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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聿满腔热情再次被华丽丽的浇了盆冷水。
黑着脸拨开她的手,带了惩罚意味的恶狠狠在她唇瓣上狼啃了一通,恨恨道,“小嘴儿欠收拾!”
薄柳之抿着唇偷乐,左闪右躲的就是不配合。
拓跋聿也是不服输的主儿,她的嘴儿躲着他,他就偏要亲上不可。
两人闹闹折腾了一会儿。
薄柳之完败。
乖乖任他亲上了才罢了。
得逞的拓跋聿得意的挑眉,看得薄柳之气不过揪了他一下。
她恼羞成怒的小模样,让拓跋聿愉悦的笑出了声,清朗的笑声悦耳,大爷样儿的捏了捏她的小脸儿,“小妞,伺候爷宽衣沐浴!”
☆、我等你来,激动吻我(四)【水凉了】
她恼羞成怒的小模样,让拓跋聿愉悦的笑出了声,清朗的笑声悦耳,大爷样儿的捏了捏她的小脸儿,“小妞,伺候爷宽衣沐浴!”
薄柳之一愣,“现在吗?”
拓跋聿眯眼,“适才某人可嫌弃爷三日未漱口,若要再几日不沐浴,某人岂不是靠近爷都不愿了!”
薄柳之撇嘴哑笑,“哈,还有自知之明。”
她哪里会舍得真让他三日不漱口,他昏睡的几日,她皆有用盐水助他漱过飚。
拓跋聿嘴角微抽,顺手又要去捏她的脸,她却故作惊吓的一下从床上翻了下去,笑道,“妞去让人准备热水伺候爷沐浴!”
看着她匆忙套上长靴,急火火的走出去,拓跋聿胸腔微震,无声大笑,一双妖瞳始终盯着她俏丽的背影,看着她出去又进来,目光不曾从她身上漏看一秒。
对她迷恋的程度,连他自己都觉得他定是中了她的魔障,却乐在其中镏。
室内,热气在空气里升腾起袅袅白雾,屏风内纤雅的女子便像那踏着青烟而来的仙女,悠悠从屏风处探出一张绝尘玉颜,启唇朝他轻笑,“拓跋聿,水温正好,可以自己过来不?!”
拓跋聿好看的长眉微不可见的挑了挑,为难的皱了眉头,“之之,卧床三日,腿乏了,走不了……”朝她伸出一只长臂,“麻烦之之了。”
薄柳之翻白眼,装的吧!
撇嘴,慢悠悠从屏风内走了出去,耸耸肩道,“那好哇,走不动就不走了,也不用沐浴了,爷身体虚着呢,若是伤没好,又得了风寒,那可不好。”
说是这么说,人已走到他身侧,牵开被褥,抱住了他伸出来的手臂,将他带坐到了床沿。
拓跋聿得意的笑,感觉一双柔软的小手轻轻握住了他的脚,嘴角的笑意微滞了滞,双眼垂下,便见她仔细的给他套着长靴,动作温柔。
她轻垂着头,一截白皙的玉颈从薄纱下偷偷钻了出来,那芊芊微弓的弧,让他恍如看到了世上最美的风景。
性感的喉头微微滑动,拓跋聿双瞳深了深,喉咙亦似被堵了一下,双目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薄柳之给他套好鞋,抬头便见他专注的看着她,脸颊不受控制一红,嘴角疑惑的扬了扬,又像是懂了。
秀眉挑挑,从地上站了起来,重而抱住他的手臂扶他站了起来,往屏风内的浴桶走去,也不说话。
她相信,他能体会她的心情。
她爱他,不吝为他做任何事。
况且,她为他做的,比起他为她做的,真的是太微不足道了。
两人走到浴桶前,薄柳之看了眼浴桶,嘱咐道,“你背上还有伤,这几日你昏睡着,虽然抹了愈合的药,可伤口难免被你压着透不得气,是以效果未能完全发挥。
你稍后沐浴的时候尽量避开伤口,免得感染了,知道吗?”
拓跋聿皱了下眉,“伤口感染了似乎真的严重。”
薄柳之点头,眼中闪过忧虑,“天气渐热,若是感染了,不定得化脓。”
“……”拓跋聿抿了抿唇,“可惜我脑袋后面没多一双眼睛出来,淋到伤口无可避免。”
薄柳之眉头蹙了蹙,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
于是抬头认真的看了他一眼,义气道,“不如我帮你洗!”
“这个……”拓跋聿凤眸微亮,黑睫微微垂挡,啧道,“看来……只有这样了。”
很快,薄柳之开始后悔了。
面前的男人犹如古希腊走出来的太阳神。
裸露的上半身完全袒露在她眼前。
完美的肌肉线条,紧实有力的长臂,健硕的胸膛,诱人的腹肌,迷离的人鱼线,以及松松掉在腹跨的白色亵裤下那明显隆起的部位,让她有种被他彻底蛊惑的感觉,浑身如被火烤,战栗热灼。
手心里捏着刚从他身上褪下来的亵衣,薄柳之眼睛都热红了,迟迟没有动作。
拓跋聿眼中浅露揶揄,话却一本正经,“之之,发什么呆?!水凉了。”
“啊……哦!”薄柳之舔了舔唇瓣,深深吸口气,慌慌的将手中的亵衣搭在屏风上,背对他,“你先进去。”
“之之让我穿着亵裤沐浴吗?”拓跋聿浅浅朝她身后挪了一步。
薄柳之眼皮一跳,呼吸一紧,“你,你不会连裤,裤子都要我,我给你,脱,脱吧?!”
“之之不觉得应该有始有终吗?”拓跋聿说得理所当然,催道,“之之,若是再拖延,水真该凉了。”
薄柳之咬牙想死。
脸颊的红晕蔓到脖子,闭眼吐了口气。
算了,反正又,又不是没看过,矫情个毛线!
这样一想,暂时有了底气,一下猛地转了身。
入目的场景又登时让她受惊的睁大了眼,小嘴儿成了“O”型儿,结结巴巴道,“拓跋聿,你,你……”
拓跋聿一条劲实的长腿已经从亵裤中取了出来,听到某人颤悠的小嗓音,登时挑了挑眉,长指松开亵裤,另一条腿也随之取了出来,就那么光光的站在她面前,而某处尤为扎眼!
薄柳之脑门像是被卡了一下,瞪直了双眼,下一刻,她猛地捂住了嘴,又觉得不对,又一下子捂住了眼睛,急道,“拓跋聿,你脱,脱……怎么,你怎么不说一声。”
她可爱局促的小动作,让拓跋聿嘴角微微展了一抹弧,嗓音无辜,“我正想问,之之突然转过来怎么不说一声?!”
“……”薄柳之被梗了一下,“你,你不是让我有始有终吗……”
拓跋聿暗笑,一条腿跨进了浴桶,他也不是暴露狂,虽然与她亲密许多次,可要他光溜溜的站在她面前,也难免有几分……紧张。
“我担心水凉了,所以就自己动手了。”
耳朵有水声传了过来,想是他已经下了水。
于是缓缓移开了双手。
他大半个身子埋进水里,肩头下的墨发浮在水面上,像是一块滑腻的丝绸散开,他脑袋轻靠在浴桶边沿,凤目半阖,黑密的长睫在他眼睑下透下一抹漂亮的暗影,红唇如盛开的花瓣,水润剔透。
薄柳之眼眸恍惚了下,抿着唇缓缓走了过去,身子微弓了下,小手试了试水温,还好。
又拿起浴帕给他擦背,当看到他背上三处明显的箭扣印的时候,眉头轻皱了下,“肯定得结疤了。”
拓跋聿愣了愣,笑开,“无碍,哪个男人身上没留点痕迹。”
薄柳之眉头又是皱了一下,“很丑!”
“……”拓跋聿眼角一抽,霍的转了身,双手撑在浴桶边沿,灼灼看她,认真道,“我明日问兰君取些祛疤的药膏。”
谁说只有女为悦己者容,男人也希望在心爱的人面前保持俊逸美好的姿态。
既然这个疤她说丑,他便想方设法去掉便是。
薄柳之盯着他眉眼认真,心没来由一疼,匆匆低了眼,一只手轻攀在他的肩头让他转过去,自己则继续给他擦背,嗓音微哽,“嗯。”
她说丑,并非真的认为丑,而是,她不希望他再受伤,保护好自己。
拓跋聿蹙着眉头往后看了她一眼,她低着头不能辨出她的表情,不喜欢把握不住她的感觉,再次转身握住了她的手。
“拓跋聿,改日带我和连煜去拜见太皇太后吧。”薄柳之在他开口之前,突然道。
连煜是拓跋家的子孙,如今一家四口虽然团聚了,但是她也希望连煜得到太皇太后的认可,而且,她知道太皇太后对拓跋聿的重要性,她要和他在一起,太皇太后那一关必须得过,否则,必然苦了他夹在她和太皇太后之间,心里终归是遗憾的。
而她,她不敢保证太皇太后不会再如五年前欲置她于死地,但是,为了他,她愿意再次尝试让她接受她,而且,她如今又多了连个活宝筹码,不再是孤军奋战了。
“……”拓跋聿凤眸明显一暗,脸颊瞬间黑了黑,绷着唇没有说话。
薄柳之心一惊,疑惑,“拓跋聿……”
“不必了之之。”拓跋聿勾了唇,故作豁达,“皇奶奶如今不在宫里。”
不在宫里?!
什么意思?!
想到什么,薄柳之心一抖,难道太皇太后……
拓跋聿知道她想歪了,狂抽嘴角,敲她的脑袋,“别胡思乱想,皇奶奶健在。”
薄柳之大吐口气,“吓死我了!”停了停,狐疑的看他,“那太皇太后她老人家不在宫里,在什么地方?”
拓跋聿眉间勾了勾,转身背对她,“缙云寺。”
“哦。”薄柳之应了声,也没多在意,电视里的皇太后级别的都喜欢参参佛啥的。
细心的给他擦了擦手臂,“那太皇太后何时回宫?青禾生辰她会回来吗?”
其实她想问的是,太皇太后对青禾的态度?!
会因为不喜欢她,而连带着也不喜欢青禾吗……
“……”拓跋聿沉默,好半响,“之之,水凉了。”
薄柳之愣了愣,以手试温,果然。
于是站起身来,取下屏风上搭着的锦帕,“先把水擦一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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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拓跋聿就在龙栖宫召见了拓跋瑞等人,薄柳之带着青禾和连煜去了魂兰后殿。
“关于恢复之之身份以及连煜认祖归宗一事就定在五日后青禾的五岁生辰宴上。”
几分商处之后得出的结论。
拓跋瑞眼底有深深的黑色,蹙着眉头盯着榻上的男人,“皇上,恢复昭仁皇后未亡身份以及连煜认祖归宗乃是大事,可需请太皇太后回宫主持?!”
“若是昭仁皇后的身份恢复,作为东陵王朝的一国之母,势必要完成祭天仪式,而缙云寺是国寺……”宋世廉点到为止,大家都是聪明人,要理解他话里的含义,不难。
拓跋聿微微垂了眸,“朕知道,请回皇奶奶势在必行。”抬头看了眼几人,“你们觉得由谁去请比较合适?!”
“……”众人默。
这话还用问吗?!
解铃还许系铃人。
当初太皇太后就是被他冥婚罢朝气到缙云寺去的,若是诚意去请,自然得当事人亲自去才好。
拓跋聿挑眉,看来也得如此了。
捏了捏眉心,“甄镶,午膳后将镇国大将军,丞相,以及南御史召进宫。”
一听这话,殿内的几人纷纷来了精神儿,眼中皆有跃跃欲试的光芒。
甄镶重重点了点头,“遵旨!”
“另外,准备銮驾,明日前往缙云寺。”拓跋聿说着,顿了顿,“让膳房准备些皇奶奶喜吃的糕点。”
甄镶眼中漏了丝笑,继续点头。
拓跋瑞亦是摇了摇头,看来某帝是痊愈了,总算想起讨好某位被他冷落了五年的老人了。
苦笑,女人啊女人,果然……
脑中快速伤过一抹熟悉又模糊的倩影,嘴角微牵的弧一下垮了下来。
拓跋聿看了眼拓跋瑞,他微涩的神色让他眯了眸,想起某个仍旧躺在朝晖殿的女子,眉峰又是轻轻皱了皱,想了想才道,“九哥,澜夜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