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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云烈忽然止了声,目光冷厉的看着他,却难得没有反驳。
“先生在做什么?”忽然晋王的声音传来,“本王好像听到了旁人的声音。”
“回王爷的话,先生正在亭子里面喝茶。”下人回答说道。
晋王走入院中,本能的朝着四周看了看,目光落到了不远处的亭子里面,那一身素色长衫的男子正坐在桌旁倒着茶水,一派宁静悠远。
不知为何,晋王心里忽然松了一口气,看着他还在,他这颗心才算是安定下来。或许是本能的感觉,他始终不相信这样一个惊采绝艳的人会跟随在自己身后。
“王爷要喝一杯吗?”南冽的声音忽然传来。
晋王回过神来,朝着亭子走去,看着桌上的茶水,他微微一笑,“这么热的天,还喝热茶,也就先生有这份雅兴了。”虽然这样说,但是他还是端起茶水,小啜了一口,赞叹说道,“好茶。”
南冽淡然一笑,不看坐在自己对面的晋王,“今日该是颇为繁忙,殿下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哼,该忙的也不是本王,本王没想到父皇隐藏的如此之深。”晋王沉着脸,一脸阴郁,“外人只当父皇不疼爱景王,若真是不疼爱他,今日又怎么会让他去接待各国使者。”
“哦?”南冽看了晋王一眼,“殿下与在下说说皇上究竟是多么不喜欢景王。”
“多么不喜欢……”晋王忽然皱眉,目光中低着几分意味不明,忽而他冷笑一声,“本王现在倒是没有觉得有多么不喜欢,从小到大,父皇虽然不待见景王,可是别的也没有亏待他,十九岁封亲王,并不算晚,虽是因为战功,可是若真是不喜欢他,大可只封个郡王。至于惩罚,也就是父皇的冷漠罢了,而我们误将这当作父皇对他的不喜,看来是我们天真了。父皇的心思难测,也许景王是他最中意的儿子也不一定。”
听着这话,南冽垂眸,眼底的神情全被遮掩住,他的声音无波无澜,“谁是皇上最中意的儿子其实并不要紧,重要的是谁是皇上最中意的储君是谁。”
“先生的意思是……”晋王看着对面的男子,声音压低。
南冽忽然抬起头,那张脸上满是冷肃,“若是皇上没了最中意的儿子呢。”
“先生的意思是让我再让人刺杀秦景渊?!”晋王想也不想的说道,“可是秦景渊武功高强,本王的人根本就……”这些年他派去刺杀景王的人还少吗?可是从来都是无功而返。
南冽摇头,那俊朗的脸上泛着寒光,“不,想杀景王的人远远比你想的多,而现在这合适的人已经出现了。”
晋王一脸不解的看着面前的男子,但是对于他的话,他却是深信不疑,也许到了此刻,他也不得不承认,除了他,他已经没有人可以信任了。
质子府中,一身红衣的男子靠在椅背上,将一颗颗樱桃扔进嘴里,他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着,整个人看上去惬意极了。
“煜王殿下,您不能进去,主子正在休息。”下人惊声说道,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君煜一脸不悦,双手背负,大踏步朝着前方走着,目光紧紧盯着那正躺着休息的男子俊美的容颜,眼底满是狠厉之色。
“混账东西,凭你也敢拦本王。”君煜一脚踹开旁边的仆人。
“四哥这是做什么?”忽然一个散漫的声音传来,“难不成是西凉的下人不好踹,你特意跑到东华来踹人?”
君煜看着那已经坐起来的男子,他俊美妖娆的脸上沾染着樱桃的水润,甚至有些水渍流淌到那大开的胸膛,更添几分妖冶。他不觉晃了晃神,心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皱眉,眼底满是厌恶之色。
“七弟,莫不是你在这东华久了,都忘记自己是西凉的人了?”君煜沉声说道。
君千澜用手肘撑着头,看着走在自己身前的男子,似笑非笑的说道:“四哥说的没错,本公子差点就真的忘记自己是西凉人了,本公子在这东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别提多有意思,自然是比在西凉受气的好。”
他说他在西凉受气?!君煜一张脸忍不住抽搐了下,到底是谁给谁气受了!看着面前这一张俊美慵懒的脸,他恨不得上前将他的脸给撕烂。
“你最好清楚,你是西凉的皇子,你的一切行为都代表着西凉的体面。”君煜皱眉说道,想到今日大街上他完全不给他们面子,他心里就恼火。
君千澜抬手打了个哈欠,不以为意的说道:“然后呢?”
对于君千澜的散漫,君煜早就熟悉,此刻也懒得为这事与他生气,只冷冷说道:“这次本王来莅阳城是有大事,七弟在莅阳城呆了这么久,对于莅阳城的形势应该比谁都清楚,本王需要你的帮忙。”
“是老头子让你来找本公子的?”君千澜淡淡说道。
君煜皱眉,“这个重要吗?身为皇子,你自该是以西凉的利益为先。”
“究竟是西凉的利益,还是四哥你的利益?”君千澜看着面前的男子,似笑非笑的说道。
君煜面色一滞,旋即沉声说道:“七弟,咱们怎么说也是比旁人更为亲近的兄弟。”
“四哥何必动怒,本公子不过是说笑罢了。”君千澜俊美的脸上忽然泛起一抹笑意,他直起身子,看着对面的君煜,“可惜本公子在这莅阳城素来是玩乐居多,就是想帮四哥也是帮不了。”
看着面前一脸无奈的男子,君煜脸色变了变,他打量了片刻才说道:“七弟放心,四哥让你做的事情必然是你能做到的。这次四哥是来带你回西凉去的,母后她颇为思念你。”
“母后思念本公子吗?”君千澜忽的埋下头,低声说道。
君煜见君千澜有些伤怀,连忙说道:“自然是的,母后还嘱咐四哥这次一定要将你平安带回去。”
“母后对本公子真好。”那声音轻如蝉翼,带着些微的颤抖。
君煜看着面前低着头的男子,趁热打铁,“所以七弟只要好好听四哥的话,你就能回去见到母后了。”
那红衣妖娆的男子身边像是被什么给隔绝了一般,他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自知,连回答都忘记了。
君煜对于君千澜的反应颇为满意,他看了看四周,随即说道:“四哥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七弟你身体不好,也得多注意身体才是。”身前的人没有答复,他也不以为意,转过身,直接离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凉亭之中骤然‘砰’的一声巨响传来,石桌瞬间四分五裂,那颀长的身影站了起来,嘴角漫过一丝残酷的笑容,那一双眼睛里面血红一片,“想本公子吗?呵……”
第212章 母子恩仇()
“公子……”亭外,一个黑影忽然出现,跪在了地上。
冷风吹拂而过,红色的锦袍于风中猎猎作响。
那妖娆绝艳的男子走到凉亭侧边,一只手忽然落到了旁边的柱子上,一个手掌印骤然印在了柱子上。
“杀了荀彧,将他的人头送到君煜的榻上。”那冰凉残酷的声音骤然划出,那俊美无俦的脸上除了杀意残酷,再容不下其他的情绪。
“属下领命。”那黑衣人站起身,一个腾空,消失在了原地。
在那黑衣人离开不久,后方一个男子忽然走上前来,看着那红衣妖娆的男子,皱眉,“这个时候杀了荀彧,对你可没有半点好处。”
“本公子高兴就是天大的好处!”君千澜横了一眼走到自己身侧的男子,说出的话更是恶毒无比,“他最好是发现是本公子动的手,然后在他对本公子动手的时候,本公子会毫不犹豫取下他的人头。”
江淮沉着脸,看着面前的男子,“你在忍耐!若是换做从前,你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他,为什么要忍耐!”他的性子如何,他最是清楚,不喜欢的,讨厌的,那就斩草除根。
君千澜绝美的脸上忽然浮现一抹笑意,笑的魅惑,笑的诡谲,那高挑凤眼中残酷嗜血的红色让观者不寒而栗,“在这里杀了他有什么意思,本公子的那位好母后必然会落泪,儿子客死他乡算的了什么,若是她亲眼看到自己的儿子在自己面前碎成一片一片的,鲜血染遍了大殿,你说那场景该是多么的美妙。”
听着这话,江淮心中一阵恶寒,果然这个人恶劣的本质是改变不了的,不过,他可不觉得这事情是这样简单,对他而言,杀人是最简单的事情,而他素来喜欢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
“看来你这次是铁了心的想要回西凉了。”江淮忽然说道,如果君煜这个时候死了,皇后必然大闹,到那个时候就算君千澜回去也会背负着害死皇兄的名声,必然为人所不容。只是,他素来不在乎名声,这次却深思熟虑,看来是真的成熟了。
“我很高兴你能思虑周全,不再任意妄为。”江淮忽然开口说道,他等他成熟稳重不知等了多久,可是他性子乖张,根本就不听人劝。
君千澜却不理会他的话,而是看着前方,漠然说道:“阿三。”
空地上又有一个黑衣人出现。
“去给本公子查查,慕容惊鸿这些年的动向。”君千澜忽然说道,眼底闪过一抹戾气,楚楚认识慕容惊鸿。
“是!”阿三瞬间消失无影。
江淮看着君千澜,眼底欣慰更甚,他终于知道正视自己的对手了。看来来这莅阳城,他是真的成熟了不少。
“那个燕祁比慕容惊鸿更需要你警惕,你应该也听说过了,他如今可是北燕有名无实的帝王。”江淮沉声说道,这次来的可都不是等闲之辈,北燕的燕世子,南夜的明昭太子,北疆的烈王,哪个在当世不是搅动一方风云的人物,齐聚莅阳城,怕是这莅阳城也要变天了。而这中间最厉害的当属北燕的燕世子,他有鬼才之称,据说这世上就没有他达不成的事情,眼下北燕的昌盛与他可是脱不了干系。
君千澜忽然看了江淮一眼,皱眉,“燕祁是谁?本公子关注他做什么?”
“……”江淮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男子,刚刚他还说他稳重了些,可是他竟然连燕祁是谁都不知道……
“燕祁就是今天站在慕容惊鸿旁边那个男子,他是……”江淮准备解释。
君千澜脸上瞬间露出一丝不耐,“本公子不想听到他任何消息,真要觉得他是威胁,直接杀了便是。”今天看到的人多了去了,他可没那么多心思去管谁是谁,说着他直接朝着前方而去。
“……”他当那燕祁是那么好杀的吗?据说他身边高手如云,本人的身手亦是深不可测,这些年明里暗里多少人想杀他都没有得手。
江淮忽然扶额,看来他离成熟稳重的距离还很遥远。
不过就他刚刚问得,他与那个近来闹得满城风雨的重光公主走的近,他得好好查查这个女人才是,都说温柔乡,英雄冢,他是绝对不会让他败在一个女人手上。
晚上,和颐苑中,叶凌汐看着面前难得一身黑衣的男子,皱眉,“说实话,这件事我并不想将你牵扯进来。”不管大理寺中被关押的人是谁,她都要去一趟,算是给自己一个交代。今日是使者进城,京中大多的势力都在保护各国使者,大理寺那边怕是也会松懈不少,过了今日,可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
“楚楚这话是在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