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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峻熙却笑了笑,抬手拉着她重新躺下,问道:“你不是说,芳菲要找个好人家,做正经的夫妻么?让芳菲给峻晨做妻子,也不算是配不上吧?”
“做妻子?峻晨心高气傲,恐怕不会同意的。”
“到时候再说吧。”卢峻熙却没心思去讨论这些事儿了。
恰好紫燕和水娘子一起进来,重新摆上了饭菜,请卢峻熙过去用饭。卢峻熙这会儿饿得都没了力气了,于是慢慢腾腾的从床上爬起来,拉着柳雪涛一起出去吃饭。
柳雪涛原本就因为担心那些满大街找自己的人,刚和赵玉臻一起的时候并没怎么吃饭。这会儿看着卢峻熙吃的香甜,也觉得肚子饿了。于是叫紫燕另拿了一副碗筷来,跟着他一起又吃了半碗饭,一个春卷。
卢峻熙原本在狼吞虎咽,因见柳雪涛吃了半碗饭又来自己面前的盘子里拿春卷,于是抬头奇怪的看着她,问道:“你也没吃饭?”
“吃了。”柳雪涛拿过春卷咬了一口,嗯,这春卷里面不知放了什么,甜丝丝的还带着一点玫瑰香,于是她又咬了一口,模模糊糊的说道:“没吃饱。”
“天哪,怎么你女人一离家出走,竟然变成了一只母猪?”
“死小孩,你才是猪,你看你都吃了两碗饭了还不饱,你不是猪么?!”柳雪涛毫不留情的骂回去,娘的,害的老娘饭都吃不饱的人才是猪。
当晚,二人就住在了水香阁。
因为白天累了一天,晚上又跑了大半个县城,卢峻熙真是累了,简直是身心疲惫。这会儿吃饱喝足搂着老婆上床,头一挨着枕头没一会儿的功夫便睡着了。
柳雪涛被他搂得太紧不怎么舒服,又加上白天睡了一觉,反而不困。刚想翻身挣开他的手臂一点,不想这死小孩一翻身又把她搂的更紧,再挣,他便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听不清,但能听得出他极不情愿的样子。
算了吧,算老娘倒霉。
柳雪涛不再乱动,老老实实的被那只睡得跟猪一样的小屁孩搂着,终于也进入了梦乡。
人性本恶。在现代,她见识过各色人等得各色面孔。最终选择那么极端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却因为这莫名其妙的穿越而获得了新生。经过那一场劫难,她自以为自己一颗心铜墙铁壁般刀枪不入,却忘记了每颗心都有柔软处,总有一种力量直击柔软,让你心疼,让你甘愿心疼。
胸口里盘横终日如迷雾般挥不去散不尽的那团在刹那间消散豁然。她看见他义无反顾的为自己挡那一巴掌的时候,不自禁地有缕温柔,酸酸的温柔泛起,迅速地蔓延至五脏六腑。
从此后,不管怎样,她都会和他相依相偎的走下去,直到他不再需要。
第二日辰时了卢峻熙还没睡醒,柳雪涛早早的醒来起床梳洗,去找水娘子一起准别了早餐回来,才去床上把他拉起来。卢峻熙尚在叹息:“哎!原来女人怀了孩子就会变坏,专门想着办法的折磨男人。”
“你起不起床?不起我可走了。”柳雪涛放开手,坐在床边生气的说道。
“起,这就起来了。娘子………伺候为夫更衣。”
“呸!爱更不更。”柳雪涛背过身去不看他。
“娘子,不乖。。。。。。”卢峻熙从她身后猛的搂过来,往后一带,柳雪涛便仰倒在床上。眼前一暗,尚未回神时,嘴巴便被软软的东西堵上。
“唔………讨厌,你没刷牙。。。。。。”柳雪涛扭头挣扎,却哪里挣扎的开。
他终究是按捺不住,扣住她后脑凑近粉唇深吻下去。辗转吸咬、翻搅挑弄,强忍多日的欲望决堤一般,像是回到少年初尝情事时的疯狂。
。
朦胧中他的手沿腿游曳而上,探入裙里。柳雪涛低唔反抗的声音在他口里化作一声娇吟,他的吻更是深了些,尽根探入,与她的舌尖纠缠不休,而她抵在他肩膀上捶打的拳头不自禁软化为掌。
他似乎憋着一股暗气,不住地挑弄她,极尽诱惑。柳雪涛将身下的床单揪紧成团,与他对抗、与自己的身体对抗。可他的双手与亲吻在她身上密密的抚慰着,每到一处便点燃一处。她死咬着枕头一角,渐渐有些抵受不住。
她闭上眼,他舌尖所到之处即时又酸又痒难辨难挨。连血液也像是被点燃了,通体火烧一般,“不要亲了。”话说出来多了几分哀求的味道,听在自己耳里更觉羞愧。她捂住自己脸,只听见自己急促的喘息,然后听见他说:“现在求饶晚了。”
“峻熙。。。。。。峻熙。。。。。。”她婉转低吟,一声声叫着他的名字。不知为何心底有阵阵酸楚涌上来,化为低低的呜咽,晶莹的眼泪从细密的睫毛中沁出来,映着晨曦,晶亮无比。
“乖,我在这儿,在这儿。。。。。。”他袭上来亲吻她腮旁的泪珠,然后不由分说地强吻住她的呜咽,指尖依旧狎戏不休,直至那一处黏滑如油,她控制不住抬手紧抓着他的背脊,轻颤着,几乎化成一滩水,他才挺身进入。
他心跳如雷,在耳际轰鸣。眼前的她面染红霞,眼皮开阖间流转生波,舌尖她的味道缠绕不去,心迷神摇下犹自强忍着,他知道她肚子里孕育着一个小小的生命,那个小生命此时还很脆弱,他还不能为所欲为。
可是此时此刻,晨光温柔的透过窗棂照在这旖旎的纱帐上,她娇媚的容颜近在咫尺,他又怎么能够控制的住心底燃烧的激情?
第149章 送行春意满
冰释前嫌,又颠鸾倒凤。
柳雪涛和卢峻熙这小两口的恩爱更胜从前。
作别了水娘子后从水香阁出来,按照规矩他们两个应该在回家前先去柳府给柳裴元磕头。听老人训导之后才能回家。
车里,柳雪涛像个没骨头的人一样阮绵绵的靠在卢峻熙的怀里,阖着眼睛闭目养神,对见到自己父亲之后该如何解释的事情毫不担心。卢峻熙的心里却有些忐忑,不知道岳父大人的气消了没有,昨晚那一通折腾恐怕绍云城里半数之上的人都已经知道了,这会子柳裴元怕是闭门谢客没脸见那些亲友了。
因为早饭本来吃的就晚,临走时水娘子又说了许多客气话,待到了柳府门口时,天色已经是巳时二刻(上午十点半)了。
柳家大门上的当值小厮见是卢家的马车,便知道是自家姑奶奶来了,一个人匆忙进去报信,剩下的便都赶上前来请安。
卢峻熙下车把柳雪涛抱下车,方转身微笑道:“都起来吧,岳父大人可在家里?”
“回姑爷,老爷在家里呢。姑奶奶,姑爷里面请。”家人一边起身一边回话,然后前面领路带着卢峻熙夫妇二人进了大门。
柳裴元一夜没睡好,一大早起来也没好好吃饭,正在书房里愁眉苦脸的为了柳雪涛的事情叹气,柳皓波忙于生意上的事情一大早便出去了,柳明澈见父亲因妹妹的事情心里不痛快,便叫小厮去赵玉臻哪里搞了个假说父亲身体不适,身边少不得人。赵玉臻自然明白其中缘故,不会为难他。
家人进来回报说大小姐和姑爷已经在门外下车的时候,这父子二人正在书房里说着柳雪涛的事情,闻言忙问道:“他们两个一起来的?是什么个情形?”
下人忙回:“大小姐和姑爷有说有笑的,十分恩爱的样子。”正说着,卢峻熙和柳雪涛二人便已经进了院门,一路穿过院子中间的青石板甬路,踏上书房门口的台阶一步步走进屋里来。
下人挑起帘子,二人进屋给柳裴元磕头请安。
柳明澈便长出一口气劝道:“我就说他们没事儿吧,偏生父亲不放心。瞧瞧,这会儿倒是手拉着手亲亲密密的样子,任谁也分不开了。”
柳裴元便哧的一声笑道:“真是越大越成了孩子,眼看着都当爹娘的人了,还跟三岁的小娃娃一样,只会折腾人。”
柳雪涛和卢峻熙二人面面相觑,又忍不住偷笑。
柳裴元便板着脸叹道:“你们两个还不起来,跪在地上等着挨打不成?”
柳明澈忙上前去把自家妹子拉起来,又冲着卢峻熙点点头,笑着问道:“峻熙,没事儿吧?”
卢峻熙忙一拱手,又给柳明澈见礼:“多谢二哥挂念,峻熙没事儿。”
柳明澈悄声笑道:“没事儿就好。父亲一大早的还念叨呢,说你从小娇生惯养,恐怕从没吃过这样的苦头。昨儿那一巴掌着实是打重了。”
此言一出,柳雪涛和柳裴元又都转头看着卢峻熙的那半边脸。只见红肿已经消退,早已经恢复的白里透红,全无一丝挨打的痕迹。
卢峻熙便又半跪倒柳裴元跟前,说道:“是小婿不懂事,惹岳父大人生气。我从小没有父亲耳提面命的教导,已经是人生一大憾事。如今幸好有岳父提点,挨打也是福气。”
这话一说,让柳裴元是又疼又怜,忙伸手把他拉起来,叹道:“你从小没有父亲,雪涛从小没有母亲。你们两个孩子都是娇生惯养长大的,从小都没受过一句狠话,所以你们两个才要相亲相爱,有疼有热的好生过日子。莫要因为一些小事伤了感情。若因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铸成大错,可是一辈子都难以挽回的痛苦啊。”
柳明澈比柳雪涛大几岁,柳雪涛出生时柳夫人因产后失调一病不起,月子没出边丧了性命。那年柳明澈和柳皓波两个都是四岁,柳皓波只比柳明澈大了两个月。
四岁的孩子已经依稀记得一些事情。当时柳裴元伤心欲绝,搂着柳夫人不许入殓,让把族里的人都给急的不得了,最后还是他们想了个办法给柳裴元喝了一杯有蒙汗药的茶,把他给弄得昏睡过去才把柳夫人的遗体入殓。柳裴元醒后又痛哭一场,柳夫人下葬之后,他大病一场,之后无论是谁在他分钱提及续弦或者把妾室扶正的话,都会被他臭骂一顿。正是因为如此,原本渴望可以扶正的方氏恨死了柳雪涛。
这些事情柳雪涛毫不知情,因为当时她只是襁褓之中的一个女娃儿。
柳明澈也只是模模糊糊的记得,那个粉团儿似的小丫头很少啼哭,大部分时间都是安稳的睡在安姨娘的怀里,但若是安姨娘一放下她,她就拼命地哭,哭的小脸发紫,喘不过气来。
今日柳裴元说起了柳雪涛从小无母亲的话,柳明澈又忍不住多看了妹妹两眼,忽的一笑,感慨的说道:“日子过得真是快………眨眼间那个粉团儿似的小丫头如今也要做娘了。”
柳裴元被儿子一句话从心酸的往事中扯了回来,再看已经亭亭玉立的女儿正娇滴滴站在面前,一时间心里也是云消雾散,便抬头吩咐一旁的丫头:“去厨房传话,午饭叫他们多多的预备大小姐爱吃的饭菜。”又转头对卢峻熙说道:“我知道你家里事多,吃了午饭便叫你们回去。”
二人自然不敢拒绝,便留下来陪着柳裴元这老头儿一起用了午饭,因冬天天短,卢峻熙怕夜里走了困,便不许柳雪涛睡午觉,稍微休息片刻便和柳裴元告辞,仍旧坐了车回自己家里去。
没两日,赵玉臻造访柳府,柳裴元又叫人把卢峻熙请了来和柳家兄弟二人一起作陪。柳雪涛自然又跟着丈夫回了一趟娘家。之后,卢峻熙又说在水香阁摆宴,感谢赵玉臻和水娘子那日对柳雪涛的照顾。
之后,赵玉臻又命他的亲随来卢家,和柳雪涛对一对这一年的来往账目,算一算那些竹藤稻草编织的大小家私用具等物品在京城卖的明细账,忙了两日,账目整理清楚,这一年下来光这一项竟然为柳雪涛赚了两万多两银子。柳雪涛十分的高兴,又说摆宴请赵玉臻以表谢意。
赵玉臻却笑道,若说表谢意,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