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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提了，不提了，”韩旭军道，“那就为了今后两家企业合作愉快，让我们共同……”
韩旭军话说一半停住了，耿立武在旁道：“韩主任，您这话好像用错了场合，这应该是在酒桌上……”
“没错，没错，韩主任说的没错！”马明国急忙道，“这个时候就该共同举杯！我早都准备好了。”
“不是，不是，”韩旭军摆摆手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韩主任，您别说了，今天这么好的日子，您千万得赏脸。”马民国对着陈思琪道，“那个谁，你赶紧上馨悦居，就说我们的客人马上就到了，让他们赶紧准备一下。”
“那，那个……”
“那个什么呀，赶紧去呀……”
“马总，我……今天身体不太舒服，晚上就……不去了……”
“你说什么？”马明国的脸立刻沉了下来，只用了不到一秒钟的时间，他又变成了陈思琪熟悉的那个马明国。
“我，我是说……”
马明国眼一瞪，牙一咬，刚要发飙，却听韩旭军在旁道：“马总，不是我说你，陈经理这两天太辛苦，既然身体不舒服就该让人家好好休息一下。”
“不是，她这个……”
“马总，有句话啊，我还真不知道该不该说。”
“您说，您说，您跟我还有什么避讳的。”马明国的脸上又堆满了笑容。
“我呀，是个粗人，这个思维呀，又有那么点守旧，”韩旭军点了一支烟道，“我觉得咱们男人有些事呀，最好别让女人跟着掺和，你觉得呢？”
马明国一愣，他似乎能理解韩旭军的意思，只是没想到对方会如此直接。
短暂的沉默正在让气氛慢慢走向尴尬，耿立武突然在旁道：“韩主任说得对，这女人在身边，有些事他就不能尽兴。”
耿立武的这番话让马明国确定了韩旭军的想法。他的脸上露出了异样的兴奋，先是拍了拍头，而后放声笑道；“老了，老了，这脑子不转轴了，那个谁呀，”他指了指陈思琪，“你就先回去歇着吧，其他人各忙各的事，按照韩主任的要求，抓紧做好项目的准备工作。”
众人面面相觑，之前马明国吩咐过他们都去陪客，可听了这番话又让他们不知所措。
“都愣着干什么呀，赶紧各忙各事去吧！”马明国催促道。
“马总意思是散会，大家赶紧忙工作去吧。”耿立武道。
众人闻言，这才各自收拾东西离开了会场。
“您看这些人这悟性，私企员工的素质就是和央企比不了。”马明国道。
“马总，话不能这么说，贵公司不也有耿总和陈经理这样的悍将么？”
“工作上的事就不多说了，”马明国道，“韩主任，今我做东，从头发梢到脚趾尖，泻火排毒，全包在我身上。”
“哎呦，这可劳您破费了。”
“哪的话呀，这是您赏我脸！”
……
陈思琪回到了办公室，想起刚才会议室里的气氛，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全身蔓延。
有点激动，有点兴奋，有点失望，又有点令人作呕……
这就是商场，这就是自己追求的职场生活。陈思琪喝了一大杯水，试着让自己平复下来。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必须要趁着这有限尽快开展调查。尽管和耿立武达成了交易，但绝不能被动的依赖他，更不能过分的信任他。
“阿卡，我们该从哪里开始查呢？他说曲柔的电脑里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我们该不该相信他？”
“你都和他达成交易了，现在还说这些有用么？”
“我那也是无奈之举。”
“你有什么好无奈的？”
“你都听他说了，无论我配不配和，他都会监视我，在这种情况下，我只能暂时配合他们，来换取他们的帮助，更何况我这么做还能保护玲子的安全，这不是一举两得么？”
“胡扯！”怪物喝道，“你分明就是看上了那条钻石项链。”
“拜托，你别把我想我的那么低俗好么？”
“你就是那么低俗！你知道你看到那颗钻石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么？你口水都流出来了！”
“我真的不在意这种东西，这东西是用来监视我的，我怎么可能……”
“你不在意是吧，你现在把它摘下来，立刻扔掉！”
“我不能摘，我都答应人家了。”
“你看看，你看看，你还是舍不得！”
“我真的没有……”
争吵间，怪物忽道：“嘘！有人来了。”
陈思琪立刻守住了声音，在心里道：“谁来了？”
“三个帮手。”
“哪三个帮手？”
“一会你就知道了。”
咚咚咚！
耳畔传来了敲门声，没等陈思琪说话，刘莉推门，带着黄猛和何茜走了进来。
“啊，你们，有，有什么事么？”陈思琪提高了警惕，尤其看到刘莉的时候，会让她不由自主的进入备战状态。
刘莉对着陈思琪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跟着三个人同时鞠躬，齐声道：“陈经理好！”
“干，干，干什么！”陈思琪立刻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两只手在胸前架起了拳头。
“别紧张，陈经理，”刘莉道，“我们是业务部的员工，自然是来办公的。”
“办，办什么公？”
“这要看陈经理的安排。”刘莉道。
陈思琪知道自己很失态，她慢慢的收回了拳头，看了看眼前的三个人，轻声道：“你们，先把公司的事情，处理一下。”
“那点烂事情，黄猛早就处理完了。”刘莉道，“还是抓紧处理正事吧，你不是很想找到曲柔么？”
“我，我，我的计划还没有完成，所以……”
“这样啊，”刘莉道，“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先听听我们的计划么？”
……
第200章 第二十八日 交易与赌注 05（）
“我们的计划是利用何茜的能力，去搜寻事发前夕的线索，”刘莉道，“所以我们需要陈经理提供一下曲柔的随身物品。”
“随身物品……这个……她的办公室里应该有很多吧……”对于眼前的这个女人，陈思琪在心底里总是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憎恶与防备。
“办公室里的东西我们都已经查过了，得到的信息非常有限，”刘莉道，“这些东西被太多人碰过了，信息非常杂乱，另外这些东西最后和曲柔的接触的时间都太久远，对调查的帮助不大。”
陈思琪看着刘莉，露出了一脸费解的神情。
刘莉看着何茜，无奈的摇了摇头，何茜道：“看来陈经理对物质记忆并不是很了解。”
“啊……是的，不是很了解……”
不能说不了解，应该说完全不知道。
黄猛道：“这是你的独门秘技，还是先给陈经理做一下解释吧。”
“你的表述并不准确，”何茜道，“物质记忆是所有物质的都具有的性质，就跟物理性质和化学性质一样，是由物质本身的分子和原子结构决定的。所以物质记忆并不是我的能力，我的能力是对物质记忆的读取和转化，把非生物的记忆转化成为生物可以理解的感觉信号。”
阿卡，她说的这些东西……都是真的么？
“挺像那么回事的，”怪物道，“不急，先让她展示一下。”
陈思琪对何茜道：“你说的这些……有点复杂，能不能……”
“以这个杯子为例，”何茜拿起了陈思琪的水杯，“作为陶瓷制品，它具有相对稳定的分子结构，这使得它能长期保持一段记忆，但是对记忆的感知也相对迟钝。”
何茜闭上眼睛，轻轻抚摸着杯身。
“嗯，陈经理刚才喝了整整一杯水，而且是带着比较复杂的心情……在此之前，这个杯子被人吐过一口唾沫，好像是……销售部的周经理……”
怪不得早上喝水的时候觉得有股异味，真没想到周志红会做出这么令人作呕的事。
“你是说，”陈思琪惊讶的看着何茜，“这是这个杯子的记忆？”
“是的，留在杯子上的记忆。”何茜又拿起了桌子上的一包纸巾，“外面的包装主要由硝化纤维构成，里面的纸巾由植物纤维构成，相对于陶瓷，它们的稳定性要逊色的多，对记忆保留的时间也很短，但是它们对记忆的感知更加敏感。”
何茜拿起纸巾像刚才一样摸索了一下，“嗯！看来陈经理并不是轻微腹泻而已，今天已经上了六次厕所，而且每次都很急。”
“这，这，都能……”
陈思琪尴尬的看着何茜，仔细回忆一下，她说的没错，的确是六次。
小卡，她说的什么物质记忆，到底是真的么？
“关于物质记忆，她的描述还算准确，只是感知物质记忆的法术已经失传了近千年，我对她的能力依然表示怀疑。”怪物道。
可她刚才确实通过杯子和纸巾推测出了我的行动。
“他们一直在监视你，他们本来就知道这些信息，”怪物道，“就算你在家里，耿立武也能知道你上过几次厕所，更别说是在公司这样的公共场合。”
“怎么样陈经理？何茜的能力还可以吧？”刘莉道，“愿意接受我们的计划么？”
“这个……”
“如果你始终不肯信任我们，那我们的调查只能停滞在这里。”
“呃……怎么说呢……”
要不然……就让她们试试吧。
陈思琪取出了曲柔的钥匙，交给了何茜。
“这个，应该算是贴身物品吧。”
何茜接过钥匙，仔细看了看，“塑料部分不够稳定，难以长时间保留记忆信息，金属部分又容易受到外界干扰……好在还有一个吊坠，玻璃结构对信息的保存能相对稳定一些。”
何茜紧紧的抓住了钥匙的吊坠，闭上了眼睛。
一刻钟过去了，她一动不动就像睡着了一样。
突然，她的脸颊轻轻抽搐了一下，陈思琪轻声问道：“有什么发现么？”
“水声，很大的水声！”
“是水族么？”
“应该……不是……”
“除了水声还有其他的声音么？”
“有……很强烈……”
“什么声音？”
“不太好描述……陈经理，你的腹泻真的很严重。”
陈思琪的脸红到了脖子根，刘莉在旁道：“请保持安静，让她集中精神。”
又过了十几分钟，何茜道：“有一场战斗，很可怕……”
“什么样的战斗？”刘莉问。
“有一个女人，红色的，她的身上带着可怕的火焰……”
“是祝融！”陈思琪道，“是祝融在和曲柔战斗。”
“你看到曲柔了么？”刘莉问。
“暂时，还没有……我看到了一个男人，很高大，他身上，有很重的杀气……好像是……”
“是那个臭保安对吧？”陈思琪道，“我就知道他也有份，我就知道他不是好人！”
“你先冷静一下，”刘莉道，“小茜，你在仔细看看，还有其他人么？”
“有，好多的人，躺在地上……还有一个人站着，很高，很……英俊，好像是青龙……”
难道峰哥也在？这不可能，他为什么没有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