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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皱了眉头,却任由她的动作继续。
直到将她放在床上,将她禁锢在床与他胸腔之间,他才轻轻握住她的手儿,盯着她泪眼朦胧微肿的大眼,目光轻柔,如一剂安定剂,让抗拒的小女人安静下来。
薄柳之抽嗝着,眼泪不受控制从她眼角洒落。
拓跋聿凤眸染上疼惜,微微低头,轻吻着她的眼睛,那么小心翼翼,仿佛她是一件稀世的珍宝。
舌尖舔吃掉她密睫上的泪珠,而后便是她小脸上的水润,而后落在她哭得红红的鼻蛋上,最后,他绵密却柔情的吻轻轻的落在她的唇瓣上,唇瓣微动间,他低低的喟叹,“真像个爱哭的孩子!”
他嗓音蕴含的浓稠到化不开的深情,让薄柳之刚被他吻下去的眼泪又冒了出来,她轻轻挣开他的手,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将小脸埋进他的脖子,又温顺起来,“拓跋聿,对不起,我只想到我自己会难过,没有顾忌到你,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拓跋聿喉口涩了下,轻柔的搂起她的背,轻拍着,吻她的耳鬓,“恩,答应我不再擅自行动,我就不生气……”
薄柳之胸口抽动着,真想在他怀里再次无所顾忌的大哭出来,她拼命点头,“好,我答应你,你不生气了好不好?”
铁臂紧了紧,拓跋聿轻恩了声,凤眸却红了红,“之之真乖!”
他知道,要她安心的待在宫里,忍受着连煜的久寻未果,对于一个母亲而言,是多么煎熬的一件事。
薄柳之抓住他的手摸上她的心口,“我好疼……一想起连煜,我这里就好疼……如果时间可以倒转,拓跋聿,我绝对不会再没收连煜的弹弓……我真的不会的……”
在她哭出来之前,拓跋聿摁住她的脑袋压在他的脖颈儿上,性感的喉结艰涩的滚动着,“恩,我知道,你不会的。”
“可是……时间不能倒转啊……”薄柳之抓握住他的手指几乎要掐进他的肉里,因为要隐忍不哭出声,她一张脸憋得通红,“我真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我把我的孩子……亲手弄丢了……”
“……”拓跋聿心口闷闷的痛着,他只有更紧的抱住怀里自责痛苦的小女人,声线微哑,“不会丢的,连煜不会丢,之之没有弄丢连煜,不要胡思乱想,再给我点时间,我很快就会将连煜带回来见你……”
薄柳之满脸泪水的从他脖子处抬头看他,目光闪动着期翼的光芒,“真的吗?”
拓跋聿盯着她满含希望的眼睛,嘴角安抚的掀了掀,揉了揉她的长发,点点头。
薄柳之吸了吸鼻子,柔美的小脸有些勉强,却很努力的朝他扬起一抹甜美的笑,“我相信你!”
拓跋聿凤瞳隐约闪烁着什么,他突地探臂,将她死死扣紧进怀里,双臂一点一点收紧,力道重得像是要将她揉进他的身体里,骨髓里一般。
而薄柳之不知是情绪宣泄得太过厉害,竟然在他紧致的怀里疲倦的睡了过去。
待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她第一时间便感觉到了不对劲儿。
大眼猛地缩了缩,她霍的从榻上坐了起来,心慌意乱的撑开纱帐,入目的陌生环境,让她一瞬恐慌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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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再要个孩子吧【拓跋聿,我求你……】
大眼猛地缩了缩,她霍的从榻上坐了起来,心慌意乱的撑开纱帐,入目的陌生环境,让她一瞬恐慌了起来……
不是金碧辉煌霸气尊贵的龙栖宫,也不是她在魂兰殿所住的房间。
薄柳之揉了揉头,脑子混混沌沌的,总也想不起出什么来。
对于陌生环境的警惕让她飞快从床。上下来,鞋子也来不及套,便往门口走去。
手指刚碰上棕黑色的房门时,外面传来的肃穆嗓音让她顿停下了开门的动作,屏息聆听熹。
“赫连一众自半月起便举旗公然造反,驻扎在离鹭鸣镇十里外的土丘,而且,据报,西凉国和北辽国已于今日加盟赫连一众,并各以十万大军相助。而西凉国领兵相助的将领为五皇子姬修夜,北辽国则由当朝皇后姬芹亲自助阵,以目前的情势来看,对我东陵王朝十分不利!”
开口的人,声音雄浑而严肃,听上去已经有些年纪了。
“奇怪的是,赫连一众仅仅只是驻扎在土丘之上,却迟迟不见对东陵王朝有所行动。绪”
这声音一结束,外面便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好一会儿,另一道磁幽而熟悉的嗓音响了起来。
“赫连忍辱负重这么多年,他自然需寻一个合适且万无一失的时间行动,现在还没开始行动,只是那个合适的时机还没到罢了。”
他这话说完,外面的声音一下子小了,薄柳之竖着耳朵听,也不能听出个所以然。
薄柳之微微有些着急,便想打开一条门缝看一看外面。
咬着唇,她小心翼翼轻轻开了一道门缝。
双眼对准看出去,却正好看见一双暗红色的金靴朝她这个方面缓缓走了过来。
心一跳。
薄柳之忙咽了咽口水,而后飞快往床。上走了过去。
她刚躺上去,还来不及拉上被子,门便被推开,有人朝她走了过来。
薄柳之死死闭着眼睛,将脑袋往脖子下压。
接着,榻上一沉。
横答过身子,置在榻上的手被一抹温热轻轻。握住。
薄柳之手一僵,忍着。
“醒了?”嗓音温柔,随着他柔软的话,身子被勾进一副温暖的胸膛,大手极富安全感的扶着她的背脊。
即便不用睁眼,她也能感觉到他炙热的视线洒落在她的脸上。
薄柳之脸微微红着,往他胸口藏了藏,嗡嗡的嗯了声。
拓跋聿嘴角挂着笑,勾起她的下巴,看着她轻轻。颤动的雨蝶,心下一动,便低头吻了下去。
他的唇软软的,有些烫。
薄柳之心口跳动得频率有些快了。
她抓着他心口的衣裳,缓缓的打开双眼,清亮的眸子内带了丝丝迷惘,盯着跃入眼帘的俊美脸颊。
她腾出一只手去摸。他的脸,指尖触上他下颚浅浅的胡渣时,眉头蹙了蹙,心疼的,她倾身紧紧抱住他的脖子,红红的脸蛋磨蹭着他的胡渣,嗓音有初醒时的微哑,“你怎么长胡子了?”
拓跋聿愣了愣,哑然失笑,圈着她坐在自己腿上,“不长胡子的还叫男人吗?”
薄柳之也觉得自己问得傻。
头靠在他的心口,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手指抓着他的手,低低问,“这是哪里?”
“阜阳。”拓跋聿反手握住她的手,指腹捏着她细白的手指头,轻轻的,满含疼惜。
阜阳?!
薄柳之皱了皱眉,抬头看他,“可是阜阳离东陵城很远啊?”
刚醒来时有些恍惚,现在想想,她记得,她睡着之前还在魂兰殿,怎么一觉醒来就到了阜阳?!
看出她的疑惑,拓跋聿解释道,“你睡了半个月。”
什么?!
薄柳之陡然睁大眼,不可置信,“我睡了半个月?!”
拓跋聿盯着她,目光很深,“我让兰君给你开了点药……”
“……”薄柳之更不能理解了。
看着他像看一个陌生人,“什么叫你让楼兰君给我开了点药?开的什么药?”眨了眨眼,茫然,捏了捏太阳穴,“是我生病了吗?”
拓跋聿喉结动了动,搂紧她,“你没有生病!”
“没有生病你让楼兰君给我开什么药?!”薄柳之有些动气,本来她可以好好儿跟他说,语气也可以不这么冲,可是心里莫名就憋着气,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她忘记了。
可是那件事很重要很重要……
是什么呢?!
她抱着头,有些难受。
拓跋聿凤眸一紧,忙拉下她的手,吻她紧皱的眉头,“怎么了?头疼是不是?别担心,一会儿就好……”
“你……”薄柳之脑子犯晕,刚说一个字脑袋便晃了一下,她狠狠摇了摇头,甩开他的手,“你放开我……嗯……”
她拧着眉头挣扎着要从他身上下来,不管不顾的。
拓跋聿无奈,只好将她先放在榻上。
只是她要下床去,他没让。
闹了一会儿,她也觉得没趣。
便闷闷的蜷着小身子背对着他。
似乎头还疼着,她一张脸皱得紧紧的。
拓跋聿心疼她,拉过被子给她盖上,自己则起身走了出去。
听到房门打开又关上。
薄柳之心里便难受起来,眼睫渐渐湿。润。
可是下一刻,房门再次被打开。
她背脊颤了颤,没忍住扭头去看。
便见某个去而复返的男人手里端着与他气质完全不搭的黑瓷碗走了进来。
像是察觉到她的目光,他朝她看过来,嘴角勾了勾,一两步便跨了过来。
坐下来,伸手去拉她。
薄柳之皱着眉头,这下没有挥开他,任由他拉她起来。
大大的眼睛含了审视盯着他,像是发完脾气了,问道,“为什么?”
拓跋聿端碗的指紧了紧,笨拙的勺起碗内黑呼呼的汤汁给她喂,声音耐心的柔软的,“先喝完,喝完我就告诉你!”
薄柳之瞥了眼碗里的东西,“这是什么?”
“你头疼,喝下这个药就会舒服些。”拓跋聿如实道。
薄柳之眼睛冷了冷,有一瞬间不想喝,想了想,还是乖乖喝了下去。
只不过,这药……好苦!
待她喝完,一张笑脸已经皱成了一团,贝齿咬着一截小。舌头,像是忍不住想吐出来一般。
拓跋聿盯着她的动作,心口又是一软,在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他已经勾住她的后脑勺,吻住了她泛着苦涩的小。嘴儿。
随着他霸道的长舌侵入,肆意翻。搅着她的口腔。
薄柳之脑子当机,一时傻了,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
直到他意犹未尽的刷着她嘴角的甜美,薄柳之才后知后觉的恼怒推开他,恨瞪着他。
拓跋聿眯了眯染上潮。红的凤目,邪佞的舔。了舔唇。瓣,悻悻道,“我之所以让楼兰君给你下。药,就是怕你胡思乱想……”
“我胡思乱想什么……”薄柳之觉得荒谬,反驳道,却在说道最后的时候,猛然想起一件事……连煜!!
她紧张的抓。住他的手,“连煜呢?找到他了吗?”
半个月了?
应该找到了吧?!
拓跋聿眉一拢,沉沉的看着她,没有出声。
“……”薄柳之脑子又是一疼,颓然松手,喃喃道,“没有吗?还是……没有……”
眼睛好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疼!
她垂着头,失魂落魄的样子让拓跋聿心疼到了骨子里。
他再次探臂抱紧她,“对不起之之……”
是他太自负了。
他以为只要半个月,他定能将连煜想法救出来。
到时候,她醒来之后便能见到连煜,也不会整日郁郁寡欢,茶饭不思。
更主要的是,他担心她又动了出宫的念头,所以他只好出此下策,虽然知道她醒来之后,定会气他,但是他还是做了,却……不后悔!
只不过,还是低估了赫连对连煜这一筹码的重视程度!
即便他的人找遍了赫连一众驻扎的所有地方,甚至连北辽国和西凉国都找了一不止一遍,却还是没有连煜的下落。
而赫连似乎并不着急在这时候将连煜在他手中的消息放出来,以换取对他有利的条件,不单单如此,他即以公然造反,却又驻扎在鹭鸣镇外的土丘上迟迟不进攻,他究竟在等待着什么……
薄柳之抓着他的衣服,脸埋在他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