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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卡道:“有心思跟我拌嘴,还不如想想看明天吃什么。”
陈思琪道:“找到了钱包就去买,找不到钱包就在山里打猎。”
“打猎?好啊!”阿卡笑道,“现在你屁股后面正好有条蛇,赶紧动手吧。”
“你可真有意思。”
“你觉得这很有意思?”
“我没心思跟你开玩笑。”
“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么?”
“真的有蛇?”
“谁骗你了。”
“我的妈呀!”陈思琪瞬间跳了起来,回身一看,见一条两尺多长二指粗细的深棕色花蛇正对着自己吐信子。
“这,这,这什么东西?”
“蛇啊!”
“废话,我问你这是什么蛇?”
“短尾蝮,又名草上飞,这一带很常见的蛇类。”
“看它样子……挺朴实的,应该没有毒吧?”
“这你可就武断了,”阿卡道,“这类蛇的毒性不亚于眼镜蛇,咬到要害,足以致死。”
“那……现在怎么办?”
“你不是要打猎么?现在正是练手的好机会。”
“练个屁呀!被咬到就完了。”
阿卡道:“别紧张,你是神,和普通人不一样,你的身体要强韧的多。而且短尾蝮属于晨昏性蛇类,现在已经是下午了,它的反应很迟钝的。”
“我看它一点也不迟钝,”陈思琪,“你看它把身子都竖起来了,它是不是生气了?”
“你千万别乱动,这种蛇的脾气不太好,”阿卡道,“你现在照我说的做,看准蛇头的位置,一只手盖住它的头,另一只手捏住它的脖子,动作要快!”
“你说什么呢?盖什么头?捏什么脖子?我怎么可能做到这些?”
“这有什么难的?”阿卡道,“你连火族第一杀手都能摆平,干嘛要怕这么个小东西?”
僵持了大概十几分钟,那条蛇忽然竖起身子扑了过来,陈思琪大惊,本能的抓住了蛇身中部。阿卡大叫道:“不行,这样会被它反咬,快松开,快,快……”
那条蛇没有反咬,而是温驯的盘在了陈思琪的手臂上。
“它,它,它这是什么意思?”
“它的意思是……应该是喜欢你。”
“它为什么会喜欢我?”
“应该……和那些大王乌贼的情况相类似吧。”
陈思琪轻轻抚摸着蛇背,又过了十几分钟,那条蛇终于恋恋不舍的走了。
“你就这样放走了你的猎物?”阿卡道。
“别说废话了,赶紧帮我找钱包,”陈思琪把行李箱里所有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我记得昨天在高速上还掏出来过,我想给那两个人渣赔钱来着,我是不是落在车里了?是不是掉在路上了?死阿卡,你也不帮我留意着点。”
“我得帮你留意着敌人,还得帮你留意着曲柔,还得帮你留意着毒蛇猛兽什么的,现在还得帮你留意着钱包,你当我是什么?全职保姆么?”
“现在完了,怎么办呢?就算钱找不到了,能找到银行卡也行啊。”
行李箱里没有钱包,陈思琪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想着怎么维系下一阶段的生活。
“对了,曲柔身上会不会带着钱?”
“带着也没用,”阿卡道,“她在海里泡了十几天,钞票早就泡成纸沫了。”
“有卡也行啊。”
“你有密码么?”
“我,我或者可以……算了,先找找看吧。”
等到了曲柔近前,阿卡道:“从我们回来,她就在这一直撕,也不知道她撕什么东西撕的那么开心。”
陈思琪看了看她手中的碎纸,又看了看满地的碎屑,“天呐,她正在撕钞票!”
阿卡道:“我好像看见你的钱包了,就在她屁股下面。”
看着陈思琪冲了过来,曲柔立刻把钱包藏进怀里,陈思琪上前一把抢了下来,把曲柔翻过来,对着屁股拍了两巴掌。
曲柔躺在地上哇哇大哭,陈思琪数了数钱包里的现金,恨道:“死丫头,撕了整整一千多。”
找到了钱包,陈思琪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光明了,她做了个结界,把曲柔关在了山洞里,刚准备要下山,却被阿卡叫住了。
“等一下,你要去哪?”
“去还钱啊,顺便再买点吃的。”
“我……建议你晚一点再去。”
“为什么?”
“到了晚上,等那家店打烊之后,你可以把钱塞到门缝里或者别的什么地方。”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那个老板娘是个好人,你最好不要和她有过多接触。”
陈思琪咬了咬嘴唇,收起了钱包,坐在了地上。
阿卡道:“感觉很糟糕对么?自己好像被全世界厌恶着。”
“没关系,”陈思琪笑笑道,“总有一天会过去的。”2
第249章 第三十四日 屠魔令 04()
“二姐,老张家西瓜卖不出去,都快烂地里了,四分钱一斤往外甩呢。”伙计一边从卡车上往下卸啤酒,一边对老板娘说,“那西瓜正经不赖,要不咱也进点?”
“你看着弄吧,”老板娘道,“还按老价钱算账,六毛一斤。”
“六毛一斤?”伙计道,“你刚没听我说啊,他四分钱往外甩呢!”
老板娘道:“老张家没儿没女,老两口就指着这几亩西瓜,眼下遇见难处了,咱不能再勒人家一道。”
“人家四分钱甩货,你六毛钱进货,谁能上咱这买来呀?”
“能卖一个是一个,卖不出去咱们自己吃。”
“那得吃到什么年月去?”
“你哪那么多话?”老板娘皱眉道,“我说了算你说了算?”
伙计没敢再多说,卸完了车,正准备去进西瓜,忽见一个满脸是伤的男人走进了店里。
“老板,拿包烟,”男人指了指柜台上的烟,随手放下了一张百元钞票。
老板娘把烟递给了他,正准备找零钱,却听那男人道:“不用找了,我有事请你帮忙。”说着那男人拿出了一张照片,递给老板娘,问道,“你见过这个女人么?”
照片上的女人正是陈思琪。老板娘看了一会,摇摇头道:“没见过。”
男人从怀里掏出证件,对老板娘道:“我是警察,照片上的女人是正在被通缉的嫌疑犯,她杀过人,手段非常残忍,是个非常危险的人物,我希望你能配合我的调查。”
“我真的很想配合,”老板娘道,“可我确实没见过这个人。”
“店里人来人往,你可能对她的印象不深,要不……你再好好回忆一下?”
“我这荒村小店,还真没多少人来,”老板娘道,“要是这个人来过,我就一定能记得,可我的真的没有见过她。”
“那好吧,”男人收起了照片,转身要走,却听老板娘道:“警察同志,找你的零钱。”
男人低头看了看,笑道:“不必了,你留着吧。”
“开门做生意的,哪能不讲规矩呢,”老板娘把钱塞到了男人的口袋里,“您慢走,路上小心。”
等那男人走远了,伙计上前道:“二姐,他刚才说的,是不是就是上午来的那个女的?”
老板娘低头整理的着账目,没有理会伙计。
“刚才那警察说,那女的是个通缉犯,还是个杀人犯,你说她会不会……”
“干你活去,别那么多事。”
“我这不是担心那什么……”
“没什么好担心的,”老板娘道,“我没见过什么通缉犯,也没见过什么杀人犯,荒山野岭,孤苦伶仃,饿了给口饭吃,渴了给口水喝,既然到了这店里,不管是谁都一样。”
“可是……”
“别废话了,赶紧进西瓜去吧。”
……
陈思琪从下午盼到黄昏,从黄昏盼到天黑,终于盼到了晚上十点,这才拿上钱包准备下山。
一路之上,陈思琪的心情十分愉悦,脚步也比以往轻快了许多。
“阿卡,你说那家小店会打烊么?”
“这么晚了,应该差不多了。”
“要是还开着呢?”
“那你就改天再来。”
“我……就找个地方远远看着,总可以吧……”
“你想看什么?”
“我就想再看看那个老板娘。”
“那你还是别看了,”阿卡道,“如果你真的为她着想,最好不要长时间在她身边逗留。”
“好吧,这么晚了,她肯定也关门了,”陈思琪道,“可……可我要是直接把钱塞到门缝里,她能知道是我塞的么?”
“那你想怎么做?”
“要不要给她留张字条?”
“你想给流炎留下追踪的线索么?”
“我不是那个……算了,管她知不知道,总之不能让好人心寒,你觉得我塞多少钱合适?”
“随便你,开心就好。”
“五百怎么样?”
“你神经病啊?那点破面包值几个钱,你很有钱么?你没想过以后的日子怎么过么?”
“这不是钱多少的问题,你也说了,千里挑一的好人,难道不应该……”
“等等,”阿卡发出了“悉悉”的鼻音,“你闻到了什么了吗?”
“闻到什么?”陈思琪诧道。
“闻到烟味了么?”
“什么烟味?”
“很浓的烟味,还带着火星味。”
“你说什么呢?这哪有什么……”陈思琪一怔,一股淡淡的焦烟味似乎飘进了鼻子里。
难道说……
陈思琪一路狂奔冲下山去,尽管她在路上说了一万个不可能,但等她来到到小店门前时,所有的幻想瞬间破灭了。
陈思琪使劲的揉了揉眼睛,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上午那家素朴而温馨的小店,现在只剩下了断壁残垣和满地灰烬。
“为什么会这样?”
“流炎来过了,”阿卡道,“这里还残留着他的味道。”
陈思琪走进了废墟之中,周围残留着一些没有熄灭的火苗,还有一些没被烧掉的货物散落在地上。
“都这么晚了,这家店肯定打烊了,老板娘肯定回家了……对么?”
“恐怕……不是这样……”阿卡低声道。
废墟的一角,蜷缩着两具焦尸,陈思琪轻轻的碰了碰较小的那一具,当手指碰到尸体的那一刻,她立刻感受到了尸体上残留的记忆,一个温暖的声音出现在了耳畔。
“妹子,你是不是把钱弄丢了?”
“这点吃的,你先拿上吧。”
“这点东西不值什么,你要是找着钱包了,再把钱给姐送来。”
……
那声音就像一把利剑,穿透了陈思琪的胸膛。
“这就是流炎逼死猎物的方法,”阿卡道,“断绝猎物和外界的一切沟通渠道,让猎物在孤独和绝望中慢慢死去。”
陈思琪轻轻的抚摸着老板娘的尸体,眼泪随着夜风一颗颗飘散在废墟之中。
“走吧小琪,带上点能吃能用的东西,赶紧离开这里。”
陈思琪抱起了焦尸,喃喃道:“姐,我给你送钱来了。”
“快走吧,小琪!”阿卡催促道。
“姐,我来了……我找到钱包了……给你送钱来了。”陈思琪把焦尸紧紧的搂在胸前,尽管咬着牙,她还是哭出了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