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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行天穹-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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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北刀运刀极快,但孙天逸的剑也极快,孙天逸转手一剑向前,直接破开那细长刀尖上头的凌厉刀罡,然后身形也随着这一剑往前气机浑足得踏上了一步,剑锋直接压住了晋北刀的推进趋势,将夜郎杀手讲究一个快字的杀人刀意给生生压退了回去。

    夜郎杀手没有打算和这个不知根底和真正最强手段的年轻人直接以其气势换气势,他手上晋北刀缩了一缩,整个人倒退数步,退后间袖口向前猛地一甩,里头冒出几枚断魂钉,这几枚当作奇兵制胜的断魂钉如此显眼地发射出去,本来就不是想要制胜的手段了,只是夜郎杀手想要靠这几枚钉子稍稍阻挡住孙天逸这一股已经运满的势头,只要等到他后退完成一次完整的吐息,那么马上形势就会逆转过来,他这样的杀手不仅出手快准狠,只在意以最快的速度杀死敌人,而且对于这一呼一吸间的细微变化都有着极为精巧的控制。

    孙天逸挥剑挡开那几枚断魂钉,没有把握住那最佳的出剑时机,若是他刚刚趁着夜郎杀手一刀收回正后退的空当直接拼着被这几枚断魂钉给打中那么一两枚的危险刺出这这一剑,那夜郎杀手肯定马上陷入极大劣势,说不准就被接下来的第二剑给直接杀掉。

    但夜郎杀手也知道,像孙天逸这样有名气,有志气,最重要的是还有极大前景的年轻人是不会轻易用这般险招的,因为他毕竟不是自己这样了无牵挂为了完成任务死则死矣的小棋子,也不可能会有自己这样不畏惧死亡的一股气。

    夜郎杀手已经完成了这一步回气。

    他手中的晋北刀再度掠起,这一次比之刚刚更快,也更加狠,不切不挑,直冲孙天逸的双眼中间!

    孙天逸此时已经是一股气用尽,而下一股气还没有接的上来的关键时刻,他几乎是没有办法能够挡得下这一刀的,于是夜郎杀手没有留手,全力出刀,要是稍微离得远些看的话,不像是人在用刀,而更像是人和刀成了一体,一起朝着孙天逸撞了过去。

    孙天逸却没有一丝紧张,面上神情依然风轻云淡一成不改。

    他只是转过头看了一眼那靠在树边上,怀里还紧紧抱着那柄短刀的年轻人,这次他选择出手帮助这个不知姓名的年轻弟子,不是看重了他手中抱着的那柄名刀,他是练剑之人,不需要这类与他剑法格格不入的兵器,他只是单纯地想要救下这个人,无关于其它,就是相救两字。反正他此时也没有办法能够马上提出一口新的气机成为力道,于是一边挥出手里的剑,一边低声对年轻人说道:“这刀不错,小兄弟,借我一用。”

    那还只是在武道上起步不久但却已经算是修行速度飞快的一个小宗门弟子自知如今自己已经没有能够握得住这把刀的力量了,虽然不怎么甘心把这柄自己差点用命才换来的名刀交在这个救了他性命的人手里头,但此时情形也容不下他再考虑什么,他咬了咬牙忍着痛站起来,将名刀递在正好被那斗篷人一刀击退,面色有些苍白,但神情依然平淡看上去就让人很是安心的这个年轻人手中。

    孙天逸握住了这柄“沉珠”名刀的刀柄。

    然后体内气机开始猛地流转开来,一气呼啸,从肺腑丹田冲入周身经脉。

    那夜与宗主一起,观清虚宫仙人飞剑的时候,宗主说过一句他只微微想到就记忆犹新的话:“那个天君境界的大真人的这一剑,剑意不是杀,而是破,虽然我不知道他要破掉的是什么,但天逸你也到了该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了,咱们武人修武道,一步一步平淡无奇,不锤炼心境,不打磨武境,终归看不到那武道之上的大世界风景,天逸你太注重剑招上的稳重有效,这是好事,但也并非好事,你该抬头看看,自己究竟是被什么给困住了,然后再好好琢磨琢磨怎么破开这个牢笼,我辈武人,虽是凡俗,但不可入俗。”

    孙天逸闭关,没有想要在境界上一举突破,因为他清楚,心境不成,武道境界只是陶瓷般易碎的伪境。

    他这一辈子还只过了短短二十二年,他用五年时间来背诵文章读经学礼,然后用了一天时间说服了自己弃文从武,因为当他那次随着最疼他的娘亲出门祭祖时遭到匪徒劫财害命,他娘为了护着他的周全被一刀砍伤了,娘亲病死之后,他就突然明白了,救济世人改天换地的本事是大本事,但若是连小家都保护不了,这大家再好又有何用,虽然后来父亲遣将杀光了那一带的匪徒,但那时候小小的孙天逸就已经改变了自己的想法,换了一个人。他的娘亲是那种身居高位却丝毫没有架子的温和善良之人,平时和街上挑着担子卖菜的菜农都能平等交谈,后来孙天逸也开始逐渐学着娘亲那样,做个温和平淡的人,因为他始终记得娘亲说,很多人都过得很辛苦,没有咱家这么好,福人者,必有福报。

    他从武,一直有个心结不解,他不知道自己的选择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这是座牢笼。

    孙天逸闭关寻求破字诀而不得之时,有日落大雨,他想起了他娘亲有次抚摸过他的头,笑着说:“小天逸,你问我为什么要帮那个脏兮兮的老头提篮子,那就快快长大吧,等到以后娘亲不在了,你去代替娘亲帮帮那些比咱们家要可怜多了的可怜人,等到那个时候啊,你一定就明白了。”

    他想起娘亲那夜咳得很厉害,刀伤很重,又是风寒侵体,已是残灯微火之际,还伸出手摸着他的脸庞,笑得温柔如一整个春天:“小天逸啊小天逸,以后没有娘亲给你唱小曲儿,你也得乖乖睡觉,娘亲不在了,你爹又不是那种落得下脸皮的人,你要学着自己做个温暖的人,让你身边的人都能感受到一点儿暖意,别学你爹,一心想着天下苍生,却忘了咱们才是他最亲的苍生。”

    “小天逸,别哭,你长大了。”

    孙天逸闭关,境界不多一分一毫。

    但气机流转,却如原上野草,一点微火,即可燎原。

    在他握住那柄沉珠短刀的一瞬间,他体内本已一干二净还没有来得及重新运起的气机,突然在一瞬间从几乎都提不上来的微妙一缕,成为浑圆充足的浩浩荡荡一身。

    尽管时间极短,也消耗掉了他许多体力,但已经够了。

    孙天逸左手握沉珠刀,右手握剑。

    如此风采。

第31章 再无题() 
要说扬州城的冬天,那与江南道上任何一个地方的冬天其实都一样,下雪的日子其实说到底只有冷和不冷的差别,不存在什么好看与不好看的区分,毕竟天上大雪是最公平的,下到富人家门口也是雪花硕大,飘摇落地而积成雪堆,下到穷人家里头也是一模一样的东西,唯一的区别仅仅在于富人会有闲情雅兴穿着厚实的毛绒衣服披着大袄子出来看雪,然后感叹一声又是一年秋去东来,而穷人呢,当然不可能想着这些,他们要考虑的仅仅是要不要把家里仅剩不多的柴火拿出来一点先用着,柴火要花钱的,换厚衣裳换厚被褥也是要花钱的。这个天下太平,所以很奇妙,奇妙在于如果你有钱的话,你才可以考虑到除了钱财之外的其它事物,看到这个世界更为壮丽的别样风景,而若是没有钱,你必须先考虑的是钱财上头的大问题。

    但到了春天,扬州城就立刻鲜活了起来,如同盛装的花魁站在了一群普通姑娘的中间。

    作为沾着了花魁香味儿的宁天,他还是如同平常一样,起得很早,先围着后头的小道跑上几圈舒展开浑身筋骨,然后回家吃一份早食,其实江南道这边的风俗是没有吃早食的习惯的,但做他这一行的却是个例外,若是不早上吃些东西,恐怕到了去衙门里头擂起每日无论没事有事都得敲的开堂鼓力气都没有了。他吃完了一份很简单的早食之后,便出门去了衙门跟几个兄弟打过招呼,他今日不打算如同平常一样守着自己的岗位,反正自从那个文彦炳死了的大事过去之后,扬州城是太平得不能再太平的地方,平常想要抓个地痞打架都难。

    听说了试炼之地即将面向整个江南道有前景的年轻人打开后,萧有墨便开始准备动身去那边,宁天当时还嘲笑他,说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多大年纪了,还去凑那些年轻人的热闹,你害臊不害臊。但那个时候萧有墨却一点儿都没有和他平时那样开玩笑的心情,他放下还泡着没喝完红茶的茶杯,看着面前自己左手和右手下的棋局,将一颗黑子重重按在了白子已然合纵连横成了大势之间的某个位置。

    萧有墨说这次可能会出一些问题,不说那些本来就唯恐江湖渐渐沉寂下来的江湖高手已经纷纷过去了,连有些许久未曾真正出过面的宗师级人物都在暗中往那边传输力量眼线,甚至自己亲自动身,那已经不仅仅一场年轻人们之间的博弈了,看来是有人想要来一盘大一点儿的,添上了后果极有可能是玩火自焚的一枚死士棋,这死士棋,一往无前,被吃则吃矣,但却能够让已经定了盘的棋局马上如乱麻般散开。

    宁天晃了晃脑袋,他没那个心情去理会这些江湖里面的事情,他现在都不是个正儿八经的江湖人物了,还对这些事情如此上心做什么,萧有墨那是典型的唯己唯利,他不是什么从儒正统,讲究天地道理的读书人,他仅仅只是一个完全从自身开始出发只要能够让自己期盼的东西实现完全不在乎任何其它影响的半吊子文人罢了,他这样的性子,估计放到那翰林院里头连个末等抄书官都混不到。

    而宁天自己现在要思考的,不过是他还留了几两银子,存了多少可以动用的钱这些事情,他算了算自己年纪,已经老大不小了,这个年纪要是放在自己老家那边,都是儿女三四个的光景,而他呢,还只是个孤零零的光棍汉子,因为是个做衙门管事的,虽然是个当官的但是位置尴尬,平常想要去青楼找个姑娘人家还以为是要查她底子的,吓得说话都颤颤巍巍的,哪里还会对他产生其它情绪,而平常姑娘自然不必说,见着这种能够在扬州街上光明正大佩着楚刀系着腰牌的人,能避则避。

    他有些无奈地坐在长街的一块大石头上,双手按着膝盖,下巴轻轻放在手背上,以一个看上去还挺和睦的姿势坐着,眼睛看着那边熙来攘往的街市,以及更为熙来攘往的人潮。

    他这段日子每天都会来这里坐上一坐,也不打算做什么,只是坐坐。

    他看着那边那个卖布匹的店子里头,老头穿着短衣站在前头招呼着客人,而后头有个相貌平常,穿着普通衣裳,梳着普通头发的姑娘正在一丝不苟地整理着那一叠一叠的布匹,不施粉黛也就算了,但在这个年头竟然连一支钗子也不插在头顶,实在是太过不显眼了。

    他曾经在才刚刚解冻的春堤旁和某个天赋极好的年轻人说这江湖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好。

    但其实他这话也是对自己说的,他不是在劝那个叫余锦的年轻人,而是在劝自己,他在劝自己如果有重新来过的机会,绝对不要去江湖里头,绝对不要重蹈上一次的覆辙。

    他对于这些事情,其实心里头一直都没有个秤砣,左摇右摆拿不定主意。

    以前是,来不及后悔了。

    现在呢。

    过了很久,宁天咬了咬牙,站起来整理了一些衣裳,然后往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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