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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内,李默然握了握上官凤儿有些冰凉的双手,却又不知如何才能够让她宽了心,只能再次低声在上官凤儿耳边道,“别怕,有我在。”
他现在所能做到的也就是让她知道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会是她坚强的后盾。
上官凤儿勉强地挤出了些笑意来,柔声,“不怕。”后又给了李默然一个宽心的眼神。
入宫
李默然先跳下了马车,然后转身一把抱下依旧还在马车上的上官凤儿。
“看见了没,那就是恭亲王和王妃。”周围有人窃窃私语。
“二人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还很恩爱。”另外一个声音附和。
李默然听闻旁人的对话,嘴角浮现一丝笑意,却令周围人都倒吸了一口气:如此妖孽,也只有和他身边的绝色王妃一起,才叫龙凤配了。
“皇兄,皇嫂,你们终于来了。”一道清丽的女声终于成功地将众人的眼球从上官凤儿与李默然身上引开了。
“瑀儿,你怎么在这。”李默然一脸诧异地看向那女子:表明昨夜他真的醉了,根本没听到她与上官凤儿的对话。
“昨夜我想看嫂嫂的,结果你睡了,所以我今日来这等你们啊。”女子嘟着嘴说道。
这女子便是上官凤儿与李默然昨夜随其他皇子来闹洞房的那个唤李诗瑀的小公主,年方十四。由于还未成年,也未到婚配年龄,便还住皇宫里头。
上官凤儿听闻李默然的话,细细地打量起李诗瑀来:鹅蛋脸,微微翘起的下巴,不薄□□、唇线分明的朱唇,精巧的鼻子,双瞳淡灰犹如清澈的秋水,然而却生得一对又粗又浓的剑眉。
“哇,皇嫂真的很漂亮。”李诗瑀一脸欣喜地看向上官凤儿,然后伸手握住了上官凤儿的手,似乎两人认识了好久一般,一点也没有拘谨。
“你也很漂亮啊。”上官凤儿笑看着她,转眼看了一眼李默然。
李诗瑀又一次嘟起嘴来,“人家都笑我眉毛难看。”
确实,按古代审美观来说,人们都喜欢女孩子柳叶眉就是远山眉这等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眉形。
上官凤儿微微一笑“可以让宫女给你修修啊,修好了不是就好看了吗。”
“不要,上次让她们修了,结果都流血了,痛死了,早知道还不如不修呢。”李诗瑀不高兴地说着。
上官凤儿轻笑了:这小公主还真是特别,与此时的其他女子很不同,又很天真浪漫。
“我说你这小屁孩,怎么又要臭美,又怕疼。”李默然伸手摸了摸李诗瑀的脑袋。
李诗瑀不高兴地拍了李默然的手,噘着嘴,怒视着李默然,“再过四个月,我就成年了。”
上官凤儿面上的笑意僵硬了些:十四岁,是个天真浪漫的年纪,然而却有好多人不懂得珍惜,也许这就是人的劣根性吧。小时候想着快快长大,而长大之后都想回到无忧无虑的小时候。
一个手持拂尘,枣红宫装,约莫三十来岁的太监从远处走来,走到李默然与上官凤儿跟前弯腰道,“王爷、王妃,皇上、皇后娘娘在御花园等候二位了。”
上官凤儿回过神,身子微微晃了一下,李默然立马从背后扶住她,关切地询问,“还好吧。”
“可能是刚坐车晃的。”上官凤儿说完,对李默然挤出笑,又看那公公等候着,“我们还是去吧,别让皇上皇后等太久了。”
说句实在话,上官凤儿是个爱恨分明的人,对于上官拉芳这个杀父害母仇人沐友晴的亲生女儿,她虽然没有好感,但却不恨。
“嗯,李公公,那就劳烦你前面带路了。”李默然一手扶着上官凤儿,一手在衣袖下却紧握。
试探
与小公主李诗瑀暂别后,上官凤儿与李默然在李公公的引领下,去了御花园的一座宫殿。到时殿内歌舞升平,远远地瞧见正前方坐着三人,不必想,一定是李享然、上官拉芳与长期圣宠不衰的宸妃了。
殿下方两侧分别也坐着人,有男有女,想来是些妃子与各皇子王妃,人们相互举杯高饮。
“皇上,娘娘,恭亲王与王妃到了。”那李公公女声女气上前禀告了声。
殿内众人听闻禀告,都瞧向上官凤儿与李默然,眼里也都是惊艳,一直吸引全场人眼球的妖艳舞姬们也都黯然失色了。
上官拉芳手中端着酒杯,眼神越过殿中央的卖力表演的舞姬们,看向殿门口,当她看到上官凤儿那一刹那,手不禁抖了一下,酒洒了出来,浇湿了裙摆,然而双眼却直直盯着上官凤儿,里头竟是不可置信:上官凤儿。
然而一想,又觉得不对,那上官凤儿早在四年前就已经在逃和亲的路上,坠下断肠崖。那断肠崖可是万丈深渊,她又岂有可能坠落而不死的。
殿中央表演着的歌姬退了下去,李默然与上官凤儿二人走入殿内,低垂着头,“臣弟/臣妾参加皇上、娘娘。”
在齐国,皇帝的直系兄弟见了皇帝不必行跪拜之礼,这还算是比较人性化的,因此上官凤儿与李默然也就只弯腰垂头向李享然与上官拉芳行了礼。
“今日是家宴,皇弟与弟妹不必多礼,入座吧。”李享然坐在正堂上说着,眼睛有意无意地瞟了上官凤儿一眼。
“谢皇上。”二人道了声,有宫人引了他们入座,他们的位置位于宸妃下首。
“四皇兄与四皇嫂你们终于来了。”这时有人开口了,声音爽朗,上官凤儿一听便是昨夜去闹洞房的其中一个。
上官凤儿与李默然二人相视一笑,然后看了对方一眼,微笑地点了点头。
“听说四王妃是那青州暮府的三千金?”上官拉芳回过神,定睛看向上官凤儿,似乎要将她看透。
桌下李默然握着上官凤儿的手气力加大了些,她看了李默然一眼,微微一笑,又看向上官拉芳,“回皇后娘娘,是的,夕颜是青州人士。”
“只是为何四王妃的口音不像青州,更像是,”上官拉芳盯着上官凤儿,顿了顿,“燕地口音。”
若说她不是上官凤儿,那为何会有燕国的口音,只是声音似乎不太像。
上官凤儿心知上官拉芳在试探自己,“娘娘,夕颜确是青州人士,不过自小在云都长大。”说着浅浅一笑。
殿内的众人,包括李享然也都点点头:这云都在齐国南部,与燕国交界,虽是齐国的城,里头却是齐人燕人混居,久而久之,这原本云都的齐话便渐渐染了燕国的音调。
上官拉芳从怀中抽出手绢,擦拭着被酒浇透了的裙摆来,悠悠道,“哦,那四王妃定然对云绣十分了解了。”上官凤儿从来不碰刺绣,更不知道什么云绣。
云绣产自云都,算是亚斯大陆最好的刺绣之一。云都地处齐国南部,气候温和,土地肥沃,因此桑蚕发达,从而造就了云绣天时地利的条件。
“略懂一二。”上官凤儿心下轻笑了两声:看来上官拉芳还是要试探自己,不过没有真正认识一个人,你又如何试探得了。
“那四王妃替本宫瞧瞧这手绢如何?”上官拉芳转眼看向上官凤儿,优雅地将手中的手绢拿给一旁的宫女,宫女接过手绢,便递给了上官凤儿。
上官凤儿接过那绣着大朵牡丹的手绢,这哪是云绣,分明就是花都刺绣,花都刺绣与云都刺绣齐名。
试探
她轻笑出声,“呵。”心下想着:上官拉芳,齐宫你也算没白呆了,有些长进,想来也有沐友晴的基因影响吧。
不过沐友晴一定不会将自己毒害父皇,逼迫自己和亲的事情告诉上官拉芳,因此只要上官拉芳认为自己不是上官凤儿,危机也就不存在。
上官凤儿上首的宸妃听闻了她的笑声,柔柔地笑看向她,“四王妃为何笑?”
“臣妾只是惭愧,在云都待了十多年,刚回了青州不久便不认得云绣了。”上官凤儿说完,又是惭愧一笑。
有话说:温柔刀,刀刀割人心。上官凤儿是遇强则强,遇弱则弱,却最怕这种绵里藏针、笑里藏刀的笑面虎。
这宸妃是什么人,她上官凤儿岂能没有调查过,能够成为上官拉芳的眼中钉肉中刺,又能圣宠不衰,没两把刷子怎么可能。
“此话怎讲?”李享然端过酒杯,仰头一口饮尽。
坐在李享然旁的上官拉芳秀眉微微一蹙,“是啊,那四王妃觉得这手绢的刺绣如何?”
“这手绢中的牡丹惟妙惟肖,再看这花纹线条流畅、色调柔和,还有这针脚整齐,线法平顺光亮,想来主要这手绢所用针法乃晕针。”上官凤儿说着抬眼看着一脸不确信的上官拉芳,继续道,“绣花、鸟、虫、鱼、人物、走兽采用晕针不仅易于浸色,而更能体现事物的自然和真实感。”
“想来妹妹对刺绣十分精通,”宸妃媚眼亲近地看了上官凤儿一眼,又转头看向上官拉芳,“姐姐你说是不。”
上官凤儿朝宸妃微微一笑:她如此刻意亲近自己,又为何要帮自己,而得罪上官拉芳。不过想着她与上官拉芳乃死对头,针锋相对的时候,定然是少不得。
上官拉芳朝宸妃亦是柔柔一笑,“是啊,没想到四王妃对绣法居然如此精通。”说完,看向上官凤儿的眼神温婉了许多,只是秀眉有那么一刻有那么一些紧了一下。
李享然抚着上官拉芳的手,对着李默然身边的上官凤儿笑道,“四王妃果然贤良淑德啊。”说完,又看了上官拉芳,“哪日闲余之时皇后定好好与四王妃商讨商讨。”
“是皇上。”上官拉芳应了声,又转眼看了一眼上官凤儿:就算这样,也不能够排除你是上官凤儿的可能。
上官凤儿感觉到上官拉芳的眼光,不觉有些好笑:这上官拉芳从来都恨死自己的,今日瞧见自己,当然亦是十分的痛恨。
“四弟、四弟妹,朕与皇后、爱妃在此恭喜二位昨日成婚。”李享然说完,率先仰头饮尽,两边的上官拉芳与宸妃亦是如此。
李默然与上官凤儿也不含糊,举杯饮尽,其他妃子、王爷王妃也都举杯陪饮。
歌舞又重新开始了,众人也都只是吃酒,极少有人说话,即使说话也都小心翼翼的,绝不碰那些敏感的话题。
这个完全能够理解,刚刚镇zhen压了大皇子党的政zheng变,此时不但李享然,其他皇子也都十分地敏感,而且现在的李享然已经有些神经过敏,甚至有时都出现草木皆兵之心态了。
试探
家宴到一半,突然上官拉芳又提出建议,“皇上,想必大伙儿看着这舞姬的舞,看久了也觉得有些乏味了。”
“听皇后的意思,是不是有什么好的提议?”李享然瞧向上官拉芳。
上官拉芳朝李享然柔柔一笑,然后看向殿下的各位妃子、王爷王妃、皇子皇子妃,“臣妾想说今日既是家宴,而各位弟妹也都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上官拉芳话说到这,停顿了,又看向李享然。李享然自然知道她接下来想要说什么,“皇后的提议不错,众位皇弟弟妹觉得如何?”
众人也都不是傻蛋,也都听得懂李享然与上官拉芳的话,不过你皇帝都说不错了,决定了,其他人怎么说,当然是答应好了。
“那就请各位弟妹就在纸上写下能够标识自己身份的字句,然后交给各宫女,宫女将那纸条装入箱子里。而本宫先口头报了节目,然后劳烦宸妃妹妹从箱子里抽取纸条,若哪位弟妹被抽中便要表演本宫所报的节目。”上官拉芳不紧不慢说完,环视了殿下一圈,“各位弟妹可都听明白了。
“听明白了。”众女眷异口同声。
上官凤儿亦是附和着,心下冷笑了几声:这上官拉芳又在玩花样试探自己了吧,那么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