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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紫燕听说碧莲回来了,便急匆匆的带着孩子过来瞧她,一进门正好瞧见柳雪涛拉碧莲起身,却见碧莲的裙子上已经沾了大块的血迹,一时吓跟白了脸,问道:“你是怎么了?那天我还听说你有了身孕,这是怎么说的……”
柳雪涛也大惊,忙问:“是怎么个像故?!”
碧莲哭道:“我们夫人因知奴婢有了身孕,怕奴婢生下的孩子是儿子,压过了她去,所以……所以逼着奴婢喝了坠胎的汤药……”说着,碧莲又呜呜的哭起来。
“真是太没天理了!”柳雪涛不由得气白了脸,“当初人是她要去的,既然要了去,为何又不好好的对待,却生出如此狠毒的心肠来!”说着,又忙吩咐紫燕收拾屋子给碧莲住下,又叫人去请了稳婆和大夫来给碧莲诊治。
然孩子是保不住了,碧莲怀孕已经四个多月,稳婆来的时候,一个已成型的男胎已经被打了下来。碧莲疼的昏死过去,血流不止,幸好大夫来的及时算是保住了大人的性命。
柳雪涛气的在屋子里来回的转圈,偏生柳明澈因奉圣旨去了海宁,不到年底是回不来的。那边的事情家里是安老夫人和李氏主理中馈,柳裴元还是掌管外边的生意。如此已经很是为难,这样的事情柳雪涛却无法再去给他们添不痛快。只是碧莲又太过可怜,大夫说她此次受伤极深,将来恐怕不会再有生育了。
卢峻熙从衙门里回来见家里有稳婆还有大夫,吓了一跳,还以为柳雪涛怎样了呢?急匆匆的找到柳雪涛时才知道是碧莲出了事儿。听清楚了事情原委之后,卢峻熙感慨:“我就说,闲着没事儿纳什么妾?真是白白的找罪受。”
此时柳雪涛正后悔呢,听卢峻熙这样说,便着急的哭道:“我哪里知道她是那样的人?当时是她死乞白赖的跟我要了碧莲去,我还想着她们或许能够效仿娥皇女英共事一夫,成为好姐妹的。而且当时碧莲对二哥也是一片痴心,想不到却落得这样的下场。”
。
卢峻熙叹了口气搂着她轻声安慰道:“好了好了,别着急了。让碧莲在家里住下,好生养一段时间,先把身体养好了再说吧。这儿好歹也是她的娘家,我看那个姓杨的女儿再怎么厉害,还能来我这府上撒野不成?”
柳雪涛生气的说道:“我还怕她不来呢!来了我先找她讨个说法再说”
卢峻熙看她又生气,忙劝道:“好了好了,你也别着急上火的。家里事情本来就多,你再气出个好歹来让为夫怎么办呢?乖,这儿交给她门吧,你先陪为夫回房去,为夫还有话同你说。 ”说着,卢峻熙拉着她回房去了。
晚上,李氏倒是带着两个婆子过来了,见着柳雪涛先是叹气,又说去看碧莲。柳雪涛便问着李氏:“到底是怎么个缘故?我问碧莲,她只是哭不肯说。这会儿她该是睡了,嫂子可知道详情?”
李氏叹道:“她也真是太狠了。她自己生了个女儿,便怕屋里的人生儿子压过她去,前些日子刚把她娘家带来的一个姑娘给折腾的小产了,月子还没出就把人给打发出去了。后来又听说碧莲有了身孕,便找了大夫来诊脉,不想碧莲已经有四个月的身孕,这下更是捅了马蜂窝。她骂碧莲不知好歹,有意瞒着她,想要有朝一日踩着她的头上去。碧莲素来是个老实的,连分辨也不敢分辨一句。其实碧莲自己也不知道有了身孕,皆因她一直不在乎,也没有害喜的状况,所以才迷迷糊糊的过了这几个月。谁知道招来的却是这样的灾祸,硬是被她逼着喝了坠胎的汤药。这件事情怕是瞒不住了,老爷子已经知道了,气的不行,把老夫人给码了一顿,说老持家不严,这样的事情都管不了……哎!其实这是她屋里的事情,我跟老夫人都是蒙在鼓里的。我这儿一听说就过来了,若是早知道,该早些想个办法保住这个孩子才是……”
柳雪涛叹道:“二哥如今年龄也不小了,跟前只有一个女儿。若是知道此事恐怕又要闹着休妻了。这几年家里是怎么了,总是这么不素净!”
李氏叹道:“说的是呢!你说是不是该找个法师过来给看一看家里的格局?我听说有些东西摆放不当是会影咱家庭和睦的。”
柳雪涛无奈的笑了:“嫂子还信这个啊?”
李氏忙道:“这事儿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鬼神之说虽然并无道理可循,可有些事情也的确跟信啊!”
柳雪涛点头,说道:“那就依嫂子的话,回头跟父亲说一声,请个有道法的大师来家里念念经,把那些歪门邪气给驱除驱除。”
李氏又无奈的叹气。柳雪涛又和她说了几句话,天色已晚,李氏不宜久坐,便去碧莲住的院子里看了看,见碧莲面无血色睡在床上,身边有两个小丫头服侍,也就放心了,同柳雪涛告辞回家去回柳裴元的话。
碧莲在柳雪涛家里养着,柳雪涛命人每日里单拉给她炖补汤,熬补粥,仔细的调养身体。七八日后林谦之果然同泓安及黄氏等人一起进京。一行人带着大小行李还有专门准备的各色土仪礼品,林林总总拉了十几车,先后在卢家府门口排成了车队,过往的行人不知道缘故,还只当是卢老爷家搬家呢。
林谦之等人把搬运等琐事交给他人,自已则牵着妻儿和泓安一起进去给柳雪涛请安。
黄氏见了柳雪涛更是亲近,柳雪涛也很是想念他们,拉着手让她坐在身边,说了好一会子的家常话儿。
泓安也进来给柳雪涛口头,当初不起眼的小小少年已经长跟玉树临风,颇有读书人的风采。柳雪涛见了他又问起了他母亲。如今绍云县的田地产业都是泓安的母亲容氏主理,秀儿和她的男人阿根掌管了春敌两季的租子和大小琐事。林谦之常驻江浙府,极少回去。
所以泓安这次来,还带来了家里田产的账簿,以及自家田里产的各色珍贵的稻米,蔬菜瓜果,还有一些野味,账单拉了长长的一溜儿。柳雪涛也没工夫去看,只交给赵仁叫他好生收起来,那些獐狍鹿兔等野味都圈养起来,把各色细米都入了厨房仓库。账簿书信等都让丫头收起来送进卧室里去,此时她只管坐在那里和林谦之夫妇说笑,听泓安和他门夫妇说这两年来江浙府和绍云县的趣事儿。
正房屋的花厅里笑声阵阵,卢峻熙一回府便看见前面人来人往的忙碌,一问知道是林谦之他们来了,也高兴得很。里面泓安和林谦之听说大爷回来了,急忙从屋里迎出来,见卢峻熙一身正三品的紫红官袍,风神俊朗笑意盈盈的从外边进来,在不时当初青涩少年的样子。林谦之一时间觉跟眼睛里涩涩的,上前叩头请安时声音已经带了沙哑。
卢峻熙忙躬身把他拉起来,说道:“林叔,你是长辈,见了我如何还用行此大礼?叫孩子门看了笑话。”
林谦之一边抬手用衣袖擦着眼睛,一边叹道:“老奴是世仆,蒙开恩放了出去。再说了……如今老爷是朝廷命馆,草民见了大礼叩拜也是应该的,谁会笑话呢。”
卢峻熙笑笑,拉着他的手问候了他的身体,泓安便从后面上前来,给卢峻熙磕头。卢峻熙见了泓安更是高兴,忙弯腰把他拉起来,叹道:“你小子,如今竟也长这么高了!你看看,你比叔叔我矮不了多少了,这大衙上走着,分明就是个大人了嘛!”
林谦之笑道:“大爷如今可不已经是大人了!绍云县里各家名流,争着提亲的人都踏破了门槛儿了。他只是打定了主意不定亲,跟他母亲说,要来京城见了老爷和夫人,过了春闱,等老爷和夫人给他寻一门合适的亲事呢!”
卢峻熙笑着拍了拍泓安的肩膀,说道:“好小子,有主意!”
众人又笑了一阵子,簇拥着卢峻熙进了屋。柳雪涛已经叫厨房预备了宴席,如今卢峻熙回来便立刻开宴。
林谦之夫妇因自知身份,执意不敢跟卢峻熙夫妇坐一张桌子。柳雪涛扭不过他们,只好叫人另没一桌,让他们两个坐了上位,另赵仁石观两对夫妇相陪。而里面主宴上卢峻熙夫妇坐在上位,泓安泓宁两兄弟并肩坐在下面,围坐一桌。虎妮被柳雪涛叫道身边去坐,又拉着她悄声问了一些小女儿家的私房话。
卢峻熙还记着之前虎妮的针线女工做的很是差劲的事情,又旧话重提问虎妮的针线如今学的怎样了。虎妮如今已经是大姑娘了,被卢峻熙嘲笑再也没有小时候的泼辣,只羞红了脸说道:“老爷见笑了,奴婢在母亲的教诲下认真学了两年针线,如今不是那般拿不出手了。”
柳雪涛便夸她心灵手巧。卢峻熙不信,非要她拿出自己绣的现成的东西来给大家看看。虎妮只好把自己的帕子拿出来递给柳雪涛。柳雪涛看后夸她:“果然是你母亲教导的好,你看这花儿绣的竟比京城的绣娘绣的还精致。
可见是功夫不负有心人”!
此时卢峻熙身居高位,柳雪涛手中掌控千万家财,这宴席虽然只是家宴,但也是山珍海味无所不有,珍馐佳肴层出不穷。
林谦之夫妇又忍不住感叹一番,说在想不到主子能在二十岁之前坐到正三品的高位上。林谦之想起了卢峻熙的母亲王氏,心里越发感慨万千。
吃饭时黄氏听紫燕说起了碧莲,饭后便悄悄地过去看她。碧莲见了黄氏,未免伤心难过。黄氏便以自己做例子劝了她许久,直到三更天方出来。
安顿完了众人,柳雪涛抱着疲惫的脚步回房,卢峻熙也去沐浴换了家常衣衫回来,二人相拥床上。
卢峻熙看见林谦之自然又想起自己的母亲来,于是搂着柳雪涛沉默不语,安静的想心事。
柳雪涛原本以为他晚上又不老实的,却没成想他竟然比睡着了还老实。于是轻轻的转过身来看着他问道:“想什么呢,这么安静?”
卢峻熙叹道:“夫人啊,我在想之前的那些琐事呢。”
“之前的事儿?哦。那你慢慢想,我先睡了啊。”柳雪涛说着把被子拉高,裹着自己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卢峻熙忽然抬手把她搂紧,低声说道:“雪涛,别睡。陪我说说话儿吧。”
柳雪涛点头,低声哼着:“说吧,我听着呢。”
“雪涛,你小时候做错了事情,岳父大人会罚你吧?”
柳雪涛摇摇头:“不会,父亲从不罚我,但我也没做错过什么事情啊。我从小懂事儿,很会看人家的眼色。绝不惹大人们生气。”
卢峻熙嗯了一声,又叹息着:“雪涛真是乖。我小时候经常跟峻晨打架,但大多数都是被他打。我小,打不过他。开始的时候被他打了回来跟母亲告状。母亲不但不会偏袒我,还会罚我跪着。开始的时候我以为母亲是不愿意我和峻晨打架,以为我们兄弟二人原就该好好相处。可是后来我让着峻晨,不跟他打架。母亲听说我把自己的东西让给了他,二话不说拿了鸡毛掸子一顿狠打……”
柳雪涛叹道:“她是恨其不争。想让你胜过峻晨,不是想让你让着他。有些人越是让着,越会变本加厉的欺负你。有张姨奶奶在,峻晨这辈子都不可能和你做好兄弟。”
卢峻熙长叹一声,说道:“是啊!自古以来,嫡庶兄弟之间为了家业打破头的比比皆是。我们家也不过是干百家中的一家而已。可那时候我不明白呀,我恨母亲,为何会对我这样残忍,本来没有父亲已经在外边被人家小看一头了,回家来还要当母亲的出气筒。那个时候,护着我的总是林叔。后来也是他跟我说了那些道理,让我一定要强大起来,不能被峻晨打到,要捍卫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