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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哥哥啊,我只说了这是个巧合,从来没说过你刺杀了杜伯父呀。”张露笑得很灿烂,“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杜伯父猜中了你的目的是事实,他在信使遭到截杀的情况下,还机智的把消息传到其他人手中是事实,之后没多久他就遭到了刺杀还是事实,呵呵,我只讲事实,至于听到这些事实之后会联想到什么,那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这就很奇怪了。”乌鸦轻轻叩打着桌面,似笑非笑的说道,“他已经被刺杀了,你又是怎么知道他猜中了我的目的呢?死人还能告诉你他临死前做过什么吗?啧啧,如果不能的话,所谓的事实,也就不过只是臆想而已了。”
“这是个好问题。”张露很开心的鼓掌说道,“事实上,死人没告诉我,所以我不知道。但是,我想有一个人一定会知道的,你猜他是谁?对了,哥哥,我有个问题想问你。虽然从来没有过先例,但是,我记得锦缎城律法里,没有哪条法律规定过,继位大会上迟到的人,就没资格参加会议了吧。”
“的确没有。”乌鸦若有所思的点头道,“理论上来说,只要在投票结束之前,什么时候入场都可以。”
“这我就放心了。”张露笑容灿烂的说道,“来,哥哥,给你引荐个人。”
会议厅的大门被从外侧推开,一架轮椅慢慢被推进了会场,会场里响起一阵短促的惊呼声,不过,人们刚一发出惊呼,就立刻自己掩住了嘴巴,现在的局势看起来一团混乱,他们可不想变成神仙打架时遭殃的小鬼,还是暂时观望一阵为好。
“咕噜咕噜”,轮椅被推到了最前排,乌鸦没有说话,只是神色淡然的看着轮椅上的人。
“诸位同僚,我来了。”轮椅上,杜明看上去有点虚弱,即使在出门前略微修饰了一下,也无法掩盖他脸色的苍白。但是,这并不影响他眼中的灵动和身上多年来养成的气势,只要他在这里出现,哪怕是在轮椅上虚弱的坐着,依然会让周围所有的官员们产生一种有了主心骨的感觉。杜明还没有倒下,那么,一切问题都可以解决,这种心理足以说明杜家和杜明在官员们心里的地位,杜明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他首先就对周围的官员们抱拳道,“诸位放心,杜明尚在。”
“四小姐,三少爷,我来了。”轮椅终于在最前排停下,杜明对着宣讲台上的两人笑了笑,“老臣来迟,还请两位代理城主恕罪。”
“杜伯父千万不要这么说。”张露看了乌鸦一眼,含笑欠身道,“伯父昨夜身受重伤,今天仍然能强惹着伤势来参加这次会议,足见伯父对锦缎城的忠诚了,即便来迟片刻也是在所难免的,哪有什么恕罪一说,哥哥,你说对不对呢?”
“呵呵呵呵,的确如此。”乌鸦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口中发出古怪的笑声,“杜伯父为我锦缎城殚精竭虑,又有谁真忍心责怪呢。”
“多谢四小姐,多谢三少爷。”杜明对身后的女仆打了个手势,女仆不用再有什么命令,就把他推到摆着他名牌的位置上,取出清洁剂把整张桌子都清洗了一遍。杜明满意的点点头,自己又取出手帕把桌面重新擦拭一遍,在桌面铺上另一块绝对干净的手帕,这才放心的让双手摆在桌面上,“四小姐,三少爷,还有诸位同僚,为老臣已经浪费太多时间了,大家还是继续投票吧。”
“理应如此。”张露的笑容比乌鸦少了一点阴森,但多了几分狡猾,“杜伯父坐在这里,就已经说明一切问题了,呵呵,在座的诸位请继续,二十分钟还长着呢。”
“是啊,时间还很宽裕呢。”乌鸦露出招牌式的笑容,盯着杜明说道,“真是意外的惊喜,直到刚才都没有见到杜伯父,我还以为您今天不会来了呢。”
“三少爷还坐在这里,老臣只要没死,怎么可能不来呢。”杜明意有所指的说道,“毕竟,老臣可是最支持三少爷您的人,当然要到场替您助威了。”
“那还真是感激不尽啊。”乌鸦叩打着桌面,笑眯眯的说道,“小四啊,你看,我就说了,杜伯父怎么会制造那些关于我的谣言呢,多年的搭档,他对我的信任可是谁都无法相比的。”
“没错,多年搭档,老臣是最了解三少爷您的人。”杜明的话意味深长,“所以老臣绝不会制造三少爷的不实传言,呵呵,凡是从老臣口中说出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实话而已,哪会说什么谣言呢,呵呵呵,这点三少爷应该是最清楚的。”
乌鸦没有说话,杜明也没有继续说什么,两人像往常一样,同样的面带笑容,同样的以眼神交锋。
这一次,与会的官员们却感觉心里踏实多了,杜明作为这次变故的诱发者,同时身为官员们的领袖之一,只要他在前面对抗,官员们站在他背后支持,就不会再畏首畏尾。
“杜老哥,今天见到你真是不容易。”从入场之后就一直保持着沉默的宋斌终于开口了,“看来,咱们之间的老交情,还能再继续几年了。”
“呵呵,老宋啊,让你担心了。”杜明拱了拱手,“你放心,我杜明不是那么容易倒下的,即便是有人很不希望我继续活下去。”
“杜老哥这么说我就明白了。”宋斌摸着自己的光头,笑得一团和气,“这次宋家又要和你杜家共同进退了。”
“你要想好啊,老宋。”杜明瞟了神色如常的乌鸦一眼,“昨晚跟你说的话,可没有一点证据,说不定是我编的呢?”
“有没有证据,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吧。”宋斌经常自称自己是个粗人,但粗人不见得就是笨蛋,他很清楚自己现在该站在什么立场上,“有你杜老哥一句话就足够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嚣张()
“老宋啊,你如果真的想好了,那就闭上嘴吧。”杜明的目光从宋斌身上扫过,淡淡的说道,“最好今天都不要说话了。”
杜明的话显得格外无礼,就连其他官员们都觉得心里疑惑,很怀疑是不是一直站在同一立场,彼此相处融洽的两名重臣有了什么矛盾,才让杜明会这样对待宋斌。然而,宋斌却没有任何异议,甚至马上闭上了嘴,一言不发的对杜明拱了拱手,摸着光头靠回椅背上,似乎已经打定主意,今天坚决不再开口了。
“杜伯父,就像你刚才对宋叔叔说的那样,你可要想好啊。”乌鸦眯起眼睛,阴恻恻的低笑着说道,“杜伯父刚才那句话的意思,似乎是在暗指我不希望你活下去呀,呵呵呵,如果我真这么想的话,又怎么能容忍杜伯父你再次出现呢?”
“呵,三少爷误会了,老臣可没有暗指您什么。”杜明对着宣讲台拱手道,“老臣都是明说的,如果三少爷还希望老臣活下去的话,昨夜城卫队的藤原总长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老臣家里呢?呵呵,身为三少爷最犀利的武器,五年前那段时间,三少爷可是带着藤原总长趁夜拜访过不少同僚的家啊,她的到来意味着什么,老臣觉得,各位同僚们心里都有数,就不用老臣再多嘴了吧。”
“杜伯父,你这话就不对了,小舞又不是我的影子,她也是个会跑会跳的人,她想去哪是她自己的事。”乌鸦嗤笑道,“昨夜她刚好想要拜访杜伯父您的家,杜伯父您不欢迎吗?”
“藤原总长来拜访,老臣当然欢迎。”杜明摸了摸肚子上的伤处,“但是,如果拜访的目的,是在老臣肚子上戳几剑,那就不那么欢迎了。还好,老臣命大,藤原总长只是戳了一剑就离开了,否则,说不定老臣今天真的就没命来支持三少爷您了,呵呵呵呵。”
“杜伯父这么说我就不明白了,虽然您身边总有保镖陪伴,但以小舞的实力,真想要暗杀您,想必并不是太难的事吧。”乌鸦指了指杜明的肚子,笑眯眯的说道,“我可不觉得,小舞想杀谁的时候,会忘记补上一剑,所以说,杜伯父这个故事讲的不够好啊。”
“那是因为藤原总长深明大义,知道什么是对错。”杜明正色的说道,“老臣在受伤之后,把三少爷您的打算,原原本本都告诉了藤原总长,呵呵,藤原总长不愧是最忠于三少爷的人,即便都说清楚了,还是不愿意相信三少爷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事。不过,她虽然嘴里不肯相信,但心里已经肯定我说的没错了,所以,她没有再动手,而是准备回去和三少爷您问明情况再做决断,怎么,三少爷还不知道这件事吗?”
“哼。”乌鸦还没有说什么,侧面的藤原雄已经气的须发皆立,但碍于会议的规矩,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发出了重重一声冷哼。
“哦?藤原总长今天也缺席了,再看藤原御史这个反应,我似乎明白了什么。”杜明对乌鸦竖起拇指赞道,“三少爷果然够狠,连藤原总长这样的亲信,也能说舍弃就毫不犹豫的舍弃。”
“继续。”乌鸦抬了抬手,做出一个请的姿态,“杜伯父不妨说说,到底明白了什么?”
“想必,藤原总长昨晚是真的找您询问去了,而且,她还有意的暂时隐瞒了我还活着的消息。”杜明习惯性的擦拭着桌面,思索道,“也许,她是想等问明情况之后,再向您汇报她并没有完成任务这件事吧,可惜,您有点心急了,没给她这个机会,对吗?”
“如果是我,说不定也会这么做,毕竟城卫队是三少爷您的根本所在,肯定不能允许城卫队有一点点不稳定的可能。既然藤原总长真的找您求证了,说明她已经受到了真相的影响,再也不是那个绝对服从命令,替您控制城卫队的总长了,她的变化,很可能让城卫队内部生变,动摇您的基础。”
“以三少爷您的性格,这当然是不能容忍的事,如果还有足够的时间,也许您可以通过自己的手段,重新稳住藤原总长,进而稳定城卫队。但是很可惜,您已经没有时间了,只能第一时间消除这个不稳定因素,当然,是用一贯的暴力手段。”
“藤原总长当然不会相信您会这样对她,呵呵,恐怕连想都不会这么想,所以她没有任何机会。藤原御史,我说的对吗?藤原总长恐怕已经不在了吧。”
“小舞还活着。”藤原雄咬着牙,恨恨的说道,“但是身受重伤。哼,如果不是她诈死,昨晚就真的回不来了。张三少爷,你还记得自己在出征前,是怎么对我承诺的吗?你亲口说过,绝不会把小舞牵扯进你的计划里,结果呢?你不仅把她牵扯进去了,甚至还想亲手置她于死地。”
“呵,原来她也没死啊,这次的计划还真是失败呢。”乌鸦没有继续否认,自嘲的笑了笑,“藤原公,这些都是她告诉你的?”
“即便到了现在,她连命都差点没了,也不肯把你的事说出来,她一直保持沉默,什么都没说。”藤原雄眼睛里泛着血丝,怒气冲冲的说道,“但是我不蠢,所有的事都摆在这里,我猜也能猜出来前因后果。小舞她对你如此愚忠,你却这样对她,简直就是个丧心病狂的疯子。”
“呵,呵,藤原公,你刚知道我是什么人吗?”乌鸦似乎完全不担心自己的阴谋败露,摘下眼镜慢慢擦拭着,悠然的说道,“大家干的不错,都很有活力嘛。不过,这有什么意义吗?我有什么目的这种事,在我还没开始做之前,终归只是虚无缥缈的猜测,现在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