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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气还没喘匀,少爷又扑上来可劲折腾。
这一觉倒是睡得格外香甜。
卓青只觉得身体里的疲惫都像浸在热水里的冰雪,随着水波涤荡,消融得无影无踪。
“唔……”
他舒服地叹口气,蹭了蹭温软的枕头,慢慢睁开眼睛——
“少、少爷!”
宋明曦正含笑望着他。
卓青吓了一跳,往后一跌,当即溅起一串水花。
他竟然真的在水里……
再一看方才被他摸了又摸,蹭了又蹭了的枕头……水里哪来的枕头?那温软又不乏弹性的触感,分明是宋明曦宽厚的胸膛,就算卓青不想承认,也无法对上面显眼的红印子视而不见。
“阿青,累坏了吧?”
宋明曦伸手握在卓青的颈侧,大拇指在他的颈窝处颇有深意地按几下,那处有好几个宋明曦留下的红印子。
“少爷,我……不累。”
卓青习惯性地掩饰。
“真的不累?”
宋明曦扬起声调,不怀好意地笑道,
“既然你不累,不如我们继续……唔!”
以防他说出让人无地自容的话,卓青壮起胆子抢先一步捂住宋明曦的嘴,低声道,
“少爷,其实我……我有点累……”
“阿青,你居然敢骗我?”
宋明曦拉下卓青的手“狠狠”咬一口,
“刚才还说不累来着。哼,我要罚你!”
听到那句“我要罚你”,卓青有些发怵。
昨晚在床上,少爷就说了无数遍,只要卓青没按照他的要求唤他“明曦”,宋明曦就会磨着牙说“我要罚你”。
后果当然是不堪设想的,卓青被迫“主动”吻了宋明曦无数次,最后宋明曦居然还命令他主动坐到……坐到……
卓青觉得身下的水突然滚烫起来,热气把他的脸都沁红了。
“阿青,你想到什么了,脸这么红?”
一直关注着他的宋明曦抓住如此难得的机会调戏。
卓青紧张得头手齐摆,
“少爷,我没想什么,真的,什么都没想……”
“好吧,你不想说也没关系。”
宋明曦也不勉强,敛起笑端出一本正经的表情,
“不过你撒谎骗人,是一定要罚的。”
“……”
卓青心里生出不祥的预感。
“阿青,过来这里。”
宋明曦好整以暇地靠躺在桶壁上,举起搭在桶沿的右手朝卓青招道。
卓青缓慢地移过去,刚要挨近宋明曦,就被宋明曦偷偷潜进水里的左手圈住腰,一把带进他怀里。
卓青靠着他,不敢挣扎,也不敢说话。昨晚的“惨痛”教训告诉卓青,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都会被少爷曲解成“可怕”的意思。
“该怎么罚你呢?”
宋明曦假装为难地嘀咕,嘴唇都快碰上卓青红红的耳朵尖了。
卓青像兔子一样缩在他怀里,眼皮都不敢抬一下。
宋明曦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忍俊不禁地道,
“就罚阿青亲亲我吧。”
这么简单?
卓青不信地抬起头,正好被宋明曦勾住下巴,
“可以开始了。”
卓青叹口气,带着壮士断腕般地决绝闭眼凑上去,两人交换了一个短促又惊慌的吻。
“这样就把我打发了,阿青真狡猾。”
宋明曦伸出舌尖勾舔嘴唇,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卓青不知所措地看着他,忽然脸色一变,握住宋明曦悬着桶边的右手,急道,
“少爷,你的伤口沾湿了!”
宋明曦心口一暖,自己都恨不得把他吞下去了,这个傻瓜还在担心他的身体。
“没事,不就破了点皮嘛。”
宋明曦摸摸他的脸,温言道。
卓青却不放心,执意要起身给宋明曦换药。
宋明曦拗不过他,赌气将人横抱起来,用一块擦身的长布把卓青裹成蚕蛹,轻轻放到床上。
“少爷……”
卓青盯着他的伤口不放,眼里带着乞求。
宋明曦只得让步,
“知道了,我马上就去上药,你再乖乖睡一会儿,我叫碧瑶把晚饭端进来。”
“好。”
卓青没有反对,浸了热水后,身上的疲劳虽然去了一半,但他还是有些乏。
等宋明曦把受伤的手重新包扎好,卓青已经站在桌前等他了。
晚饭是三菜一汤,外加一碗熬够火候的玉骨雕干贝粥,那是宋明曦特意吩咐为卓青备下的。
宋明曦端起鱼粥仔细看看,但见鱼肉雪白,米粥浓稠,里面还缀着些翠绿的葱花,方才满意地放下,拉了卓青入座。
宋明曦不准他给自己布菜,卓青只好端起粥慢慢喝,面前的碟子里不时冒出些清淡好消化的食物——都是宋明曦夹过来的。
“多吃一点,你的脸色不是很好。”
宋明曦看一眼卓青,他被热气沁出来的好水色已经消退了,脸颊回复起初的苍白。宋明曦一想起周大夫的话——卓青的身体底子不好,将来怀孕生子会比常人辛苦,也比常人凶险,就恨不得把库房里所有补人的东西都扔进厨房,命人做好了端给卓青进补。
可虚不受补的道理他还是懂的,尽管心里着急,还是只有一步一步的来。
至于孩子——当然是没有卓青重要的,以后再说吧。
寸步不离地缠了卓青两日,宋明曦自己也有点累了。
吃过晚饭,他牵着卓青去后园的小池塘散了会儿步,回来就睡下了。临睡前,他像年少时一般拱进卓青怀里,要卓青讲故事哄他。
卓青有些哭笑不得,他以前哄宋明曦的故事都是从他娘那里听来的,许多都是老掉牙的了,宋明曦早就嫌弃得不肯听。再者,宋明曦都行过冠礼长成大人了,自己哪里好意思再哄他?
“阿青,我想听!”
宋明曦固执得很。
“那……就讲桃树妖精的故事?”
无奈之下,卓青只好选了宋明曦当年最喜欢的一个故事。
“好。”
宋明曦眼里露出些许怀念。
他当然是记得这个故事的,卓青初次讲的时候他就听入了迷,不仅缠着对方讲了好几次,还根据这个故事画了几幅画。
卓青隔着被子拍拍他,清朗的声线浮动在昏暗的房间里,仿佛一根无形的线,把远去的时光从记忆中拉取出来。
“很久很久以前,在凤栖山南面的山腰上,有一间又小又破的寺庙。庙里住着一位年纪很大的老主持和两个大和尚。老主持的胡须又白又长,都快耷拉到地上了。两个大和尚,一个很瘦,瘦得跟竹杆子似的,一个很胖,胖得走起路来地都在震。庙里还有一个小沙弥,只有五六岁,是老主持从山外面捡回来的孤儿。小沙弥从小长在寺庙里,没有朋友一起玩,还经常被大和尚欺负,日子过得很不开心。可是有一天,他去山里捡柴的时候,在一个山洞里发现了一株小小的嫩芽。小沙弥觉得嫩绿的小芽照不到阳光很可怜,于是把它移栽到山洞外的空地上,自己一有空就跑出来陪它,和它说话,还念经给它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小沙弥渐渐长大了,而那颗小小的嫩芽也长成了比他还高的桃树……少爷?”
怀里翘起嘴角的人,不知何时闭上了眼睛,卓青试探性地唤了一声,才发现宋明曦已经睡着了。
卓青不由微笑,
“明曦……”
他用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叫他,盯着宋明曦嘴角的眼睛闪了闪,隔了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一般,慎之又慎地在他的嘴角一吻,随即飞快地退开。
轰隆——
窗外忽然划过一道闪电,骤起的亮光使屋子里的一切无所遁形,包括卓青赤红的脸。
“唔嗯……阿青……”
宋明曦闭着眼蹭蹭卓青的颈窝,好像被惊醒了。
“少爷,没事的,你继续睡。”
卓青沉声安抚道,宋明曦浓密的长睫毛抖了抖,很快又合严了。
“明曦……”
卓青碰碰他的脸,紧挨着他睡了过去。
轰隆——轰隆——
接着又落下几道雷,雷声过后,便下起瓢泼大雨。
是时天还未黑尽,街边的酒肆食铺有好些都没打烊,街上还有几个行人顶着暴雨奔跑。而在银杏古巷一条岔道的尽头,却站着一个人。
一个古怪的男人。
身后明明就是亮着灯开着门的铺子,他却提着壶酒站在露天淋雨。
看样子淋的时间不断,从头到脚都滴着水,竟寻不出半点干着的地方。
“唉,司徒老板又发疯了!”
对街卖香烛冥纸的老头起来关窗户,晃眼看到雨里的人,忍不住感叹——司徒老板真是可惜了,人有钱,生得又俊,却偏偏得了癔症,每到狂风暴雨的日子就要发癫,站在雨里一喝就是一宿。
劝都劝不听,真是作孽!
还没感概完,他就在老伴的叫骂声中关严了门窗,自然也就忽略了踩着房顶的瓦片落下来的另一道人影。
“司徒毓,你个疯子!”
来人嫌弃地看一眼满身狼狈,满脸痴笑的司徒毓,抓住他的手把人拖进屋里,熟门熟路地找出几块干净帕子擦脸擦头发,还好心地扔给司徒毓两张。
司徒毓烦躁地把帕子扯开,仰头灌了一大口酒,神色迷离地瞥他面前的青年一眼,皱眉道,
“莫双白?你又来做什么?”
第36章 莫双白()
被叫做莫双白的青年,大概二十三四,皮肤白皙,头发乌黑,五官生得极为俊美,身形高大,四肢修长,美中不足的是有一点点小肚子——可能与他嘴馋贪吃有关。
“司徒毓,我事都做了一大半了,难道你个混蛋想不认账?”
莫双白听出他话里的嫌弃不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拎起司徒毓的拳头要揍他。
司徒毓抓住他的手腕,扭了半天没扭开,干脆破罐子破摔,又往嘴里倒口酒,米迷迷糊糊地想了会儿,突然笑了,
“呵呵,我想起来了,那事你都做了一半了?”
边说,还边伸根指头晃来晃去,显然有些醉了。
莫双白懒得跟醉鬼计较,把他扔回椅子上,没好气地伸手道,
“费了我好些功夫,今天才终于弄好了。我不管,你得先付我一半银子!”
“好,给你!”
司徒毓也不多问,爽快地从怀里摸出个钱袋丢给他。
莫双白接住掂了掂,颇有分量的钱袋令他心情大好,
“喂,司徒毓,你花这么多钱就让我去捉弄个人,你是不是有病?”
司徒毓现在跟没有骨头似地摊在椅子上,脚上的鞋还掉了一只,平日里束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早被暴雨淋乱的,几缕头发湿哒哒地贴在脸上,配上他毫无血色的脸,的确像是有病。
“呵呵……”
司徒毓木木地笑两声,
“我没病,就是高兴!”
这就是有病!
莫双白腹诽,几下擦干头发,就开始脱身上半湿的衣裳。
“你想干什么?”
本来没什么反应的司徒毓看见他脱衣裳的动作,如临大敌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瞪起眼喝斥。
莫双白自顾自地把亵衣扔到地上,好笑道,
“你怕什么?我又不强/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