拔腿就逃开。
可却来不及,他感觉到空气竟好像流水一样波动荡漾,很奇异的感觉,一个飘渺遥远的声音传来,一丝丝侵入心灵里一样。
神志竟开始迷糊起来。
“你为何会突然成为准学者?细细说给我听,不得有一丝一毫的隐瞒。”
“努力研习学术,成为准学者并不难。”
杨鸿皱了皱眉,心说努力就能成,那全世界都是学者了,“你与慕雪什么关系?”
“没啥关系,嗯,她欣赏我。”
“她为什么欣赏你?”
“嗯……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帅吧。”
“你与周钧什么矛盾?”
“那小白脸欠打。”
问了好一会,却根本没一点营养的东西,杨鸿也是奇怪到不行,难道这小子真是靠自己努力冲破了屏蔽吗?时间已不短了。
“你什么都没听到,也什么都没说,你做了一场梦。”
刘蒙睁开眼睛,茫然地看着面前的中年女人,疑惑道:“哦,杨斯不在,那算了。”
“学者大人,慢走。”
刘蒙敷衍几句,面色镇定,脚步沉稳,等到走出那不起眼的破旧房子之后,噔噔瞪加快脚步,一直跑到智慧宫的广场上才停下来,额头上都是冷汗,心里惊骇不已,这女人到底是谁。
他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幸亏学树在关键时刻发出璀璨的光芒护住了意识,很聪明地将计就计胡说八道一番。
这女人要远远避开,太可怕了。
第42章 跪下()
“当年刘扶摇大人就一直被刘仲大人压一头,刘翀恐怕也会被刘蒙压一头。”
“不可能吧,刘翀大人可是徽章准学者,刘蒙不过是普通准学者。”
“嘿,等级是一回事,气势又是另一回事,上一次刘蒙过来那么嚣张,还不是照样没事。”
二层总是有点窃窃私语传来,刘翀听着皱了皱眉,心中如同被毒舌叮咬一样,他意识到没给刘蒙一个下马威带来了很大坏处,影响到了他的威信。
刘蒙接下来三天都在家里,倒也相安无事,心里那股好奇心也淡了下来,想来那中年女人是什么隐士高人,本来看好的苗子,也不愿再跟杨斯接触,这小子倒是在府门外转悠了几次。
这女人到底用了什么法子,那声音好像实质一样钻进脑袋,肯定是一种高深的星阵,恐怕跟心理控制有关,刘蒙想起上次在二层似乎匆匆瞥到过一本介绍类的普通书籍,还是要去看看。
三天都没来,大家以为刘蒙没脸再来,反正没人会搭理他,竟然又突然出现了。
“哼。”韩嘉第一个拍了桌子站了起来,走过去抓起一本书来,喝道:“这本书我早预约要看。”
“这本书我等下要看。”
刘翀眼神锐利,一个示意,几人就明白了,不懂规矩,就别想在这二层混。
安和抢先一步拿在手里。
还没等刘蒙抓起另一本书,尤僻从旁边窜了出来,夺在手里,“这本书我要了。”
如此再三,再明显不过,几人虎视眈眈地围拢上来。
在哪里都是斗,刘蒙感叹一句,这都一个个还是准学者呢,怎么没正事干,微微摇了摇头,道:“还真巧,我要看哪本书,你们也要看,看你们这样子还想动手不成?”
“你的准学者身份在这里可成不了什么依仗。”
楚静坐在刘翀一旁,哼声道。
平民对准学者动手,那是死路一条,可大家都是准学者,谁怕谁啊,真打起来,谁是谁非哪说得准。
“大家都是准学者,动手动脚岂不是太低等了,有兴趣,随时欢迎论战,呵呵。”刘蒙笑说,心理暗叫糟糕。
只是众人围着,他想走也走不了。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让开。”
“你不懂规矩,就别想在二层混。”
“规矩,什么规矩?”
“装傻吧,你小子,新人上来得给我们这些前辈磕三个响头,再站着不动,让我们每人踹上一脚,懂不?”韩嘉冷喝道,原本不过是规规矩矩给众人扣手鞠躬,作揖长拜,再花些钱财买些笔墨纸砚。
“何人定的规矩?智慧宫可没这规定。”刘蒙依旧镇定得很,这点场面还不至于吓倒他。
刘翀对这位本家兄弟极为厌恶。
一是从小父亲就拿刘仲来鞭笞他,仇恨从父亲那里传递过来。
二来他本来极鄙视刘蒙,如今他摇身一变竟也上了二层,三日前与周钧的冲突中,慕雪明显的偏袒,这让他更是妒火中烧。
这北安城智慧宫就一个风云人物,那就是他刘翀,怎能容他人抢了风头。
“我定的规矩。”刘翀站起来说道,走近前,双目逼视。
本来以为成了准学者,能躲避林威、丁拳之流的威胁,万没想到这帮读书人更加无聊、无底线,刘蒙更是深切地体会那句话,走到哪儿都不能一劳永逸,除非你是这世上最强的男人。
“你是?”刘蒙明知故问。
不等刘翀介绍,李婵就骄傲道:“哼,你真是瞎了眼,这位便是我北安城第一准学者、有史以来天赋最高者、徽章佩戴者,刘翀大人,你的成就不值一提。”
“哦,听说过,失敬,失敬,说起来我们还是一家人呢。”
“你父早已搬离刘家,算不得一家人。”刘翀的语气很是冰冷。
“那咱毕竟都姓刘啊。”
“跪下!”刘翀突然眼睛一睁喝道,声势很是慑人,弄得在刘蒙身边的尤僻双腿一抖,差点儿就情不自禁跪下。
刘蒙眯着眼丝毫不动,麻痹,你算那颗葱,老子除了跪天跪地跪父母,还没跪过呢。
“周钧于你,尚不如你与我之差距,今天,我便也让你知道被人当众打耳光的滋味。”刘翀铁下心要教训刘蒙,那几个一心巴结的走狗直接抓住了他的胳膊,刘翀缓步走来,每一步都带着极大的压迫感,看着甚是霸道威武。
刘蒙倒也安静下来,冷冷地看着他。
这绝不是玩笑。
刘翀扬起手,带起的风声就看得出这一巴掌来得极重。
“住手!”
慕雪突然出现。
“你们都是准学者,这里是钻研学术的地方,而不是打架的地方。”
毫不留情的呵斥。
“还不放开,想干什么?”
在智慧宫中,慕雪的权威不容挑衅。
没人敢当着她的面还胡闹,否则都将面临严厉的处罚。
“刘蒙,你跟我来。”
刘蒙整理了下衣服,扫了目瞪口呆的众人一眼,跟着慕雪潇洒而去。
刘翀的脸色非常难看,这一次教训不成,损害的是他的权威,而且从这件事,更能确定慕雪厚爱刘蒙,妒火中烧,烧得他满心痛苦,他才是这北安城最耀眼的明星,慕雪应该厚爱他才是,现实却是不假辞色,不公。
“慕主管真是太偏袒刘蒙了,真不知怎么想的。”李婵哼声说。
女人的敌人永远是女人,又漂亮又有权势,自然引起优秀女孩子的嫉恨。
楚静也跟着酸道:“嘘,你可少说两句吧,说不得被主管听去,有你好果子吃。”
“听到就听到,大不了被罚,我是为翀哥鸣不平。”李婵不忘借机表露心迹。
刘翀稍愣了片刻,摆了摆手,道:“大家都看书吧,主管说得对,这里是研习学术的地方,莫要浪费好时光。”
没人知道他紧握的拳头,指甲都恰到了肉里,就像父亲所说,当你遇到不公、挫折时候,永远不要气馁,给自己三分钟调整,化成更大的动力钻学术,只要你够强,你就能拿回你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