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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呢没呢!这不是有你罩着我我才敢乱说的嘛!”我冲他调皮的吐了吐舌。知道他定是在气我当面拒婚驳了他颜面,更是气我误会他谋害了李君蒙……其实这只是我顺水推舟瞎说的,我不关心那李公子的死因,不是因为这个而拒婚。
原因已经当着皇帝的面讲的很清楚了:我不愿作那笼中鸟。当然还有一点我没挑明:我也不愿意帮忙去生笨鸟。
只是在这里亲上加亲是风尚,只能崇拜着膜拜着,何况听说当今圣上也是这一风尚下的产物,我更不能自己往枪口上撞。
“罢了罢了!原我也是不喜束缚之人,三月之后,把我那些红颜知己一一娶进门便是……表妹还愣着干嘛,下车吧!到府了。”说着也不扶我,径直跳下了马车。
我在马车内看着他修长的背影,想着他在房间对我笑得暧昧直误导我,想着他那素净的袍子总是卷了一身的柚木香,这样的人儿,他口中所说的红颜该并不少吧!他对这个表妹,嘴上虽油条得很,不过如今顶多也只是带点血亲之情,而并未上心的。
从皇宫回府的这晚,苏黎帮我掖好被角,走出房门时问道:“桑儿,你真是还念着李君蒙,才冒险去拔陛下的虎须?仍是不肯放弃他么?”
我闭上眼没回他,没否定更没肯定。好长一段时间才睁眼,屋内空荡,门帘早已停止了晃动。
李君蒙是谁我不知道,何况他已死了,就算还活对于我来说,也不过是个陌生人而已,假若是语桑如愿嫁了李君蒙,我来这世上该抗拒的还是会义无反顾,绝不客气半分!
偶然相遇
“在瞧什么呢?”苏黎捅了捅我,将我的视线从车外拉了回来。
刚才失焦看着窗外,心里还在想那天被煜帝召进宫的事,闻声瞅了眼那斜在马车上懒懒的身子,我又转过头开始欣赏街巷的车水马龙。
这煜国虽说重三纲五常,崇尚伦理法制,不过仍是民风开放,就拿这京都夜市来说,堪与南宋的临安夜市相媲美:漂亮的彩灯高高挂起,照亮了宽广的街道和两旁三二层的楼房。街面小店里衣帽扇帐,盆景花卉,糕点蜜饯,时令果品,应有尽有。街上车马穿梭人来人往,偶尔还见着三两顽童持了烟花,朝石桥那头奔去……
于是冲苏黎问道:“这京都的街道,向来如此闹热么?”
“那是自然!”苏黎爱国主义情怀暴涨,瞧着我,眼里闪出一抹得意的精光:“咱煜国京都繁华,夜市接早市,通宵达旦。四季皆是如此。那西伶和赵是万万比不过的,每各国使团来访,除了皇帝行宫赐宴为其接风,还不会错过了这歌舞升平的好去处!”
我夸张的“哦”了一声:“原来是友谊邦交之国,使者也不忘向表哥你看齐,于纸醉金迷处走马章台,千金买笑呢!”
苏黎被我呛住,狠瞪了我一眼,于是懒懒道:“让我想想,除了咱这几天吃过的胡麻饼和混沌曲之外,还剩了哪些出名的小吃呢?恩……大概也就是孝民坊的团子,秦西坊的十色汤团,景东坊的泡螺滴酥,安平坊的素心糖果吧!”
我喉头大动,苏黎满意地看着我直咽口水,显然是很高兴抓着了我的一根软肋。
我重新把头扭向车窗外不去看他。苏黎凑了过来寻着我的视线望过去,徒然拧紧了眉头。
市井之中人山人海,马车行到此处也不得不放慢步子。
不远处的男子一身素袍立在成衣铺门口,像是在等人,英俊的面庞被这万家灯火笼罩了一身的光华,眼睛深邃,直射向远方那无边无尽的黑夜,衣着虽不考究但透出的气质让人不可逼视。这街道上这么多人,独有他抢了我的眼球去。
“哼!为桑儿谱写鸳鸯蝴蝶梦的来了!”苏黎酸溜溜的冒出一句。他定是看到了我的失态。
我有点不好意思,又是一根软肋抽筋似的被自己给拧了出来。实话说了吧,小姐我就是对帅哥和美食没什么免疫力,因此高中有段时间在学校寄宿时,通过我的努力带动,一时间宿舍里讨论的不是木村拓哉就是小栗旬,给紧张的学习中偶尔添加了一点轻松和时尚的元素。
“也没办法的,人家就是长得酷!”我吐了吐舌头,其实早就把刚才那老鸨埋汰我时的不快冲了个一干二净了。
“酷?是何意?”苏黎疑惑的望着我。
呃……我差点就忘了,这本是英文的cool 音译过来的,只是这里再没有我那些志同道合的死党了。也不怪这这家伙不懂洋文表现得很老土冒,于是耐着性子跟他解释道:
“就是说那公子潇洒中带点冷漠,不必为自己打广告……恩,我是说,不必大肆宣扬也能够引得一大帮追随者。”
“哦?桑儿,那你见着他反应倒是蛮平淡的啊!不是该失声尖叫该望穿秋水该急急下了马车狂奔过去吗?”
此时窗外的那男子正点点消失在视野里。
我转过身惊讶的望着他,纳闷到:“你是如何知道的?对啊对啊,通常看到这类酷哥就该是你说的那般反应!”这人天资聪颖我承认了。
“停——”苏黎扬声冲车夫喊道。拽着我下了马车,反身便往成衣铺走去。
“干嘛去啊?”
“赶紧着去换了这套男装!嫌不嫌丢人啊你,王府少夫人去逛那烟花之地!”
“哦?不是被某人带了去的难道我自个儿还认得路不成?”我手都快被他拧断。若回去如实招了,我看倒霉的会是谁!
待到行至店门口处,这家伙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满面春风,不顾我挣扎强搂了我,从还处在遐思中的男子身边擦过,进了店去。
男子回过神来,见到我面色稍变,只低头直直地瞧着苏黎固在我腰间的手。
他认得我?
心中疑惑,死死望着他直到进了店门头扭得生痛了才罢手。
衣铺的老板显然是认出了傍晚这来店里买男装的女顾客,便急急赶过来招呼我们。
“不用,我穿先前换下的那套就行了!”抵不住苏黎拿那些花花绿绿在我面前夸张的笔划。
“桑儿,你是喜欢这套暖黄呢,还是这浅绿?”苏黎仍不死心。提着两套裙裳不肯放手,若是放在现代,这台自动提款机不早让那些拜金女争得头破血流!
“她喜淡绿。”儒雅男子闲庭信步,走进店内。
我张了张嘴,确什么也没敢说。
“公……公子,那套暖黄色……是为孕妇所备!”老板结结巴巴的开口道。苏黎愣了愣,提着裙子拉开了瞄了瞄,腰间松松的很是宽大。
美男当前我涨红了脸,为了不愿意自己丑丢得更大,我急急的挽住苏黎道:“咱还是回府吧,已经不早了!这衣裳不合身,我想让府中的裁缝细细量了尺寸再给我作几套……”讲出来的话自己都觉得腻死人,这般故作亲密无间,只为证明咱两夫妻身份,若真要买那孕妇装也合情合理,你店老板莫吓成这般样子。
我微抬起已红得透彻的脸,偷偷瞟了那儒雅美男一眼,此刻他双深邃如湖的目光正盯着我,一脸的研判,直瞅得我心慌。
以致后来他曾有意无意的笑问我:当日成衣铺,为何他唤我我不应声,为何又会脸红?我望着他不言语,只是掩上心虚冲他微笑。
……
回到定王府时苏黎的毕咏阁灯火通明,老王爷愤愤地坐在厅堂里气得端了茶杯直往桌上摔,茶水淌了出来反而打湿了袍子,吓得一屋子侍女忙着去拿干帕子又去换茶。王妃在室内焦急的渡着步子。
苏黎咳了咳嗓子嚷道:“采菱!还不奉茶?爷渴了!”
还是我比较懂形势,急急走到二老面前福下身子:“姨父姨母,语桑晚归,让二老担心了。”
定王爷和王妃对我这半吊子的媳妇显然也很头痛。不说远了,就说成亲当日我那逃婚的壮举,是众多宾客都看在眼里的。第二天本是一大早就得过去奉茶的,可我架子端得蛮大,反是把二老请了过来寻探我的病情;晚上传膳,就是当着老太君的面,我也只唤姨父姨母,死活不肯随着苏黎改口称呼。接着经过皇宫那场鸿门宴回来,煜帝的口谕更是让二老哭笑不得……有皇帝撑腰,怨不得骂不得,不知该当媳妇养还是该当外甥女疼。
不过平日里他们操心这小儿子都已成习惯了,也不介意再多来个祸害把苏府的大院给掀翻了天。放出去玩玩呢也好,自己的风流儿子是管不住的,带着这尚有三个月保质期的媳妇出去逛逛增进感情说不定事有转机……只是,今儿是什么时候了,也不能玩得太过火了点吧!
定王妃护短,就怕苏黎的态度惹怒了那杀戮气息本来就浓的老将军,急忙走过来冲我们使了使眼色,道:“如今回来了便罢了,你一人出去父王和娘亲都管不了你,只是万万莫要带坏女儿家。”
我一听赶忙低下头来,冲着我来的!
两个老的在屋子里呆了半饷,盼星星盼月亮等到人平安归来,原本还以为会有一场腥风血雨等着我,不料那老王爷只摔了个茶杯,便匆匆离场。
苏黎一脸习以为常,只把一包袱扔给采英:“给爷好生收起,免得以后你少夫人用得着了寻不到……”说罢讪笑着向我看过来。
一想起此事我便气结。
我想苏黎这种与生俱来的风流性子总也改不了的,就是在大街上,不弄得人家小姑娘脸红他也不会罢休。
所以一听说这是套孕妇装苏黎不羞反乐,对店老板嚷嚷好生包起了,眼里却挑衅般直望着一旁的儒雅美男。只笑着说不久便要用的……买回了也好……
花花公子
踏进书房时苏黎端坐在书案旁翻着书页,刚刚沐浴完,头发松松束于脑后,还湿哒哒的半滴着水。俊眉微敛,聚精会神,一时竟没发现我已在门口站了半饷。
见他没反应,我屏住呼吸,猫着步子朝他身后走去。
苏黎猛地一个转身,反手便把我套进了他怀里。柚木香味清淡却熏得我全身发软,整个人坐在了他身上。我又羞又怒,挣扎着要站起来,狠狠啐了他一口:“登徒子!”
“哼,你尽管嘴上不饶人便是,如今还没有爷制服不了的女人!陛下不是给了你三月期限吗?这期间好好表现,否则三月期满,我不满意你心猿意马,休了你做弃妇便是!”
苏黎嘴角微扬笑得有够狡邪:“当然咯,假若桑儿在三月内能穿上那件黄纱罗裙的话,或许……”
“你做梦!”我羞红了脸,冲他喊道。又想起了他当众拿那套孕妇装在我面前比划,把那铺老板吓傻的样子。
苏黎眼阴成了一线,头一低便要往我脸上噌。人往前倾,暖暖的气息直向我扑来。我一急,带着哭腔喊道:“表哥!”
这一喊还真奏效,顿了半饷,看着苏黎慢慢后退并渐渐清晰的脸出现在我的视线里,脸上挂满怒意。
我一时心虚又害怕,垂了眼不敢看他。
“你胆子还真不小!陛下面前大放厥词,你有几个脑袋供人坎啊?真以为是自己小聪明得逞了吗?”想起那天的皇宫行,老实说,回来后腿才知道颤抖,不禁有点后怕。
我知道若不是有苏黎在场,以他的话来说,这煜帝的虎须,我是万万不敢去撩拨的。我又不是猫,有九条命,自己也不想死。来到这异时空就当离家出走得很彻底很成功,不想嫁人确也没变着法子想回去。想想,这婚事,也怨不得谁,反而是苏黎救了我一命。
于是又偷偷抬头,半惧着看了苏黎一眼,那一腔的怒火烧得正旺。我诚心诚意:“苏黎,谢谢你。”
“谢我?”看到我这般表现,仿佛没在苏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