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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苏黎疑惑,抬起头来,见龙颜不悦,只紧锁着眉头审视自己,于是斩钉截铁:“如山军令,末将铭记在心。”
“那便道与寡人听听!”
苏黎揣度不出煜帝的心思,只是并未做过多犹豫,洪亮的声音从殿堂响起:
“闻鼓不进,闻金不止,旗举不起,旗按不伏,此谓悖军,犯者斩之 ;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此谓慢军,犯者斩之 ;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谓构军,犯者斩之 ……懈军者,斩之……轻军者,斩之 ……背军,乱军,诈军者,斩之……”
“很好!烂熟于心!”煜帝点头,一转身声音陡然变厉:“可是寡人听闻前方来报,你去询扬,三日迟迟不整军,如此怠慢,为何缘故?是否也该一并领了自己玩忽职守之罪?”
“陛下。”苏黎明白了煜帝生气的缘由,忙申辩道:“阿黎自有治军之策!”
“哦?你又有何对策?”煜帝一听苏黎这么说,又放缓语气,一撩黄袍,在侧面的龙腾椅上坐了下来。等着苏黎给一个好的解释。
苏黎也知道,煜帝治下向来严苛,讨厌男人不敢担当,如果有人一味为自己犯下的错误找理由搪塞,定会惹得龙颜大怒。而陛下欣赏的也是自己干脆的一面。
于是苏黎挺直了腰杆,对着煜帝说到:“陛下派给末将的一万三千军士,年龄参差,良莠不齐,并且军龄皆短。末将要的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这一盘散沙聚拢起来筑成攻敌堡垒,因而必须取长补短,人尽其才。当务之急便是了解他们各个的长处与短缼。
“初去询扬的三天内,末将确实未用任何军法军规限制任何人,从习惯看秉性,于是用这三日时间的暗中观察,莽撞冲动者,沉稳老练者,身形灵活者……被重新规划整合。第四天,方正式整顿军队!以此将各方面力量凝聚起来。”
煜帝听得苏黎一番陈述,终于点了点头,道:“既然已将军队交与你统领,那就由自己的方策治军吧,寡人要的只是最后的成绩!”
“末将定不辱命!”
“如此……寡人便饶你擅自回京之罪,你,起来吧!”煜帝看着眼前的年轻将军,浮起笑意。
“怎么……舍不得起身?”煜帝轻笑道,见苏黎还是不做声,早猜出了苏黎此次进宫另有目的,可是不曾见他这么磨蹭,心中猜出了个大概,竟也难得的起了玩笑之心,于是故意说道:“既如此,那么,寡人先去歇息了,跪到关宫门之际,你便自行回府吧!”
“皇兄!”苏黎赶忙站起身,也没唤陛下,而是直接说道:“皇兄,阿黎有一事相求!”
“可是为语桑一事而来?”煜帝转身,接口说道。
看着苏黎向自己套近乎,心里好笑,这小子是真有事相求了。于是故意板起脸来,冷冷说道:“语桑从王府出逃一事寡人已经知晓了……你确定方才的那番话不是纸上谈兵?……连家都治不好,谈何治军?一个女人都征服不了,又如何管理那万三仕兵?……”
“陛下!”苏黎急了:“阿黎想要将语桑找回来!”
煜帝显得挺为难:“京都已被你王府家兵翻了个遍,没见人影,如今过了两日,你又如何去找?寡人可是亲口答应了语桑的,过了三月期限,人家走得堂堂正正理所当然!若是语桑不愿意,你要以何种理由将她寻回?”
“我……”苏黎被煜帝一句话呛住,不知如何作答。瞧见煜帝眼中闪过的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明白了煜帝正是想看他笑话来着。于是反将一军过去:“陛下,桑儿可是已经出京都了!……难道,陛下就忍心让桑儿今后颠沛流离居无定所?陛下可放心她今后流落到西伶?”
“流落西伶?”煜帝一听这话,眼一沉,忙问道:“你是说,语桑现在已经……”
这话倒让煜帝吃了一惊,回想起语桑生病那日,太医从定王府回宫时禀告上来的惊人消息……忙派人暗中去了苍岭城,只可惜林因为太守夫妇已经不在……所以这一直只是尚未得到证实的推测。
苏黎将煜帝的表情瞧在眼里,接着说道:“如果昨日阿黎的推测没有错的话,桑儿此刻正是在随同李君蒙去西伶的路上……”
“相国府命案中的隐案可有进展?太守府的遗物已经清理出来了?还未查出那位金爷是何来头?”
苏黎低头:“……阿黎不才。”
煜帝闭上眼没有说话。只感到如果这一系列的推测成立的话,事情将会变的很棘手。
见煜帝久久未开口,苏黎急了:“陛下……可是在没能弄明白金爷身份之际,为防万一,也绝不能令桑儿身处险境!”
“够了!”煜帝打断苏黎的话:“休得这般窝囊,就为一个女人,值得这么失态?如果能够借语桑探查出金爷的真实身份,解开其中疑团之一,也不失是个良策……”
“陛下!”苏黎匆匆打断了煜帝的话:“陛下怎么能够……桑儿可是……”
煜帝负手看着苏黎,眼一沉,生生将苏黎的话逼了回去。半响,才长舒一口气,问道:“你这么做,只是为挣回面子,还是真心在乎语桑?”
煜帝也清楚自己的这个表弟记录太光辉,情债累累。只是由于自己欣赏他的才情,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该放松的便没有去过多的管制。
苏黎明白煜帝身为国君,有野心有重任,为了国家有时不能顾及太多儿女情怀,可是陛下能在私下里跟自己开玩笑,面对那后宫三千佳丽时,更不会死板严肃……陛下正当年壮,有血有肉,豁达开明,他也会明白自己对语桑的感情的。于是开口道:“皇兄……不管桑儿是何种身份,阿黎是真心喜欢这个女子的……”
“这个女子有什么过人之处?煜国这么多大家闺秀,你偏偏就认死理了?”煜帝开口问道。
苏黎一顿,一时间被呛住了。想了很久竟然回答不上来。
看上了她的美貌?才情?……这些她也有,但山外青山楼外楼,绝对不会是独一无二;
还是性格?……那就更谈不上了!就她那一插腰蛮横耍泼的样子,和贤良淑德差了个十万八千里。
……
那会是什么?
苏黎没想到自己会被这么个狗血的问题给难住。以前竟然就没有仔细思考过!
煜帝坐在一旁,看着这个从小对任何事情都不甚上心的表弟,如今难得认真得有模有样,就直想大笑。
“你说自己喜欢人家又找不出理由……看来只是一时错觉罢!既如此,就莫要再为这个而伤脑子了。放出息点!女人有的是,只要你干出了成绩,功名和女人都会有的!到时候你想要多少都是你的!”
苏黎惊慌的看向煜帝,可是煜帝语气一强硬起来,那帝王与生俱来的威严感就让人分辨不请这是金口玉言还是私下里的玩笑之句了。
“不行!我只要一个林语桑,其他女人统统不稀罕!”苏黎脾气一上来,连皇帝的杠他都敢抬!
“好小子!胆识倒是越来越有长进!也不看你是在和谁说话!”煜帝厉色看向苏黎,见他毫无畏惧,又软下心来,从小也就是和这位表弟性子相投,直率又大胆,无谓却又有分寸,这种人有才能但很难耍心眼,将来自己登基,苏黎定会是自己的得力臂膀!
然而此刻苏黎一门心思扑在语桑身上。煜帝无奈,于是缓缓开口:“都说了寡人已经答应语桑要放他走了,君无戏言……”
“陛下!您并未食言啊!如今桑儿已经走了,耍赖的是我苏黎!”苏黎嘴角一歪:“她若是老老实实等我回府,一切都还有得商量;可是竟然私自出逃了……所以我反悔了!只要她还没能拿到我苏黎的一纸休书,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我也得将她捞出来!”苏黎的霸道劲又上来了。
“可你这样逼得她太紧,只会适得其反。难道你还要像这几天那般兴师动众的要将她翻出来?”
“皇兄……”苏黎摇摇头,知道这样已经行不通,自己并不打算这样做。眼神黯淡下来,只开口说道:“和桑儿的姻缘是先帝亲自指定的,然而阿黎并非有意对先帝不敬……采菱,是我负他,这个女子的悲剧是我一手造成的……如今,阿黎想以语桑这大妻的身份,将采菱葬入苏家祖陵……而那位出逃的女子,已经查明确为残害大妻的凶手,在锦镇已将其捕获……”
煜帝点了点头,也认为苏黎的决策是最好的解决法子了:“如果不是牵扯到皇室与国事,这些本都是你的家事寡人是无暇顾及的……”
“那么……桑儿的事……”
煜帝起身,在殿内踱步,从公公手中接过鸟笼,开始逗弄笼中的金丝雀。
“这鸟儿毛色极好,一身富贵……然而,什么鸟儿都敌不过皇家的飞鸾那与生俱来的高贵。她们只识得流有莫家纯正血统的主人……寡人原本不乐意放他们出宫受罪……”
听了煜帝一番话,苏黎兴奋得忙跪下谢恩:“皇兄对阿黎的厚爱,阿黎愿用一生的忠心回报陛下!”
……
番外(三)
“四叔——”婉馨的声音从书房外响起,苏黎从桌案上抬起头来,接着便看到明浩圆圆的脑袋也从外边探了进来。
“都进来吧!”一见到侄子侄女,苏黎马上换上笑脸,冲其招手示意他们过来。
俩小孩忙走了进去,婉馨顺势一带,将门关上。
苏黎看向婉馨,只说到:“婉馨,四叔去询扬之前,是如何交代你的?”
“将小婶婶缠住,不让她离开王府!”婉馨老实回答道。
“那结果如何?”
婉馨低下头不说话。
苏黎无奈,又怕吓着小孩子,忙又开口问道:“你们的小婶婶,在叔叔离府的这段日子,老不老实?”
苏黎问了等于白问,如果语桑会是个老老实实的小娘子形象,也就不会有出逃的胆子了。
这俩小孩,是苏黎一早就收买了过来的,可怜语桑到现在都被蒙在鼓里,还不知道她在课堂上讲的那些信息,是如何被苏黎窃了去的。
“最近婶婶就一直在为采菱的事情烦忧……可是采菱一死,谁都没有料到小婶婶会在这时候离府……”婉馨将自己所了解的情况,一五一十的汇报上来。
苏黎听得直皱眉。婉馨嘟嘴,不知道她的四叔是在烦心语桑婶婶的事,还是在愧疚于采菱母子。总之是两头不落好,还来了个鸡飞蛋打。
“四叔,仙姑真的不会回来了吗?”明浩嘴角一撇,便哽咽起来。
苏黎正烦心着,这一头明浩还在这来瞎添乱,他在这哭上了自己又不会哄小孩子,只得威吓道:“男子汉不准哭鼻子!”他就纳闷语桑为何能将小孩子哄好还能和他们打成一片。
婉馨一直瞧着她的四叔,猜出了苏黎的心思,于是在一旁指示道:“小婶婶说了,哄小孩子就跟哄女人一个道理,四叔这方面最在行!小婶婶说他很看好你!”
苏黎一顿,听了婉馨的话,哭笑不得,只是一把将还在哭啼的明浩抱上腿,朝明浩屁股上掀了一巴掌,恐吓道:“都说了不要哭了!别乱讲!你的仙姑会回来的!”
想想又觉得自己挺冤的:他什么时候花心思哄过女人了?他身边的那些女人,也就某人不好打发……重要的是,桑儿什么时候留意起自己是如何哄女人的?
“没出息!”苏黎冲着越哭越带劲的明浩骂道,正头痛来着。
“小婶婶说了,出息这东西当不得饭吃,如果是为自己,哭鼻子最多算是一种排遣。但是女人在男人面前哭鼻子博取同情就是那女人不成器,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