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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打群架扰乱秼序还是刁民暴动?”为首的衙役自然认识张家少爷,眉头都不皱一下,看着地上的郝用和苏吉,再看着站着的人问。
“官爷,你们来得正好,这几个刁民,本少爷花了五十两银子买了她们两个丫头,这会儿居然说不卖了,估计是想反悔要卖高价,官爷,你说说,这些刁民胃口怎么就这么大呢?”张家少爷笑嘻嘻的上前拉着衙役的右手道:“官爷,就辛苦你们一趟,让他们去大堂走一遭,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王法!”
“行,带走!”为首的衙役收回右手,左手一挥:“都回走!”随即讨好道:“张少爷,咱公事公办,这事儿,还得劳烦你走一趟!”
“本少爷没空,让他去一趟就行了!”张家大少爷眉头一皱,随手指了手边一个下人道:“本少爷要回府中办事了!”
“您走好!”衙役连忙点头哈腰恭送。
“慢着!”年轻男子朝衙役道:“我朝律令,凡涉案人员该全部带走,没道理让他们只派一个下人就想要上堂问罪!”
“哟,你还懂律令?”围着年轻男子转了一圈,实在没看出他有什么特别:“你是什么来路?哪来人,来太平县干什么来了?”
“甭管我什么来路,你要不带他们一并回公堂,我也不会跟你们一起去!”冷笑一声:“原本还想见识一下太平县是怎么个太平法,也不过如此!”
“你个刁民,居然敢藐视官府!”衙役大为光火:“说,你是从哪儿来,来太平干什么?”
“本人是路过太平,原本就是一闲人,如今看太平可以强买强卖,一时兴起,也想干点生意,做点买卖!”冷哼一声,年轻男子不屑道。
“什么强买强卖?”衙役又不是听不懂话,当然知道年轻男子话中有话“你又想做什么买卖?”
“这人说买了两个丫头,你来了一不查卖身契二不询问当事人,就要带人回公堂!”笑了笑“如此看来,太平的买卖好做,本人就想出点银子,一买了太平县令的乌纱帽;二呢,还想买了这位项上人头!”
“大胆刁民!”衙役恼羞成怒,一声暴喝:“如此狂言,兄弟们,上,带了回去丢进大牢!”
一声喝,两个衙役上前,一把铁链就往年轻男子头上套。
“爷,怎么回事,爷!”正在这时,一个穿着黑衣的年轻男子挤进了人群,见此情景一声惊呼:“爷,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你去县衙将爷取出来!”年轻男子被衙役推搡着往前走,郝用苏吉和郝然以及贺云儿无一例外。
“爷,爷!”黑衣男连忙追着上来大叫“这些混蛋吃了豹子胆了!”
郝然回首,觉得黑衣男似曾相识却又一时记不起在哪儿见过他!
第一百六十七章 是路人甲()
骤然叫升堂,兰华都有些不适应,有钱人的官司是他们说了算,根本不用上公堂;没钱的人更不用上公堂,先打几十大板还要罚银子,谁吃饱了撑着了来自讨苦吃。
“郝然?”看着被推搡着上公堂的人,兰华睁大了眼睛,这姑娘太熟悉了,姐姐时时念叨着的人,上次来县城时给自己送了一把郝记的短剑,确实是好剑!
怎么,能耐见长,居然玩到公堂上了来。咦,不对,后面居然跟着的是张家的大少爷!看来,这孩子抛头露面多了,要么被张家大少爷看上了人,要么,就是看上了郝记的山顶作坊!得,拿人手软,这次就得还她的人情了!
“何人击鼓?”知县和师爷从后堂匆匆而来,高坐明堂一拍惊木喝道。
“大人,是张家的大少爷!”师爷俯身悄悄说道:“整个太平县的钱庄都是张家的!”
“堂下何人,击鼓所谓何事?”遇上一个有钱的,看来还是上天眷顾,终于有了一次开张的大买卖了“可有诉状?”
“禀大人,小民张旺,告状这几个刁民,不仅不履行买卖,还口出狂言!”张家大少爷“噗通”一声跪下,并朝贺云儿和郝然色色的一笑:“请大人明示,判决这两个丫头跟小民回张府!”随即在衣袖中摸索了一下,拿出薄薄的两张纸道“诉状在此,请大人一阅!”
师爷看着他手中的诉状都有些无可奈何,有钱人就是任性,大张旗鼓的贿赂。无奈,样子总要做做,随即收了呈放在县令的面前。
他娘的,那根本就不是诉状,是两张银票好不好,郝然恨恨的盯着师爷捧着呈上去的银票,想着要是自己也行贿,最后会是什么情况?要论钱,肯定是没有张家多,和张家斗钱多她脑子还没生锈!关键一点是,这个狗官也不知道是不是一条喂不饱的狗,到时候,舍掉一大笔还不能平安无事,鸡飞蛋打真不合算。
郝然飞快的想着办法,无意之中看到了兰华,以眼神询问,兰华轻轻的摇头。
什么意思嘛?
是让自己不送礼还是说没问题,又或者说是没办法?
打哑语又没有心灵相通!
侧眼又看到了身边同样站着的年轻男子,见他一脸讥笑的盯着公堂上的知县和师爷。
“啪!”的一声惊木再响:“尔等上公堂为何不跪?藐视公堂,无视本县,此为一罪,来人,拉下去,先各打十大板!”
罪你个头!
郝然估计是银票起作用了,还给打个下马威。
“大人冤枉啊,大人,小民等人与此人并不相识,更没有买卖一说,无缘无故被拉上公堂!”郝用看女儿站着又听说要打板子,连忙跪下欲述说真相。
苏吉和贺云儿也连忙跟着下跪。贺云儿还悄悄的拉了拉郝然,无奈,郝然就是不跪,跪天跪地跪爹娘,给这个狗官跪真是侮辱了她的智商!
“大人,不仅这个刁民不信守买卖,而且,这个小子还口出狂言,连您都给骂上了!”见郝用跪下了,旁边的年轻男子还站着,指着他连忙告状。
“大胆,骂什么?”知县从坐位上站了起来。
“大人,小民不敢说,你让这位官爷说吧!”张旺故意低声欲言又止。
“吴捕头,此人骂本县什么?”县令瞅着站在年轻男子身后的衙役问道。
“大人,他说既然太平的买卖是强买强卖,有钱就能做,他要买下你头上的乌纱帽!”怕什么呢,自己捉了一个出口狂言的人回来,办案有功,说不定自己还有赏!
“大胆,本县乃皇上亲点朝庭命官,乃太平父母官,骂本县就当骂你爹娘。口出狂言,真是岂有此理,此等不仁不义不孝之徒罪加一等!来人,拉下去,打、、、、”
“大人,咱先审案!”知县刚要丢下令牌却被一旁的师父小声劝阻。
“有何不妥?”县令停下了手中的令牌,用眼神询问。
“大人,此人不卑不亢,看似不凡,不如先审案,问清楚了再说!”师爷到底是个有眼色的,从几人一上公堂起,他就察觉到了站着的年轻男子和姑娘很有胆色,对公堂没有半分畏惧。一般来说,这样的人要么无知,要么无畏,无畏的话应该是骨子里就不怕权势,只有一种解释,就是久居高位养成了这种气质。而两位恰恰就是这种气质,所以赶紧劝告。
“好,本县先审案,尔等从实招来!”师爷是跟着自己好几年的老人了,既然他如此说了,肯定有他的道理,知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息一下自己的怒气,重新坐回公堂上一拍惊木道。
“张旺,你所告何人何事,一一说来!”知县看了一眼提笔待写的师爷问道。
“禀大人,小民付银子买她俩做使唤丫头,无奈行到县里又突然反悔,请大人为小民做主”张旺的眼睛一直都没舍得移开过郝然,觉得这个小辣椒比那乡下丫头还有味。
“大人冤枉!”贺云儿见张旺攀咬上了郝然,气得咬碎了满口银牙,顾不得其他猛的跪行两步上前磕头喊冤。
“大胆刁民,可有问你话,居然咆哮公堂!”知县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衅很是不满。
“大人,民女冤枉!”顾不得知县发火,贺云儿又磕头:“大人,请容民女回禀!”
师爷朝知县点点头。
“讲!”知县终于没有再说打板子之事了。
“民女姓贺,名云儿,家住永祥镇月亮村,今日和爹娘一起上街卖大白菜,路遇这人,拿了五十两银子说要买了回府中当丫头!”机会难得,贺云儿连忙陈情。
“既然他拿了银子,你又有何冤枉?”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张家果然有钱,买个丫头都舍得花五十两,也难怪,刚才一出手就是两百两银票。
“大人容禀!”贺云儿又是磕头:“民女家中仅有民女一人,爹娘舍不得卖了民女,他们就强绑了丢进马车送到县里。路遇恩人出手相助,却不料被这恶人攀咬上,他何曾买过恩人啊?”
说完这话,贺云儿朝郝然凄惨一笑:“恩人,连累你了!”
“一派胡言,没有出钱买,他缺钱还是缺人,难道还撒谎不成!”知县听完贺云儿的话一拍惊木喝道。
“大人,他既然说买下了民女,民女可否问他几句话?”糊涂官判糊涂案,收了张家的银子就别指望他禀公办案了,郝然决定自救。
看了看师爷,点头:“准了!”
“你叫张旺是吧?”郝然居高临下,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人。
“哎,美人儿,你叫相公何事?”狗改不了吃屎,公堂之上,张旺也敢调戏良家女子。
“本姑娘问你,既然你口口声声说买下了我,那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卖身契何在?”郝然看他色眯眯的样子恨不能从兰华手中抢过那根木棍戳瞎他那双狗眼。
“知道呀,你的名字叫娘子,小娘子,美娘子,爷哪管你家住哪里,只知道有银子就可以买下你!”张旺搓着双手想要站起来摸郝然的脸,却又突然想起是公堂之上,依然跪着却丝毫不老实。
“大人,请你判案吧!”郝然也不想和他废话,掉头朝公堂上的人说道。
早知道就不该让这个姑娘开口说话了,收了人银子,这案要怎么判。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张家大少爷说的是假话了。
“此案已清楚,本县宣判如下:贺云儿是张旺花了五十两银子买下的,自然属张府;这位姑娘与此案无关,但见了本县不行跪拜之礼,打十大板拖出去!还有你,出口诳言,打二十大板!”
“大人,请大人做主,民女的爹娘舍不得卖民女,民女退他银子还请还民女自由之身;而这位恩人之事是因民女而起,这十大板理应由民女贺云儿来承担!”贺云儿见状,又匍匐在地苦苦哀求。
有个有情有义值得相帮的人,郝然丝毫没想到自己即将挨板子却赞赏的看着贺云儿想道。
“你刚才说你是什么镇的人呢?”师爷突然插话问道。
“民女贺云儿,是太平永祥镇月亮村人!”贺云儿感激的看着师爷,难道所求能成?
“永祥镇月亮村,你可认识贺铮?”师爷紧跟着问。
贺铮?
贺铮是谁?
贺云儿茫然摇头不知。
县令先是皱眉,这会儿却看着师爷若有所思。
谁也没注意到,大堂上一直站着的年轻男子眉头微皱。
“大人,既然如此,依学生之见,你就为这位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