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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要想赢对方,只能靠记忆里先贤前辈的智慧了。
秦帝首先想到的是陆游的卜算子。咏梅。
前世除了李杜,秦帝最喜欢的诗人就是陆游了。不管是其才情,遭遇,还是爱国主义情怀,都让人既感且叹。
连梁启超都说:“亘古男儿一放翁。”
对他的评价不可谓不高。
不过这首卜算子。咏梅。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整首诗以物喻人,托物言志,借饱受摧残、花粉犹香的梅花,比喻诗人虽终生坎坷,绝不媚俗的忠贞。
显然与自己的身份境遇不相符。
接着秦帝又想到太祖的那首卜算子。咏梅。
“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
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嗯,太祖的这首,貌似也不符合啊!”
就在秦帝郁闷的时候。对面方桌上突然绽放宝光,隐隐有浩然正气开始波动。
这种波动,难道
秦帝抬眼看去,就见对面南逸凡身前白纸绽放宝光,一个个墨字漂浮而起,在半空舞动。一丝丝浩然正气从虚空溢出,构成一幅雪地梅花的景象。
“浩然正气,幻化成像。只思索了一会儿,就写了一首七品诗,这南逸凡不愧是天之骄子。”梁仁庆道。
“不,这诗品级起码六品以上。”刘天风道。
他为七品大学士,对浩然正气的感应自然不是主攻武道的梁仁庆能比的。
果然,话音刚落。虚空中浩然正气波动的愈发剧烈,那舞动的墨字上,隐隐约约浮现出一座七层小塔,样式像极了文昌塔。
“这,这是正气化塔!是六品诗!”
诗词九品,字生毫芒,绽放宝光;八品,跃然纸上,虚空起舞;七品,浩然正气,幻化成像。
只有诗词达到六品,才能正气化塔。
而相比于词,诗的字数一般都很少。引动的浩然正气自然也不及词。所以,以诗化塔远要比以词化塔难的多。
这南逸凡竟写出了化塔诗,秦帝只能说,不愧是天之骄子。
随着浩然正气翻滚涌动,那正气文昌塔渐渐拔高,模样也越凝越实。
一寸,两寸
一尺。
一尺一,一尺二,一尺三
一尺五。
到最后,形成高一尺五的文昌塔。正气文昌塔虚空而立,恍如实物,表面正气缭绕,宝光熠熠。
“塔高一尺五,六品中等。”梁仁庆感叹。
“六品中等的化塔诗作,就是我来写,也不过如此了!”刘天风同样赞道。
“哈哈哈,好好,我南家有如此天资卓越的子弟,不愁不兴旺啊!”南震山抚须大笑。
与此同时,秦家看台上一片沉默。
一众老小,脸色都十分难看。
“六品中等化塔诗,这就是天之骄子吗?”
“天之骄子,哎,差距啊!”
“难道我秦家下一代,真的要废了吗?”
良久,半空中的文昌塔才缓缓消散。
南逸凡将从天而降的那股精纯至极的浩然正气吸收炼化,修为得到了不小的增长。
他睁开双眸,看着对面双眼茫然的秦帝,笑道:“秦兄不用着急,时间还充裕的很,你慢慢思索,机会只有一次,可要想好了在写。”
秦帝回过神来,眉头轻皱。
“语气傲慢,冷嘲热讽,难道这就是天之骄子的高傲?”
“还是认为自己赢定了?”
秦帝看了眼对方,正要低头继续思索,眼角余光忽然看到远处墙角孤零零绽放的一株梅花。
秦帝一怔,一首诗就那样自然而然的浮现在了眼前。
他嘴角噙笑,提笔沾墨,然后落笔。
梅花。
墙角数枝梅,
凌寒独自开。
遥知不是雪,
为有暗香来。
一首王安石的梅花一气呵成。
诗成瞬间。
字生出毫芒,宝光绽放。一个个墨字飘起,半空舞动。浩然正气翻涌而出,构成一副墙角梅花图。
这还没完。
舞动的墨字上,浩然正气波动剧烈,开始凝聚正气文昌塔。
一寸,两寸
一尺。
一尺一,一尺二,一尺三
两尺。
两尺一,两尺二,两尺三
三尺。
三尺一,三尺二,三尺三
直至三尺九。
蹭!
刘天风一下子站了起来,看着虚空中逸散着浩然正气的文昌塔,神情激动。
“塔高三尺九!”
想到什么,梁仁庆同样眸光灼灼的盯着虚空中的文昌塔。
只见,那文昌塔彻底凝实后,顶层塔门忽然洞开,飘飞出一点红。
红点渐大,化作一红衣女子,虚空起舞,周身绽放梅花千万,幻生幻灭,端的神奇非常。
“三尺九,五品上等化塔生灵诗!”梁仁庆倒吸一口冷气。
“六品化塔,五品生灵,这是能传颂千古的名篇啊!”刘天风喃喃自语。
看着那虚空舞动的红衣女子。
南逸凡整个人都傻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化塔生灵诗!”
第八章 赠诗(求收藏,求推荐)()
“我的老天,那秦家少年郎竟然写了首传颂千古的化塔生灵诗!”
“化塔生灵啊!这少年莫非也是天之骄子不成?”
“化塔生灵诗,非常人能写。我猜,这少年应该就是秦家隐藏的底牌!”
现场炸锅了。游侠,野士议论纷纷。全都被诗成后的异象震住了。
“爷爷,这,这是真的吗?十三弟,十三弟竟然作出了化塔生灵诗!”秦季仇先是一怔,接着脸色涨红,神情激动。
秦仲离早就站了起来,神色同样激动。
原本让长生上去对阵南逸凡。他就做好了输人输阵的准备。谁曾想自己这孙儿竟然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意外!
太意外了!
“是真的。六品化塔,五品生灵。塔高三尺九。品级五品上等。是一篇能传诵千古的化塔生灵诗!”秦仲康笑着说道。
“走眼了,我们都走眼了,长生这娃子了不得,了不得啊!”秦仲酒兴奋的面颊通红,拿起酒葫芦,狠狠灌了几口。
秦仲彪同样被震的不轻,怔怔的看着场中那道年轻的白色人影,神色复杂。
秦少龙,秦少尤,秦少痴等人更不用说了,一个个瞪圆了双眸看着那半空舞动的红衣女子,显然还未回过神来。
至于南家人。脸上早没有了笑容,一个个仿佛被霜打过的茄子,彻底蔫了。
良久,异象才缓缓消散。半空中舞动的红衣女子对着秦帝遥遥一拜,化作一道红光没入白纸中。
秦帝低头看去。
只见原本只有墨字的白纸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在梅花树下,舞动的女子身影。
“化塔生灵,还真是神奇!”秦帝小声自语。
忽然,耳边响起一阵风动,秦帝抬头,发现桌前多了三道人影。
一道是自己爷爷秦仲离,一道是郡尉梁大人。还有一道,身着玄色袍服,腰间银印青绶,头戴进贤冠,左佩剑右佩刀。
赫然是大雁郡郡守刘天风。
秦帝忙上前行礼,道:“后进学生秦帝见过郡守大人。”
内心激动的刘天风根本没有理会秦帝,而是与秦仲离,梁仁庆两人一起看向桌上诗页。
“墙角数枝梅,
凌寒独自开。
遥知不是雪,
为有暗香来。”
刘天风一字一句的念诵着,越念脸色越是动容。
“墙角”这个环境突出了梅花身居简陋,不引人注目,不易为人所知,孤芳自开的形态。体现了诗人所处环境恶劣,却毫不在意的坚定态度。
“凌寒独自开”的“独自”,语意刚强,无惧旁人的眼光,在恶劣的环境中,依旧屹立不倒。体现的是诗人坚持自我的信念。
“为有暗香来”的“暗香”指的是梅花的香气,以梅拟人,凌寒独开,喻典品格高贵。暗香沁人,象征其才气谯溢。
“好好好,好诗啊!”刘天风眼眶含泪,激动道好。
秦帝一头雾水,看向爷爷,似乎在询问,这刘郡守怎么了。怎么念着念着几乎要落泪了。
秦仲离也是不解,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梁仁庆却是知道刘天风为何眼泛泪光。
刘天风自小天资聪颖,以一庶民身份考入皇家书院。进入书院后,因为庶民的身份,遭到士族子弟的冷眼与排挤。
然而这些排挤并未让他退步,反而苦读诗书,钻研古籍,最后以第一名的成绩从书院结业。
结业后,刘天风顺利步入了官场。
因为官清廉,政绩卓越,加之有其师在朝中暗助,仅一年后便得以升迁为县令。然而一次为民请命时,不小心得罪了士族小人,被报复贬到了偏远苦寒的北地。
虽然被贬,刘天风却依然尽忠职守,带领治下民众在北地开荒,默默耕耘。
而这一待,就是三十年。
直到五年前,那陷害他的士族家族垮台,在其师的帮助下才得以脱困。
在刘天风看来,这首梅花简直就是他这大半生的真实写照。诵念的时候,心中不禁浮现出过往回忆,这才念着念着,泛起了泪光。
“刘大人!你这是”看着激动的差点掉泪的刘郡守,秦仲离犹豫了下,还是出声询问了句。
“让秦族长见笑了,这诗让我想起了一段往事,不免激动了些。”刘天风也不是普通人,抹了下眼角,恢复了镇定。
只不过余光扫到桌上诗页的时候,心潮还是难以抑制的有点起伏。
突然,刘天风转过身,郑重的朝秦帝施了一礼。这一下,让还不明就里的秦帝瞬间不知所措起来。
“刘,刘大人,你,你这是”秦仲离也是吓了一大跳,连忙一把将秦帝扯了过来,脱离刘天风施礼的范围。
见爷孙两人反应如此大,刘天风一怔,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刘某唐突了。”
说着,视线转向秦帝,道:“秦小友,你写的这首梅花老夫非常喜欢,所以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小友能将这首梅花割爱,赠于老夫。”
“这”
秦帝没想到刘郡守居然想要他的诗,一时间犹豫了起来。
咏鹅就不说了,这首梅花可是化塔生灵诗,能传颂千古,就是作为传家宝都不为过。虽说不是自己原创,是剽窃的前世古人,但对于这世的自己却意义非凡。可以说是自己这一世十六年生活的写照,就这样送出去。
不舍,真的不舍。
念头闪动间,瞥到刘天风那依然泛着泪光的双眼,在想想对方的身份,以及秦家此时所面临的情况,秦帝瞬间作出了决定。
“刘大人念诗,能念到眼泛泪光,想来也是念诗及人,情感得到了升华,也算是与诗有缘。既如此,送与大人又何妨!”
秦帝说着,提笔在诗页右下角空白处写下大雁秦长生五字。接着向爷爷讨要了印泥,将拇指在印尼上搓了搓,抬起落下,名字边上顿时多了一个鲜红的拇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