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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兰君?本王?!
薄柳之讶然,睁大眸子去看祁慕竹,却见他伸手指了指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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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西斜,薄柳之和祁慕竹蹲在林从中也有数个时辰了,只是无论那自称本王的男子如何威逼利诱,却始终不见他口中定在这附近的楼兰君。
有些泄气,也有些着急了,薄柳之咬着牙锤了锤了腿,实在酸麻得不行了,想干脆坐在地上得了,却被祁慕竹摇头阻止,压低声线道,“二嫂嫂,那男子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一有风吹草动便会察觉,所以……二嫂嫂且忍忍。”
“……”薄柳之想哭。
说实在的,自打穿越而来,六年中除却有时惹怒了阿景,便冻她几日之外,她过得都是锦衣玉食,要嘛有嘛的舒坦日子。
掰指数数,这六年来她几乎没有出过远门,最远的莫过就是上次去围猎场那次。
所以就算是一身糙肉,被阿景这么养了六年,再糙的肉都变得矫贵矫贵的。
在心里叹了口气,真不知道该觉得幸福还是悲哀?!
她正想着,鼻息间一股奶香味蓦地钻了进来,薄柳之低头看去,却是小四将手上用白色锦帕包住的几块糕点递了过来。
“二嫂嫂,你先吃些,垫垫饥。”祁慕竹低着嗓音,示意她接住。
薄柳之双眼冒光,立马伸手接过了糕点,捻了一块刚要喂进嘴里,却觉得这锦帕实在是面熟得很,疑惑着抬头看向祁慕竹,却见他一双漂亮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心神微颤。
“小四,这不是我早些时候给你的吗?你怎么不吃?”
早间出门的时候,她没想过去岐山会那么危险,以为三日内一来回应该不成问题,便只带了一日的干粮,等到了岐山见到兰君,也不会饿着。
傍晚的霞光照打在祁慕竹羞赧的俊脸上,便显得他的脸更嫩更红了,他悻悻的转开双眼,“二嫂嫂,我不饿……”
怎么会不饿?不饿他刚刚干嘛那种眼神儿看着她手里的糕点?!(祁慕竹:⊙﹏⊙b汗)
薄柳之拧着眉,欲将手里的糕点递还给他,人家当小叔子的都这么贴心了,她当嫂子的怎么好意思吃了他那一份。
更何况,他这年龄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比她……呃……更需要!
手才将将伸出,眼前一弯火光便猛地窜了起来。
一抹不好的预感涌上心间,薄柳之转眸看去,差点就被眼前的壮景闪瞎了眼!
心房怦怦怦的直跳,说出的话也开始打颤,“小,小四,他还,还真,真放火啊?!”
祁慕竹双瞳微微阔张,显然也没意料到他会真的放火。
要知道,在这稥峪山的除了他们还有他自己,他这火一放,如若楼兰君真的出现了,布的阵也自然能解开,到时候要趁着火势蔓延之前离开稥峪山也是来得及的。
只不过若是楼兰君不出现,他们岂不是都要死在这大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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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今儿要顶着大热天出去面试,宝儿们祝我好运吧,爱你们!!!
☆、水深火热
祁慕竹双瞳微微阔张,显然也没意料到他会真的放火。
要知道,在这稥峪山的除了他们还有他自己,他这火一放,如若楼兰君真的出现了,布的阵也自然能解开,到时候要趁着火势蔓延之前离开稥峪山也是来得及的。
只不过若是楼兰君不出现,他们岂不是都要死在这大火里?!
林间的树木经白天一整天好日头的曝晒,还未褪去热度,有好些干燥的树叶已经开始噗嗤噗嗤的燃烧了起来,并大有扩散的趋势。
总之,火势大的吓人,不一会儿林间便蒸笼起一大片浓烈的烟雾,呛得薄柳之捂着嘴暗咳了起来。
祁慕竹见状,也顾不得其他,连忙用力拉着衣摆一扯,又以最快的速度取下腰间系着的水壶往扯下的布条上倒了些水,随后将布条递给她,“二嫂嫂,捂住鼻息……”
薄柳之双眼此时已被烟雾熏得眼泪汪汪,接过他手中的布条捂住鼻子,却见他并未给他自己准备,不由问道,“小四,你不要吗?”
祁慕竹盯了眼地下空空如也的水壶,眸光微闪,“不用了,我是习武之人,这些烟雾对我不碍事。”
薄柳之不疑有他,点头靠在树干上,“小四,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原路还能回去吗?”
“除了破阵,我们能做的只有等。”祁慕竹闭了闭眼,伸手不动声色的掩了掩口鼻,借此暗换了口气。
“……”似乎早就预料到会是这么个情况,薄柳之很是平静的接受了这个堪称晴天霹雳的消息。
手上还握着小四刚给她的糕点,此时也没什么心情吃了,索性闭上眼靠在树上等待要么最好的结果,要么死!
摸了摸心口,薄柳之瘪了瘪嘴,肿么办,好想阿景……有些哀怨的想,要是这次能够平安回去,她一定把他给办了!
总不能每次都给他白摸白亲却总是不干实活吧,她女性的尊严也是需要维护的!
眼看着火势已往两人的方向而来,祁慕竹犀锐的双瞳紧盯着前方,他细白的额上已经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珠,紧绷的下颚甚至能看到他隐忍凸显的下骨。
他在等,如若楼兰君不出现,他便带着她离开这里,至于能不能安全离开稥峪山暂且不说,至少先离开火舌所到之地。
等待的过程总是漫长而毫无边际的,于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薄柳之和祁慕竹而言更是体会深刻。
祁慕竹脸颊已经憋得有些变色,有火星苗子已经窜到了他的发上,看了看靠在树上的女人,她柔嫩的脸颊有些苍白,想是被那湿布条捂得。
自知不能再等下去,此时再多等一刻,两人就更加危险,更糟糕的是……他也快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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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面试非常成功,感谢宝儿们给的好运,大爱……晚些还有一更……(*__*)……
☆、极品
祁慕竹脸颊已经憋得有些变色,有火星苗子已经窜到了他的发上,看了看靠在树上的女人,她柔嫩的脸颊有些苍白,想是被那湿布条捂得。
自知不能再等下去,此时再多等一刻,两人就更加危险,更糟糕的是……他也快撑不住了!
当即立断,祁慕竹探身过去,柔声道,“二嫂嫂,我们要先离开这里,你还好吗?”
薄柳之睁开眼,摇头,“小四,我没事,就是给熏得有点晕……”皱了皱眉,出于两人此时相依为命的状态,她提袖替祁慕竹擦了擦额前的汗,并将手中的湿布条递给他,“小四,你也捂捂,看你脸都变色了。”
祁慕竹心内一阵感动,平生第一次大胆的握住她的手帮助她重新捂住鼻息,“二嫂嫂,我不碍事,先离开这里再说……”
说完便拖住她的手臂站起,自己则在前带路。
薄柳之顺着他的步子在后快步跟着,心内却思虑着还在火光中的“王爷”,如果楼兰君不出现,他是不是真打算死在里面?!
这样想着,她不由转头往后看去,却又被前方所看到的景象惊得轻呼了声,“小四……”
祁慕竹心房一缩,顿时停下脚步,紧张的侧身看她,“怎么了二嫂嫂?!”
薄柳之咽了咽口水,一眨不眨的盯着前方。
祁慕竹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也不由微微吸了口气。
不知何时,原先被烈火燎烧的香樟林已经变成了一片普通的山林,而她们周围挨着的香樟树也变成了平常可见的松树,便连他们脚下也陡然出现了一条宽敞的马路……
“爷,这两人如何处置?”
声音近得仿佛就在她眼前,薄柳之眼眸微闪,回过神来的时候面前已经多了两个人,呃,不对,是三个。
“喜儿,你立刻启程,将端王送回王府。”声音冷恬,透着丝丝莫离,传入耳中却别样的悦然。
薄柳之看过去,水眸缩了缩,说话的人一袭紫袍加身,外罩一层浅灰色的狼绒大麾,一头罕见的银白色长发被他随意挽在颈后,露出他精美绝伦的五官。
不是没有见过美人,家里就养了一只,身边还有一只,这两只便不说了,就说她刚救回去的那一只,哪个不是挺拔英俊,人间极品。
但是与眼前的人比起来,却,少了一分他身上散发而出的气质,那是一种与世隔绝,神圣不可侵犯的“仙”家之气。
待被他唤作“喜儿”的女子将晕趴在她臂上的男子带走之后,薄柳之才猛地醒过神来。
不知抽的什么疯,只凭本能的,她伸手一把抓住了那紫袍男子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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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负
待被他唤作“喜儿”的女子将晕趴在她臂上的男子带走之后,薄柳之才猛地醒过神来。
不知抽的什么疯,只凭着本能的,她伸手一把抓住了那紫袍男子的手臂……
“找死!”狠、厉!
薄柳之被这声极富威慑力的话震得微抖了抖手,不等她做出反应,腰肢猛地被人往后一搂,她迫不得已才松了手,提起的心还未放下,一阵轰咚声便在山路一侧响了起来。
循着声音看去,只见一颗高壮的松树已被什么截成了两段,脸瞬间白了下来。
“二嫂嫂,没事了!”祁慕竹放开在她腰间的手臂,转而轻握了握她的手,柔着声音慰道。
薄柳之当即大吸了口气,拍着胸口微微靠在了祁慕竹的身上。
祁慕竹身子微僵,眸内有一闪而过的柔情。
眼角微折,看向一边已然残破的树干上,赫然插进的几根如小手指头般大小的铁针,双瞳微缩,怒气陡然上升。
将靠在臂上的女人往后揽了揽,祁慕竹凛着寒光射向停在不远处的喜儿身上,“……”
“喜儿,还不快去!”紫袍男子嗓音平静,却依旧能听出几分不悦。
喜儿抿了抿唇,瞪了一眼薄柳之,这才不情不愿的重新扶起人离开。
薄柳之气得是一愣一愣的,那几枚铁针她自然是看到了,她不懂了,多大点事啊,出手这么重!
铁针现在是插进树干上了,而不是在她身上,不然她死都不瞑目。
艹,不就是个针吗?!还当她不会使啊?!
老娘今儿就算不射死你,也得射飞你!太他妈欺负人了!
于是小手往袖口探去,眯了眯眼,中指与拇指间微微一转,长袖一飞,猛然将手中的细针掷了出去。
紫袍男子掩下狭长,唇角勾了勾,“飞舞?!你是何人?”
他修长的二指夹着几根银针,说话间猛地往一边随意一甩,却是毫无偏差的插进了刚刚那根断掉的松树上,与那几枚铁针挨紧排放,尽根没入。
祁慕竹拳头握了握,再次不动声色的将薄柳之往他身后藏了藏。
他的内力极高,而如今的他自问还不是他的对手。
再者,能破得兰君神医亲自所布之阵的除了他本人以外,世上怕是再难有人能够破解了吧!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这兰君神医不仅医术了得,便连武功也这般高强……
平了平心神,祁慕竹有礼的拱手道,“在下祁慕竹,见过兰君神医……”
薄柳之本来还憋了一肚子气,经他一提“兰君神医”,立马抓住了她此行的重中之重。
于是心急的再一次伸手准备拽他的胳膊,却在将要触上的时候,悻悻的收回了手,她可不想再次被人莫名其妙的袭击。
楼兰君冷冷盯了她一眼,“不管你二人上岐山是何目的,我只给你二人一炷香的时间,能离开这稥峪山便算你们命大,若不然,便如以往上山之人一般……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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