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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我以后就叫你外公好不好?”
老人闻言,一脸茫然,抬头看她。
“恩?外公?外公是什么东西啊?”
“外公就是,我很喜欢爷爷的意思!”
“哈哈……这个好!这个好!那你以后就叫我外公!”老人闻言,瞬间笑得眉眼弯弯,南宫璃看着他,小脸上的笑容,明烨灿烂,眼眸深处流转的星光,却丝丝凌厉。
“外公!”
“诶!哈哈哈……”
“外公!”
“恩!乖女儿!”
“外公!要叫乖璃儿!”
“为什么叫乖璃儿?”
“因为,乖璃儿的意思就是……”
风,轻轻吹过,树影摇曳,月色清遐,小院中,不时地传来说笑声,南宫璃坐在他的身边,一直看着他雕刻那个木头人……
而此刻的长乐宫中,却是气氛压抑,满目肃杀之气。
大殿中,烛火昏暗,一室阴沉。
音夙玉靠在贵妃椅上,脸上还有未消的淤青,映着那幽光明灭的双眼和阴沉晦暗的脸色,更显狰狞。
慕容正德,坐在她的对面,一身风尘仆仆,面容间有明显的疲惫,似乎,刚刚急行赶路回来。
“截杀失败,密函已落入了南宫浩天的手中,此刻,他应当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之所以还未有动作,应该是苦于证据不足,不敢妄动!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音夙玉,嗓音幽幽的开口,半隐在黑暗中的脸,忽明忽暗。
“什么?密函落入南宫浩天的手中?”慕容正德闻言,却是惊得从椅子上坐了起来,满脸震惊的看着她,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
见状,音夙玉也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给他时间去震惊与消化。
良久之后,慕容正德才满脸阴狠的开口。
“既然他已经知道了这事,那就决不能活!没有人可以破坏我们的大计!”
“他当然不能活!”一抹阴暗森冷的幽光划过眼底,音夙玉阴沉着嗓音开口,“但是,想杀他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而今,他更与风凌夜勾结一处,想要除去,更是难上加难!一个风凌夜,已是棘手,再加上一个南宫浩天,麻烦可不小!”
“风凌夜一直就不好对付,但是眼前,除去南宫浩天是迫在眉睫之事!若是等他将此事宣扬出去,可就什么都来不及了!”慕容正德,皱着眉头,目光闪动,脸色忽明忽暗,不知在心中想些什么。
“所以,为今之计,要尽快找到紫凤金凰两枚令牌!”
闻言,慕容正德敛眉一番沉思,缓缓开口道。
“恩!紫凤金凰令,在风澜便相当于传国玉玺,有了它们,皇上的身份便是名正言顺!南宫浩天若敢轻易造次,那便是以下犯上,谋反作乱,天下,人人得而诛之!”
微微顿了一会之后,复又开口,脸色难明。
“但,你我已经暗中寻找了一年多,却仍一无所获,这……”
闻言,音夙玉目光幽幽的看了他一会,冷冷一笑。
“这几日,我突然想到,有一个最可能的地方,我们却忽略了!”
“哦?什么地方?”慕容正德的脸上,划过一抹喜色,有些着急的开口。
“皇陵!”唇角轻勾,冷冷的吐出两个字,掷地有声。
慕容正德闻言,却是满脸惊滞,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她,低呼。
“皇陵?你的意思是?风祁睿把它们藏到了陵墓中去?”
音夙玉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无疑,这是默认了!
“可是,每一座皇陵在修建时都会设下无数机关阵法,擅自闯入只有死路一条!况且,若是风祁睿真的把紫凤金凰令藏在了陵墓中,那墓中定是凶险万分,想要进去,谈何容易?”
“我当然知道皇陵的凶险,风祁睿这个混蛋,根本就不想将令牌交出,这皇陵中,必是比寻常陵墓凶险百倍!可,此一时彼一时,如今,是关键之期,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绝不允许任何人动摇翔儿的地位!”
看着她一脸坚决的样子,慕容正德微微沉默了一会,才开口,一脸的凝重之色。
“可是,即便有了紫凤金凰令牌在手,也不能保证南宫浩天不会铤而走险,举兵作乱啊!毕竟,他和风祁睿私交匪浅,之前,他可以为了个废物犯上作乱,如今,难保他不会故技重施!”
闻言,音夙玉的脸上却没有多少惊讶,仿佛,早就想到了这一点。
“所以,我要尽快将翔儿和柔然公主的婚事办了!柔然,国虽小,然,人人嗜杀好战,狼骑独步天下,若是有了这样一支利器在手,再加之你我手中的百万兵力,难不成,还会怕了南宫浩天?”
听闻音夙玉一席话,慕容正德脸上的担忧之色渐渐消退了不少。
“你说的有道理!这两件事都要尽快办妥!事不宜迟,明晚,我就带人去皇陵,一探究竟!”
“你刚从江南回来,一路跋涉,舟车劳碌,还是先休养几日吧!明晚皇陵之行,我自有安排!”
闻言,慕容正德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眼底眸色深邃,良久后,才起身去扶她。
“你也受了伤,要早点休息,这些事,也不用太过操劳,身体最重要!一切还有我呢!”
“恩!”音夙玉看着他,缓缓点了点头,二人相携着朝床边走去。
翌日,天朗气清,万里无云。
军营中,南宫浩天正在整理文书,南宫焰忽而掀帘而入,神色间似有匆忙。
南宫浩天瞪了他一眼,轻斥。
“都说了多少回了,还是这么的莽莽撞撞!”
威严十足,奈何,对于南宫焰却如耳边风一样,一根头发都没有吹起来。
“老爹!大事件!”
闻言,南宫浩天的眉头拧了拧,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家儿子。
“天塌下来了?”
“差不多了!”
“……”
说话间,他已经绕过屏风走到了南宫浩天的身边,从怀中取出了一幅画轴递给南宫浩天。
“我现在忙着,没空给你看画!”南宫浩天瞥了一眼那画轴,继续整理手中的文书。
看了一眼自家老爹,再看了看僵在半空中的那副画轴,南宫焰俊脸黑了黑。
“老爹,你不知道,前几日风都来了个疯老头,手里拿着一幅画,四处打听他女儿的下落,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这个消息的!”
“这与你何干?你又不是他女儿。”
“……”
抬头,看了看帐顶,南宫璃俊脸扭曲了好一会,才恨恨的看着自家老爹,咬牙道。
“可他要找的是你家乖女儿!”
南宫浩天写字的手微微一顿,下一瞬,倏地抬头看向他。
“你说什么?”
对上南宫浩天明显急切的眼神,南宫焰优哉游哉的晃到了一旁的椅子上,抬手为自己倒了杯茶,一副不骄不躁的模样,瞥了一眼南宫浩天。
“老爹,你不是很忙,没空知道么?”
看着对面那人一脸悠闲惬意的样子,南宫浩天脸色一片黑沉,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他,低喝。
“你这个混账小子!还不快点给我从实招来!皮又痒了?”
“老爹,你这么威胁自家儿子真的好么?就不怕哪天逼急了,本少爷也离家出走……”对于那威严十足的眼神,南宫焰仿佛已经免疫了,慢悠悠的喝了一款车,有恃无恐道。
闻言,南宫浩天狠狠一瞪眼,怒斥。
“你敢!小腿给你打直了!”
“老爹,我的腿本来就是直的,无需再打!”瞥了自家老爹一眼,继续喝茶。
“嗖——”
一本文书毫无预兆的对着南宫焰的头顶飞去,风声呼啸。
“老爹!你这是家暴!”
南宫焰‘噌’的一下从椅子上弹起来,躲开了那劈头盖脸打来的文书,瞪着自家老爹呐喊。
“再卖关子,你以后就别见璃儿了1”南宫浩天恨恨的瞪了他一眼,重新坐下。
这一招果然奏效,但听南宫焰哀嚎了一声之后,果然拿着画轴乖乖的走了过来。
“老爹,那疯老头把妹妹画的一点都不像……”
南宫浩天没理他,直接接过那幅画打开,却在打开的瞬间,身形一震,脸色骤变,双眼紧紧地盯着画中人,眸光惊闪不定,神情波澜起伏,而,目光却再也没有从画上移开,人,也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一动不动。
旁边,南宫焰看着自家老爹如此大的反应,不由得一脸的困惑。
“老爹,虽然这画画的不太好,与妹妹只有七分像,可是也算赏心悦目,不至于吓人啊!你这幅表情是什么意思?”
南宫浩天就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依旧定定的看着那幅画,一眨不眨。
“老爹?”
这太反常了!老爹何时如此失态过?
南宫焰心中不免有些担忧,抬手就要夺过那幅画,而此刻,南宫浩天却骤然惊醒过来,一把将他的手挥开,将那画紧紧地握在手中,那紧张与郑重的神情,就好像握着的不是一幅画,而是一份珍视于心底的记忆。
南宫焰,下意识的蹙起了眉头。
“老爹你……”
“这幅画是从哪来的?”
未等南宫焰说完,便被南宫浩天沉声打断。
“是今日我来军营的路上有个神秘人给的……”
想起这事他还觉得蹊跷,那人不仅给了他这幅画,还给了他一封信,不然,他还不知道有个疯老头在找璃儿……
“你口中的那个疯老头在哪?”
“他好像是住在疏影别苑……”
那信中,好像的确是这么写的……
南宫焰话音方落,迎面便刮起一股狂风,等他定睛看时,才发现老爹不见了!
“喂!老爹……你去哪里?现在是公务时间……”
“哎!这老头,怎么了?如此反常!还真是让人不放心啊!算了!跟过去看看喽!”
一语落,又是一股狂风刮过,营中,已空无一人。
066 难道,你对爷有非分之想?()
风都,明月楼。
虽然还未到中午,可,明月楼中却已座无虚席。
大厅中,众人情绪高涨,正哗然热议。
“听说镇国公府六小姐居然嫁给了城北杀猪的刘二傻!这是真的吗?”一人,看着身边的同伴,满脸惊奇。
“不是刘二傻,是刘二傻他爹!”一人,摆了摆手,纠正
“今日,刘二傻代替他爹去府上下聘,锣鼓喇嘛漫天飞,估计到了明天整个京城的人都会知道!”
“堂堂镇国公府嫡出六小姐,居然嫁给了一个杀猪的糟老头!还是第三十八房小妾!真是匪夷所思!”
“那刘大傻已经快七十了吧?”
“可不是么?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
“听说那三十七房个个肚大腰圆,凶悍无比,这娇贵的六小姐嫁过去,还指不定被欺负成什么样呢!”
“哎!听说,这刘大傻已经死了三位小妾了!都是第三十八房!而且,成亲都没超过三天!也不知道这六小姐能熬过几天?”
“肯定也不出三天!”
“哎!真不知道丞相大人怎么想的?怎么就舍得把女儿往火坑里推!”
“是啊!就算这六小姐已是残花败柳之身,可也不至于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