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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雪涛在窗外外站了一会儿,见他们喝的是西洋红酒,便吩咐丫头把冰块拿出来,去把客人带来的红酒冰起来。然后再回厨房掌勺,开火做热菜。
。
厨艺也是一门艺术,做菜也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温饱,在一定程度上也是一种享受。
这一点柳雪涛是受了洛紫堇的影响,把烹饪当成一种生活艺术来做,心里自然充满子热情,充满子创新,也充满了激情。听着,看着那些人在品尝自己做的菜肴时感慨惊叹的话语,她那点虚荣心多多少少也是膨胀的。
波霍王子在看见服侍的丫头用装满了冰块的瓷盆把他带来的红酒冰起来的时候,立刻惊讶的瞪大了眼晴,激动的用西洋语司郑少琮:“难道贵国里有懂我们波雾国酒的酿酒师?她们怎么知道我们的酒要放到冰块里冰过了才更加美味?”
郑少琮见波穿王子忽然间这么激动,还以为他怎么着了呢,听完幕僚的翻译后:则哈哈笑道:“我们泱泱华夏,什么人才没有,你们这种酒——不是我吹,其实我们也能酿的出来,只是我们华夏人喜欢烈酒,是那种用粮食酿造的烈酒。我们华夏人讲究‘煮酒论英雄’,烈酒是给英雄豪侠喝的。不想贵国的酒,虽然后劲儿绵长,但总带着几分胭脂气息,看看这颜色,便是
胭脂色,应该是闺房之中的佳酿。”
郑少琮此番言论,隐含着几分对波掌国的轻视。按照当朝的习俗,说某某人胭脂气,女人气,实际上是一种贬低。但是这对波霍国王子来说却无所谓,因为人家国家掌权的是女王陛下,在人家国度里,尊重女性是每一位男士所必有的风度,也剩就是俗称的绅士风度。
所以,波霍王子听了这番话之后,并没有生气,反而竖起大拇指对郑少琮乐叫叫的说道:“阁下说的真是太好了!我们这国酿侍品正是我们女王陛下最喜欢的东西。”
郑少琮听了翻译之后,忙抬手捂住嘴巴,一颗花生米差点没喷出来。原本是有些嘲讽的话,居然成了赞扬。这真真是一个巧宗儿。
酒过三巡,热菜也陆续的端上来了。这位西洋王子吃的不亦乐平:想来他们西方那种喜欢吃生食的国度也的确没什么美味:于是非要认识一下这里的厨娘。
郑少综为了把自己泱泱大国的气度表现出来,自然要答应这位王子的要求,于是转身对旁边伺候的丫头道:“这会儿厨房也该忙完了吧?请你们厨娘过来说两句话如何?”
丫头恭敬地福身,回道:“对不起,公子。这恐怕不行。”
郑少琮皱眉,但依然和颜悦色的说道:“不是说你们这儿的厨娘都多才多艺么?听说她们也是大户人家的女子,不愿意出来见人无所谓,要不给我们表演个歌舞什么的也行啊。”
丫头依然恭敬地拒绝:“对不起,这恐怕也不行。”
房寿岭不乐意子,抬起手指点点桌子,沉着脸司道:“刚才我们郑大公子说了,不管什么事儿,只要有价就好办。你们去问问,请你们家厨娘露露面,要多少银子?”
伺候的丫头也沉了脸,不卑不亢的回道:“对不起,房都尉,我们这儿是菜馆,不是青楼奴馆。”
众人立刻起哄,七嘴八舌的胡乱嚷嚷起来。
有的说卖菜也是卖,卖唱也是卖,有什么区别嘛!
有人说人家这是正经的菜馆,而且这宅子之前是户部尚书卢大人的产业,如今虽然不住了,也不会随随便便租给什么人,大家还是收敛点吧。
有的说不露面也行,弹个琴唱歌曲儿的,隔着帐幔也可以了。这总无所谓了吧?
有的说人家是厨娘,又不是琴师戏子,咱们还是别为难人家了。
波霍王子听不懂大家的议论,只好求助于幕僚翻译,终于明白了其中意思之后,却微笑着站起来,对着那两个丫头躬身行礼,右手放在左胸的位置,神情十分的恭敬。
此一举动,倒是把两个丫头给吓坏了。她们是买来的奴婢,是伺候吃饭的客人的。怎么能让这位什么王子给自己行礼呢,于是二人吓得慌忙跪倒磕头,连声说道:“奴婢不敢当王子大礼。”
郑少琮也坐不住,忙起身把波霍王子拉起来,笑道:“王子不必对两个丫头如此客气,有什么话只管说就是了。”
波霍王子微笑道:“我只是想见一见能够做出这么美味的饭菜的人,尤其是她还懂我们的国家酿造的美酒。不然将来回去见到我的母亲,说起来也是一种遗憾。”
幕僚把王子的话翻译给郑少琮听,郑少琮便对那两个丫头说道:“听见了吗?这可常扯到两个国家的礼尚往来。我看你最好还是去问问你们家主子,说不定你们家主子深明大义,就肯出来一见呢。再说,就算咱们男女有别,不宜相见,难道你们不能让厨娘带个帏帽蒙个面纱什么的?做人要懂得变通,知道不?这可是国宾、回头王子吃着高兴,以后礼部的招待都定在你们
这儿了,银子还不流水一样的往你们家主子的衣袋里装啊?”
柳雪涛做完了菜已经悄悄地过来听墙根儿,听了这位郑家大公子说的话,也觉得很有道理。于是对身边的管事媳妇说道:”你去告诉他们,我可以从屋子后面临水的凉亭内为波霍王子弹一首曲子。但要波霍王子留下一件他们王室的信物给我。问他愿意不愿意。”
管事媳妇答应一声,从后门进了雅间,悄悄地走到郑少琮跟前,低声说子几句话。郑少琮手中水墨画折扇啪的一声合上,拍了拍手掌心,笑道:“有门了!”
波霍王子看着郑少琮的表情便猜到自己的要求人家允许了,一时很是高兴,忙跟旁边的翻译说道:“是不是可以见到那位传说中美丽的厨娘子?”
郑少琮笑道:“不,见是见不到的。不过人家愿意为王子抚琴一曲。不过人家想要王子留下一件贵国皇室的信物,估计是……想给自己的子孙六个纪念吧,不知王子可方便?”
波霍王子听了翻译的话后:急忙答应:“方便,方便。”说着,把自己衣领上一枚镶嵌着蓝宝石的玫瑰胸针摘下来交给郑少琮,又说道:“这是我的母亲为我们兄弟三人专门打造的同样款式的胸针,请转交到那位夫人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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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霍王子的胸针由郑少琮亲自交给柳雪涛身边的管事媳妇,管事媳妇拿出去交给柳雪涛,柳雪涛看了看那枚白金镶嵌蓝宝石做成的玫瑰微章,微微一笑,这是传说中波霍家族的皇室徽章。再反过来看了看背面,却是用繁琐的复古字体刻着一个‘3'字,由此可以猜测波霍王子在兄弟之间应该是排行第三。
柳雪涛的确很喜欢这枚胸针,于是把它小心的放在随身的荷包里,又吩咐人把瑶琴取来摆在那边的凉亭内,自已又去换了一身雪白的广袖长裙,发髻也全部散开,长长地乌发在脑后用一根金线绣万字花纹的丝带绑住,松散的垂下去,一件首饰也不带,只在手腕上留了一对通透的翡翠镯子。
凉亭外绿柳扶风,红菜照水。碧水蓝天,艳阳高照。雅间内众人透过湘帘往外看去,但见远远地,一白衣女子,长裙飞舞,发丝如墨,脚步轻缓地进了凉亭。
因为离得远,众人都看不清她的容貌,唯觉得她缥缈如仙的身影风姿卓绝,如凌波仙子一样,空灵幽雅,美丽绝尘。
二十一世纪的柳雪涛是不会弹琴的,别说这种古琴,就是比较普及的钢琴甚至连电子琴她也不会弹。不是她笨,而是她从小被学习任务压迫着,基本没有时间去学那些东西,只练过两年的舞蹈后来也是无疾而终。不过幸好,她占有的这具身体本尊却是琴棋书画无所不通的。如今她拥有两个人的记忆,便拥有两个人的本事。虽然许久不弹有些生疏,但问题也不是很大。
柳雪涛认为弹琴重在选曲口这次是为了这位西洋来的王子弹琴,若是给他听那些古调,恐怕他不会很喜欢,虽然音乐是无国界的,艺术是相通的,但文化背景却不一样。尤其是在古代,东西两方人的审美观点还是会有些许的差别的。
所以柳雪涛想了想,还是决定弹一首通俗易懂的曲子一一《梁祝之化蝶》。
这原本是小提琴协奏曲,不过柳雪涛觉得用古琴来弹奏这首曲子也不会影响它震撼人心的艺术魅力。想当初西方人嘲笑华夏是一个没有文化沉淀的民族,嘲笑新华夏没有一首能够拿得出门的曲子,华夏某伟人便带着这首《梁祝》去参加某国家某界音乐会,一炮走红,彻底打破了西方人对华夏文化的鄙视和偏见,让他们不得不用新的目光来审视东方文化。
这次,柳雪涛也想用这首曲子来征服这个波霍王子,试想效果也不会太差。
你可以想象吗?一个白衣女子,在绿柳红菜碧水蓝天之间,坐在一角小小的凉亭里,双膝盘坐,膝头一架小小的瑶琴,琴声叮咚,却是那首震惊全球的爱情金曲《化蝶》。
第一遍的时候,柳雪涛要把自已记忆里的曲子和本尊的琴技融合到一起,多少有那么一些生涩,但第二遍,便生涩尽退,第三遍的时候,曲子本身和她娴熟的琴艺已经完美的融合到一起,达到了一种物我两忘的境界,连她自已都被琴声陶醉,沉浸在美好的爱情里不愿醒来。
有人说过,音乐是有翅膀的,它拥有不同的质地,这不同又包裹在无限混沌中,这混沌反而让想象有了自由飞翔的可能。它可以穿越很远的地方,到达人类心灵的彼岸,那是灵魂的力量。
也许今生人们到过的地方很有限,但不要紧。
只要有放松的自由的心魂,那么你就可以无所不在,可以挖掘很多神奇。
《化蝶》的旋律弹奏了三遍之后,柳雪涛方收住琴声。但却不急着起身,依然坐在那里垂目冥思。似乎在无声的发问: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爱情,是化蝶的悲哀,也是双飞的美丽。
不管是东方华夏还是西方罗马,爱情这个字眼一直是镶嵌在人类文明史上最璀璨的一颗明珠。
听琴的人,不管是礼部侍郎的大公子郑少琮,还是来自波霍家族的波霍王子,不懂得管是懂得东西两种语言的幕僚师爷还是私房菜馆里最卑微的婆子,所有的人无不为这琴声打动。
最后还是郑少琮首先叹了一口气,略带惆怅的说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这曲子真是妙,妙不可言。是我郑少琮有生以来听到的最美妙的曲子……”
波霍王子湛蓝色的瞳眸里闪烁着晶亮的光彩,他虽然听不懂郑少琮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却也感受到了他话语里淡淡的惘怅。于是用他的母语说了几句话,郑少琮见他神色也带着几分惆怅,却更有一层虔诚,于是问着旁边的幕僚:“王子说的是什么?”
那位幕僚想了又想,方翻译道:“王子说,这曲子是什么爱情之神的轻叹,是玫瑰盛开时的声音。公子恕罪,奴才……也说不清楚,大概是这个意思吧。”
郑少琮笑了笑,不以为意。其实心灵深处真正的激荡震撼,是语言所无法表述的。这种时候不管是什么语言,都不能表达他们心中感慨只万一。于是他对身旁的服侍丫头说道:“很感谢那位女子的琴声,波霍王子很满意,如果可以的话,请允许我们向那位抚琴的人敬一杯酒,绝无其他,这只是我郑少琮的一点心意。”
丫头微笑着向郑少琮福了福身,说道:“奴婢替我家夫人谢公子的好意。”
“夫人?”郑少琮微微一怔。原来那个白衣女子已经名花有主子……
这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