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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焰,却是扭曲着一张俊脸,一副研究古董的表情左右打量着她,唏嘘开口。
“你该不会是暗恋本将军,求而不得,便心生他念,意图与本将军殉情,长眠九泉?”
“……”少年的呼吸,明显的有些凌乱,一张清丽如月色的容颜,不知是愤怒还是怎的,涨得通红,双眼死死的瞪着南宫焰,半晌没说出一句话。
见此,南宫焰又是一挑眉,表情极其欠扁。
“不会,真的被本将军不幸言中了吧?”
“……”少年,深呼吸,而后,狠狠的瞪着南宫焰,语气有些咬牙切齿。
“就算殉情,也绝对不是和你!”
“哦……是吗?”本想,伸手摸一摸好看的鼻子,奈何,没手,便也只能撇撇嘴,聊表一下了!
少年,已经别开眼,不再看他,十指纤纤,那条银色的锁链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她的手中。
一阵轻响,在山风中响起,少年素手轻扬,将手中锁链用力抛向山崖下方,银色的光影浮动,像是一条凌空飞舞的银蛇。
“叮——”一声清亮的响声回荡在空谷中,像是利器穿透岩石的声音。
少年,握着锁链的一端,微微用力挣了挣,抬头,正欲开口,却对上了南宫焰若有所思的目光。
“原来,这锁链还有这等用处!”微微一顿之后,话锋陡转,“你该不会是,经常跳崖殉情吧?如此说来,本将军岂不是很吃亏?”
“……”闻言,少年的眉心跳了跳,清亮的眸子里,依稀间有点点火焰窜动。
沉默了一会之后,少年冷冷开口,答非所问。
“那匹马,你是如何得到的?”
“呃……”闻言,南宫焰的神情有着一瞬间的呆滞,而后,嘴角微抽,看着眼前少年。
“你还真是执着啊!对一匹马……”
“那马原本的主人现在何处?”
“呃……”闻言,南宫焰拧着好看的眉头,审视着眼前固执的少年,心中,暗自腹诽,感情,这丫头的确是冲着小黑来的?确切说来,应该是冲着叔公来的!她与叔公是何关系?
不过,明知山中凶险异常,还不管不顾的冲进来,可见,绝对不是仇敌!
“快说!不然,你就吊在这里自生自灭!”
一声冷冷的威胁打断南宫焰的思绪,让他,狠狠的抽了抽嘴角。
“可真狠心!前一刻还想与本将军跳崖殉情,后一刻就……”在少年动怒之前,南宫焰自觉地闭嘴,轻咳一声,继续道,“小黑当然是叔公赠于本将军的,至于叔公现在何处,还真不知道。”
“叔公?”少年蓦然抬头看他,眼中划过明显的诧异。
见状,南宫焰微微挑眉,不置可否。
“他是你叔公?”少年,似乎有些惊讶,皱着眉头,又追问了一声。
“不是我叔公,难不成是你叔公?”
“……”
“喂!你叫什么名字?跟我叔公什么关系?这么关心他老人家的行踪?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无可奉告!”
“……本将军也不是很想知道!”
空气中,又是一阵沉默,半晌,少年抬头看着他,眼中隐有一丝怒意。
“你怎么还不把刀拔了?”
“你又没早说……”闻言,南宫焰耸了耸肩,很是不以为然。
“……那现在可以拔刀了么?”少年,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的开口,语气虽然平静,却压抑着一丝别样的情绪。
回应她的,是一阵沉默,在她准备再次开口时,身体却是猛然一阵晃动,朝着身下的万丈深渊极速坠去,
一丝薄怒,划过眼底。
“就不能先说一声?”
“忘了!”
“……”
少年,微微无语,幸而,她的手中一直紧握着锁链,幸而,环在腰间的那双手臂,很紧,很有力,稳若山峦般,岿然不动。
一番直坠而下,肆虐而上的山风,划的人脸颊生疼,如此高空坠下,迅疾异常,巨大的冲击力让两人朝着那凹凸不平的岩壁狠狠的撞去。
凌冽的星眸之中,锋芒暗敛,南宫焰搂紧了少年的腰肢,半空中一个旋身,后背,狠狠的撞上了身后的峭壁。
一声闷响,湮没在山风中,却依然,清晰异常。
南宫焰的身体,微微一震,俊美霸气的脸上,却无一丝异色。
少年,眸光一紧,神色微变,慌忙抬头看向眼前男子,虽然,她是被他护在了身前,没有直接撞上那岩壁,可是,依然觉得一股血气在体内横冲直撞,似乎连五脏六腑都在那一撞之下错了位。
“你……没事吧?”
“死不了!”闻言,南宫焰睨了少年一眼,撇了撇嘴,很是不以为然。
“你肩上的伤口,好像又裂开了……”少年的视线,落在他右肩上两道狭长的伤口,峨眉紧蹙,眼中,神色微暗。
“哦?肩上有伤口么?你不会是眼花了吧?”
“……”闻言,少年惊愣抬头,半晌无语。
南宫焰,不以为意的挑了挑眉,长臂一挥,锋利的刀刃再次嵌入了岩壁之中。
少年,无声的看了他一眼,握着锁链的手,一个巧力,将其从岩壁之中拔出,而后,如先前一般,抛向身下的万丈深渊。
南宫焰,看了一眼脚下,握着刀柄的手一个用力,两人的身影,再次朝着身下的深渊坠去。
“这一次,你不必护着我!”
下坠中,风中飘来少年的嗓音。
“切!谁护着你?少自恋了!”
“那就好。”
……
当南宫焰的后背,再一次狠狠的撞上陡峭的岩壁时,少年,清冷的面容之上,染上了明显的怒意。
“你不是说……你……”
那双清冽的眸子,因为愤怒,而灼亮异常,只是愤怒之中,似乎还隐了别的东西。
南宫焰,缓缓的呼出一口气,表情无恙,面色,却有些微微苍白。
“你那么矮,本将军怕你撞进了石头缝里!”
“……”闻言,少年静默了半晌,看着那张依旧欠扁的俊脸,恨恨的咬牙,“那也是我的事!”
“本将军不会用那弱智的锁链。”
“……”
第三次下落时,少年一直高度戒备,一直让自己背对着岩壁,可是,在撞上岩壁的那一瞬间,她甚至还来不及看清楚那人是如何动作的,整个人,便又被他护在了身前。
一丝鲜血,从南宫焰紧抿的薄唇中溢出,微微刺痛她双眼。
“你再这样,还未到谷底,便死了!”
“……”闻言,他只是半眯着一双眼睛,看着她,不语。
见状,少年心中蓦然一紧,神情中满是紧张。
“喂!你没事吧?”就连那清冽的双眸中,也是难以掩饰的担忧。
“太小看本将军了!我是那么容易死的?”依旧是那副欠扁的语气,依旧是那样欠扁的神情,却是让少年微微松了一口气。
垂眸,看向脚下云雾缭绕不见谷底的深渊,一丝意味难明却灼亮坚定的光芒划过眼底,少年,深吸一口气,素手轻扬,将手中银链抛向山崖之下。
两人的身影,如狂风中飘扬的纸鸢般下坠,朝着身下,不知何处是尽头的深谷坠落。
肆虐的山风,呼啸而过,带着谷底的清寒。
“喂!你不是没吃饭吧?这锁链居然松了!”
风中,飘来南宫焰微微有些扭曲的嗓音。
“我知道。”
“你知道?你是故意的?”隐约之间,似乎还带着那么点咬牙切齿的韵味。
“算是吧!”
“……你真想殉情?”
“……”
“不是真的看上本将军了吧?”
“……”
“可本将军还不想这么早死……”
“你不会死……”
风很大,那一道极低的嗓音,很快被风吹散,无迹可寻。
“你说什么?大声点!”
“死了再说吧!”
“……”
两人的身影,很快变成一个细小的黑点,湮没在无尽夜色之中,再也看不到。
帝都,长乐宫。
微暗的烛火摇曳在幽深的大殿中,落下一地斑驳缭乱的暗影。
珠帘九重,芙蓉幔帐,音夙玉合衣侧卧在那极致豪华的卧榻之上,手里把玩着垂落胸前的一缕青丝,仪态雍容。
烛火微微晃动了一下,一道黑影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大殿之中,恭恭敬敬跪于软榻之前。
“主人,荆棘山一役,折损五百零八人,南宫焰坠崖。”
大殿之中一片静默,音夙玉把玩着青丝的手指,微微一顿,缓缓抬眸,看向那黑影,眼底,幽光明灭。
“折损了这么多人也只是个坠落山崖的结果?”幽幽的嗓音,带着一丝阴冷,几分不悦。
黑衣人的身形,微微一颤,恭声开口。
“荆棘山,高万仞,山谷之下,飞鸟不过,南宫焰坠崖,必死无疑!”
“是么?”微微拨高的嗓音,像是恶鬼的哂笑,蓦然间攥紧了人类的呼吸,一阵心惊肉跳。
黑衣人深深的垂下头去,不语。
“南宫焰非一般人,且,他手中握着那份密函,决不能活!哀家要的,是万无一失!”一阵夜风吹来,晃动的烛火落在那双阴暗的眼里,幽光如鬼火般骇人。
“但听主人吩咐!”
“加派人手去山崖下寻找,哀家,死要见尸!”
幽冷的嗓音落下,化开一世阴森。
言外之意,若是南宫焰侥幸未死,便送他一程,若是死了,那也要把尸体找到,亲眼看了才安心。
“属下明白!”
“下去吧!”
“属下告退!”
眼前又是一阵光影浮动,殿中,已经没有了黑衣人的踪迹。
“南宫焰,要怪,就怪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呵呵呵……”
空寂的大殿,回荡着低迷的笑声,惊心,骇人。
音夙玉,笑了一会之后,便起身下床,缓缓走至梳妆台前。
“红月。”
“太后娘娘有何吩咐?”红月,迅速自外殿走来,恭敬的立于一旁。
“明日请柔然王入宫,哀家要与他商议一下皇儿的婚事!”
“是!太后娘娘。”
“此番,还要多感谢他们才是。”拿起台上的红木梳,缓缓梳理着如瀑的青丝,娇媚的脸上,缓缓浮起一抹笑,风韵不减当年。
“此次能够除去南宫焰,也算是断了南宫浩天的左膀右臂,只是,密函的内容,南宫浩天会不会已经知道了?”红月在说此话时,表情甚是严肃。
音夙玉梳理着头发的动作微微一顿,旋即,却又恢复如初。
“不会!”微微一笑,笃定而自信。
红月闻言,却是微微一愣,疑惑的眼神看向音夙玉。
“太后娘娘,何以如此确定?万一南宫浩天……”
“以他与先帝的交情,若是知道此事的话,定不会如此刻这般毫无动作!”
“可是……”
红月,方欲开口,却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自门外传来,当即,眼神一凛,飞身掠至门边。
来人正是御前总管王公公。
满头大汗,面色涨红,一看便知是狂奔而来。此刻见到红月,便气喘吁吁的开口。
“红月姑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