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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了。。。。。。
那两个大修士又对视了一眼,才重新调转目光去,上下打量着净涪本尊。
事实上,正拿着奇异目光望向净涪本尊的,并不只有紫垣的这两个师弟,还包括左天行等人。
但左天行相对更了解净涪本尊,他只看了净涪本尊一眼之后,便将他的视线放落到了紫垣身上。
边打量,左天行边竖着耳朵听净涪本尊与紫垣间的对话。
“敢问前辈,你可知将皇甫成消息传遍这诸天寰宇的,约莫都有谁?”
紫垣百无聊赖地抬起手挡在唇边,自己打了一个哈欠,才懒懒地道:“你觉得呢?”
他边问,边分神。
赶了这么久的路,好像是有些累了。等回去了,就好好地睡一觉。
净涪本尊并没在意紫垣的分神,紫垣问了,他也就答道。
“是无执童子的仇睢。”
净涪本尊说的话,不单单是紫垣知道,就连无执童子自己也清楚。
事实上,他再清楚不过了。
他走到今日,与人结下的仇怨、嫌隙数不胜数,而能够将事情做到现在这种地步的,却屈指可数。
近的,就在这他化自在天外天上;远的,自然便是历数诸天寰宇。
无执童子虽然在处理景浩界的事情上有些疯癫,但对于其他的事情,他却足够清醒。
那从漫长岁月中打磨出来的理智足够叫他清醒,那自无穷时光中修持而成的力量也给了他足够的手段去查看。
这诸天寰宇里,除了寥寥几位圣人之外,谁还能完全抹去他们在这天地间留存下来的痕迹?
哪怕他们着力遮掩过,也要在无执童子贯注下去的真元、手段面前,一点点地暴露出形迹。
更别说,便是琢磨不出来,无执童子难道还不能猜了吗?
谁愿意下这么大的本,谁想要在这里头中攫取些什么,无执童子都猜到了个七八。
有仇怨的,想报仇;有因果的,想了结;觊觎他手上资源的,想夺取。。。。。。
动机那么明显,还用得着他去费心想吗?
那边厢的混沌海里,净涪本尊和紫垣之间的交流也还在继续。
听着净涪本尊的这句话,紫垣没甚兴致地斜睨了他一眼,眼中带出的意思极其明显。
你这不是都猜到了吗,还问?
净涪本尊没在意他的这个小眼神。
既然紫垣还站在这里,他就还在继续着他的问题。
“前辈,你是为的什么找到这里来的呢?”
若说紫垣是因为和无执童子有仇隙,才一路寻过来的,净涪本尊还真不信。
谁家找上仇人报仇,在一根毫毛都没给他拔下来的情况下,能这样轻淡自然地甩手离开的?
遍数诸天寰宇各个世界,谁会这样报仇?
没有人的。
可紫垣他偏就这样做了,还连半点迁怒都没有。
净涪本尊这个问题一出,场上的所有人——与紫垣关系疏远如左天行及那一直旁观的三个大修士与紫垣关系亲近如他的两个师弟,都明里暗里地送了目光过来,往紫垣身上飘。
能在这些修士的八卦目光下也都如此淡定自然的,除了净涪本尊,这里的人约莫也就只有一个紫垣了。
紫垣掀起眼皮子,薄唇微动,给出了一个答案。
“闲着无聊,见这里有热闹,就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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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 紫垣的这一个答案; 真的叫众人既意外又不意外。
净涪本尊定睛打量得紫垣一眼,微微点头,又合掌和紫垣拜了一拜; “多谢前辈解答。”
紫垣无意义地哼哼了两声,旋身就要离开。
但他才刚往前迈出一步; 便又微偏回头,再一次确认也似地问净涪本尊道:“你就真的没想改一改主意吗?”
净涪本尊勾了下唇; 没答话。
紫垣目光在他身上绕了一圈又一圈; 也没从这位年轻的比丘身上发现些微动摇,他失望地摇了摇头,也就没再多留; 甩着长袖步步离开。
他的两个师弟也跟在他身侧; 随着他一道离开。
未几,这一片混沌海里; 也就只剩下了净涪本尊、左天行以及那三位大修士。
净涪本尊先转眼望向了那三位大修士。
那三位大修士心中早有决断; 这会儿见得净涪本尊目光望来,他们三人也就利索地执礼与净涪本尊一拜,道:“如今诸事已了,比丘,我等这边离开了。告辞。”
净涪本尊合掌回了一礼; 也不留,只道:“慢走。”
送走那三位大修士之后,净涪本尊与左天行对视一眼; 两人各自一纵身,投入了那一座混沌岛屿中。
也就是这一片混沌虚空的另一边厢,袁愁沐和安元和两人各自拿了趁手的灵器,分站在左右两侧,正与三五个大修士对峙。
单纯想要走过这一片界域的修士被拦了下来,敏感嗅到火气然后想要在这一片界域中扒拉些什么的修士也都被拦了下来。
总之,在袁愁沐与安元和接到信息站出来的那一刻起,到净涪本尊与左天行齐齐合身穿过混沌岛屿禁制的那一刻止,就没有一个修士能穿过这一片界域,去到他们所想要去到的那一处地界。
这种拦路的霸道做法,袁愁沐与安元和两人虽然都不熟悉,但他们也做得相当熟练利索。
到得净涪本尊与左天行的气息同时穿过那一片禁制之后,安元和漠然往后一退,收回手中宝剑的同时,也收摄起他散布至这半个混沌虚空的剑意。
袁愁沐相对要比安元和圆滑。
他收回云幡之后,笑着跟来人言语了几句,便道:“这次真是抱歉,阻了各位,请各位见谅。”
袁愁沐道歉,这三五个身份、修为都及不上袁愁沐与安元和的大修士又哪里敢接受?更别说,这三五位大修士里也并不真就是全然清白,所以他们也就很识趣地给糊弄了过去。
袁愁沐拜了一拜后,便就往侧旁退让出一步,让出他与安元和中间间隔着的那一片空茫混沌,给那三五个大修士通行。
到得那些人都离开了之后,袁愁沐回头看了一眼安元和。
袁愁沐原本是想要问些什么的,但他才刚回头,就见得归剑入鞘的安元和抬手往储物戒指里抓了一把,从里头摸出一片玉质的符。
袁愁沐眼睛何等尖利,一眼便认出了那片符的来历。
安元和撩起眼皮子看了袁愁沐一眼。
纵然他没有说话,袁愁沐也能看得到那眼神中明白透出的意思。
袁愁沐露齿一笑,也不知从哪里摸出一片同样材质的符。
他那托着符的掌心吞吐出一缕真元,便有莹莹的灵光被激发,自那符中流出,护持住袁愁沐的全身。
讲道理,以袁愁沐现如今的修为和手段,这周遭汹涌无定的混沌气浪是拿他没有拌饭的。符中激发出来的灵光,对于他的护持也是相当有限。
安元和垂落眼睑,翻手将那枚混沌岛屿的通行符,握着宝剑,合身投入了那一片禁制之中。
袁愁沐慢了安元和一步,却也不急。
他先将自己手上的云幡等其他所有能用得上的物什拿一大张包袱皮收拾停当,才又带着那一大个包裹投入了混沌岛屿之中。
在袁愁沐与安元和投入混沌岛屿的前一小段时间,净涪本尊已经和左天行碰了一下头。
纵然时间多有紧迫,尤其是皇甫成现在落在这座混沌岛屿里,身侧没有旁的可以依靠的助力,吉凶未卜,净涪本尊和左天行也依旧抽空说了一回话。
“先前那段嘉年的邀请,你为何偏就拒绝了?”左天行真不是想不明白,他想探听的,其实是净涪本尊那一步的动作。“因果宜解不宜结,不是该尽快叫景浩界与阳和界断去因果的吗?”
净涪本尊看了左天行一眼,“南无阿弥陀佛。”
他低唱得一声佛号后,便也问左天行道:“景浩界与阳和界之间的因果,不是就着落在你们身上的吗?真要有谁可以对这样的决定负责,那就必得了你们两人了,何以你们两人就没谁应声?”
左天行笑了一下,没说话。
净涪本尊瞥了他一眼,明白无误地领会到他的意图。
景浩界还没有真正到无力回天的地步,用不着为了贪图一时的便宜,轻松放过了这一把或许能够帮景浩界跨过关键门槛的助力。
沉默半响后,两人终于要分道扬镳,去往不同的方向。
左天行停下脚步,先转眼看了一眼他选定的那方向所在传递过来的皇甫成的气息,才又回身,与净涪本尊说道:“若真有消息,请一定通知我一声。”
净涪本尊看他一眼,点头应了下来。
这消息到底是什么消息,左天行没有明说,净涪本尊却心领神会。
这所谓的消息,也不是随便什么消息,而指的是关于无执童子联盟的消息。
说到底,左天行也还是想要加入那个反抗无执童子联盟里的,哪怕在最开始的时候,他所能得到的权限不过是外围弟子的权限而已。
左天行的这点心思,净涪本尊都看得清楚;同时,净涪本尊的那一点心思,左天行也摸到了七八。
对于反抗无执童子联盟,净涪本尊他还在观望。
当然,这观望并不是指的净涪本尊自己决定上的观望,而是在观望客观的环境与状况。
他需要灵活应对。
两人说了这么几句话,便自无言,一左一右的各自转了方向寻去。
当净涪本尊与左天行各往去处的时候,袁愁沐和安元和也已经落入了这一座混沌岛屿之中。
袁愁沐寻了一下方向,便和安元和答道:“我往东南方向去。”
安元和脸色不变,他微微一颌首,转身带了宝剑直往东北方向而去。
正如袁愁沐前行的方向上有左天行与皇甫成一样,安元和前行的方向上也有净涪本尊与杨元觉。
明明是他先开口告辞的,却偏是安元和先迈脚离开。。。。。。
袁愁沐看着安元和的背影,小小地抽了抽脸皮。不过袁愁沐也没在这一片地界上多停留,在确定安元和不是要无知无觉地前行,他便就抛开脑海里的一切杂念,跟在左天行的脚步一路寻了过去。
安元和走得约莫一个半时辰之后,才站到了山谷外头。
这座山谷虽然平淡无奇,唯有偶尔撩起谷中山雾的那几阵冷风,给这座山谷增添了几分奇异。
安元和脚步不停,不仅他的速度没有削减,就连他的方向都没转变,只一路往前行进。
到得安元和踏入山谷关窍,周身不曾特意收束的气息被那谷中山雾卷夹,递送入谷内阵禁之中。
谷中山雾一时由极静转为极动,本是沉沉厚厚的一片,顷刻间却像是浪潮一样,被谁拿捏着拉扯开这一片遮掩,露出它最真实的内里。
那山谷还是山谷,可谷中已经没有了山雾,只有一座汹涌诡谲的大阵伫立。
便连那座大阵,也都是敞开了生路的。
安元和走过谷口,沿着自动敞开出来的山路,一路寻到了大阵中央的阵台里。
那里,挺立着的净涪本尊与蜷缩在身侧软榻上的杨元觉正一左一右地等在阵台中央里。
安元和唇间绽开一点笑意,眼底也有暖色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