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铁叔盯着他,苦笑。
都是执念啊!
摇头,“今日之事发生之后,我便料想你定是容不下这孩子,只是不想你竟着急至此。”
他便是放心不下,是以准备过来看上一看。
不想一出房间,便见段奇峰站在他门前。
甚至无需多想,便知了他的打算。
所以他才躲开段奇峰,赶了过来。
看了眼床上洒落的药汁,铁叔心有余悸的深吸口气。
幸好,还来得及!
赫连景枫唇瓣微动,只道了一句,“这个孩子不能留!”
铁叔蹙眉,沉吟了片刻,方转头看着杵在门口的郑灵溪。
郑灵溪一愣,像是懂了。
忙伸手将房门关上了。
赫连景枫见状,黑瞳沉厉了分,盯着铁叔。
铁叔又朝他走了一步,在他面前站了一会儿才道,“景枫,这个孩子也是你的。。。。。。”
“铁叔,我说了,不要再说!”赫连景枫气息明显粗了,盯着铁叔的眼充满了警告。
铁叔苦笑,又去看薄柳之,喃喃道,“薄丫头的孩子还得唤你一声舅舅,你如何忍心。。。。。。”
舅舅?!
意思本还有些恍惚的薄柳之,听到这两字,猛地抬起了头,眼中有惊讶闪现。
赫连景枫轉拳,眼中却是挫败的,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薄柳之咽了咽口水,看着铁叔,“铁叔,什么意思?什么舅舅?!”
铁叔勉强牵唇,提了口气,“薄丫头,不对,铁叔应该叫你静知丫头,赫连静知。。。。。。”停了停,眼底划过一丝温柔,“她希望你娴静温婉,知书达理,所以取名静知!”
“。。。。。。”薄柳之惊愕的张了张嘴,茫然的盯着他,“铁叔,我,我还是不懂。。。。。。什么,什么赫连静知,你,你为什么说我应该是赫连静知。。。。。。”
铁叔戚笑,“你和景枫同为赫连一族的后人,景枫是。。。。。。你的哥哥!”
什么?!
薄柳之心里像是突然之间撑下七八桶水,一颗心在水中飘着,着不了地。
脸色白了白,她去看赫连景枫。
却发现他垂着头,可她圈住她的胳膊却是坚不可摧,牢固得不让她挣脱分毫。
就如,好似这个消息不仅让她震惊了,他也同样的难以接受!
薄柳之大大呼吸几口,猛然记起赫连景枫曾经跟她讲的一个故事,以及铁叔曾说,你和她真像。。。。。。
她还弄不懂,现在经铁叔一说。
她便一下明白了。
那个故事里的死后被丢弃的女人,就是她,不对,就是她这具身体的生母。。。。。。
薄柳之觉得匪夷所思,脸上渗出不可置信,眼底却是波涛海浪,狂狷肆涌。
难怪赫连景枫会说,那人也是她的仇人。。。。。。
——————————————————————————————————————————————————
好一阵子的沉默之后,赫连景枫黯哑的嗓音响了起来,“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那么这个孩子,打掉吧!”
薄柳之微睁大眼睛,“我为什么要打掉这个孩子?就算和他有仇,可是孩子是无辜的。。。。。。”
而且,跟那人有仇的是这具身体之前的主人,跟她有什么关系?!
虽然这样说有那么点没情没味,毕竟她好歹也借用了人家的身体。
可是因为这样,就要让她恨他,从而打掉她的孩子,怎么可能?!
赫连景枫没想到知道真相之后的她,还是这么义无反顾坚定的要留下这个孩子。
心下不免怒了,瞪着她道,“你要为仇人生孩子吗?知儿,你对得起我们死去的父皇吗?”
对不起也是她赫连静知的事,她。。。。。。还真没感觉到有什么对不起!
蠕了蠕唇,薄柳之垂下头,小声道,“若是不生,我怎么对得起我的孩子?!”
“。。。。。。”赫连景枫默了,却并不打算放弃,抬眸便要唤郑灵溪再去熬一碗药来,却抢先被铁叔打断。
“景枫,你之所以不让薄丫头。。。。。。”他唤习惯了,竟发现改不了口了。
铁叔愣了愣,摇头,“你不让薄丫头生下孩子的原因,真的只是因为仇恨吗?”
赫连景枫唇瓣狠抽了下,厉眸盯着铁叔,没说话。
铁叔又叹了口气,“景枫,你和薄丫头,你们是兄妹,他日,你若是大业即成,你会是新朝的皇帝,到时,薄丫头的身份也会昭告天下,成为新朝的公主,而你们的关系,仅仅只能是兄妹,其他的,你应该放下!”
赫连景枫眼底寒光一现,冷冷掀唇,“谁说我要将她的身份昭告天下,赫连静知已经死了,她现在的身份就是薄柳之,他日,她会是我的皇后。。。。。。”
皇后?!
“。。。。。。”!!
薄柳之呼吸一紧,睁大眸子盯着他。
他和她的关系是兄妹。。。。。。她怎么可能做他的皇后?!
想到什么。
薄柳之心脏猛地一跳。
瞳仁儿也巨缩了圈儿。
难怪在侯府的六年,她明明感觉得到他对她的疼惜和爱护,也明明感觉到他对她是有欲·望的,可是每到关键时刻,他总是逃避不碰她。。。。。。
她之前不懂,也因为后来的薄书知误会了他,以为他将她当成了替身。
现在看来,他不碰她,并不是因为不爱她,或者,将她当成了某某人的替身,而是另一个可怕的原因。。。。。。
他们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
而亲兄妹又怎么可能。。。。。。
薄柳之生生打了个寒颤。
却在下一刻,明显感觉圈住自己的臂膀又紧了紧。
低头看了眼那条结实的手臂。
薄柳之由心理产生了排斥。
她开始挣扎,不想和他靠得这么近。
而她越是挣扎,赫连景枫便越是更紧的抱着她,丝毫不顾及在房间内的除了她二人以外,还有一个铁叔。
铁叔也没想到他竟还抱了这一份心思,心头沉了沉。
又见她二人,一个挣扎一个捆缚,眸光微暗,道,“景枫,纸包不住火,若是让天下人知道你和薄丫头的关系,你如何能抵住天下舆·论?”
“不会有人知道!”赫连景枫说得笃定,“只要皇叔不说,天下就没有人知道!”
也确实是。
这天下,除了铁叔,便再无第二个人知晓。
铁叔哑口。
造成今日这般的局面,他不是没有责任。
当初为了掩盖身份,便默许了他与薄丫头以夫妻的身份出现,甚至于,他二人同居一室,他也并未多言。
毕竟,全天下的夫妻可没有分房而睡的,尤其是他赫连景枫,就只有一个发妻,又洁身自好的情况下。
若是与他的发妻分房而睡,势必会引起众说纷纭,不管如何传,与他们都没有任何好处。
眯了眯眼。
铁叔沉沉看了眼赫连景枫。
什么时候开始,他发现他看着薄丫头的眼神儿除了亲情的温暖以外,又多了丝其他不安定的悸动呢。
。。。。。。应是从薄丫头失去记忆开始。
为了侯爷的身份,当时他们费尽心思,不得已而利用了薄书知一家,而薄丫头也是在那时被真正的祁暮景推撞到大石上而失去了记忆。
便是从那时开始,他对她便不一样了吧!
他明知道却没有阻止他这种情绪的蔓延,说到底,也是他的过错!
似乎能察觉到铁叔的想法。
赫连景枫淡声道,“皇叔,我要她,没有任何人能阻止!”
“。。。。。。”铁叔目光微缩,没出声。
薄柳之摇头,脸上写满抗拒,“赫连景枫,你疯了吗?我是你妹妹,你这样,。。。。。。是乱伦!”
赫连景枫唇瓣涩然一弯,裹着厚重的浓情盯着她,“乱就乱吧,我不在乎,而现在。。。。。。”他盯了眼她的肚子,“我要先解决你肚子里的东西!”
薄柳之大骇,两只纤瘦的胳膊拼命挣扎起来,“她是我的孩子,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
“是吗?”赫连景枫不咸不淡低声说了句。
“景枫,薄丫头的孩子不能打掉!”铁叔再次重复,言辞认真。
赫连景枫眉一簇,看向他,“皇叔,我决定的事,没有回旋的余地,这个孩子,必须打掉!”
铁叔绷唇,“你若强行打掉她腹中的胎儿,薄丫头也会死!”
“。。。。。。”赫连景枫心一缩,目光微红,“什么意思?”
薄柳之闻言,也停下动作看向铁叔。
铁叔分别看了她二人一眼,方道,“薄丫头体质单薄,之前诞下两子时想来身子受了冲击,而今她怀孕之时,又经过剧烈的碰撞,导致她胎息异常不稳。总而言之,她和这孩子,要么都能活,要么,子留母丧!”
子留母丧?!
薄柳之倒抽一口凉气,心凉了半截。
赫连景枫身形亦是猛然一颤,声线压低,极力克制,“什么叫要么都能活?要么。。。。。。子留母丧?!”
铁叔眼眸也是一暗,像是想起了什么,声音也黯哑了分,“她这样的体质,若是强行打胎,只能一尸两命,若是十月怀胎,孕妇很有可能难产,到最后,孩子或许还能活,而孕妇就。。。。。。”(不要紧张,孩子和大人必须都活!这个就是吓赫连景枫的,咳咳。)
“。。。。。。”赫连景枫心房重重砸落,跌入谷底。
他本是不信的,可是看到铁叔逼真的摸样,恍然想起,当初某个女子也是这种情况,最后诞下女婴便过世了。。。。。。
所以,他现在不得不信。。。。。。
而薄柳之早已被铁叔的话吓得脸色惨白。
低头看着微微隆起的小腹,手指颤抖的抚摸在上,心底绝望之时,又陡然升起一个坚定的念头。
就算是死,她也要将这个孩子平安的生下来!
—————————————————————————————————————————————————
今夜注定了是不平静的一夜。
在铁叔说出不能打掉薄柳之肚子里孩子的实情之后,段奇峰便心急火燎的敲开了房门。
紧接着,赫连景枫和铁叔皆脸色大变的急匆匆走了出去。
只将郑灵溪留了下来。
薄柳之有些紧张。
直觉,他们离开的原因,肯定与某人有关。
郑灵溪将她扶到了凳子上,自己则沉默得给她换了干净的被褥,这才将她重新扶到了床上。
可是她的眉头却从始至终都皱着,满腹心事的摸样。
薄柳之躺在床上根本睡不着。
今晚她脑子里灌入的东西太多,她需要消化。
可是赫连景枫和铁叔离开时警惕的摸样又总是在她脑海冒出来,让她忍不住胡思乱想。
郑灵溪替她盖好被子,正欲离开,不想手却被她拉住。
不解的回头看她,却又在撞上的她清亮的眸子闪躲了下,有些心虚的,她错开她的眸子,“姑娘,有什么吩咐?”
薄柳之摇头,拉她坐下,声音紧张,“灵溪,我睡不着,你陪我说说话。”
“。。。。。。”郑灵溪微讶,看着她,“姑娘不怪我。。。。。。”
怪?!
薄柳之轻轻摇头,“我不怪你,你只是效忠于赫连景枫而已。”
郑灵溪怔了怔,叹气,“姑娘错了,我之所以那么做,除了效忠外,我其实也存了歹毒的心思。”
薄柳之目光平静,似乎也料到了,点头,“我知道。”
郑灵溪不得不再次怔鄂,“你知道?”
薄柳之挑眉,深吸口气勉强压住胸口涌冒的紧张,“你喜欢赫连景枫,你想我死我能理解。”
“呵。。。。。。”郑灵溪听她说理解,竟是笑了笑,目光凄楚,“你又错了,我是想你死,可是我知道你不能死。。。。。。”看着她,眼神儿羡慕,“爷喜欢你,你若是死了,爷会难过。。。。。。我不想爷难过!”
“。。。。。。”薄柳之这才表现出些许惊讶,“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