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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掉我,我得知消息后先下手除掉了他们,可那座矿山却转到当时才十岁的香香名下,我收养香香后本打算以监护人的身份得到开采权,却没想到那两人早已做了安排,若他们遭遇不测,矿山的开采权必须等到香香成年且嫁人后,交由她的丈夫行使,哼,没想到他们临死还要设计我一番,让我眼睁睁看着一座金矿不能动。”
提起这段过往,冷之寒出奇的愤怒,他倾注了心血抚养栽培的两个人,竟然为了金钱财产想要杀他,这对当时的他来说无疑是一记重击,伤心愤怒之下对两人痛下杀手,其实,之后他也曾后悔过,毕竟是他打小养在身边的孩子,人心都是肉长的……
闹够了()
所以,他要萧策娶冷香香为妻,以她丈夫的身份顺利获得矿山的开采权,金矿,那可是座金矿啊!
原来这世上所有的欺骗利用阴谋诡计所围绕贪图的从来都是财帛权势而已!
冷之寒一气道出积压在心里多年的秘密,竟是长舒了口气。
仰头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萧策剑眉上挑,低沉的声音因酒液滋润而透出一丝沁冷,“恐怕要令你失望了,不是所有的事都能精确的掌控在你的手中,你忽略了很重要的人,冷香香。”
冷之寒道,“香香的父母死后就患上了自闭症,智力发育也受到影响,除了我她不相信任何人,这些年她唯一接触的陌生男人只有我给她的那些相册上的你而已,只要你肯哄一哄她,一切水到渠成,金矿必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萧策闻言轻声笑起来,“自闭症并非弱智,若是她早就知道害死她父母的人是你呢?”
冷之寒一愣,皱着眉头没有说话。萧策继续说道,“事到如今,我也不妨告诉你,冷香香私下找过我,她并不知道你我之间的关系,所以她想和我做笔交易。”
“什么交易?”冷之寒凝神,目光暗了几分。
萧策不紧不慢的说,“她的父母早猜到你打得什么主意,为了保护女儿,他们立下遗嘱将金矿开采权交给她的未来丈夫,一来为她的成长赢取时间,二来迫使你不得不好好照顾她,而他们也确实成功了。”
冷之寒抿唇不语,又听萧策道,“至于交易则是,她无偿将金矿转让给我,而我需替她报杀父杀母之仇。”
怎么会这样?香香竟然知道……
知道他是杀她父母的仇人,她竟能温顺乖巧的……
难道自闭症也是她假装的?
一时间,冷之寒的脑子里闪过无数念头,他沉默了半晌。心绪渐渐平复后,才开口道,“你既然肯将她找你的事告诉我,看来你是不打算与她合作了。若真如你所说,你不答应她的条件,那金矿是不容易得手了。”
冷之寒话音一落,就听见萧策轻轻笑出声来,半真半假的说。“冷老爷,您毕竟是我爷爷,唔,下个月是您八十大寿,那座金矿,就当是我送您的寿礼了。”
暮春时节,n市的梧桐树又开始下起了毛毛雨。
在陆湛那里逗留了两天后,阿紫和赤焰回到了n市。
意大利方面,因警方的介入,龙门和k帮间的战火暂时平息。
此时。龙门传出喜讯,门主萧策将于十日后与老门主的义女冷香香喜结连理。
萧策的婚讯一经传开,有人愤怒,比如藤真莎织子,有人怨恨,比如夜晶晶,而有人去一笑置之,比如,阿紫……
夜晶晶再次联系阿紫,她黯哑干涩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他凭什么在欺骗伤害了我之后再娶别的女人,苏若紫,我要你毁了婚礼,毁了那个女人。最好也毁了他。”
阿紫愕然,忽然间很同情夜晶晶,被心爱的男人弃如敝履,又失去做母亲的权利,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她把满腔的爱和热情全都转化成对他的憎恶与痛恨,无处宣泄,只有在报复的时候才能感到丁点儿的快意,唉!阿紫叹息,可怜的女人。
“夜晶晶,你这样折磨自己又是何苦呢……”
夜晶晶一怔,随即冷笑,“苏若紫,别忘了,他也欺骗利用过你,难道你就不恨他,不想报仇吗?”
阿紫平静的说,“我可以答应你,但这是最后一次,事后你必须把孩子完好无损的交给我,否则别怪我翻脸。”
夜晶晶被她突然阴狠的声音吓得一愣,过了一会才说,“好,这是最后一次,你办好了这件事,我就把孩子给你。”
挂了电话后,阿紫躺在沙发里,四肢放松,闭上眼,脑中思绪纷乱,但很快就理出头绪来,片刻后睁开眼,眸中清明一片。她与身在意大利的雷霆通了电话,让他尽快去办一件事。
与此同时,陆湛也给她打来电话,告诉她事情已经办好了。她连声道谢,又拜托他照顾好慕容紫,然后收了线。
晚饭后,阿紫出门散步,刚走了一会就发现身后那辆缓缓移动的黑色奔驰,不远不近的跟着她,跟踪迹象很明显,但她感觉对方没有恶意。于是她身形利落的闪入一条小巷里,巷口狭窄,车子开不进去,那辆奔驰只能在巷口停了下来。
阿紫躲在拐角处观察着,三分钟后,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下车,往巷子走来,因为逆着光,她看不清他的容貌,只能看出是个高大轩昂的男人。只见他走进巷中,步伐放慢,走了几步后停下来,然后,磁沉好听的男中音在静谧的巷子里响起。
“阿紫,你再不出来,被我逮到可要受罚的……”
阿紫浑身一怔,靠在墙壁上的身体刹那僵直,这声音,这熟悉的声音,是他!
他们有多久没见了,有三个月了吧,她几乎以为自己已经忘了他的声音,可是当他一开口,她立刻就听出来了。
那个像噩梦一般困扰她至今的男人,萧策。
他不是在意大利处理龙门的事吗?什么时候回来的?他不是很快就要结婚了么,这时候回来做什么?
还有……他来找她做什么?难道他不明白他们之间已是陌路,早已没什么好说的。
转眼的功夫,阿紫想了许多许多,闪神间却见他已站在她的面前,转换了角度,那张俊美至极的脸迎着光,完美好看的不可思议。
但是下一刻,几乎是想也没想,阿紫转身掉头就走,却在与他错身时被拉住手腕,他那悦耳的声音响在耳畔,“阿紫,别走……”至少让他多看一眼。
“放手!”阿紫看也不看他一眼,冷声说。
“不放。”他似耍赖般,拉着她的手腕一扯,另一支手臂顺势搂住她的腰,“三个月零三天,我忍不下去了……”
阿紫不言,刚一挣扎便被他搂得更紧,她不由怒道,“我让你放手。”
“闹也闹够了,气也该出的差不多了,阿紫,别再闹了……”
莫渊之死()
别再闹了?难道他以为她的所作所为只是在和他赌气而已?
身形一转,阿紫扣住他的手腕,手指在他的内关穴上大力捏下,趁其吃痛之际弓起手肘狠击他的肋下,他闷哼一声弯下腰,阿紫趁势将他往墙边一甩,攥住他的领口按在墙上。
“萧策,你永远这样自以为是,在你决定哄骗我利用我的时候,就该想到你我之间早晚会势不两立,还是你以为我爱你爱得要死,任你低头服软忏悔几句就会原谅你,然后重新投入你的怀抱,再续前缘?”阿紫踮着脚,手臂压着他的胸膛,仰头冷声道。
“阿紫……”萧策握住胸前的双手,宽厚温热的手掌包裹着她的,低头恳切的说,“我知道伤你很深,你要怎么报复我都可以,只要我有,无论什么我都能给你,但是,阿紫,你别不要我,别离开我,好吗?”
曾几何时,他这样低声下气的求过人?
阿紫手臂一僵,感觉到他手心的温暖,心口一窒,但也仅仅是一瞬而已,下一刻,她奋力挣开他的双手,退后几步,抄着手冷冷凝视他,花瓣般的红唇里吐出冷绝而残忍的话语,“你不必如此,若说我恨你,也只因你间接害死了我妈妈,并非所谓的因爱生恨,我早就说过,我不爱你,之所以接受你甚至与你上床,都不过是想抱住你的金大腿往上爬而已,所以,一切都是你情我愿,现在都结束了,你再摆出一副情深的样子给谁看?”她说完转身就朝巷口大步走去。
而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萧策才离开冰冷的墙壁站直了,唇角泛起无奈的苦笑,自作孽不可活,他可以忍受她恨他报复他,却不能忍受她不爱他的事实。
出了巷子,阿紫径直往前走。在路口处拐了个弯走上一跳梧桐大道。
微风拂过,梧桐树抽出微黄的嫩叶,毛絮四处飞扬,随风漫天扬起黄色毛毛雨。极易落入眼鼻中,所以路上许多行人都戴着防护面罩。
阿紫顺着风向走,这样毛絮不容易飞入眼中,路上铺了一层黄色毛絮,被风吹得翻滚着。
不知不觉走到记忆中的那家猫空咖啡馆。阿紫放慢脚步,隔着马路不远不近的透过玻璃看着店内的景象,只见临街靠窗的位置上,一道熟悉的侧影静静坐着,阿紫穿过马路,正要靠近落地窗看清那人,忽然,砰的一声,整扇玻璃爆裂开来,阿紫惊呼一声。抱头往右侧地面扑倒,翻滚两圈后迅速站起来,她看见靠窗座位上已没有那人身影,紧接着许多人推门而出,阿紫看见那人隐藏在人群中出来,她想也没想就快步跟上去。
那人一身灰色风衣,高大挺拔,英俊冷漠,阿紫终于看清他的脸,果然是他。他似乎瘦了些,下巴冒出青色的胡渣,沧桑中透着一丝落寞。
他脚步很快,似乎在躲避什么。阿紫一路跟了他穿过三个路口,终于按捺不住在人流较少的路口处大声喊,“莫渊,你给我站住。”
前方那人身形一顿,转过身来,在看见十米开外的美丽女子时。诧异道,“怎么是你?”话一出口,他脸色一肃,“快离开这里,别跟着我。”说完也不等她开口,转身大步就走。
看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阿紫脑中灵光一闪,莫非刚才咖啡馆的落地窗破碎是子弹打破的,而狙击手的目标是他?
阿紫拔腿狂奔追上他,“是什么人要杀你?”她忽然想到不久前在她面前被一枪毙命的林净雪。
莫渊侧眸睨她一眼,刚要说话,瞳孔急剧收缩,一把推开她,“快走。”
阿紫被他推得一个踉跄,后退的同时,一颗子弹从她面前穿过,打在旁边的广告牌上。她这才意识到莫渊的处境有多危险,从咖啡馆追杀到这里,到底是什么人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
莫渊拉着她躲到一个邮筒后,“他们的目标是我,你躲在这里五分钟后再出来。”
阿紫拉住他,“莫渊……”她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什么感觉,咬着嘴唇小声说,“小心。”
莫渊没有回应,拂开她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
阿紫靠在邮筒上,金属的冰冷透过衣服传遍全身,她不由打了个哆嗦,感到不安和恐惧,于是从邮筒后面探出头看着那道匆匆而去的身影。却见眨眼的功夫,他已在三十米以外,他忽然拔足狂奔,穿过十字路口时,一辆大客车突然急速驶来,这时他扭头朝阿紫的方向看来,脚步猛地顿住,下一刻,猛烈的撞击下,他的身体被抛向空中,撞飞出去十几米后像落叶般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