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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那家伙什么反应。”
“我本来就这个计划,要你多嘴!”吹了灯。我跳下地准备回房:“本想在这儿陪你的,看样子你也死不掉了。走了,困死!”
然而一出门就撞了洛西风满怀,这死男人,什么时候又飘回来了。
“你还回来做什么?”我赌气道:“春宵一刻,换阿宝一命。洛西风你真值钱,我替阿宝感谢你的大恩大德——哎呦!”
“怎么跟师父说话呢!”洛西风拧住我的腮子就把我拖到长廊下了。
“我又没说错!”打掉他的手,我不服气地哼了一声:“我要去睡了。明早约了轩辕逛街呢。”
洛西风抬手就杵在柱子上,当即夺了我的去路。
“洛西风,别以为我不会跟你过招!”
上掌风攻二路,却被他拂袖轻轻挥开。肩头猛一热,膝盖内侧酸筋一撩,我整个人便重心不稳地跌进他臂弯。
下一瞬间,视线倒错天河,个不要脸的贱男人竟然躺我腿上了!
“捏两下。这几天奔波,浑身酸。”
丫捏不死你!我气呼呼地扳开五指,在他肩膀上重重一拧。
以为他会夸张地叫痛,没想到他竟麻木地像块木头。
“师父,你……是不是有心事?”
“阿宝怎么样了?”洛西风问。
“服了药,精神大好。”我说:“真挺不可思议的,唐芷还说这药未必有效呢。我想,咱们之后若是再遇到发狂的妖兽。是不是可以不用急着打杀,说不定这银露玉珊丸歪打正着的对症呢!”
“真的?他没事了?”洛西风若有所思。
“恩,刚刚还有心思调戏我呢。不信你进去看,活蹦乱跳的。”我轻轻撩起洛西风的长发,真是的,总是对这柔滑长顺的质感没有抵抗力。
“但愿,是我想多了。”洛西风眯着眼,在我膝盖上翻了个身,让我帮他捏另一侧肩颈。
“师父,你不会是还有事隐瞒吧?”我心起涟漪,不问不得已安。
“我爹和师叔很快要来临安城了,也就这两三天吧。”
“啊?”我停下手:“是,为了临安城妖患的事?”
“我不清楚,爹千里传音,没有说详情。但是,我总有些不好的预感。”洛西风闭了闭眼睛,呼吸愈发匀称起来。
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回到了自己房间的小榻上。
昨晚,是他把我抱回来的?
看看日升高照,我急急忙忙洗漱换衣,总觉得要让人家堂堂王爷等候,实在不好意思。
“阿黛!”阿宝一蹦一跳进来:“呀,你起来了啊?”
我一边梳头一边往嘴上叼胭脂:“这话该我问你吧?你怎么起来了?”
“我早就没事了。”萝卜秀了秀肱二头肌:“对了,我是跟你来传话的。临王让我对你说抱歉了,他不能陪你去逛街了。洛先生也让我对你说,可以去药庐找唐芷。你们姐妹自己去逛吧,他也不参加了。”
“什么什么什么!”我直接就懵了:“到底是你转述有问题还是我脑子有问题啊?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啊!”
“哎呦怎么听不懂啊!简单来说,就是两个男人都不去了。因为今早有人上来报说抓到了白唇鱼。现在他们都赶到汶水河法阵那边去了——”
056 处以极刑()
听了阿宝的话,我吐掉口中的胭脂,提起滚边的裙敞就往外跑。
这套新衣服是王府里的小丫鬟送来的。桃裳碧裙,明艳鲜亮。
可是还没等我在院子里陪百花千草斗一圈艳呢,就听到那些仆从们纷纷窃语,大惊小怪地议论着!
“六叔你瞧见了没?说是那鱼足有三丈长,眼睛血红血红的,瞪着要吃人哩!”
“抓到了好,抓到了妖怪大家可算是好安生一个夏了。”
“王爷没说要怎么吃啊?”
“吃吃吃,就知道吃!没看那鱼的腮子都烂成屎了么?鳞片下面咕嘟咕嘟冒黑毒呢!”
“也是,说是还没死透。先送到府衙那边的地牢去了,说不定啊,剖开肚子还能找到点宝贝呢。”
我没心情去管这些人少见多怪地插科打诨,只担心洛西风有没有受伤。
毕竟这白唇鱼战斗力非常,又癫狂带毒。若是交手降服,可是少不了一场恶斗的。
“抱歉打扰了,你们是说,王爷和我师父已经把白唇鱼妖抓到了府衙那边?”我捉住两个正聊得热火朝天的仆从。急急询问。
“啊,正是。”
我匆匆往临王府的大门外跑,还没闯出两条街就撞上了唐芷。
淡紫的长裙,绣白底的花。乌黑长发挽个利落乖顺的流云髻——这真是要跟洛西风逛街去,才把自己拾掇成这样啊?
虽然我承认,光论一张五官瞧,唐芷的确是比我漂亮些的。
“昨晚哭哭啼啼地逼我要解药,现在怎么翻脸就不认人了?”唐芷扯住我的衣袖,冷哼一声:“洛西风呢?说好了今天陪我逛花街的。你又把他缠到哪去了?”
我一听就乐了,说实在的,唐芷本也是个真性情的姑娘。以前种种多是有心维持着一副乖巧贤淑的模样,才故作姿态吧。
如今洛西风这铁了心的态度多半也叫她想开了不少,这样子相处几番,我倒觉得没有初次见面那会儿来的惹人讨厌了。
“逛花街本来就是女孩子的事。唐家姐姐,若不嫌弃,咱们两个自个儿去便是。男人们总有大事要事须得忙——”
“瞧你这通情达理的模样,呵,还真是比那个短命的黎疏更适合当王妃。”唐芷上上下下打量着我的新衣裙。揶揄不已:“阿黛,明眼人都看得出轩辕野对你有意思,你何苦还要与我争抢师兄?”
我皱了皱眉,摘掉脸上的花黄,撸起翠薄娇嫩的新袖:“我要去看鱼妖。你要是也想助我师父一臂之力,就给我闭上嘴,一块去。”
“鱼妖?你不就是?”女人眼睛翻了翻,漂亮的眼白都快能做成表情包了。
“唐芷我不找你麻烦完全是看在洛西风的面子上,别以为你之前害我算计我的事就过去了!”
后来,我们两人自是不肯再理对方一句话,匆匆往临安城府衙赶。
门口亲军林立,戒备森严,几根丈粗的木架子横七竖八地躺倒在前远。
一路黑血一路鳞,想想也能将这一番惊心动魄聚现得如是感同身受。
“师父!”一进大厅,我眼看着正背对着门,与轩辕野一本正经说着话的洛西风,急急跑上去:“师父你没事吧?”
我上下打量着他,还好衣不沾血。
“阿黛?你怎么过来了?”轩辕野面有歉意:“一早听说这白鱼妖落了法阵。我匆匆便跟过来了。你——”
“王爷不必耿耿于怀,捉妖大事要紧。”转向洛西风,我问:“师父,那白鱼呢?”
“在后院的地水寒牢,已经加禁封咒了。”洛西风看了看我,旋即又转向唐芷:“阿芷,你来了便正好。那白唇鱼状况不太对,好似受了很重的伤,你随我去看它一看可好?”
就这样,我们一行人又转过了后院,一路来到地牢。
阿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上来的,等我发现他的时候,这萝卜已经在我肩膀上趴了很久了:“阿黛,那天在别院的时候,你还记得我说看到过的一个白影么?”
我说当然记得啊,之前还以为是洛西风呢。后来遭遇白鱼,才知道这妖怪是从泥淖中游到了别院花池。
“当时我看得不清,如今想想,能在水中飘映这么大一坨影子的——”阿宝用触手扒着我的肩,说起那场面还是心有余悸的:“也不知它那天是吃饱了还是怎么的,竟然没有攻击你呢。”
我想了想,也是哦。白鱼凶猛,但貌似¬;——由始至终都是我这边进攻非常,它倒是没有出手伤我。
昏暗的水牢内,点点灯火立于潮湿的岸壁。
“这白唇鱼妖已然毫无神智,捉到阵中未免它自残毁伤,不得已用铁索穿了腮。”站在最后一道大铁门前,洛西风问我还要去看么?
鱼妖穿腮,就跟人穿琵琶骨一样,任你七十二般变化也不可得。
想想就觉得感同身受得疼,我不由自主地掩住口。
两侧侍卫拉开铁门锁,一股恶臭夹杂着腥气充斥了整个水牢。
白唇鱼被剪了鳍,挂在一副沉重的铁架上。
浓黑的血液沿着黯淡无光的鳞片,慢慢渗透进身后的湿墙。
说实话,我见此景,说没有一点不舒服那可是假的。
“我来看看吧。”唐芷收了收衣袖,走上前去。
白鱼没有挣扎,唯有溃烂的腮角一张一合,血红的眼睛朝天翻。
可是唐芷刚刚走近三步,突然脚下一个趔趄,一下子就摔到洛西风的臂弯里。
“阿芷你怎么了!”
但见女人脸色苍白,就像那日在厨房里煎药时病发于我眼前一样。不,应该是比那日的状况看着还严重。
“没事……”唐芷理了理云鬓,站直了身子:“可能是气味太刺鼻,有点头晕。”
她说是这般说,但我却从她眼中多少看出了欲言又止的慌张。
说不清是自己想多了,还是对她始终难以放下警惕和戒备。我偷偷瞄她的表情。
围着白唇鱼转了两圈,唐芷的脸色竟比刚才还要难看了,她收了手中的银针,转身对我们说:“这白鱼,没有内丹。”
我与洛西风面面相觑,旋即说:“我们之前便与它有过交手,同弯弯的哥哥一样,它们都被封了内丹穴。没有内丹是在预料之中的。你能看出来是何人用何种手法剜去了它们的内丹么?”
“不,这内丹不是被直接剜去的。”唐芷摇头,用一枚银簪子轻轻挑了挑白鱼的鳞片。墨汁一般的黑血沿着光滑的棱角悉数淌下:“是被人用毒,一点一点析掉的。”
一时间,我们几人皆震惊:“用毒析掉?”
“你是妖,你应该比我懂吧?”唐芷白了我一眼:“妖兽的内丹蕴含着高深的修为,但不能强行吞占,须得用些方法洗去外在的戾气和反噬力,得到纯元净化后的内丹。而与此同时。却会侵染其本身的经络脏腑,毁修为,伤神命。如果我猜的没错,这应该就是我爹那本禁忌典籍上记载过的‘同析秘术’。析出内丹后的妖,因毒性侵蚀而发狂发怒,本能地展开杀戮。向无辜的人畜出手,靠吸取原始的精元为食——”
“是谁在做怎么丧心病狂的事!”我本没有这般嫉恶如仇,但这样骇人听闻的事,饶是活了一千年的我也难能淡定。
“想要找寻更深一层的线索。只能——”唐芷看了看洛西风,咬住了话尾。
“只能想办法先从这‘同析秘术’所用的毒药来着手了。”洛西风走进那白唇鱼,神情略有无奈:“逆元剔骨的法子,其实我也从没有用过……”
“师父你说什么?”我惊道:“你说,你说要……”
“妖兽内丹腐蚀殆尽,要找出留在它体内最初的伤害,只能用这个办法。因为妖与人不同,中毒后生肌自愈的能力非凡。所以我们只能活体下手,拆开它的身子。寻找这毒是刮在什么位置上。”唐芷故意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