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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从小到大你没上过战场,军中之事又帮不上忙,留在九龙城等消息就好。”宴如英皱眉说,之前就一意孤行去刺杀南宫羽和孟玄,现在更不能让她去军营。
“姑姑!”宴长宁急道。
“叫多少声都没用,不许就是不许!老实在九龙城待着。”宴如英先打断她,卫风多少还惦记她,指不定在那边弄了什么陷阱等着她跳。宴长宁曾是秦国皇后,就算和离回邺国,名声上也不能有任何污点。
宴承德拄着拐杖,说:“今天是五月初五,明天就是长宁和振廷的生日了。”
应祥跟在他身后,想搀着宴承德走,被宴承德拒绝。“是啊,明日是太子和公主的生辰。”从前宫里没有人敢在宴承德面前提五月初六这个日子,二十四年过了,他终于看开了。
“这么多年来,朕从没给他们兄妹两个好好过个生日。”宴承德佝偻着身子,轻捶腰部,自责说。走了一段路,宴承德已满头大汗,摇头说:“老了,不行了。”
随行的小太监推来轮椅,应祥扶他坐好了,说:“皇上还得为邺国操心几年,不能服老。”
宴承德笑着摆手,说:“别哄朕了,朕现在的身体朕清楚,不能再强撑着了。等振廷回来之后,朕决定传位给他,他比朕合适。”他本就不适合做一国之君,当年侥幸坐上这个位置战战兢兢过了这么多年,邺国变成今天的样子,是他的错。
应祥推宴承德晒太阳,主仆二人说着话。宴承德突然想起元胤来,变得伤感起来:“好好的长宁为什么要回来呢?两个孩子多可怜呐。”
“章神医还在宫中,据说琉光和琉璃两位姑娘一直伺候在公主左右,皇上若想问公主这些年在秦国的事,不妨问问他们。老奴听说章神医棋艺了得,皇上不妨寻章神医下棋,顺便打听打听。”应祥出主意说,这位老神医十分有趣,他明显感知到他有话想训斥宴长宁,不过一直说不出口,怕是秦宫出了差错的缘故。
宴承德点头:“好,好,回去找章神医下棋。”
沧溟在御药房配药,章敬则贪婪的看着御药房的各种药材,邺国宫里的好东西太多了,不愧是横跨东西的大国,许多在书里或是中原少见的药材,以及西域的奇药这里都有,他可以不要千金,走之前让邺帝送他几车药材就好。
“神医,在下怀疑皇……公主在月子期间中过曼陀罗毒,此毒能致幻,让人疯魔,有癔症。” 那段时间沧溟并不在雒阳,只凭他往日对宴长宁的认知来猜想。
琉璃抱了一摞医书进来,听到沧溟的话之后想了想,说:“听真人这么说,我倒想起来了。公主怀二皇子之时,在十月之前都还好好的,后来突然头疼,变得不爱说话,人也阴郁了不少,师傅那时诊断说公主有轻微郁症。我从前与公主接触过一段时日,公主在月子中时,与之前的性子完全不同,变得固执可怕,后来便如魔障一般,谁的劝也不听,执意要走。真人,会不会是您说的曼陀罗在作怪?”
章敬的心思从奇珍药材上转了回来,怀疑道:“不可能,当时我检查过她身边的东西,没有曼陀罗毒。”许是恢复记忆知道莫擎天真实面目的原因,才变得阴鸷可怕,现在她为了报仇,无所不用其极,整个人戾气很重。
沧溟道:“看来回雒阳之后得好好查一查。”夜渊是用药高手,悄无声息的掺一些东西在平时常用的东西里面,不会有人察觉。
三人正在议论宴长宁恢复记忆一事,便有小太监来禀说邺帝请他们到广德殿一叙。
广德殿中,宴承德已摆好了棋盘和棋子,章敬进殿之后便招呼他下棋:“听说神医棋艺了得,不如陪朕下一盘如何?”
“恭敬不如从命了。”章敬两眼放光,昆山玉做的棋子,每一颗都是精品,邺国三百年存的家底太丰厚了,难怪楚国和秦国处心积虑的想来抢。
沧溟和琉璃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两人过招,宴承德精力不济,大病初愈脑子还混沌一片,已连输三局给章敬。应祥将黑白棋子分开,装入各方的棋罐中。宴承德大大方方的认输,笑道:“老了,比不得从前了。神医棋艺高超,朕佩服万分。”
章敬谦虚笑道:“陛下大病初愈,尚且不宜用脑。不如等陛下痊愈之后皇上与老朽再下一局也不迟。”
“今儿是端午,往年宫中热闹,今年国中祸事不断,倒没什么乐子可寻,委屈三位了。”宴承德道歉说。
琉璃突然说道:“奴婢恍惚想起,明天是公主的生辰。”
宴承德双眼湿润,自责说道:“长宁长这么大,朕还没好好给她过一个生日,委屈她了。”
章敬看了一眼琉璃,现在才明白宴承德叫他们来的原因,怕是想问这几年宴长宁在秦国过得如何。琉璃心中了然,说:“公主这些年在秦国过得极好,每次生辰皇上都陪她过。”
“朕听说过。”宴承德说,不过他想听章敬和琉光他们说。琉璃并不吝啬,将这七年中秦国后宫中发生的大小事说了。
宴承德听得认真,私心以为宴长宁不该回邺国。不过事已至此,说再多也无济于事。她走得决绝,秦国上下都不会同意她再回去。“朕的两个外孙呢?长得像谁?”
“太子咋看之下像公主,细看之下长得又像我国皇上。他牙长得及早,十个月就想下地走路了,皇上喜欢得很,下朝之后便会将太子带在身边。二皇子像皇上,太后说二皇子和皇上小时候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喜欢得不得了。”琉璃笑着回忆道。
宴承德连声说好,章敬想起离开雒阳之前两个孩子的事,不忍心提起扰乱宴承德的兴致,便由着琉璃去说。
宴长宁站在广德殿外,并不进去。她的心境宴如英多少能体会几分,说:“你去别处转转吧。”
“好。”宴长宁只简单说了一个字,便离开此地逛到别处。石块砌成的皇宫,有一股无法言语的冰冷,这里的一切她并不熟悉,不知不觉走到朱雀门,便回公主府牵了一匹马到荒郊纵马驰骋。
宴如英言笑晏晏的走进大殿,出声问道:“说什么呢,这么热闹,让我也听听。”
“大姐你来听听,琉璃姑娘说长宁的事。”宴承德笑着招呼她说。
“是吗?她从小就不听话,像个皮猴似的,也不知这几年她有没有安分一些。”宴如英坐下后笑问道。
“哪里,长公主说笑了,公主一直很好。”琉璃说道。只是世事无常,最近发生的事让人目不暇接,有些手忙脚乱。
宴长宁在郊外跑了一下午的马,才一身大汗的回宫。明日是她的生辰,宴承德本欲大半一场,被她拒绝,她说现在尚有国土未收回,兄长更在敌军手中,无心操办生辰宴会。
“皇弟由她去吧,她现在心里装的事多。”宴如英劝宴承德说。
“也好,让她自个儿去吧。”宴承德说。他亏欠宴长宁良多,更不了解这个女儿,只好听宴如英的安排。
宴如英扶着宴承德在宫中散步走动,想到白日里宴长宁提的要求,说:“长宁说她想跟随涂将军南下益州,也想去楚国救振廷,我拒绝了。”
131。往事如烟()
宴承德已能站直身体,思量片刻后说道:“她想去就让她去吧,她是为邺国离秦,总不能让她继续遗憾下去。琉璃和章神医都说了,当年遇劫,是卫风所为,也是卫风杀了她,也抹了她的记忆。她恢复记忆之后,抛下一切回邺国,未尝没有卫风之故。卫风是她的心魔,让她自己除了就好。她回来之后,就神不知鬼不觉的除了老二,益州和楚国,让她去了结吧。”
是啊,卫风是她的执念和心魔,该由她自己动手解决。“好,等她回来之后,我和她说。”宴如英赞同说道。
宴如英接过宴长宁递来的马鞭,问道:“又去跑马了?”
“是啊,去了小时候去的地方,都变了,都不认得了。”宴长宁说,一切都变了,她也变了。
“我同你父皇说了,他同意你去益州和楚国,我想了想,他说得对,我也同意了。五月初十,涂江军便挥师南下,你去吧。”宴如英说。
“谢姑姑,也谢谢父皇。”
宴承德清醒之后,朝政仍交由宴如英主持,现在朝中上下呼声最高的便是伐楚,救回宴振廷。楚国大军由涂志将军统领,到榆州与卫沧汇合,一同挥师南下。
宫中,宴长宁的东西已收拾妥当,“东西不用太多,带齐药便好。”
宴长宁吩咐宫人说。“公主,奴婢和琉璃……”
“你们随我一起去。”无论她说什么,两个丫头都会跟去,不如直接答应了。
“公主,皇上来看你了。”
守门的小太监回禀之后,应祥便扶着宴承德进殿来。宴长宁行了礼便上去扶宴承德:“父皇怎么来了?该我去广德殿此行才是。”
“我现在闲着无事,便在宫中各处闲逛。你要去益州,还得等一段时日才回来,今天来想和你说说话。”宴承德颤巍巍的坐了下来。“战场凶险,刀剑无眼,你自己要小心。”
“长宁明白,一定会小心的。”大仇未报之前,她不会死。
“除了容貌相似,你一点都不像妍光。”卫妍光温柔似水,端方娴静,宴长宁机灵古怪,活泼跳脱,不像他们夫妻任何一人。
“姑姑也说我不像母亲。”宴长宁自己也笑了,六岁之时偶遇宴令仪,被她羞辱一通之后,她更加不听管教,后来才好了一些。
宴如英到宴长宁住的凤祥宫时,宴承德正和宴长宁有说有笑的说话,稀奇又觉得心酸,如若卫妍光还在,那该多好?
在凤祥宫传了午膳,用过之后,宴长宁扶着宴承德回广德殿。等他午睡之后才离开,半路偶遇章敬,章敬拦了人说话。
“我到邺宫这么久了,你从没问过我天祎和承彦的事。”宴长宁要离开九龙城,三五个月暂时回不来,章敬便在此时逮住人质问道。
“天祎是秦国太子,承彦得太后喜欢,没有我在身边,他们也会过得很好。”宴长宁心中有愧,不敢细问,也没有勇气问章敬秦宫里的事。
章敬冷哼一声,说:“你想得太天真了。元胤被你伤了心,已纳了新人扬灵进太极宫,封为昭贵妃!现在正和年轻貌美的昭贵妃双宿双栖,哪有时间管天祎?太后怨你无情无义,将承彦丢给琉萤和琉珠两个丫头看着,病了也没人管。最后还是天祎跑那么远来找我给承彦治病,若再耽搁些时日,承彦便活不了了!”
宴长宁冷静的听着,脸上未露出章敬所期待的悲伤神色,甚至一句话也没有,不由气道:“你真的这么无情!”
“神医,莫要说了。我离开秦国的时候就告诉自己,那边的一切已与我无关。我不是个好母亲,更不配为人母。天祎和承彦,是我对不起他们。邺国这边,我有我的事要做。”宴长宁声音哽咽,强忍住想哭的**说道。
“在你心中,复仇比什么都重要?”章敬忍不住大声质问道,“长宁,别被仇恨蒙了眼睛。”
“我曾经做了一个噩梦,梦到振廷还有姑姑都死了,邺国也亡了,南宫羽和孟玄还有赫连夜率领的联军攻破九龙城,这座宫殿被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