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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被念叨的耳朵都快要生茧子了,杜爹还是得老老实实的回答,“爹,这不是凑巧了吗?正好那个什么曼的外国人让咱家芽儿帮忙!算算时间,芽儿他们明天就该到了!说不定他们几个跟丁大叔他们一趟车呢!”
“对哦!明天亲家他们也到!”杜爷爷有点忙糊涂了,今年这个年一下子多了十几口子人,喜事一桩接一桩,杜爷爷乐呵的有点找不到边了。
“行了!该准备的我都帮着准备好了!就不操心这些了!我只负责招呼好我们这些老头子!剩下的,你们兄弟几个商量着办。让清河和迈克也都跟着跑跑腿!”杜爷爷学会了当甩手掌柜,把事情都推给杜爹。
然后,炕头上六七个老头,大眼瞪小眼,下棋没那个耐心,看电视也没那个兴趣,你看看我我也看看你,又开始念叨自己的小宝贝心肝了。
“老大,你们明天接站的时候,别忘了带两件大衣裳给芽儿围上。这天冷的,别冻坏了老子的宝贝孙女!”事关自己的宝贝孙女,杜爷爷可不放心当什么甩手掌柜,“那个老外也真是的,有啥事不能年后再托芽儿办?”
“就是!这大过年的!”翟明山稳坐泰山,准备在清河湾过年了!可是,在清河湾的小日子虽然清闲,没有小孙媳妇在,心里总觉得少点啥?
“哎,也不知道这时候车上挤不挤?”最理智的李清源也表示,自己真是想宝贝孙女了。
老爷子们一说,那边仨老太太也开始担心起来。
杜爹一看,头大的很,咋又来了?再看看只给自己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的杜清河和小老外,杜爹只能硬着头皮劝慰道,“爹,老爷子们,咱家芽儿明天就到!明天就到!前两天,你们不是还给芽儿打过电话?对了,芽儿不是说给你们准备了一份最惊喜的礼物让你们猜吗?”
不得不多,这一次,杜爹的灵机一抖,转移话题转移的很成功。
“我猜是新衣服!”杜爷爷最没创意!
“不对!我猜是好酒!”翟明山最爱喝两盅。
“芽儿都说是最惊喜的礼物了!你们还猜那些,那些都是老生常谈!别说过年,就是平时,芽儿都没少给咱们买这些!”高级知识分子不亏是高级知识分子,心思缜密。
虽然明明知道李清源说的对,但经常跟李清源这个高级知识分子抬杠却很少能赢的老爷子,坚持输人不输阵的原则,嘴硬的很,“那你说说是什么?”
眼看三个老大哥要吵起来,杜季诚和杜利白该下棋的下棋,老爱德华继续嗑着瓜子,决定不搅和这摊浑水。
隔间,小炕头上的老太太们动作一致的揉了揉脑门子。这天天吵,天天争的,等芽儿到家,得让芽儿给她们揉揉脑门。
都说是高级知识分子了,李清源当然不在乎眼前这点小阵仗了,“咱家芽儿那么精灵古怪,哪有那么好猜!我可猜不到芽儿的小脑袋瓜子!”
“那是!芽儿可是老子的孙女!”
“那是!芽儿可是老子的孙媳妇!”
杜爷爷和翟老爷子的声音同时响起。
话音还没落下,杜爷爷就怒了,“翟老头,谁是你家的孙媳妇!别自作多情了!”
“芽儿这个孙媳妇老子认定了!”翟明山毫不退让,拍着桌子叫板!
哎,又来了,又来了!杜爹这次反应很快,趁老爷子们不注意,拽着杜清河和迈克俩小子,蹑手蹑脚的逃了出来。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惹不起,咱还躲不起!
不得不说,这个话题,才是真正的老调重弹。
当然,第二天早上,杜爹很是理所当然的发现,昨天晚上还吵得脸红脖子粗的两个老爷子,这会又成了哥俩好。
吃过早饭,不用老爷子老太太们催,杜爹开着从村长家借来的三轮车,拉着迈克走人。
杜爹心里很不服气,自己跟媳妇才是宝贝闺女最亲的亲人,自己可是芽儿的爹呢。
简陋的火车站外,杜爹很有气势的停下三轮车。见火车还没进站,又眼疾手快的订了一辆在车站等着拉客的三轮。
等安排妥当,杜爹不顾迈克少年眼巴巴的眼神,把人安排在车站外看车,自己三五步疾走,到出站口等着去了。
火车进站的汽笛一想,女控的杜爹就抻着脖子来回找人。
芽儿一行人很好辨认,十来个彪形大汉,在乘客三三两两的小车站更加显眼。
看见亭亭玉立的宝贝闺女,杜爹竟不敢喊。用手揉揉眼,我的个乖乖,莫不是自己癔症了,眼花了,自己出门的时候,三叔不是在家吗?咋跑到自己前头来接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心虚,啥也不敢说鸟,遁走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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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大白天见鬼了;这是目瞪口呆的杜爹在揉完眼,确认自己不是眼花之后的唯一的想法。虽然,见鬼两个字十分的不恰当。
接站口;杜爹这副呆愣愣的表情;站在一群或激动;或兴奋,更甚者正热泪盈眶的人中间;显得别样的格格不入。
浩浩荡荡一行人,当然也在第一眼就发现了杜爹。
芽儿忍不住朝杜爹挥挥手,努努嘴。只看自家老爹的表情;就能猜得出来;自己送给家人的这个惊喜绝对超值。
至于芽儿手搀着的老爷子,也注意到接站口格外显眼的中年人。老爷子现在可谓耳清目明;心下一琢磨就猜出来这个中年汉子是自己的亲人,脚底下不由疾走了两步。
老爷子这几步快走,又惊了杜爹一下子。不对,宝贝闺女领搀着的不是该在家等着的三叔!三叔腿脚不好,手里整天拎个拐杖。而这位老先生,虽然刚开始腿脚慢悠悠的,但从这几步快走能看的出来,老先生腿脚没啥毛病!
杜爹脑子转的也不慢,再看看宝贝闺女正乐得冲自己露出她洁白如玉的小门牙,目瞪口呆的杜爹突然灵光一闪,莫不是?莫不是?
向来自认为自己是个精明人的杜爹,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不够用。这会,再用目瞪口呆四个字来形容杜爹此刻的表情显然是不给力了。
杜爹何止是目瞪口呆,这一会,杜爹惊得心脏砰砰直跳,兴奋得连耳朵根子也因为肾上腺素激增而变得红通通,甚至连汗毛都一根根的竖了起来。
这个淳朴热情而不失精明的庄稼汉子,学问不大,脑子里也只冒出来喜从天降四个字。
杜爹激动的有点手足无措,要不是车站里人来人往闹哄哄的,隔老远那声二叔就喊出来了。隔着出站口,杜爹急得干瞪眼。不过,本来浓眉大眼的憨厚相貌,早乐呵的见牙不见眼。
车站里头,芽儿搀着老爷子检完票。还没出来,杜爹大步一迈,上前搀扶住老爷子的胳膊。嘴巴张了又张,最后,卡在嗓子眼有好一会的那声二叔,终于喊了出来。不过,因为心情激动,声带有点紧绷,杜爹的声调显得有些刺耳。
杜爹喊完第一声,这第二声、第三声喊起来就悦耳多了,“二叔!二叔!”不过,虽然悦耳但还是夹杂了点哭腔。
喊完,感受到握着自己大手传过来的热乎劲,不自觉的抹了一把眼窝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蓄出来的泪花,泪花的温热让杜爹知道自己没做梦。
杜爹乐得朝宝贝闺女呲牙挤眼,“宝贝闺女哎,闺女哎,你可真是爹的小宝贝,小棉袄啊!咱们一会把你二爷爷带回家,老爷子老太太们可不得高兴疯了!”
要不是顾忌到接站口人来人往的,杜爹差点要把宝贝闺女揽进怀里,狠狠的亲上一口。
杜爹深呼吸了几口气,按捺了一下差点要飞上天的情绪,可是却依旧激动地有点语无伦次,“二叔,您们可算回来了!爹念了、盼了你们好几十年了,就盼这团圆的一天了!今年这个年,咱们家才算得上是合家大团圆!二叔!二叔!…”
杜仲义看了眼人到中年都快当爷爷的杜爹,这会竟然乐呵的就跟个孩子似的,心情也很好,拍拍正搀着自己胳膊的大手,打趣道,“芽儿什么还没说呢,你就不怕你认错了?”
杜爹不是那种含蓄的性子,谄媚的冲老爷子一笑,“二叔,还用芽儿说?您跟三叔站一块,就跟照镜子似的,一模一样的!二叔,欢迎回来!欢迎回家!”
“是啊!到家了!”杜仲义心中更是无限感慨,其实心情激动的丝毫不亚于杜爹。只不过,老爷子这几十年起伏跌宕的人生阅历明摆着呢,所以要显得比杜爹淡定的多。
至于肩扛手提的彪形大汉们,正好已经检完票出来。而杜爹,这会才发现似乎还多了俩人。一个看眉眼,有三分眼熟。至于另一个,大冬天的还冷着一张脸,看的人忍不住想打哆嗦。
这两天,杜青山看着就跟吃了灵丹妙药一般的父亲,小心肝一直在天上飘,就跟做梦似的。这会,下了火车,小风一吹,才终于有了一种脚踏实地的感觉。杜青山很有眼色,扛着行李包,不用杜皓宇他们开口,直接自我介绍,“你是大哥吧?我是青山!”
“好兄弟,欢迎回家!”杜爹嘴巴有点拙,花团锦簇似的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用铁蒲扇似的大手啪啪啪的拍在杜青山肩头,表示欢迎。只不过,劲有点猛,差点把杜青山拍个趔趄。
穿着轻薄保暖羽绒服的杜青山疼的呲牙咧嘴,杜爹咂么了一下嘴,十分不客气的批评起来,“兄弟,看你人高马大的,咋跟绣花枕头似的,中看不中用!来,包给大哥,大哥拎着!”
杜青山嘴角一抽,得,自己也不用担心到清河湾以后,会不会不自在了?什么叫骨肉血亲,不拿自己当外人的亲人,才是骨肉血亲。从见到小侄女那刻起,杜青山的心头就暖洋洋的。
杜青山也惯会耍嘴皮子,“大哥,不用!让我这绣花枕头多练练!我还能扛得动!”
“跟哥客气啥!看你身体单薄的跟小鸡仔似的!来,让大哥拎着!”这可是自己的亲兄弟,比侄子外甥们大不了多少,杜爹心疼着呢。
被堵在出站口的杜皓宇兄弟几个,倒腾了下手里的大行李包,动作一致的撇撇嘴,真肉麻,大庭广众之下的,竟演起兄弟情深了。
至于大包小包,负重最多的翟耀辉,压根就被杜爹给忽略了。又或者,杜爹明明是看见了,却当做没看见。不是有句老话,叫眼不见为净吗?
出站口,杜爹版的兄弟情深上演起来,有点没完没了。
老爷子嘴角含着笑,芽儿捂着嘴偷乐,杜皓宇兄弟几个躲得八丈远,生怕丢了自己的面子。啧啧,不就是俩行李包?俩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有什么好谦让的!
接站口,在青山县下车的乘客已经三三两两的离开。最后,一向负责收拾烂摊子的翟耀辉,不得不出面打断堵在兄弟俩,接过被兄弟两个抢来抢去的行李包,“杜叔,我拎着吧!”
杜爹看看脸不红气不喘的翟耀辉,十分乐意,“也对!青山,把包给这小子!他是当兵的,四肢发达,也就有把子力气!”
想当老杜家的女婿,可不得有眼色着点!
百十斤的行李包,翟耀辉扛着轻轻松松,游刃有余。可是,芽儿还是有点心疼。
芽儿伸手去拿翟耀辉拎着的自己的小背包,翟耀辉先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眼女控和妹控们,然后从善如理的把轻飘飘的小包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