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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竟然给本王喝这般劣质的茶叶,来人,将这斟茶的狗奴才拖出去砍了。”端王冷着脸,一个晋王已经让他头疼,如今又回来了一个景王,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各个不将他放在眼里,想想他就火大。
“端王殿下饶命,端王殿下饶命。”旁边斟茶的太监惊得手中的茶盏落地,连忙匍匐在地求饶着。
听着这惊颤恐惧的声音,端王心里愈发烦躁了,父皇前段时间训斥他性情暴虐,不堪重任,定然是这些狗奴才们告状所致。他身为皇子训斥打杀几个奴才怎么了,错的都是这些奴才,是他们伺候不周。
“还不拖下去!”端王一摆手,眼底满是厌恶。
那太监听着这冷厉的声音顿时知道没有活路了,一瞬间朝着旁边的秦清远跪去,“晋王殿下救命,晋王殿下救命。”
这话不易于火上浇油,端王的怒气更盛了,这狗奴才这种时候求助于晋王是在说晋王比他宽仁吗?晋王那所谓的贤明的名声都是这些狗奴才们造谣出来的,他冷笑一声,看向旁边的晋王,“怎么,三弟连本王打杀个奴才也要管吗?本王竟不知从何时起,本王行事都要三弟同意了。”
秦清远一愣,脸上露出一丝苦涩之色,看了地上的太监一眼,叹息说道:“二皇兄误会了,为弟怎敢置喙兄长之事,只是今年新茶还未出多少,这端上来的是陈茶也属正常,就是父皇案头的茶也是刚刚才换上新茶的。皇兄何苦为难下人呢?”
端王脸色一僵,看向秦清远的目光愈发阴沉,老三这话是在暗示他想要与父皇享受一样的待遇,简直胡说八道。他哪里敢同父皇相提并论,这话若是传到父皇耳中,他定然又要被训斥,老三其心可诛!近来父皇接连对老三委以重任,多半就是老三在父皇那里里间他与父皇的感情,果然,他最大的敌人还是晋王!
“哎哟,噎死我了,噎死我了。”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来的成王拍着胸脯,一脸劫后余生的释然,他抬眼看了端王,哭丧着脸,“二哥,你这要摔杯子也提前吱个声啊,差点没把本王吓死,不,是噎死。是吧,六弟!”想想刚刚被噎得喘不过气来,他心里就一阵后怕。他鞠了一把同情的泪水,看向旁边的秦景渊。
奈何秦景渊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兀自喝着茶水,俊朗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的变化,整个人好似神游在外似的。
端王冷哼一声,压根不理会成王,双眼逼视着秦清远,“三弟何必与本王来这些弯弯绕绕,本王不想跟你玩这种无聊的把戏,本王今日非要杀了这狗奴才,你待如何?”
“皇兄若执意为之,本王自然也阻止不了,但是本王并不认同皇兄的做法。动辄打杀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唯有心怀仁义,才能兼济天下。”秦清远摇头说道。
原本坐如雕塑的秦景渊眼神忽然动了,他抬起头看了秦清远一眼,墨玉般的眸中似有暗涌云起,一刹那间消失无影,他垂首,继续喝茶,神色微变。
又来了,说什么心怀仁义,别以为他不知道他背地里那些动作,他秦清远永远就只知道躲在仁义的背后冲他放冷箭,若不是他一贯会伪装,父皇怎么会这般偏宠他。
“两位皇兄别生气,为了一个奴才伤了和气值得吗?不就是个奴才嘛,打发走就是了。”成王见两人一幅不争赢就誓不罢休的模样,连忙出来打圆场。
“四弟到底是站在哪边的?”端王与晋王两人忽然看向成王,两人的目光都透着几分沉郁,那样子分明是在说,他若说错了,必然有得好看了。
成王心里直发慌,这两边他可是谁都得罪不起啊,他连忙摆手说道,“我想起来了,我刚刚还没吃饱,你们继续。”说着,瞬间拿起桌上的糕点塞在嘴里,支支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见成王这样一幅胆小怕事的模样,端王眼底瞬间闪过一丝不屑,这样就怕了!
“六弟又是站在哪一边的呢?”晋王却是将目光落到了秦景渊身上,面上虽然含笑,可是那笑容却不达眼底。
这话一出,端王的目光也看过来,他虽然不喜欢秦景渊,可是外祖父前几日就告诫过他,景王虽然不受宠,但是贵在兵权在握,若是能拉拢他,必然是他日登位的一大助力。现在,就是他站队的时候了,外祖说了,秦景渊就是一头沉睡的狮子,一旦觉醒,所向无敌,虽然他不信,但是为了防患于未然,若是他站在晋王那边,那么他会考虑先除掉他。
秦清远也是看着秦景渊,从前的时候他与这个六弟的关系还不错,后来因为某些原因,他们两个几乎是形同陌路,但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他秦景渊只要不蠢,就该知道怎么选。
察觉到众人的目光看了过来,秦景渊抬起头看了端王与晋王两人一眼,墨玉般的眸中平静无波,半天没有言语,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位王爷也真是有意思,一个奴才的死活与景王有什么关系,你们这不是为难他吗?”一个戏谑的声音忽然传来。
众人的目光看过去,一身妖娆红衣的男子倚在栏杆上,手中端着盛满酒的白玉杯独饮着,俊美的脸上三分邪肆,七分惬意,那一双丹凤眼高高挑起,全然一幅妖娆美人图的模样,看得周遭除却几位王爷之外的众人皆是面红耳赤,女人生的美是一种幸运,可是一个男人比女人还美,这就是罪过了。
君千澜琥珀色的眸扫过众人,眼底闪过一丝翻滚的杀意,他的目光落在了秦景渊身上,眼底骤然清明,嘴角勾起一抹兴味之色。
似是察觉到君千澜的目光,秦景渊抬眸对上那一双妖冶的凤眼,墨玉般的眸中幽深一片,空气中似有一股激流涌起,两人之人无形的火花碰撞开来。有两种人,生来就气场不和,互相看不顺眼,他们是天生的敌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原来这就是六弟的意思。”端王冷声说道,看向秦景渊的目光冷了几分。
倒是晋王笑着说道,“六弟素来有自己的主张,倒是本王错了,不该将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六弟的身上。”说着他看了端王一眼,两人眼底一个眼神无声交流着。
秦景渊收回目光,并不理会端王与晋王,自顾自的喝着茶水,可是眼角的余光却扫过那抹妖娆的红色,他眼底掠过一丝幽芒。
君千澜打了个哈欠,将酒杯放在栏杆上,忽然说道:“真是没意思,又是什么诗魁比赛,那些个女人就不能想些有意思的东西来吗?你们东华也是有意思,娶个女人还要求她会吟诗作对,蠢货才没事天天写诗,真是吃饱了撑着了。”
对于君千澜的不羁,众人早就见怪不怪了,所以自觉忽略了他略带侮辱的话语。
晋王闻言,眼神一转瞬间明白了君千澜的意思,“千澜是说今日的诗魁大赛已经开始了?”
“何止是开始了,本公子还听说这莅阳城最蠢的女人也去参加了,真是有意思。”君千澜似笑非笑的看着晋王,“难道你们莅阳城现在没聪明人了吗?”
端王、晋王神色如常,全然不在乎君千澜话语中的侮辱性,君千澜素来都是这样狂妄不羁的性子,否则也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不到万不得已,他们都不会得罪他。
“晋王殿下,三姐姐不会作诗,这可怎么办啊。”一直沉默着的叶芯忽然站起来,心急火燎的看着秦清远,小脸上满是担忧。
晋王闻言看了叶芯一眼,皱了皱眉,准备说话。
“听起来很有意思,咱们要不要去见识下这位蠢笨的三姐姐的诗作。”君千澜似笑非笑的说着,他的目光微微一转,正好对上那双墨玉般的眸,目光交汇处又是一阵火花飞溅。
后花园中,叶凌汐跟着众人往前走,青儿从人群中走过来,在叶凌汐耳边低语几声。
听罢,叶凌汐眼底闪过一丝诧异,难怪他能出入这里了,没想到他竟是那样的身份。
第91章 非她莫属()
御书房中威严庄重,寂静一片,只依稀能听到纸张翻折的悉索声,上首案桌旁,那明黄的身影忽然将手中的奏折合上,放下,扫了眼下面站着的曾公公,“贵妃她们已经去了皇庄?”
徐公公立马转过头,向着御前靠近了些,冲着东华帝恭声说道:“回陛下的话,贵妃娘娘她们早在一个时辰之前已经去了皇庄,那诗魁大赛怕是已经开始了。”
东华帝拿奏折的手一顿,落在奏折上的目光有些飘忽,忽的呢喃一声,“诗魁大赛啊……”他抬头看着大殿外面,俊朗的脸上闪过一抹怔忡之色,又是一年三月了。
徐公公抬头正好看到东华帝脸上的怅惘之色,他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听说重光郡主也去了这赏花宴。”
手指微动,东华帝翻开奏折,扫视着上面的内容,好似没有听到徐公公的话。
大殿的气氛瞬间冷了下来,徐公公心里一咯噔,莫不是自己刚刚说错话了?!他紧了紧手中的拂尘,准备退到一边。
“谁让她去的?”上方威严的声音忽然传来。
徐公公脚步一顿,连忙恭敬回答:“回皇上,是太后娘娘传懿旨让郡主去的。”似是想到了什么,他补充说道,“太后娘娘怕是想到了郡主这些年在那定阳侯府过的艰难,眼下又与那安国公府退了亲事,日后这婚事只会愈发艰难,所以想着让郡主多多认识些人。”他这话说的也算是委婉,多认识人,能认识谁呢,这赏花宴上认识的男子,也只有诸位皇子或者是与皇室沾亲带故的贵公子们了。太后娘娘也是用心良苦啊,眼下除了皇子们,别的人无论谁娶了郡主,郡主往后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谁让这女子最要紧的就是名声,从前重光郡主蠢钝的名声在外,如今她又与未婚夫退了婚,是京中大户人家毫无疑问的不娶人选。就算碍着太后的颜面娶了,若有朝一日太后不在了,还不是一顿磋磨。
“啪”的一声,一阵巨响传来,徐公公被吓了一跳,连忙跪在地上,“皇上息怒,是奴才多嘴,奴才该死。”
东华帝眼底骤然闪过一丝锐利之色,他扫过一脸诚惶诚恐的徐公公,威严的脸上神色渐渐和缓,“起来吧。”他拿起刚刚被他拍在桌上的奏折再次看起来。
“谢皇上。”徐公公慢慢站起来,拿出帕子擦了擦额角的汗水,一幅惊神未定的模样,近来皇上的脾气是越来越不好了,他也是,怎能在皇上面前说起太后还有重光郡主,谁不知道皇上与太后的关系大不如前了。而且,皇上对重光郡主的态度至今未明呢。
“让人去皇庄看看,随时汇报情况。”上方威严的声音再次传来。
徐公公连忙收起帕子,恭声说道:“奴才遵旨。”
“朕听说明瑜也过去了,告诉她,若看到合心意的,告诉朕。”
徐公公脚步骤然一顿,脸上闪过一抹凝重,皇上终于要给明瑜郡主指婚了。镇南王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可这个女儿却丝毫不输男儿,文才武功皆是上乘,当年可是这莅阳城的风云人物,她理应配这世上最杰出的男儿,可惜……
“遵旨!”
奏折忽然合上,东华帝抬头看着徐公公离开的身影,眼底晦暗难明。
皇庄之中,珑翠园中,写字的案桌早早就被准备好了,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