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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能开口便杀呢。”苏翘翘丝毫不为情势变转而有异色,微然坐正,端过茶,轻一啜,点头淡笑,“呵,这茶味道不错,看来严掌门真是拿了好茶招待,狱妖多谢了。”
“老夫也不愿再与姑娘兜圈子,既然姑娘来了,今日就别想完好的走出这里。”严胜脸色瞬间冷然。
“哦?”苏翘翘依旧不慌不忙,举杯又抿了口,紧接着便传来人声,“地宫竟如此狂妄,白天黄日上门挑衅,如此蔑视我江湖各派。”
来者正是青城派掌门莫释风,青城派与昆仑派所住之地不过相隔一巷。
紧随掌门师兄后的梁若谦,一见小院目光就盯在那抹妖娆的红衣身上,前前后后仔细对比,除了年龄外,都太多相似。
“莫掌门?”苏翘翘挑过一眼,在印象中此人倒没有大恶迹象,悠然一笑,说道,“莫掌门怎不去与云空大师下棋,来此是要我严掌门助威吗?”
莫释风一愣,随即正色道,“大胆狱妖,竟如此挑衅,尔欲何为?”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苏翘翘说的淡然,但眼中妖异闪动,狂戾流转不息,“我流一分血,誓讨敌一命。”
“如此说来,你是专程来取老夫性命?”严胜暗自运掌,突然发觉心口发闷,全身软绵无力,不由大惊,“你?!你下毒?”
“呵呵……”瞬间银铃般的笑声扬满屋宇庭院,苏翘翘盯视严胜,撩唇道,“严掌门的话倒是怪了,我本就是地宫药司,行的就是施毒之事,你为何如此惊异?”
“你、你下的什么毒?”严胜恨的咬牙,怪自己疏忽大意,竟上了女子的当。
“严掌门。”莫释风在门外发觉情况有异,严词说道,“狱妖,君子不行暗事,下毒算什么本事。”
“莫掌门,你也会将笑话?”苏翘翘淡淡一笑,摆手说道,“一、我是女子!二、我就专行暗事,如何?下毒就是我的本事,你们若是有本事自可以避开我的毒。”
“你!”莫释风一时气结,甩袖说道,“如此牙尖嘴利。”
苏翘翘望去一眼,不再理会。
缓步走近严胜,苏翘翘脸上的笑越来越灿烂,眼神越来越阴森,“严掌门,你说我如何取你的命呢?”
“你……”严胜此时莫说运功,就连站都站不稳,气虚的倚着床侧,双肩颤抖。
血逝站于门口,知道此时严胜已经构不成任何威胁,只是警戒屋外众人。
“师傅!”
“掌门!”
门外见许久没有动静不由喊了起来,张着眼往里探望。
莫释风见状欲强行冲进,可抬脚时却发觉全身虚浮,心下大惊,连忙封穴盘膝而坐。
“师兄?”梁若谦一见立即明白,定是中了狱妖埋伏,可为何他人无事?望进屋内,不由出声问道,“敢问狱妖,我掌门师兄所中何毒?”
“小毒。”苏翘翘懒懒的声音传出,“进入这院中站立一刻就会中毒,若再行动便毒发,只要安静打坐就无大碍。”
“诸位弟子皆不可妄动。”梁若谦立即吩咐众人,然后小声附于莫释风耳边,说道,“掌门师兄,狱妖此人极不简单,此时我等皆已中毒,看情形她似无意难为我青城,昆仑派之事……我们也无能为力。”
莫释风听之不答,心间已有决断。
“时候差不多了。”血逝出声提醒,看向不敢轻动的满院众人,不得不再次佩服她的有勇有谋。
“严掌门,不要怪我哦。”苏翘翘笑着自身上取出一丸红药,散着淡淡诡异香气,强行令严胜咽下,见对方瞬间涨红的脸,笑道,“莫怕,此药暂时不会取你性命。一日毒发一次,时而冰寒,时而赤热,时而如万虫噬体,时而如绳索肚肠……这天下万般滋味你都会一一品尝,若是你能熬过的话变罢,若不能……哈哈!”
“你?你!”严胜看着离开的红衣,捂着胸口急急问道,“这是何毒?”
“想找唐门?尽管去找。”苏翘翘蓦地回首,满眼阴寒,“这是‘炼狱’!专为你与另一人配制,好好享受吧。”
第十章 似忆缺忆
夜沉寂,狱居一盏孤灯明。
狱冥张眼,见身畔坐立之人轻一笑,“小妖很尽责。”
“感觉如何?”苏翘翘一惊起身,已过七日,他若再不醒……
“无碍。”狱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随即展臂将苏翘翘拥入怀中,柔声道,“小妖,告诉我,为何要如此?”
苏翘翘挑起一眼,他的眼神如此认真,有如此深不可测。
环上他的脖颈,苏翘翘淡淡弯唇,“有因也无因,只要是为你,哪怕失去性命也在所不惜。”
“是吗?”狱冥声音低缓,手指轻拨着她腕上的银铃。
“对。”苏翘翘坚定点头,随即掠上一抹妖异,“那些害你之人我都不会放过,想必此时他们正求生不得求生不能,呵呵……”
狱冥盯住她的眼,抬起她的脸细看,一切都未改变,只是多了女子的妖娆风情。
“看来在我休息之时,小妖做了很多。”摩挲着细嫩的面颊,狱冥敛眼凝视,“小妖,告诉我,为何要如此?”
“为何一定要问?”苏翘翘见他再次绕回,眼中闪或一抹暗色。
“因为你是我的小妖,是我的后。”狱冥声色坚定。
“呵,说了也是不信,为何定要问。”苏翘翘涩涩一笑,靠近他的怀中,何时这怀抱如此熟悉又如此让人依恋。狱冥没有出声,苏翘翘知道他是在等答案,无奈闭眼,说道,“我有前世记忆。”
狱冥眉峰一蹙,为插言。
“那个时界不似这里,可我的命运一样,自小孤身。生命唯一拥有的东西就是那个梦,梦中有个清绝的男子躺在一片地狱花海之上,似在等我,可我靠近他就会消失……十八岁那天,我死了。在地狱里因一场闹剧而未喝孟婆汤,结果鬼差又误将我推入轮回,所以才有了苏翘翘,可未曾想那个梦不复存在。有个家,有了亲人,可因前世的记忆,因前世的丢失,心总缺上一块。我养了地狱狂花,而又遇见了你,当看见你的第一眼就被震住……你不信前生今世我不怪,但是因为你,我信。”
狱冥抬手接住她眼中滑下的泪,神色未变而心情起伏难平。
“所以,你不似个孩子,因你根本就不是十二岁的心。”狱冥蓦地一笑,低头吻上那片娇嫩,片刻离开,挑开她额上的发丝,邪魅翘上唇角,“如此你倒占了便宜,我可比你小上几岁。”
苏翘翘一怔,随即大笑,“如此你唤我一声姐姐。”
“错了,该罚。如今你是我的后。”伸指弹上她的额,狱冥灼视的盯着她,突然问道,“小妖,可还有事瞒我?”
“有,亦没有。”苏翘翘转眸一笑。
“或许与古宜扬有关。”狱冥心中涌现不安,烦闷的用力抱紧怀中之人,霸道出声,“记住,不论前生今世如何,你是我的小妖。”
苏翘翘看着他,心口隐隐泛疼,似乎接触的多了疼痛的次数也增多,为什么……
“真的想知道一切吗?”一时间苏翘翘也不懂自己的心情,一切消逝,只剩眼前男子清绝的身影,他是他吗?
狱冥不语,可目光灼灼,静静等待她说下去。
苏翘翘轻笑,突然自他怀中离开,在他略微惊诧的目光中褪去上衣。白皙娇嫩的肤色泛着诱人光泽,纤巧合度的小腰,如藕玉臂,而吸引狱冥目光的是其胸前的那个印记。
地狱狂花?!
血色的艳丽张狂的怒放,开的如血如荼如痴如狂,似乎越看越心痛,越看越迷茫……
“小妖……”伸指轻轻探上,狱冥声音微颤。
苏翘翘盯着他的反应,当他手指触上胸前印记之时,脑中尘封之印似被解除。胸前地狱狂花更加热烈狂舞,烧的炽热,燃的疯狂。
刹那只见飞花,只闻笑声,只觉缠绵……
狱冥似想起了什么,似遗漏了什么,似害怕着什么,似抗拒着什么……
“小妖。”一声轻唤,包含无数心绪,紧紧将其搂住。似乎由此她便不会再次丢失。
苏翘翘愣愣的没有反应,尽管只是一刹那,可她能感觉到他有所改变,因为那眼神已变,清冷依旧,却添上许多疼惜,宠溺,爱恋乃至掺杂疲惫,喜悦,愧欠……
眼前血色花瓣依旧飞舞,那躺于花间的男子渐渐走近,当那双修长的手伸来,苏翘翘看清了他的模样……
“冥……”有泪流下,苏翘翘心间不断颤栗,如等待了几世,找寻了千年。
“小妖。”狱冥低喃。
“冥?”苏翘翘望向眼前男子,似在确认,似在探究,“为何你在这里?”
“为何……”狱冥敛眉,突然痛苦的抚上头,他……不该在人间,可为何会在这里?
“冥!”苏翘翘抱住他,柔声安慰,“罢了,不想就是,管他地下人间,只要你我在一起就足够了。”
话虽如此说,可苏翘翘心间极为不安定,他的那块缺失是否与自己有关?
“小妖……”狱冥揽过她的肩,仔细端视,疼惜之色漫溢,“若只是谁害你,我定要他永受十八级炼狱之苦。”
苏翘翘璀璨而笑,就算用受轮回又如何,终是寻到了他。
“我曾有过誓言:花生彼岸,冥之生死,忘川不渡,誓化为妖。”贴上他的唇,清冷而温柔,“我是你的妖,你永世的妖。”
蓦然间,眼前闪过一片白影,刹那迷茫,他……
“在想什么?”狱冥钳上她的双肩,在那双妖异灵澈的眸子里看到另一人身影,不由大怒,“你在想古宜扬?”
“你的印烙在心间,他的印烙在眼中,他为我受轮回之苦。”苏翘翘淡淡说道,嘴角闪现一丝笑,“你吃醋?若是你仍有冥王令,那一切或许简单。”
“他究竟是谁?”狱冥强压下心间怒火,他不会允许任何人碰她。
“我的记忆丢失了一块,只模糊记得他随我一起跌入无尽阎狱,呵……他本不许如此,所以我许了他承诺。”摸着满是愠怒的脸,苏翘翘俏然娇笑,“呵,你也未曾改变分毫,依旧是狱冥,我与他承诺已尽,你还担心什么?”
狱冥冷冷凝视,片刻展笑。
“小妖,你与我想法一致?”狱冥莫名一问。
“是。”苏翘翘领会,勾住他的脖颈吐气娇媚,“定好似有人背后使计,若不然,你我怎会进入轮回,怎会受轮回之苦?不过,我最为好奇的是你,依你之力,若非自愿谁能迫你进入轮回?”
“会找出此人。”眸中幽蓝一闪一灭,诡异妖邪。
“你如今伤势如何?”苏翘翘伸掌抚向其身,眉略紧,“如今是凡人之躯,纵然你功力超出常人,可……”
“呵,是吗?”一灭突然神秘一笑,突然掌心一转,刹那间托起一团狂热火焰。
“地狱火焰。”苏翘翘一惊,难道……试探的抬手,翩然已拂袖,无数血色花瓣瞬间飞出,片片深插入墙体之内,室内弥漫着妖邪狂魅之气。弯眉笑道,“想不到记忆的封印解除,脸能力也随之而醒。”
“修炼本就是精神上的磨砺,能量皆附于记忆,相倚相偎。”狱冥邪气挑眉,笑声中满是狠厉,“小妖即已成行,何不继续祸害天下,否则岂非妄走世上一遭。”
“言之有理。”苏翘翘笑而点头,转眸说道,“不去找子月?”
狱冥眸色一闪,掀起锦被覆于其身,扬声道,“血逝。”
“冥王有何吩咐?”血逝冷然站立。
“将那些女人处理掉,以后本王只有狱妖一后。”望着怀中之人,狱冥浅浅柔笑,“可满意?”
“如此也罢了,既是为人,多少该有些仁慈之心。”苏翘翘娇笑。
血逝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