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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更早以前,妓多指艺妓,而出卖色相的,其实是称为娼。
再细分下来,此时***也分为宫妓、营妓、官妓、家妓和民妓。
宫妓是专门于宫廷中服务于皇帝的,这些宫妓那可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美人。
营妓是服务于军队的,多为一些因罪抄家下狱的官宦,她们的女眷会被充为营妓。
这些的影视上经常见到,这些营妓的下场通常都非常凄惨。
官妓属于官方组织,由官府控制经营,***们的自由由官府掌握着,想脱籍嫁人都很难。
家妓则是私人蓄养,就像之前李子霄在关家看到那些舞妓一样。
而最为人熟悉的,一般就是指民妓了。
孙曼就属于民妓,而且还是明代***中,比较出名的扬州瘦马。
明代***中最有名的,莫过于北方的大同婆娘和江南的扬州瘦马了。
扬州瘦马最出名的还是技艺,多是自小买进条件出色的小姑娘,进行技艺的培训,这样等姑娘长大后,色艺俱全,身价极高。
当今皇帝崇祯最宠爱的田妃,就是扬州瘦马出身。
孙曼虽不是自小就受培训,可打小底子好,长的漂亮,诗画琴棋也都学过。
后来把自己卖了后,稍加培训,便成了一个色艺俱佳的清倌人。
李子霄甚至打听到,孙曼当初第一次正式接客时,初、夜费达到六百两银子。
金陵有秦淮河,杨州同样有一条烟花巷。
在这里,你看不到路有冻死骨,这里只有纸醉金迷,夜夜笙歌,而桂月楼就是扬州最有名的几处妓院之一。
说来,今天还是李子霄头一次来这种烟花之地,果然让他大开眼界。
相比起,后世那些奢侈的娱乐场所,这里丝毫不差,只能说自古以来,有钱人都会玩。
有人在这里一掷千金,他们随后漏出的一点银子,就足以养活不少灾民。
此时,北方大地灾民遍野,动乱不已,而这里却一片承平。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此时,李子霄的脑中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著名的诗词。
但李子霄这些想法,此时只能在心里想一想,是不会说出来的。
因为他知道说出来也没有,反而会坏了此时的气氛。
他要亲手改变这一切,只能慢慢来。
这个时候,一旁的孙曼打心里,有些喜欢李子霄,年青英武,相貌堂堂,而且待人又和气。
跟自己说话时,眼神里既没有那种大多数男子看她,让她厌恶的色眯眯的神色,也没有那种对***的瞧不起。
“其实,奴家一直想要请李大人赏光前来,只是不敢打扰,怕你事务繁忙,不肯赏光呢。”
“三娘说笑了,李某人也是初来扬州,今日前来也不迟。”
“李大人今日难得前来赏光,就让奴家把我们这最好的两个姑娘,叫来做陪如何?”
“孙三娘子,你这里有什么好姑娘,赶紧叫来啊,李大人今天是老夫的贵客,可不能怠慢了李大人。”
陈胡笑着说道,他并没急着说出来意。
李子霄笑了笑,也没反对,交际场合,逢场作戏,他还是懂的。
孙曼叫来两个姑娘,正是她这里的招牌,。
一个北地胭脂,正是大有名气的大同婆娘。
“都说塞北有三绝,宣府的校场,大同的婆娘,还有蓟镇的城墙,今日李某人果然开眼界了。”
李子霄看着孙曼领来的第一个姑娘,姿色堪称一绝,笑着说道。
古代都说大同出美女,正德年间引得皇帝朱厚照都慕名微服私访巡幸,甚至还弄出了一桩野史,‘游龙戏凤’。
孙曼的这个大同婆娘头牌,名气可不小,来的时间不长,可已经远近闻名了。
听说这个姑娘之前头次接客,来自武昌的一个客商,就花了整整三百两银子。
而那以后,每晚也至少十两银子。而且十两银子并不能就一亲芳泽,你还得先排队,先送礼物,先请喝茶等等。
总之,过夜之前差不多还得花十两,然后睡一晚十两,一次至少二十两。若是包她的场,或请她出去,一天则是三十两银子,贵的惊人。
此时明末的一两银子大约相当于后世三百RMB的购买力。
也就是说,睡这个大同婆娘一晚,最少得三千块,这么贵的**普通人可睡不起。
而李子霄此时手里的总银子,已经超过百万两,在后世也算是个亿万富翁里,但估计还赶不上某些县里一把手违法捞得多。
孙曼领来的这个这个大同婆娘,才刚刚十六,缠了一双三寸金莲。
这个大同婆娘长得确实很漂亮,身才高挑,皮肤白腻,身上的衣服头饰都相当的新潮,而且一出口说话声音绵软。
特别明显感觉到,人家有不错的文化底子,才貌双全,这样的女子放在后世,好好包装一下,绝对碾压那些所谓大牌明星。
另一个扬州瘦马,则有些楚楚动人,腰细的惊人,盈盈一握,胸也很平,不是李子霄喜好的。
但那种我见犹怜的模样,估计很能激发一些人的保护欲、望,而且这姑娘琴弹的特别好,嗓子也棒。
清唱起曲调来,真的很动听,有如天籁,李子霄都不知道孙曼从哪找来这么好的两个头牌。
随后,在两位头牌的拉曲跳舞映衬下,加上孙曼不断调节气氛,李子霄和陈胡也好好痛饮了一番。
都是华夏人酒桌上文化,是自古依旧,此时随着两人互相敬了几波酒,两人也熟络起来,雅间内的气氛也恰到好处。
这个时候,李子霄感觉自己已经有了三分醉意,便放下酒杯,不再饮酒。
他今天可是来谈事的,而不是来买醉的,之前他陪陈胡喝酒,这是套路,现在也差不多该谈事了。
陈胡也是有眼力劲的人,看到李子霄放下酒杯,就明白了李子霄的意思。
陈胡给一旁斟酒的孙曼使了个眼色,孙曼立马就心领神会,带着两名头牌退了出去。
“陈管事,我李某人快人快语,有话喜欢明说,咱们这酒也喝了大半天了,现在你该告诉我,今日找我来何事?”
比起刚才玩笑时的态度,此时的李子霄已判若两人。
陈胡看到李子霄此时的摸样,这时更加钦佩李子霄。
如此年轻,可却不为酒色所迷,他下意为的抬眼看向这位年轻的游击将军,只见他的两道犀利的目光正向他射来。
不知为什么,陈胡不敢直视李子霄的那道目光,微微避过,轻轻一笑说道:“李大人的确是个爽快人。
我虽与李大人今日才见面,可对李大人早有耳闻。”
(本章完)
第261章 出击()
261坐地起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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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胡没有看李子霄,继续说道:“李大人不仅有勇有谋,而且手下兵多将广,感应圣上宏恩,归顺朝廷,日后必为朝廷栋梁。
我家主子也是对将军赞不绝口,这次特意派陈某来见一见大人,或许咱们日后可以常走动走动。”
李子霄听完陈胡的话后,眼睛微微眯起,盯着他,然后哈哈一笑。
“好,李某人也是久闻德王大名,可惜难能拜访,能为德王办事,李某荣幸之至。”
李子霄嘴上这么说着,但心里却在冷笑。
从陈胡刚才的话中,很明显对方在找他前,就已经查明了他的底细,或许正因为李子霄出身乱匪的缘故。
加上他手上有一股很强的力量,德王才会派人找他。
这个时候,李子霄在心里已经大体猜到,陈胡这次找他具体要干嘛了。
他们应该是需要一个,不会受到朝廷某些官员的掣肘,为了钱什么都敢干,而且有一些实力的人,给他们充当打手,对付万家的私盐生意。
而李子霄的身份恰巧符合这些条件,他出身乱匪,半年前刚刚被招安,背后没有朝廷官员的背景。
加上他手里有兵,而且贪财,毕竟他在永城干掉了整个三处县城境内的大户,到处搜刮钱财,这些德王肯定都打听到了。
对他们来说,贪财的人反而更容易控制,对他们来说,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李子霄干的那些事,在永城县基本上不是什么秘密,是个人就能打听的到。
李子霄听到陈胡说到这些,不以为意,只是淡定的喝茶。
陈胡继续道,“在下为德王做事,管理的是江北一带的官盐运销事务。我只是个前面跑腿的。今天请李大人赴宴,也是有事相求。”
“有事直说,如果我李某能帮的上忙的话,自然不用说。”
“那好。”
“像李大人这样的将军,手下兵马数千,好像朝廷都没给你们拨粮饷吧,要想这么一批精锐士卒,花费肯定很大吧。”
李子霄一直看着陈胡,脸上无喜无悲,手指有节奏的的轻轻在酒桌上敲打着。
说到这里,陈胡顿了一顿,接着又道:“李大人,我知道你如今需要钱,而这次在下就像请李大人帮个忙,事后我们愿意付你一大笔钱。”
“愿闻其详。”李子霄脸上露出感兴趣的摸样,微笑着说道。
陈胡见李子霄感兴趣,立即趁热说道:“官盐生意的利润,想必李大人是知道的,江北诸州县都是我们王爷的盐区。
可现在有许多私盐贩子都把私盐运进来低价售卖,这是在我们饭碗里抢食,王爷很不高兴。
我现在慕名而来,就是想请李大人和手下士卒们,能帮我们打击私盐贩子。”
“这倒不是什么大事,能为王爷做事我很高兴,不过要动用我我手下弟兄,费用可不小,不知道怎么个帮法?”
“最近,我们会找出一处私盐贩子的藏匿地点,到时候就要请李将军带人出马,将这些私盐贩子抓捕起来。
每次出动我们付给李大人六百两银子的行动费,每次行动出动的士卒,每人三两银子,缴获私盐,跟我们换取银子,每引私盐换银一两。”
陈胡开出了价码,照这个价码。
陈胡自以为这价码开的不错,可李子霄却不屑一顾。
这价码根本就是在找打手,李子霄虽缺钱,却不缺这点钱。
“我最近很忙,我手下士卒也没空,有那些时间,我们还不如去围剿那些倭寇,他们身上的油水更多。”
李子霄脸色重新变得面无表情,淡淡的说道。
这是拒绝,但也不是直接拒绝,话没说死,就是在告诉陈胡,他开的价码太低,还不如围剿倭寇来钱多。
陈胡微微意外,没料到李子霄直接就拒绝了他的价码。
陈胡微微思索了下,没有就此放弃,眼下私盐泛滥,再不收拾,他这位子也就保不住了。
可德王虽是盐商的幕后老板,但他们自己的人,却没有收拾私盐贩的能力。
那些贩私盐的,规模大的盐商,个个都有武装护卫家丁,实力强劲。
而一些规模稍小的,则全是些亡命之徒,狡诈凶悍,为了钱他们连死都不怕。
陈胡更无法依靠官兵,官兵虽然被喂的很饱,但却只能起个通风报信的作用。
而且陈胡对于现在朝廷官兵也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