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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涌而进的冷风让南玥打了个寒颤,一下子惊醒了过来。
当看到榻前坐着的一抹黑影时,她倏地睁大了眼,刚要惊叫,那人却先一步一下捂住她的嘴,接着一股重力重重压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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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慢点,疼(四十七)
当看到榻前坐着的一抹黑影时,她倏地睁大了眼,刚要惊叫,那人却先一步一下捂住她的嘴,接着一股重力重重压了下来。
南玥的第一反应是用手护住肚子,一双大眼全是惊恐,他压下来,就像是一抹巨大的阴影,让本就黑暗的房间更像是坠入了幽深的黑井,伸手不见五指,她根本看不到他的样子。
冷汗掉了下来,一颗心跳乱了节奏。
感受到她浑身颤抖异常,来人伸手勾了勾她耳鬓的发丝,声线低柔,“别怕,是本王!”
拓跋瑞?轹!
南玥闭上眼急促的深深呼吸了几口,心里却陡然生出些怒气来,放在肚腹上的手狠狠的推了他一把,冷冷的张开眼盯着他,“王爷真是好兴致,三更半夜不睡觉,装神弄鬼!”
拓跋瑞轻巧的握住了她的双手置于枕边两侧,也不怒,勾唇道,“本王光明正大进本王女人的房间,如何叫装神弄鬼?!”
南玥眸色凛了分,使劲挣了挣手,“王爷记性不好了吗?你的女人现在清溪院,王爷若是不记得路了,我便让丫头送王爷过去。箫”
即便是在黑暗中,他也能感受到她眼中的冷意,拓跋瑞双眼暗了暗,抿着唇没有出声,只是手中的力道加重了。
南玥挣扎了一会儿没能挣脱,泄气的暂时放弃了挣扎的动作。
男人与女人力气的悬殊这下她是深刻体会到了。
心里在打鼓,这个男人今夜所有的表现都太诡异了,她不得不警惕。
身下的人儿总算安静下来,鹰眸打在她脸上,拓跋瑞盯了她半响,幽幽道,“南玥,安静听本王把话说完,本王说完之后立刻就走。”
南玥脸色僵了一下,蹙眉努力的想要看清他现在的神情,可是不能,他几乎将唯一薄弱的光晕都遮挡住了,喉咙动了动,好一会儿才道,“希望王爷说话算话!”
拓跋瑞冷笑一声,放开她的手,坐在床前,垂眸落在她小腹上,伸手沿着她的肚子抚了抚。
南玥浑身一僵,搭在枕边的手微微握了握,转瞳落在他的脸上,此时透过细微的星光从窗柩洒进来,竟将他的脸罩着柔和而不真实,他垂着眸,目光专注在她的小腹上,而他的唇也不由自主微微往两边弯了弯。
这样的他,是她从未见过的摸样。
死寂的心,却还能为他温柔的样子荡出淼淼波纹,她恨这样的自己,很恨!
拓跋瑞在她肚子上流连了一会儿,便拉住被子替她盖上,这才将目光转到她身上,深深的看着她,“南玥,这段日子本王认真想了想,本王想,本王已经爱上了你……”
南玥被他这句话炸了一下,突然觉得脑子不够用,“你,你说,你说什么?!”
拓跋瑞戚白的脸颊染过一丝红晕,英挺的眉头皱了皱,又说了一次,“本王说,本王已经爱上你了!”
这应该是她有生以来听过最“奇怪”的一句话!
拓跋瑞竟然会对她说:他爱上了她?!
南玥咽了咽口水,震惊的看向他,“拓跋瑞,你疯了吗?”
“……”拓跋瑞脸瞬间黑了,唇瓣猛抽,“南玥,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他想过无数次,她听到他说这句话时的反应,却独独没有这一种结果,这个女人竟然说他疯了?!
正常的女子听到一个男子与她表白,不是应该脸红心跳,羞赧又兴奋吗?更何况还是他这样优秀身份尊贵的男子。
她倒好,脸不红,心不跳,既无半分羞赧,更别提兴奋,直接像看一个疯子般看待他。
越想越憋闷,他嚯的俯身压在她身上,胸膛死死低压在她的高耸上,却又恰到好处有分寸的避开她的肚子,恶狠狠道,“南玥,本王没有疯,本王现在清醒得很,你给本王听清楚,本王爱上你了!”
他这一压有些重,她有些无法呼吸了,可还不敌内心的震撼。
南玥闭上眼努力理清思路,垂下的双手却在微微颤抖着。
他的话太突然了,她根本已经接受他爱惨了叶清卿的事实,他却突然跑来告诉她,他爱她?!
摇头,他说的这句话她一个字都不会相信,“拓跋瑞,这又是你耍的花样是不是?”
“南玥!”拓跋瑞忍无可忍的吼道,脸色涨红,“本王绝不拿感情耍花样……这是本王头一次对一个女人说这种话!”
他这句话一说完,两人之间顿时陷入了一阵沉默。
南玥呼吸停了停,心跳不受控制的跳得有些快。
他说这是他头一次对一个女人说这种话?那叶清卿呢?!他也没有说过吗……?
拓跋瑞却在此时离开她的身体,在她身侧躺了下来,良久,幽幽道,“那次马车上,你奄奄一息的躺在本王身下,脸色苍白的仿佛下一刻便会化成烟飘走,本王……”侧身看着她,“本王害怕了,本王害怕你真的出事,那时本王便知道,你在本王心中是不同的。”
“后来,你以孩子的性命相要挟,一定要本王休了你,你这样狠心的女人,本王一剑杀了你都不为过,可是本王更心狠,本王当时在想,本王宁愿孩子没了,也不绝不放你自由。
本王那时还想,本王只是不想受你胁迫,所以才宁愿孩子没了,也不放过你。可是后来,越南迁几次三番偷偷进府看你,你们都以为本王不知道……”
冷笑,“越南迁是有些本事,可本王的瑞王府也并非那般好进,若不是本王故意为之,他怎可在本王的王府行若无人之地。
本王看着你二人有说有笑,看你对他与对本王截然相反的态度,你会对他笑,可你只对本王垮着脸,你对他说话的时候,总是温柔的,可你对本王又是那般凶……”
“本王嫉妒了南玥,本王也想你对本王笑,只对本王笑,一直对本王笑。”
他说着,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指腹在她晚上的珠环上滑动,倏地,珠子从她腕上滑下,勾在了他的一根手指上。
那是越南迁给她夺的佛珠!
南玥双眼复杂的看着他的动作,喉咙像是有一只柔柔的小手不住的抓挠着,有些难受。
拓跋瑞将珠子握在掌心,撑在了她的身上,目光炯锐,“南玥,不管你与越南迁有过怎样的过往,本王要你,从今外后,你的心里眼里都必须是本王,即便现在你还没有爱上本王,但是本王有信心,他日,你一定能爱上本王。”
一贯的命令和蛮横的霸道!
南玥静静的看着他,眼眶微微红了些,水光碎碎,说出的话却是平静无澜的,“拓跋瑞,你要我心里眼里只有你,那么你呢?你能做到心里眼里只有我南玥一人吗?”
拓跋瑞眉心紧皱,紧绷着唇盯着她,还一会儿才道,“南玥,你想独宠?!”
伸手捂住心口,南玥展唇,水眸绽出几缕媚光,“若我说是呢?!”
她长得清丽,平日里却故意将自己弄得有些英气,很少能从她脸上看到女儿家的柔媚,而她的眸子在女子中是少有的丹凤眼,此时便是稍稍浅露魅色,却是别样的蛊惑撩人。
鹰眸深了深,拓跋瑞不由伸手挑了挑她形状姣好的眉,嗓音微哑,“你是本王的正妃,态度要大度,识大体,本王的身份便不能注定只有你一个女人。但是你放心,在本王心里,你与其他女子是不同的,本王会对你好。”
紧紧抓住心口,南玥笑,眼泪却掉了下来,语气轻悦,“那王爷是对我好一些,还是对侧王妃好一些?”
没有看到她眼角的泪。
拓跋瑞被她的笑声感染,脸色越发柔和了些,“本王答应,对你和卿卿一样好,她有的,你便有,如何?!”
“……”南玥唇瓣的笑意随着他话出口,碎了。
眸色一点一点冷了下来,便连身体的温度也下降了些,她淡淡的看着他,先前因为他那句爱上了而泛起涟漪的心被磨成了一弯平静的湖,“拓跋瑞,我曾经听人说过,人的心,就如拳头般大小,很小很窄,若是真正爱一个人,他会把这颗心都给她,却还嫌不够,他会想将世上所有美好的东西都给她。
你说你爱我,可你的心里却不止我一个,你还有你的卿卿妹妹,还有许多不知道何时会出现的女子,你的心之所以能装这么多,因为你根本不懂爱一个人……”看着他的眼睛,“拓跋瑞,你根本不懂爱!”
拓跋瑞怔了下,突然明白过来她根本不是被他的话打动,鹰眸一片冷郁之色,沉声道,“你说的这个人是越南迁吗?她对你说过这句话?”
冷哼,捏住她的下巴,“南玥,本王告诉你,一个男人一生绝对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他越南迁是男人,没有例外!做女人,不要太贪心,否则最后什么都得不到!”
他说完之后,便携着满身戾气走了出去,房门被他用力摔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南玥躺在床上,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双手交叉紧紧抱住自己。
她不爱他了,所以她不痛,一点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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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鬼将之日已过了半月有余。
这半月以来,薄柳之在魂兰殿、龙栖宫以及毓秀宫之间转动,除了上朝以外,拓跋聿几乎都与她腻在一起,过的是如胶似漆恩爱缠绵比吃了蜜饯还甜的日子。
这日,龙栖宫内。
薄柳之一觉睡到了拓跋聿上完早朝,本来还想多睡一阵子,便被某个下完朝之后就一直骚扰她的男人弄醒了,睡意模糊之间被他带到了餐桌前灌了一碗小米粥。
薄柳之一直处在昏昏睡睡当中,全身疲软无力,不要问她原因,腐女都知道!
拓跋聿看着靠在自己肩头又打算睡过去的某女人,一阵心疼,都怪他不知节制,可只要看到她,抱一抱她,便会想要更多,就如现在,她在怀里,哪怕什么都没做,某处还是第一时间向她抬起了头。
爱怜的在她耳边落下一吻,便打算抱她回榻上休息。
“太皇太后驾到!”
几乎这声音一落,怀里的便立刻从他身上跳了下来,行动急得他差点被抱住她,将她摔了。
薄柳之跳下来之后便飞快往内室走了去,只不过一只脚才踏进内室的门,便被从后传来的浑厚有力的嗓音唤住了。
“薄姑娘当哀家是洪水猛兽吗?看到哀家来了便要躲?!”
薄柳之咬了唇,此时也没法再躲了,硬着头皮转了身,朝她福了福礼,“参见太皇太后,太皇太后金安。”
太皇太后瞄了她一眼,“起来吧!”
“谢太皇太后!”薄柳之站直了身,却杵在门口不过去。
菲薄的唇瓣扬了扬,拓跋聿挑高眉,上前托住太皇太后的手朝位上走了去,“皇奶奶今日怎的这般早,孙儿还想着容后给皇奶奶请安去。”
太皇太后假怒的瞪了他一眼,“皇帝还说,多亏了你,哀家的寿阳宫一早便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哦?”拓跋聿扶她坐了下来了,自己则挤在了她的身侧,“皇奶奶此话怎讲?”
太皇太后似是看了眼薄柳之,这才道,“皇帝有多久没去过嫔妃宫中了?”
“……”拓跋聿抽了抽嘴角,懂了。
薄柳之闻言,本就僵直的身体,更硬了分。
“聿儿,你是皇帝,开枝散叶是你的职责,便连你九哥的王妃和侧王妃都怀上了,你该加把劲儿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