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神姬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涌起的怒火,忍住想要捏死她的冲动,扯了扯僵硬的嘴角,“本祭司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急着去投胎的人!”
“切!你孤陋寡闻当然不知道本姑娘曾经参加过敢死队了!”
神姬的嘴角抽动了一下,眯着眼睛看了她一会儿,最终冷哼一声别开眼,再多看这个臭丫头一眼,她都会少活一个月!
南宫璃一脸漫不经心的表情,懒洋洋的看着神姬,看着她从水袖之中掏出一个造型奇特的水晶盒,透明的材质可以让人清晰看到盒中的情景,在那小小的一方天地之间,沉睡着一只如仙如幻的蝶,幽兰色的羽翼薄如蝉翼,近乎透明,像极了月色下的一笼轻纱,而,那一片幽兰之中还闪烁着点点紫色光芒,如梦似幻。
南宫璃的双眼蓦然一亮,隐过一抹灼亮星光,炫目逼人,却听到神姬的嗓音冷幽幽的响起,“你不是喜欢放血么?本祭司会满足你,让你慢慢享受这七天的放血时光。”
“七天?”闻言,南宫璃神色一顿,眼底飞快的隐过一抹莫测流光。
“呵呵!是啊!是不是很惊喜呀?”哼!臭丫头!敢一次次的奚落她?看她不吸干她的血!
南宫璃眨了眨眼睛,心中思绪百转,面上却不动声色,“为什么是七天?美人不会是公报私仇吧?这么小气会变老的。”
“哼!牙尖嘴利!你放心,在本祭司变老之前,定会送你上西天的!”冷幽幽的嗓音像是从地狱中吹出的阴风,一如神姬此刻看着南宫璃的眼神,阴森,幽冷。
想来,任何女子,不管是正当妙龄,还是徐娘半老,都不喜欢听到别人说自己老吧?
“西天就西天呗!你也得先告诉我为什么是七天吧?”
难道,是要用这朵花吸她的血七天,然后,才能幻化出灵魅之花,拯救娘亲?还是说,是每天吸一次血,幻化出一株灵魅之花,如此七天,共七次,方可拯救娘亲?
对于南宫璃在这个问题上的执着神姬并未多想,在她看来,这丫头不过是想死的明白一点,稍微拖那么一点时间罢了!
这样一想,她的心情竟莫名的愉悦了起来,手里把玩着血灵花的细长如游丝的叶子,唇边笑意妖娆。
“可别小瞧这片叶儿,它看似纤柔却堪比世间利器,只要本祭司轻轻一弹,它就会如利剑般刺入你的血管之中,而另一片,则会自动辨别时辰,刺入你的经脉之中,蚕食真气。待它们喝饱了之后便会衍生出另一种花,届时,再放出幻蝶,它自会闻香而去,采摘灵魅之花,化作天地灵气,融入郡主的奇经八脉之中!”
说到此处,神姬微微一顿,左手托着血灵花,右手托着水晶盒,笑容温柔而妩媚的看着南宫璃,娇声道:“在被吸食鲜血与真气时,你会痛苦不堪,应该怎么形容呢?哦……对了,就好比万箭穿心,错骨易筋之痛!真担心你一个小姑娘家会承受不住呃?更何况还是七次!每天都要忍受一次这等非人的痛苦!不过,七次之后,你就会……”
就会解脱!可惜,还未等她说完最后两个字,便蓦然惊觉一股阴风迎面扫来,似乎有一股强大的气息迫得人不由自主的后退,在神姬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手中的血灵花与水晶盒已经不翼而飞!
一切变数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发生,快到让人来不及反应,神姬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
“唔!看来,果真是两样宝贝呢!嘻嘻嘻嘻……”
奸笑声乍起,满满的都是小人得志的韵味,恰若一道惊雷狠狠的炸在神姬的头顶,让她的脸色在一瞬间阴沉如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天空,阴霾,深沉。
“南宫璃!你……你居然使诈!”伸手怒指着南宫璃,神姬差点咬碎了一口的牙齿。
“兵不厌诈,你不知道么?”闻言,南宫璃撇撇嘴,心安理得的收起两样宝贝,就仿佛是收起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一般,那表情,叫一个理所当然啊!看得神姬银牙暗咬,“你是怎么做到的?”
她从来不相信,这世间居然有人可以从她的手中抢走东西!可是,这一切却诡异的发生了!甚至,她都没有看清楚那个臭丫头是如何动作的,居然就被她得手了!这简直是荒谬至极,奇耻大辱!
对此,南宫璃只是翻了翻白眼,万分鄙夷的回了句,“因为你反应太迟钝了!简直比蜗牛加乌龟还要慢。”
切!怎么说她也是做了十几年的神偷吧?若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的话,那岂不是白混了?对得起她无影神偷的名号么?
不过,神姬显然是被她的话激怒,再加上,血灵花与幻蝶皆被抢走,这无疑是火上浇油,让神姬发热的头脑愈发膨胀,当即,大喝一声,双掌齐发朝南宫璃杀了过去。
千钧之力,杀气凛然,大有,不将南宫璃斩杀当场便死不罢休之意!
空气中弥漫的杀气将老人惊到,他猛地站起来,高举手中的长剑便朝神姬迎了过去,不过,却被一旁的西迟瑞闪身挡了回去,顿时,两人战作一团。
“南宫璃,你识相的最好交出血灵花与幻蝶,不然,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神姬,双目阴沉,满脸杀气,每一招都带着惊天地泣鬼神的杀气,劈头盖脸朝南宫璃罩下,但是,看似凶险万分,恍若天罗地网,却,未能将那紫衣灵动的少女困在其中,反而让她游刃有余,恣意的穿梭在那骇人的刀光剑影之中,如鱼得水。这让神姬很是愤恨,出手的招式也愈发阴狠。
“那已经是本姑娘东西,你想要?窗户都没有!”手起掌落之间轻而易举便化解了神姬凶狠异常的攻击,南宫璃一边陪她过招,还时不时地看一眼冰室一角缓缓转动的沙漏,似在等待着什么。
“你!那明明就是本祭司的东西!”闻言,神姬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脑门,让她恨不得将眼前这胡搅蛮缠的臭丫头生吞活剥了方可解恨。
“不过,既然你想玩,本姑娘倒是不介意陪你玩会儿!”
那边,神姬已经快气得冒烟,这边,南宫璃却是一脸的悠哉惬意,仿佛她不是在与人生死相搏,而是在玩,猫戏老鼠的游戏?
这一认知让神姬大为恼火,“臭丫头!今日本祭司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一声断喝,战况愈发激烈,神姬竟催动了巫力!那是属于西域祭司神圣无上的法术!
世间可以逼她使出巫力的人,已经很久没有遇到了!这一战,势必惊天动地!
相较于此处,另一间冰室中,却是上演着另一番画面。
“你,你早就知道我不是彩雀?”
彩雀一手拿着剑,满脸戒备的看着几步之外长身玉立的少年,神情之中难掩震惊。
回答她的,是一阵沉默,少年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墨玉般清冷的眸光静静的打量着这座冰室,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可是,他的神情太过云淡风轻,恍若静湖无波的秋水,很难让人找到想要的答案。
墨发白衣,风姿如月,映着满目寒凉冰色,愈发飘渺若仙。
彩雀,不,确切来说应该是妙风,她双眼紧盯着室中少年,目光却微微闪烁,“既然你们知道这是圈套,为何还要来?”
耳边有风吹过,化开一室冰冷,仿佛在嘲笑着她的无知,殊不知,这世间有一个词叫,将计就计。
蓦然,空气中一阵波动,仿佛有花的暗香在风中弥漫,冰室中凭空多出一道身影,那是一个女子,面若娇花,身若拂柳,行动之间平生出万种风情。
见到眼前突然出现的女子,妙风的表情蓦然一肃,躬身施了一礼,神色间尽是恭敬,“参见璎珞大祭司!”
闻言,那女子只是对她点了点头,并未置一词,如水般温柔的目光却是直直看向另一处的少年,眼底,依稀弥漫着痴醉的光芒。
“一别经年,想不到今日再见,竟是在此地。让我总有种,如在梦中的恍惚之感。”
她在他离他三步之遥的地方停下,目光痴痴地望着她,眼神如烟似雾。并非她不想上前,而是,弥漫在他周身的寒意惊醒了她,那是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薄凉,冷在心底,让她蓦然间想到,他从不允许女子近身三步,如有违者,死伤自负。
“时隔多年,我以为,你的这个习惯早就改了……”
话说到一半,璎珞却忽然顿住,神色也是蓦然一变,神情竟不复先前的温柔恍惚,而是一种极为复杂的神情,似怒?似怨?似心痛?还是爱恨嗔痴的纠葛?万千复杂,竟难以用言语说清。
“我居然忘了……你已经成亲了……似乎,还对她很好?”
她看着他,良久之后才费力的吐出这么一番话,却仿佛,用了很大的力气。
初见他,便惊为天人,不自觉间,便将自己的一颗心遗落了。
她对他,如痴如醉,恨不能飞蛾扑火,只为汲取那一点的温暖与光芒。只可惜,他却冰冷的像一块尘封经年的寒玉,无情,无心,就连半点的温度都没有,薄凉的让人心慌。
可是,她本以为,如此冷漠薄凉的他,虽然让她靠近不了,可,这未曾不是好事,至少,所有人都近不了他的身,天下所有人女子都入不了他的眼,更入不了他的心,那她,还是有机会的。
只可惜,匆匆一面,从此天涯路远,她天南地北的寻找他,却只换来,音讯渺渺,就仿佛,这世间从未有过这样的一个人,三年前那一次相遇,不过是她做的一场梦罢了。梦中再美,也不过是一场幻境,是她一个人的镜花水月。
可是,数月前,从西梦雨那里她却意外得知了这个消息,才知道她一直苦苦寻找的人,居然是风澜帝国的云王殿下!只因,世间关于他的传闻太过匪夷所思,什么青目獠牙,貌比恶鬼,生性残暴,嗜杀暴戾。她完全无法将这些传言与他联系到一起,那个,恍若神袛般的少年,让她一见倾心的少年。
只是没有想到,最后的结果,却是他已然成婚!那样冷漠冰凉的一个人,居然也会成亲?还是,娶了名满天下的疯癫废物!
那个女子,她凭什么可以得他另眼相待?她有什么好?
骄傲高贵如她,从来不屑于嫉妒憎恨,可是,她却疯狂的嫉妒那个废物之名满天下的南宫璃!甚至,恨不得亲手杀了她!
太过复杂的情感像一场漩涡,几欲将她吞噬。璎珞微微后退几步,伸手扶着一旁的玉质屏风才勉强站稳,“她何德何能可以嫁你?又何德何能,让你待她如斯?”
她的眼神太凄伤,隐着一丝怨,一丝怒,一丝心痛,就仿佛,一个爱恋至深的女子在声声质问着负心薄幸的男子,那样的不甘!
只是,她如此痴缠的眼神,炽烈的情感,终究换不来少年的一个凝眸,一抹温柔。
“这与你无关。”
玉碎薄冰般清冷的嗓音缓缓落下,竟比这满目寒冰还要寒凉,一如他此刻眼神,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你……”璎珞脸色一白,伸手捂住胸口,眸中泪光闪闪,如此痛彻心扉的神情,仿佛,那少年便是冰冷无情,始乱终弃的薄凉之人一般。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怎么可以这般绝情!你……”
“为何不可?”少年终于侧目看了她一眼,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