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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一根白若大葱的长指轻轻勾住她的下巴,将她转过来,看着她的眼睛道,“小溱儿,为师很担心你,所以才来的,并非你的九哥哥收买了为师……还是你觉得为师那么好收买?”
拓跋溱因为他的动作,小脸红了红,咬着唇不说话。
在她印象中,她家师傅确实不是那么好收买的,他来到东陵王朝之后,除了偶尔被皇帝老大拖去弹弹琴之外,还真没看见有人能请得动他。而他无事的时候便一直待在乐坊小筑研究琴谱,偏就在暗潮汹涌的皇宫重地觅得了一片世外桃源。
恩,师傅高风亮节与世无争,估计真不会被什么东西收买!
看她的样子想来是信了,不再多说。
他伸手触了触桌上的盘碟,还有些温度。
之后便执起桌上的箸子捻了一些清淡的菜肴放在瓷碗里,而后端起来,便要给她喂。
拓跋溱看见,像是躲避洪水猛兽,小脑袋不住的往后仰去,“师傅,现在还不能吃,你快把碗放下,不要拿到我眼皮底下,我怕我会忍不住!”
“……”姬澜夜黑线,勾住她的小脖子拉前,“谁让你忍了,想吃便吃!”
拓跋溱抓住他胸口的衣襟,摇头,“不行,我不能认输,这次我一定要赢他,不然他日后定会看不起我,我就只能被他一辈子欺负的份儿!”
姬澜夜拧眉,这丫头倔起来还真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将碗筷放在桌上,单手将她提起来跨坐在他的腿上,“小溱儿,你以为今日为师如何能从门口大大咧咧的走进来?为师又是如何知晓你三日不曾吃过东西?”
“……”拓跋溱咬唇,垂眸,“是九哥哥告诉你的?”
“恩。”姬澜夜再次勾起她的下巴,盯着她的双眼道,“小溱儿,或许你的九哥哥不是一个好夫君,但是他确实是一名称职的哥哥……”顿了顿,“小溱儿能告诉为师,你那日回府是如何说了你九哥哥几句的?”
拓跋溱眸子迅速闪过无措,捏住他衣服的手更紧了,唇瓣哆璱,好一会儿才小声道,“那日我是说得有些过分,我知道,我……不该提那件事……”
说着说着,她便轻轻哽咽了起来,“九哥哥……心里……也苦……我,我不该的……”
姬澜夜看着小徒儿脸上的水珠,心下不忍,将她揽进怀里,轻拍着她的背脊,柔声道,“好了好了,为师知晓你定不是有意伤你九哥哥的心,但是小溱儿,绝食的事,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拓跋溱点头,又摇头,点头是保证下不为例,瞄了眼桌上的美食,只能说绝世纯碎是给自己找难受。而她摇头的是,她固执得一定要赢了这次,她不能再像小的时候每次出错都被禁足,所以这一次的绝食必须坚持到底,直到他答应她,再也不禁她的足!
姬澜夜失笑,托起她的脸,拇指轻揩她眼角的泪,“小溱儿,你若是将这餐吃下,为师就带你离开!”
“……”拓跋溱眼中光亮一闪而过,瞬间又暗了下来,软软的靠在他的肩头上,“师傅,你能带走我一次,能每次都带我走吗?下次,下下次,下下下次……”
每次都带她走……?
清泠的双瞳浮出缕缕寂沉,嘴角却挂着浅浅的笑弧,摸了摸她的脑袋,“不用为师每次都带你走,你的九哥哥已经认输了!”
认输?!
拓跋溱睁大眼,不可置信的从他肩头上爬了起来,“九哥哥答应,再也不禁足了吗?!”
“你若是再不将这桌上的东西吃下,你的九哥哥会反悔也不一定。”姬澜夜说着,若有所指的看了眼房门口。
拓跋溱看过去,没有看见这几日日日守在她门口的护卫,反倒看见了房门一侧不小心露出的一截衣摆。
眼眶红了红,喃喃道,“九哥哥……”
姬澜夜见她又要掉金豆子了,叹息,将桌上的碗筷端了起来,“吃吧,快凉了!”
拓跋溱喉间有细微哽咽,看了眼碗中全是素食,借故眼泪刷的掉了下来,“师傅,你虐待我,你给我的怎么全是素食,我要吃肉,吃肉……”
姬澜夜抽了抽嘴角,“你三日不曾吃东西,先吃些清淡的膳食养养脾胃……”
“不管,我就要吃肉……”
“不可……”
“师傅,你对我不好了……”
“……”
在房门一侧站在的拓跋瑞听到房间内的动静,嘴角微微扬了扬,一瞬,像是想起了什么,嘴角的弧度瞬间沉了下去,眉尖沟壑深深,拧眉往一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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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阳宫。
太皇太后坐在凤座上,身前摆放了一方高脚长桌,桌上安放了一顶小火炉已经一些煮茶所需用品,手上戴了一套金丝织络而成护套,煮茶的手法熟稔,最后,她拿起桌上的锦帕执起壶耳倒了一杯热茶出来,示意身边的苏嬷嬷送下去,“忠烈侯的发妻乃是煮茶的高手,哀家上次一饱口福,至今难忘,哀家自愧不如,忠烈侯便卖个面儿,勉强喝一喝,哀家煮的茶,下咽还是可以的……”说完便哈哈笑了声。
祁暮景脸上表情淡淡,“太皇太后过奖了,内人茶艺平平,岂能与太皇太后相提并论。”
这时,苏嬷嬷也端着茶走了下来,恭敬的递给他。
祁暮景将将伸手去接,有人却比他更快……
拓跋聿捻过茶杯,凤眸晕着满眶的邪气,嘴角斜斜一扬,“皇奶奶泡的茶?”
太皇太后看着突然出现在寿阳宫的某帝,布满褶皱的眼尾笑出层层纹路,笑嗤,“怎么?哀家便不能泡茶吗?”
“哪里……”拓跋聿眯了眯眸,“孙儿只是惊喜了,孙儿的皇奶奶还真是无所不能……”说着,摇了上前,直接挤到了太皇太后的身侧,伸手揽过她的肩头,将她带到怀里,笑道,“皇奶奶便告诉孙儿,有什么是皇奶奶不会的?”
“哈哈……贫嘴!”太皇太后被他哄得心情舒畅,眉眼全是笑意。
拓跋聿也笑,抿了口手中的茶,置于舌苔细茗,夸道,“入口清苦,久之香醇浓酽……皇奶奶泡的茶好,孙儿怎的就是贫嘴了……”凤眸悠闲落在祁暮景身上,“不信问一问忠烈侯,朕的皇奶奶茶艺如何?”
此时苏嬷嬷已经另备了一杯茶递给他。
祁暮景端杯,优雅的轻啜了一口,片刻,挑眉道,“香气纯正、滋味鲜爽醇美,却是好茶,太皇太后茶艺精湛,世间难得!”
“哈哈……”太皇太后再次大笑,“你们就会哄哀家这老太婆开心!”
“哪里老了?给孙儿看看……”拓跋聿说着,仔细看了看太皇太后的脸,认真道,“皇奶奶最近可是是不是吃了什么奇珍妙药?!”
“……怎么?”太皇太后不解,摇头,“无!”
“不可能,皇奶奶若是没吃什么妙药,皮肤怎的这般好,孙儿都自愧不如了!”拓跋聿接道,眼尾淡出点点笑意。
太皇太后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他是胡话逗她开心,怜爱的拍了拍在她肩上的手,“你这孩子,总是知道如何逗哀家开心……”
拓跋聿轻笑,没有说话,凤眸不动声色看了眼祁暮景。
他瘦得惊人,整个人黑气沉沉,若不是日日看着他的变化,他或许此刻便认不出他。
眯了眯眸,最后将目光落在身侧的人上,凤瞳幽幽,心思深省辗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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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兰殿。
薄柳之眯眸靠坐在床头上,拳头在两侧握得紧紧的。
自那日向南从朝晖殿将她接回来之后已经好几日了,那人没有来过一次。
心里有些空,有些慌,还有丝丝愧疚,更多的却是害怕……
正当她闭目想着的时候,一道阴影从头顶盖了下来,鼻息被一股好闻的龙涎香潆绕。
薄柳之倏地睁大眼,果见是多日不见的某人此刻正目光沉沉的盯着她,见她看着他,他竟是甩袖就走。
薄柳之喉口微堵,反应过来时已伸手抓住了他的袖口,嗓音软腻,“拓跋聿,别走……”
拓跋聿身子微僵,肃着脸看了她一眼,凤眸波光难测。
薄柳之显得有些无措,动了动唇,声音渐哑,“我们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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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慢点,疼(三十七)
薄柳之显得有些无措,动了动唇,声音渐哑,“我们谈谈……”
拓跋聿抿唇,没有回答她,凤眸半眯,直直看着她的眼,势要将她整个人看穿。
久久等不到他的回答,又被他这般看着,薄柳之有些有些心虚,也有些急了,“拓跋聿,我们谈谈,好吗?”
她的眼睛很亮,很干净,黑白分明,即便在有些昏暗的灯光下依旧晶莹,拓跋聿就那么盯着她,仿佛如何也看不够。
突地,他勾了勾唇角,用他一贯邪戾的口吻,“既然是你在请求与朕相谈,那么时间是不是也应由朕决定?轺”
“……”薄柳之咬唇,定定看着他。
拓跋聿垂眸盯了眼仍旧拉着他袖口不放的小手,“今日朕还有要事处理,三日后,朕再来找你,你要谈,朕便与你好好谈一谈……”
说完便甩开她的手,大步往外走去哀。
薄柳之看着他英挺的背影消失,心房仿佛被一颗重重的大石压住,窒闷难耐,深呼口气,三日,三日便三日吧,三日后,她便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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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天气晴好。
薄柳之搬了一把椅榻放在门口处阳光普及的位置,椅在榻上闭目养息。
自从进宫之后,某人为她准备了各式红裳之后,她便未着过其他颜色的衣物。
红色将她晶莹剔透的皮肤衬得嫣红如桃,她的唇色是好看的淡粉色,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诱人品尝的光泽。
她整个人似乎是极放松的躺靠在椅榻上,一头青丝随意向后挽了个髻,余下几缕发丝轻搭在胸前,偶尔的清风便将她胸前的发丝轻轻吹起,远远看来,如一副赏心悦目的水彩墨画。
只是近看会发现,她并非如表面上轻松,眉头深锁,两道好看的柳叶眉紧紧拢着,长而黑密的睫羽轻轻扇动着,昭示着主人的心绪不宁。
他说三日之后与她相谈,事实上,从那日见面之后,已经过了半月有余,他都未曾找过她,她亦没有去找他……
向南站在她身后,将她的神情看得真切,眉头微微拧了拧,欲言又止。
“之姐姐……”声音脆甜,从殿门口传了过来。
薄柳之动了动眉,倏地睁开眼,从椅榻上站了起来,看向殿门口,果见有一只小脑袋探头探脑的在门口处晃悠,抿唇轻笑,“向南,请溱公主进来!”
向南点头。
拓跋溱跟在向南身后走了进来,一双大眼却不住的打量着魂兰殿,不时用手戳戳手臂。
薄柳之摇头,上前几步将她拉了进来,“大白天的还怕?”
拓跋溱摇头,“刚刚走到门口的时候,还有些怕,不过一进来才发现别有洞天,尤其是那处的花房……”她伸手指了指,“很漂亮!”
说是这么说的,心里始终觉得有些怪怪的,毕竟这地方她都怕了这么些年了。
“喜欢就常常……”说到这里的时候,薄柳之双眼闪了闪,叉开话题,“自那日你回府之后便没了你的消息,让我很担心……后来才知晓,你被你九哥禁了足……什么时候解禁的?”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