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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皎对他们一向没什么好脸色,“有钱人怎么了?是个有钱人我们就得笑脸相迎吗?您当我们是什么人。”
桑婆子骂道:“没男人要的死丫头,你还不如青楼里面迎来送往的呢,自己嫁不出去,就巴不得你妹妹也嫁不出去,你就没安什么好心。”
“那您又安什么好心了?”桑皎见桑栀让他们进来后,一直没有动作,脾气早就快压不住了,加上桑婆子说话太难听,她也就爆发了。
“当年知道我娘怀是丫头,您就在我娘的保胎药里放红花,想要打掉小三儿,害的小三儿自小就体弱多病,好不容易小三儿生下来了,您又看她不顺眼,非要让我娘把她送人。”桑雅上前拦着,可是桑皎的脾气一上来,根本就拦不住了。
“大姐,你别拦着我,如今正好小三儿不在,也不会让她伤心,咱们就当面说说,当年爹娘是怎么被他们赶出家门的,他们又是怎么见死不救的,如今摆出长辈的谱,想要管我们,您管的着吗?”
“我……你……你个死丫头,我打死你,让你胡说八道。”桑婆子脱下鞋就想打人。
可桑皎年轻,身子灵活,岂能让她打着。
“打我?你有什么资格打我,我们姐妹几个,爹娘过世后,天生天养,没受过您一点儿恩,要不是小三儿同意,你以为你能住进来?”
桑老头怒等着桑皎,“咋地,这个家是小三儿的,她孝顺,让我们住进来,你就撵不走我们。”
桑皎冷笑两声,“是吗?那咱们就走着瞧。”
“你……你……哎呦……”桑婆子气的胸口发闷,眼冒金星,扶着桑老头险些摔在地上。
她最近吃的不差,可是身子却一日不如一日,以前吵架两个时辰都没事儿,这才大声说话一会儿就不行了。
再加上每晚都做的噩梦,桑婆子越发的相信有古怪了。
桑皎看她没死,也就懒得管她了,回了自己的屋子,把门关上,一个人独处她才伤心的掉了眼泪。
这么狠心的人,居然老天还没有收了她,真是太不公平了。
桑栀故意在外面多晃悠了一会儿,可回来的时候发现门口的马车还没有离去,嘴角微微上挑,迈着悠闲的步子往家里走去。
郝义等在路口已经好半天了,看到桑栀,就差跪下了,“谢天谢地,桑栀姑娘,您总算是回来了,我家老爷等您很久了。”
“是吗?”
是吗?
她就这么轻松的两个字,算是回应了,家里来了贵客她没来迎接,居然一点儿愧疚都没有。
郝义越发觉得桑栀这丫头不懂事了,不过他算是知道了桑家人的厉害,不敢出言冒犯。
欲擒故纵,桑栀相信郝大富不会看不出来,所以这个度就更要拿捏的准确。
回来晚了,郝大富就走了,那么两个人的优劣势可能又要换一下了。
回来早了,郝大富没有等很久,就没有那种焦急,也不会让他想想为什么会这样。
郝义一路小跑到马车跟前向自家老爷禀报,说桑栀回来了。
郝大富身子过胖,下车没那么方便,郝义就在一旁搀扶着。
桑栀看了他一眼,发现他脸上的骄傲没有昨天那么明显了,看来让他遭受冷待着一个时辰,多少还是有点儿用的。
“郝老板。”桑栀唤了一声。
郝大富看着桑栀,不住的点头,“好样的,好样的。”
第105章 被鄙视了()
桑栀只是笑,他却继续开口,“丫头,这世上比我酒量好的人很多,但是这么不给我面子的人,却很少。”
“很少,却不是没有。”桑栀笑吟吟的道。
郝大福也爽朗的笑了,赞同的挑眉,“对。”
怎么没有呢,眼前不是正站着一个呢吗?
郝义左看看右看看,这情形不对啊,他家老爷的火爆脾气难道不应该发火,教训一下这个没礼貌的小丫头的吗?
怎么还笑着跟人家聊起天来了呢?
莫非是酒还没醒,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忘了?
“丫头,我来找你的目的,你不会不知道吗?”郝大富笑着问道。
“当然。”桑栀笑着道,“只是我觉得让您等了这么久,您应该改变主意了。”
“什么都瞒不过你,是,我改变主意了,喝酒我想我是喝不过你,但是品酒我未必会输给你。”从郝大富的语气里就可以听出来,他不再那么狂妄自大了,说话也谦虚了很多。
“是吗?我觉得您一定不会赢了我。”桑栀自信的看着他的眼睛,这个时候,桑栀表现的越自信,郝大富就会越欣赏她,想要看看她的能耐。
“如此说来,我更要跟你好好比一比了,”郝大富笑着道:“正好,今天下午,各家酒坊都会拿出自家的好酒来,你同我一起去瞧瞧?”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桑栀迈着从容的脚步上了马车,江行止紧随其后。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他一连感叹了两句。
小丫头的目的不是酿出好酒来来让郝大富挑选,她的目的竟然是想要跟他站在同一个高度上,如近临天下的王一般,成为选择别人的人。
江行止勾唇,在他以为他足够了解她的时候,她却总会做出些意料之外的事儿。
让他忍不住靠的更近些,了解她更多一些。
纵然骄傲如他,竟然有些担忧,深怕走的慢了,就跟不上她的脚步,被她远远的甩在后面,只能望着她的背影感叹。
正规的品酒从时间到场所都有不小的讲究,品酒的场所应该关在采光好,空气清新,气温两双的房间,以免眼睛对酒色的判断,至于时间则应该选在饭前,避免吃一些刺激的东西,辛辣的,或者味道极重的,这些都会影响人的味觉。
最好的时间应该在巳时左右。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正规的比赛,讲究自然就少了,而且是郝家私人的选酒,全依靠着郝大富的个人喜好而来。
镇子上做酒这行的对于桑栀不陌生,哪怕是她换了女装,毕竟脸还是那张亮,只是更好看了一些,可外来的人却是纳闷,郝大富从哪里弄来了个女人呢?
不得不说,在这个世界上,尤其是做酒这一行的对女子的偏见极重,不是三个两个的这么想,是近乎全部的人都是这种想法。
议论之声四起,桑栀权当没有听见,她深吸一口气,为品酒做好了准备,动作优雅而不是空灵的举起酒杯,隔空对着郝大富抬了抬手。
“哪里冒出来的女人,她懂个屁啊,难不成郝老板还想着让她对咱们的酒品头论足不成?”台子下面的人不少,不知道哪个冒出了这么一句。
其实他只是说出了大部分人的心声,有人做了出头鸟,附和的声音便如浪涛袭来。
桑栀晃动着酒杯看看酒的色泽,透明度,以及有没有杂质,好的白酒因为粘稠,酒液就会悬挂杯笔,缓缓而落,也就是俗称的挂杯。
可她手里的这杯酒,晃动之后快速落下,实在是跟好酒沾不上边儿。
光这一条,就已经算不上好酒了,不过桑栀还是很给面子的凑近了些,轻轻的嗅着酒的香气,酒香会激发人的想象,曾经美好的回忆,吃过的美食,看过的风景……
酒杯只是在桑栀的唇边打了个转最后又被放在了桌子上,她这个动作引发了酒家的不满,因为先前的人抗议声也没有被呵斥,所以他也就觉得自己可以大着胆子斥责桑栀。
“你不喝是几个意思,若是怕喝醉,没酒量,就不要坐在那里,郝老板,您弄这么个女人过来,是几个意思?我们这些人是奔着您来的,可您却如此打发我们……”
“就是,就是,弄个女人像什么样子,我看还是回家绣花去吧。”
“怕是没酒量,装装样子,不然咋都不喝呢。”
在外来人的叫嚣声中,本镇的人虽然一直都是竞争关系,可这会儿却难得的站在同一个战线上,一致的鄙视这些见识浅薄且孤陋寡闻的人。
桑栀没有酒量,开什么玩笑呢,就是他们合起伙来也未必喝的过人家。
相比较外乡人的大言不惭本镇的人倒是安静了许多。
“如何?”郝大富笑着问道。
桑栀摇头,台子下面的酒家就更不高兴了,“你说不好,倒是说说哪里不好,一个小女子竟敢瞧不起我们家酿的酒,今天你要是不说出个让人信服的理由来,我绝不饶你。”
郝大富的视线淡淡的扫过那人,什么都没说,但是心里已经有了数。
桑栀始终是云淡风轻的,她的声音也是轻轻的,却掷地有声,“好,既然您让我说,那我就说说吧,高粱酒,窖藏两年,以渝北的草纸,郁南的黄泥封口。”
嘶,先前还张牙舞爪的人,此时却倒吸一口凉气,她说的前两者算不上惊奇的话,可她连自家的酒用什么封口都知道,就跟亲眼看见似的,为了图吉利,也为了检查者坛酒的味道,来之前他特意打开盖子尝过,对十分的有把握才有用红布封住的。
眼下是用红布封口,她是怎么知道以前如何做的?
不过心底就瞧不起桑栀,不肯承认她的厉害,自己找了个理由,“呵,我还当你有什么本事呢,在场的大部分都是用这两样封口的,有什么稀奇的。”
桑栀也不跟他争辩,看了眼郝大富继续道:“这位老板想来是想要给您呈上一坛自己十分有把我的酒,所以再三的确认过。”
“哦?”
“这坛酒不是刚开封的,酒香散了不少,不够醇厚,新开坛的酒,就想浓烈,想来七八日之前这位老板就已经尝过自家的这坛酒了吧?”
桑栀不给那人说话的机会,“另外,明明是高粱酒,应该澄澈透明,可您看看这酒……”
第106章 酒香绵长()
郝大富把头偏了一下,只扫了一眼就认同了桑栀所说的。
既然是行家,自然懂这个道理,她手中的酒是酱香型的酒,五年以上才算是陈酒,如今桑栀闻出这坛酒是两年份的酒,那么还不上陈酒,颜色不该发黄的。
可不管是新酒还是陈酒,都不该有悬浮物,光这一样,这家的酒就已经没有参选资格了。
郝大富的点头对于桑栀来说算是一种认可,酒的主人就算瞧不起桑栀,可是郝大富的面子他不敢不给,虽然没有了咄咄逼人的质问,但是他那一脸的不满说明他根本就不服气。
不过除了他之外,别人对桑栀就有了不小的改观。
看各家酒坊的好酒本来就已经让人眼界大开了,但是跟桑栀和郝大富品酒的比试比起来,还是不能够媲美的。
这头,桑栀抬起纤纤素手,优雅的喝下面前酒杯里各家的酒,然后依次说道:“秋露白,九丹金液,桑落酒。”
她勾唇看着台子下面的三位酒坊的老板,“三年,两年,五年。”
另一边的郝大富也毫不逊色,但是速度上却还是比桑栀慢了那么一些,“缥醪酒、富水春,金茎露,年份是一年,七年和四年。”
台子下面不管是看热闹的,还是送酒来的人,纷纷鼓掌叫好。
“有点儿意思,接着来?”郝大富的兴趣一点点的被撩了起来。
桑栀笑着点头,人家都是喝了酒后眼神迷蒙,可她的眼睛却在酒后绽放着夺目的光彩,“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