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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下缩了缩,薄柳之忙垂了眸。
太皇太后见她这般胆小,眼中的蔑视更加稠了些。
今日早早便听得宫内一直在喧哗谣传,说是皇帝昨晚抱着一名“绝色美女”进了龙栖宫,并将所有宫人都遣了出去,自己却在殿内与她单独相处了整整一晚。
若然皇帝只是普通的召一名女子侍寝倒也无可厚非。
可是皇帝从不留妃嫔在龙栖宫过夜也是宫内众所周知的事。是以,对这名传言中的“绝世美女”起了几分好奇心。
再加之,早些一种妃嫔与她请安之时,纷纷要求去龙栖宫见识一二。
她心下是了然的。
若然妃嫔中任意一个擅自出现在龙栖宫,下场只有一个:永远暗无天日的在冷宫度过。
难得众妃嫔齐心,她便顺水推舟,亲自过来瞧上一瞧,也可了了她的好奇心。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瑞王妃竟也在龙栖宫……
略显浑浊的双眼落在南玥身上,心里实不喜她。
她在东陵城里做的事情早已弄得满城皆知,若不是她是尉迟家的女儿,她是断然不会同意她这样的女子嫁进皇家的。
好在,瑞儿最后还是娶了卿卿做他的侧妃。
瑞王府有卿卿在,她就放心了。
于是沉了沉声,道,“瑞王妃起来吧。”
“谢太皇太后!”南玥说完站了起来,看了眼身侧跪着薄柳之,抿唇。
见南玥都允了站起来,那么下一个应是让她起来了吧。
薄柳之心内想着,可是等了等,还是没见她让她起来……
“叫什么名字?!”太皇太后威仪的嗓音打在薄柳之的身上。
“我叫……”
“放肆!”薄柳之一开口,就被一道娇喝声止住了。
华贵妃鼻尖轻哼,“你竟敢无视太皇太后的威严,本宫看你是不想活了!”
薄柳之不淡定的抽了抽嘴角。
她哪里有“无视”了?
她不还没说话吗?
“太皇太后莫见怪,阿之第一次进宫,宫里规矩尚未开始学习,是以有失偏颇的地方,还请太皇太后以及各位妃嫔娘娘见谅!”
南玥蹙眉,重又跪了下来。
在宫里,哪一个面对主子不得说一声奴才,奴婢的。
现在阿之可谓是对宫里的规矩一概不懂,她日后可如何在这偌大的皇宫生存啊?!
薄柳之一听她的话,也皱了皱眉。
太皇太后淡淡看向南玥,见她还算知礼节,比起另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确是要顺眼一些,于是缓了缓眉眼厉色,道,“瑞王妃起来吧,在皇奶奶面前无需动不动就跪,损了你我的祖媳之情。”
“是,太皇太后!”南玥温声道,咬着唇站了起来。
脑中开始思考,这太皇太后趁着小皇帝不在前来龙栖宫的目的。
瞥了眼跪着的薄柳之,暗想,莫非是因她夜宿龙栖宫一事?!
“哀家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太皇太后再次问道。
薄柳之转了转眼珠子,微提了提音量,道,“薄柳之!”
好吧,刚才她说了一个“我”字被批了,那她现在把这个字去掉应该可以了吧?!
然……
“哀家虽然老了,可还不至于老到聋了,你这般大声作甚!”
太皇太后纯属作的!
薄柳之在心里恨恨的想。
“太皇太后,依臣妾看,她是因着皇上的宠爱不把您放在眼里呢……”
华贵妃娇着嗓音道,“这宫里,有些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奴婢,以为一夜之间飞上枝头变凤凰,便开始恃宠而骄了!”
艹!!!
她还真是说话不怕把自己舌头咬了,什么乱她说什么。
颠倒是非的功夫她倒是用得极好!
薄柳之咬着唇,死死握住拳头,忍住了想揍她一拳的冲动。
没办法,别人的地盘,不能忍也必须忍,否则吃亏的到最后还是她自己。
现在她算是看出来了。
这一群一群的人,全是来找她麻烦的。
南玥听得也是心头火起。
早就听闻掌管着十万兵马的大将军华朔之女华仪自进宫以来,仗着父家的权势,在宫里为所欲为,嚣张跋扈。
今日,她总算是见识了!
但是,她绝不允许有人在她面前,欺负了她所在乎的人。
太皇太后也就罢了,她毕竟是长辈。
可是这华贵妃,她可没将她放在眼里。
于是,南玥冷哼,张了张嘴刚准备说话,身后却适时传来一道慵懒的声音。
“哟……这不是朕温婉可人美丽非常的皇奶奶吗?!”拓跋聿甩着腰间的血玉。
慢悠悠的晃了进来,嘴角邪魅上扬,不动声色勾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
太皇太后看着他吊儿郎当,全然没有一丝皇帝样子的靠了过来,双眼里虽有无奈却盈满宠爱,布满纹横的嘴角却是绷了绷,训到,“聿儿,你现在是皇帝,就该有个皇帝的样子!”
拓跋聿一弯手揽过太皇太后,一屁股坐在了她身侧,与她同挤在凳子上,不以为意道,“皇奶奶,您老快一个月没见到您英俊非凡的孙儿了,就不能对孙儿好点。”
说着,指了指两侧站着的妃嫔。
“您看看,这么人多看着呢,您老让孙儿往后如何立威?!”
言下之意是,他本是不许任何雌性踏进他龙栖宫半步的,可她偏就全数领了过来,这不是公然挑战他的权威吗?!
岂会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太皇太后有些赧颜,“聿儿也晓得一月有余未见皇奶奶,皇奶奶这不是想你了,是以才亲自过来找你的。”
是或不是,各自心里清楚。
拓跋聿也不说穿,凤眸在殿内绕了一圈,最后落在了薄柳之的身上,故作惊道,“皇奶奶,之之可是犯了什么大错,惹您不高兴了,这大冬天被您罚跪着。
孙儿在想,之之定然是惹极了皇奶奶,不然以皇奶奶心慈宽厚的品格,定不会这般狠心,皇奶奶你说是不是?!”
随后赶到,纷纷站在门外的拓跋溱小声感叹道,“不愧是皇帝老大,瞧瞧多会说话!”
心里却在想,她家师傅也是这么个样子,常常让她窘迫得接不上话。
恩,一个上午没见师傅了,好想他!
算了,热闹不看了,她要回家看师傅去。
于是转身一溜烟的跑没影了。
拓跋瑞皱着眉头看着她的消失的背景,头疼!
摇了摇头,转眸看向殿内的某人。
太皇太后微动了动唇,讪笑,“你看皇奶奶都老了,竟忘了还有人跪着……”
偏头看向薄柳之,温和的笑,“起来吧。”
薄柳之算是见识了,个个装模作样的功夫都是极强的。皱了皱鼻子,她缓缓站了起来。
可是跪得太久,她一站起来就感觉一阵昏眩袭来,害她差点没站住。
南玥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她这才勉强稳住了身体。
拓跋聿凤眸暗了几分,嘴角的笑意却深了,“皇奶奶,您的八十大寿预备如何过?”
太皇太后微怔,“聿儿,你问这作甚?!”
“自然是给皇奶奶办寿!”拓跋聿说着,眸光似无意,落在了垂着头的薄柳之身上。
薄柳之本在静静听着他二人说话,突然感觉到一股极强的视线朝她身上扫来。
抬眸看去,却见正与太皇太后说着话的男人一脸魅笑盯着她看。
心头一跳,薄柳之微恍的低下了头。
他这一眼,让她莫名想到了早间他对她做的事,闭了闭眼,只觉得耳根儿火辣辣的烧。
余后,她便在没心思听他二人说些什么,总是就是一些与寿宴有关的事情。
好一会儿,屋子里渐渐安静了下来,心下微疑,抬起头看去。
却见偌大的宫殿只剩下了她二人……
☆、小皇帝慢点,疼(二)
却见偌大的宫殿只剩下了她二人……
心房咚咚咚的跳着,薄柳之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两步,双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该不该说点什么。
之前与他单独相处,除了感觉他性格乖张,行为放荡之外,从未感觉到如此有距离,打心底里,她将他当作小四,相处起来没有压力。
可是现在不同了,他是皇帝,全天下都是他的,他手中握有生杀大权,他的威严是不容人质疑和动摇的。
再加之,之前她并不知晓他的身份时做了许多“蠢事”,他若是追究起来,她真真就应了那句“十个脑袋都不够砍”了棼。
拓跋聿斜靠在椅凳上,十指轻敲着椅把上的龙头,瞟了她一眼,将她的不知所措尽收眼底,嗓音闲散,“之之,到朕身边来。”
薄柳之咬唇,想了一秒,还是觉得不能违抗他的命令。
于是缓缓朝他走了过去达。
自觉的在离他有几步之遥的距离处停了下来。
头微微垂下,看着脚尖。
拓跋聿抿唇挑眉,拍了拍身边的空隙,“过来,坐到朕的身边来。”
他的身边根本没有位置让她坐下……
薄柳之愣了愣,为难的皱眉,“皇,皇上,这,这不好吧……”
“什么好与不好,朕说好就好,过来!”拓跋聿凤眸浅笑,嗓音却沉钝。
“……”薄柳之脸色微微一变,手指胶着,不动。
心想,若是她过去,岂不是要坐到他腿上?
潜意识里,她觉得这样是不可行的!
“朕说的话你没听见吗?!”拓跋聿提高音量,声音里有着浓浓的不耐,“过来!”
说着,他突然倾身,猛地伸手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扯了过去,直接坐到了他的腿上,顺带将他抓着的手绕至他的脖颈,呈出她勾住他的姿势。
薄柳之始料未及,惊得轻呼了声,惊魂未定的盯着他。
她如小鹿般楚楚可怜的眼神儿,瞬间让拓跋聿暗沉了双瞳,探指勾住她的下巴,指腹轻轻摩挲,他倏地靠近,几乎贴近她的唇,喉间溢出一丝轻叹,“之之,你总是不听话。”
话落,他便一下子吻住了她的唇,在她唇面上温柔的浅酌,舌尖细细的扫过。
她的唇就如尘封在地底下的百年佳酿,味道甘洌可口,吃之上瘾。
薄柳之屏住呼吸,眸内的惊慌显而易见。
他的唇很柔很软,暖暖的,湿湿的,他清浅的细吻,让她有种熟悉的被握在手心里宠溺的感觉。
这么近的看他,她才发现,他的睫毛真的好长,浓而密,细细看去,他左眼下有一个小小的黑痣,很小,不仔细看,并不容易发现。
可是此时看去,配上他倾城的容颜,竟有一种让她挪不开目光的蛊惑。
她微痴的目光让拓跋聿受用的眯了眼,只听他喉间轻哼一声,双手忽的掐住她的腰,猛地翻身将她压在椅凳之上。
双手移上,捧住她的脸,深深的吻住了她。
一吻便一发不可收拾。
他只觉得身体每一个筋络都绷得紧紧的,血液在四肢翻滚腾烧着,最后竟全数化成一汪大火汹涌的朝他下腹而去。
拓跋聿捧着她的双手,微微用力拉着她的皮肤,迫她张开唇迎接他。
脸上的疼意让薄柳之陡然从适才迷失在他美色下的神魂找回了些,她开始伸手去推他,却又记挂着他皇帝的身份,不敢太过用力。
是以她这一推,施在拓跋聿的身上反倒成了欲拒还迎。
身体压下,看她小小的禁锢在他的身下,瞳色黑深。
接着,他狂肆的一口咬住她的唇肉,深深的吮了吮,松开,再咬住,再吮,再松开,直到她的唇变成妖艳的红色,他才重重压下,撕碾着她的嫩唇。
手沿着柔滑的肌肤一下,隐隐掐住她芹长的脖子,微用力,迫使她不得不扬高她的脑袋,唇随之微张了。
他便趁机灌入她的口中,猛烈的扫吃着她唇中的蜜汁,乐此不彼的卷荡着她的小舌,并逼她回应。
如果说之前薄柳之还有些如梦非醒,那么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