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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瞳一缩,拓跋聿仰头,没有回答她。
他这辈子最重要的两个女人,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把话说绝。
太皇太后见他不答,利眸精光一闪,站了起来,“聿儿,凡是哀家都可依你,唯有这事,哀家不能答应你。”垂眸看他,嗓音突地一厉,“你若是不想害她,便放手。”
“你还年轻,谈一生为时尚早,你将来会发生什么事,遇到什么人都还未可知。你说爱她一生,只爱她,哀家只当是戏言。”
这把皇位来得太不容易,且事到如今还有人惦记着,她绝不能让人抓到他一丝诟病。
拓跋聿在她话中抓住了重点。
若是之之已经被害,皇奶奶断不会再以她威吓他。
长睫遮挡眸内幽光,拓跋聿突地转移了话题,“好了,皇奶奶,适才孙儿进来见您与众妃嫔相谈甚欢,说的什么?说出来让孙儿也高兴高兴。”
太皇太后顺阶便走,笑道,“那些个妃子还能与哀家这个老太婆说些什么,个个句句都离不开皇帝,所以皇帝要多去后宫走走。”
拓跋聿点头,“孙儿知道了。”
之后,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扯了些,太皇太后留他用午膳,拓跋聿借说有奏折未看,便离开了。
待他离开之后,苏嬷嬷便走了进来,附耳与太皇太后说了什么。
太皇太后听后冷笑,“传令下去,务必在皇帝之前找到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苏嬷嬷点头,退了出去。
太皇太后眯了眯眸,眼底是决然的杀意。
今日若是皇帝没来找她,她或许便任她在宫外苟活着,可是皇帝偏偏来了,且言辞间全是被她所迷惑。
自古红颜多祸水,皇帝对她的情义已经超出了一个帝王该给予的范围,留下她,绝非明智。
如果说之前她欲杀她还有几分不忍,可如今,她非死不可!
拓跋聿走出寿阳宫之后,便立即召集了虎卫,全城搜寻。
甄镶在这期间去了一趟城门,并将所得到的的消息转达给了他。
“据守卫所说,昨晚宫门不远曾发生过一场厮杀,因得到消息,所有值夜的士兵只需装做不知情即可。”甄镶停了停,看他,“而这消息则出自寿阳宫。”
拓跋聿抿唇,尖削的下颚绷直,“厮杀结果如何?”
“死了一个……”
拓跋聿猛地停了脚步,凤眸猩红,盯着他。
甄镶见状,忙补充道,“不是姑娘,死的人是一名男子。”
拓跋聿握拳,紧紧闭了闭眼,一颗心像是被放在油锅里煎炸,横竖都是疼。
关键是,这次欲害之之的人,他既不能恨,也不能报复,这感觉,极想撕人!
之后,他让甄镶和南珏通知拓跋瑞暂替他处理朝政,自己则出了宫。
一刻未有她的消息,他一刻不得安宁。
这个女人,天生就是克他的。
暗自决定,这次之后,他定要将她牢牢拴在身边,日日活在他的眼皮底下,不给任何人伤害她的机会。
而他的皇奶奶,他自有办法让她接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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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柳之因为顾忌肚子的孩子不敢擅自行动,在邻水村一待就是三日,除了左臂仍旧有些疼之外,身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这三日以来,姬莲夜虽未走,却一直避着她,害她连道谢的机会都没有。
晚上吃完晚饭之后,肚子有些撑,便想到院子里散散步。
院子被篱笆围住,篱笆上还有许多藤蔓,便连院门口的木门都缠了许多。
院中一侧有一方石桌,白日便被鸡群霸占,晚上鸡群回了笼,才空了出来。
本想过去坐一坐,一想如今有孕在身,刚吃完饭,应该多走动走动。
于是便在院子里绕着圈儿走着。
姬莲夜不知何时也走了出来,直接坐到了门口的石阶上,叼了一根稻草含在嘴角,屌屌的看着她。
薄柳之走了一圈儿看到他,想到人家好歹也是她的救命恩人,便主动朝他走了过去,站在他面前。
姬莲夜哼了声,站起身就准备走,
薄柳之嘴角一抽,傲娇个毛线!
却还是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袖,用小到不能再小的声音道,“谢谢……”
姬莲夜嘴角松了松,挑眉瞄了她一眼,故意道,“你说什么?”
薄柳之翻了个白眼,也不扭捏,干脆大大方方道,“我说谢谢你姬小爷!”
姬莲夜抽了抽嘴角,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奇怪!
薄柳之抿唇,想笑。
“小乌龟,这就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既然这么勉强还不如免开尊口。”姬莲夜啄了她一眼,拍开她的手,靠在了门后一侧的柴架上,高抬着下巴看着她。
人家没走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不就是让她带点诚意再说一次。
薄柳之涮了他一眼,至于是不是勉强,她自己心里清楚就是,对他,她只是觉得该道一声谢谢,不是为她,是为肚子里的孩子。
至于她那份谢,算是与上次他将她从屋顶上丢下来一事扯平了。
转身继续走她的路。
不明白她心里的想法。
姬莲夜小爷见她这般无视他,不乐意了。
想他当初救她的时候,可是抱着她跑了好几条街。
也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杀她的人愣是甩都甩不掉,直到他抱着她出了城门,才摆脱了那些人。
这女人倒好,他好容易做了一回好人救了她,她不谢谢他也就算了,现在还敢在他面前狂。
所以说,做什么都可以,就是别做好事,因为通常不会有好报。
长臂轻轻一抬,便抓住她的右臂将她扯了过来。
身子一番将她压靠在了柴架上,唇凑近,几乎要触上她的脸。
薄柳之惊了惊,横了他一眼,“姬莲夜,你又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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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八千加更……明天之之和小聿团聚……】
☆、拓跋聿,我怀了你的孩子(十)
薄柳之惊了惊,横了他一眼,“姬莲夜,你又想干什么?!”
姬莲夜垂眸落在她的唇上,那嫣红的色泽让他一阵口干舌燥,“小乌龟,小爷给你一个真心诚意道谢的机会,你要不要?”
薄柳之不上当,右手使劲在他手中挣着,“你放开我!”
“呵……”姬莲夜轻笑,拇指滑向她怒红的脸颊,触手丝软让他不由生了几分流连忘返,星目随之咻的暗了暗,嗓音掺了几分不自然的哑,“小乌龟,小爷发现这么近看你,你长得还算有几分姿色的……”顿了顿,“魅惑男人的姿色!”
薄柳之瞪了他一眼,偏头避开他的指,泄气,“姬莲夜,你不就是想让我谢谢你吗?”转头,盯着他的眼,眼底认真,“姬莲夜,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谢谢你替我吸毒,我真的,很感谢你!轹”
姬莲夜眉心微微簇紧,直直看进她的眼窝深处。
她一双大眼此刻尤为晶亮,像是一颗发着光的宝石,透彻而干净,心脏被击了一下,一股酥麻趟过血脉,竟瞬间有种热血沸腾之感。
看着她的双眼浮出迷惑,这浅薄的迷惑深处却是深深的悸动和掠夺豇。
薄柳之被他这种眼神儿盯着浑身不自在,悻悻的挣了挣手,这次倒轻易便挣了出来,没有犹豫,身子一弯,退出他圈禁的范围,往前走了几步,这才偏头奇怪的看向他。
一转头,便见他目光幽幽的注视,脸皮抽了抽,转身甩手继续散她的步。
摇了摇头,不去想他眼底的意味,嘴角浅浅一扬,低头看向肚子,伸手抚了抚,面色柔和。
姬莲夜重又坐在门口石阶上,一双眼毫不避讳的直勾勾的盯着她。
薄柳之走了一圈,看见他的注视,顿觉背脊发麻,浑身抖了抖。
忍着不适坚持走了两圈之后实在受不了了,便准备绕过他走进屋子。
三娘和她丈夫正在磨豆子做豆腐,说是明日到集市上卖。
便想去问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毕竟白吃白喝在他家也住了三天,怪不好意思的。
姬莲夜看着她走了进去,也随后站了起来跟在她身后。
薄柳之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没来由背脊一颤,忍着没有转头看他。
三娘正在灶前顾火,见她二人“夫唱妇随”一前一后走了进来,便笑,心想,总算和好了。
薄柳之看她的笑也没多想,礼貌的回以一笑,“三娘,有没有什么是我可以做的?”
三娘挥挥手,“不用,这些都是粗活,我和他做就是了。”指了指正在推磨的男人。
薄柳之看了眼磨盘便的勺子,二话不说便上前拿了起来,“大哥,桶里的豆子是要放进磨上的洞口吗?”
男人憨厚一笑,“不用了姑娘,这些我来就成,你身子刚好,需要多休息。”
“是啊,姑娘,别刚好又出幺蛾子。”三娘从灶前站了起来,劝道。
薄柳之摇头,冲三娘眨眼一笑,“没事,大哥要推磨,停下来放豆子需要时间,反正我也刚吃完饭,需要运动运动,这样……”举了举手中的勺子,“还是一举两得了。”
三娘一愣,无奈笑了,“好吧。”
于是走到她身侧,拿过她手里的勺子勺了适量的豆子出来,放在磨上,“每一次不要放得太多,这点就够了,咯,放在这里就行,待靠近洞口的磨完之后,便将没磨到的豆子推进去就可以了。”
薄柳之听得认真,点头,“我知道了。”
三娘便退到姬莲夜身侧,含笑看着她做了几次,感叹,“你娘子真是贤惠。”侧身拍了拍他的手臂,“有福气!”
“……”姬莲夜无话,眼底却因为她那句“娘子”荡出一池春水,薄唇浅浅一弯,他发现,这个词格外合他的心意。
房间不大,且三娘说得声音也不小,薄柳之也听到了。
只不过装作没听见,继续添她的豆子。
这三日她已经说了无数次他和她不是那种关系,可是人家压根儿不信,还不如不说。
姬莲夜见她没反驳,眉梢也挑了挑。
看了眼她绑住白巾的手,心情好的上前,一把拖过她手中的勺子,将她薅到一边,啥话不说,开始往磨上添了起来。
薄柳之又是惊悚了下,又见他添得有模有样,想来是适才三娘教的时候他也听了。
瘪了瘪嘴,也没说什么。
三娘看见他两人“恩爱”的样子,也是眉开眼笑,拉着薄柳之一同坐在了灶前,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姬莲夜简直可以用眉飞色舞形容,时不时闷笑出声吓人。
薄柳之和三娘起初还朝他看看,后面他笑得越来越频繁也懒得理他。
直到鲜嫩的豆腐出锅,薄柳之馋得吃了一大碗才回房歇着去了。
可她前脚刚踏进三娘临时给她安排的房间,还没及关门,一只脚猛地卡了进来,接着姬莲夜高壮的身子也挤了进来。
薄柳之眉眼齐跳,也不关门了,站在门口拧眉道,“姬莲夜,这么晚了,我要休息!”
姬莲夜像只偷腥的猫儿耸肩笑道,“恩,我也要休息。”
“……”薄柳之瞪他,“你要休息回你的房间去,跑我这儿干什么?”
姬莲夜嘴角一斜,迈脚直接走向了榻上,坐下之后才抬头看她,星目璀璨生光,“这就是我的房间。”
眼看着他躬身脱鞋了,薄柳之气不过,低吼,“姬莲夜,你无赖!”
明明前几日都是她和三娘一间房,他和三娘的丈夫一间,现在跑到她这儿来是怎么个意思?!
姬莲夜不怒反笑,“小爷怎么无赖了,三娘让小爷过来的,不信你问她去。”
“……”薄柳之被噎,脸一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