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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柳之腹谤,再次动了动腿,还是无法动弹。
有些慌了,她转头瞪着他,“我的腿到底怎么回事?你对我又做了什么?为什么我的腿动不了?!”
“还有,你到底是谁?你跟楼兰君早就相识对不对?无缘无故,你又为何要救我?!”
她一连串问题轰轰炸了出来,一张苍白的小脸也因激动染了几分颜色。
“之之,你凶巴巴的样子一点也不可爱!”他轻悠一笑,缓缓坐了起来,拿起被她取开的被褥重新附在了她的身上。
修长的指虚瞄着她轮廓优美的侧脸,低声道,“爷救你,是因为之前你救了爷,就是这么简单。”
“至于你的腿,这可不关爷的事……”他说着,突然伸手隔着被褥重重捏了捏她的膝盖骨。
疼得薄柳之立马伸手拍开他的手,怒,“你疯了吗?!”
很痛!!!
看着她气恼的样子,他却轻轻笑了起来,状似很愉悦,“放心吧,有爷在,你的腿废不了!”
他说完,人已站在了床前,朝她伸手,“来,爷带你过去吃些东西。”
薄柳之皱眉,这才注意到房内圆桌上不知何时已摆上了一桌子的菜肴,样样色泽优美。
只是,她现在真的没有胃口。
双眼盯着被子下的腿,是因为跪了一夜的缘故吗?!
她似乎……都快忘了,她的曾经……
摸了摸心口,若不是这里还疼,她或许真的可以忘记。
抱着双手,她一点一点蜷缩起来,将头埋进被褥里,哑着嗓音道,“我不想吃。”
“你会吃的!”
他的笃定莫名让薄柳之有些恼怒,她抬起头眼睛红红看着他,“你是我什么人,你说我会吃我就会吃吗?你不过是一个毛都没张齐的臭小子,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自信!”
臭小子?!
好样的之之!
她还是第一个敢这么跟他说话的人。
凤目一抹危险划过,他嘴角扬笑,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外面的人都给爷滚进来!”
他话一落,薄柳之就见一个一个的人从门口走了起来,且所有人皆将头埋在胸口,进来之后竟自觉跪成了一排。
不一会儿,房间便被人堆满,更甚者,人多到竟然跪到了门外。
薄柳之什么时候见到过这阵仗,立马傻眼,“你,你干什么?!”
“只要你乖乖吃饭,他们自然就会起来。”他挑高眉,细薄的唇冶丽展笑。
“你,你变态啊!”薄柳之万万没想到竟是这个答案,只觉得他这么做纯粹是吃饱了没事干撑的,“我吃不吃饭,关他们什么事啊?”
说着,朝地上跪着的一众人道,“你们都起来吧,我不饿……”
她不说话还好,她一说话那些人直接朝她磕起了头,吓得她差点直接从床上摔下去扶她们。
扶额,他们这样,不是在折她的寿吗?!
薄柳之无奈,眼角却见某人正含笑的盯着她,那眼神仿佛在说,“就说你一定会吃的!”
闭上眼,咬牙,“我吃……”
“好了,都下去吧!”他一开口,所有人又以最快的速度退到了门外。
薄柳之还在憋闷,突然身子一腾空,人已被他抱了起来,抬眼去看他,他一双棕眸狭长,正盯着她看。
薄柳之瞪了他一眼,“你会遭报应的。”
没事就让人跪跪跪,当他自己是皇帝呢?!
他就笑,一脸风华,艳了整个恬雅的房间。
薄柳之气得转开视线,腹骂:妖孽!
吃完饭之后,他将她抱回了床上,自己则转身离开了。
离开就离开了,她落得清静。
薄柳之扯过被子蒙住整个脑袋,可是满脑子全是六年与祁暮景的画面,一片一片在她脑中翻转。
想着想着,心就开始疼了。
她一只手捂住心口,一遍一遍告诉自己,过去了,都过去了。
她再也不用担心惹他生气,每天装着她都厌烦的贤良淑德。
再也不用因为他轻轻皱了皱眉头,就没完没了的想是不是她又做错了什么。
也再也不用忍受他时不时对她的冷落,再也不用了。
她想,只要她的腿好了,她就离开东陵城,再也不回来!
她正想着,突然面上的被子被人狠狠扯开了。
薄柳之一惊,睁大眼睛看过去。
他一张脸有些冷,寒寒的盯着她泛红的眼圈,嘴角却扬着笑。
突然他俯身,一只手一弯,将她勾进了怀里,“把药喝了!”
薄柳之刚要怒,一听他的话,双眼看向他另一只端着瓷碗的手,可是下一刻,她却厌恶的皱了皱眉头,“什么药?”
“毒药!”他轻哼,粗鲁的将碗往她嘴边送。
一碗药几乎是被他灌下去的,待瓷碗内的汤药见底,他才松开她的脖子,冷着一张脸走了出去。
薄柳之难受的趴在床上,止不住的咳嗽。
一双眼却恨恨的盯着他离开的背影,直想把他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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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珏看着从里走出来的某爷,快步迎了上去,“爷,既然人已经醒了,您现在是不是可以回宫了?”
“恩。”他拧着眉淡淡应了声,脚步未停。
南珏面上一喜,立即跟上,问道,“爷,您与侯府夫人是旧识?”
其实他想说,如果只是目的单纯的救人,那么人既然醒了,是不是可以把人交给他,他也好了结了他家妹子所托之事。
侯爷夫人?!
他骤然停下脚步,眼角斜斜看向他,“她现在已经不是侯爷夫人……”
至于旧识,算是吧!
勾了勾唇角,“从现在开始,你就留在这里,她腿上的伤一好,你便立刻通知我。”
南珏愣了,想他好歹也是堂堂的尉迟大人,身居高位,每天还有管不过来的分内职责,这让他照顾一个女人,不合适吧?!
他刚想开口说了点什么,好让他收回成命。
却见楼兰君携着喜儿泠然从前走了过来。
喜儿一走进便直直跪了下来,恭敬道,“喜儿参见皇上。”
皱眉,“起来吧。”
喜儿谢恩站了起来,重新走到了楼兰君的身后。
“要回宫了?!”
楼兰君一贯的紫袍加身,银发却散开在后背,只余耳鬓两缕发丝向后束起,他浅湖色的瞳仁儿似乎叠了几分不舍,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看着他的脸,虽尤带了几分稚气,可已经挡不住他周身所散发出来的王者之气。
他便是东陵王朝的皇,拓跋聿!
拓跋聿挑眉,没有直接回答他,反是瞥向在他身后的喜儿,“她就是你三年前之所以要离宫的原因?”
“不是!”楼兰君几乎立刻回答,像是意识到自己适才的失态,他为拧眉宇,抿唇静默。
喜儿双眼划过黯然,头垂得更低了。
拓跋聿也不过多纠结,“兰君,现在你即已出山,可还愿意留在朕的身边?”
楼兰君微怔,漠然的双眼里掠过一丝复杂,没有立即回他。
见他沉默,拓跋聿背手叹息,“若是上次围猎场有你,朕也不会大意受伤……”
只要他开口,他知道,他楼兰君必定拒绝不了。
就像适才,他虽极不喜那薄柳之,可他拓跋聿一句话,他却狠不下心不办,依旧让人准备了一桌他喜爱的餐食。
楼兰君苦涩牵唇,“你即已这般说,我还有何理由不留?!”
拓跋聿展唇,凤眸暗流得逞之后的愉悦。
任何一个帝王,对于一个德才兼备,能力卓绝的人才的渴望都是极浓极强的。
更何况,楼兰君的实力和身份,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若是他归于他所用,东陵王朝必定如虎添翼。
倘若他让拓跋森或是其他对东陵王朝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了去,那时,他绝对是他最强劲的对手。
他不否认,他有他的私心。
“你暂时先留在这里,之之的腿伤还需你每日针灸。至于南珏……”拓跋聿说着,偏头看向南珏。
“南珏愿随皇上一同回宫。”南珏立马回道。
拓跋聿挑高眉,“走吧,九哥怕是在宫中等得不耐烦了。”
说完,便率先往前走了去。
南珏嘴角微抽,跟上,何止是不耐烦,只差没撒手不管了!
楼兰君眯着眸子看着他二人一前一后离开,垂下双眼,倒不知这次答应他,是对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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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柳之躺在床上,一躺就是好几天。
这几天以来,楼兰君每日早中晚都会过来给她腿上螫针,当然,面对她时脸色是一日比一日差。
不仅如此,他的随身丫鬟每日随他来,必定厉声威胁她二三回才甘心。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
只是楼兰君每次在给她扎针的时候,也不晓得是不是为了整她,每次都痛得要死。
而她一痛,总免不了时不时的抓他一下。
但是,只要她抓他一次,那什么喜儿必定骂她一次。
有几次,她差点又拿铁针戳她。
也不知道楼兰君是不是有什么阴谋,竟然没让他的小跟班直接戳死她,还每次都替她拦下。
看看窗外,天色渐暗,这个时候他们也该是来了。
正这么一琢磨,有人从门口走了进来。
薄柳之叹了口气,果然人是不能念的,因为念什么来什么。
楼兰君面无表情的坐在床前的凳子上,也不废话,直接伸手掀开了薄柳之身上的被子。
而这时喜儿也已将包着各式长短不齐银针的卷皮摊开,递到楼兰君的面前。
眼看着他取过一根较粗的针预备往她腿上扎去,薄柳之冷汗都冒了出来,立即伸手抓住他的手,可是下一刻手背一疼,害她不得不松开。
吃疼的瞪了眼始作俑者,薄柳之憋着嘴看向楼兰君道,“楼兰君,你是不是故意的?”
楼兰君蹙眉,修长的二指衔着针看她。
“明明前两天你用的银针比这根细很多。”薄柳之咬唇质问。
楼兰君冷笑,“被你看出来了!”
果然如此……
“啊……楼兰君,你大爷!你他妈的就不知道打个招呼再扎吗?!”
不想他竟然这么卑鄙,直接就那么掷了进去,痛得薄柳之双手死死抓住身下的床单,脸色也随之白了几分。
可是他似乎还不满意,她叫嚷得越大声,他下针的速度就越快。
最后薄柳之只好死死的咬着唇不敢发出一丝声响,他这才慢慢停了下来。
胸口急剧起伏,薄柳之闭上双眼,脸颊两侧全是汗水。
心里更是将他从头发丝到脚趾甲一一问候了遍。
楼兰君凉凉睥着她,“你的双腿还需扎上三日便可康复,自然,若是你不想要了,也可不扎!”
艹!!!
双眼微微启开了一条缝看向他,薄柳之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有劳兰君神医了!”
“无需客气!”他说着,猛地伸手一下抽出了她腿上的银针,一根接着一根。
薄柳之顿时后背一颤,不过她这次学乖了,直接扯过头上的枕头盖在脸上,死死咬住,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许是她的样子戳中了喜儿的笑点,她抿着唇,明亮的双眼里有点点笑意,便连嘴角都微微抽了起来。
第一次觉得,这个女人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讨厌!
楼兰君将取下的银针递给喜儿的时候,便见她双手微抖,眸光微移看向她的脸,清泠的瞳色划过一抹讶色。
若然他没有记错的话,自打她跟着他开始,便没见她笑过……
喜儿见他看她,立刻低下头去,抱着卷皮走到桌前,开始整理起来。
楼兰君盯了她背影像是在想些什么,转头之际,却见床上人的不知何时已拿开枕头,一双残存了水迹的大眼直直盯着他。
楼兰君面色微变,也不与她想闲话,撩起衣摆起身欲走。
哪知他才将将动了动上半身,她却更快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