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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的三天里,她做出了很多个决定,包括,完完全全给她。
楚熙偷偷地碰了一下怀里的小盒子,凑近楚浔,轻轻抱住她低头啄了一下她的唇:“呵呵,不要乱想,我要八抬大轿,十里红妆,明媒正娶地娶你,洞房花烛,鲜花满天,这样才能不算亏待你。”
楚浔悠悠叹息。
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到这一天。也许不能,也许……
她靠在楚熙的肩头,轻声道:“你找到你娘亲之后,我便嫁你,可好?”
“真的?”楚熙惊喜地望着她,她万万没想到楚浔愿意妥协。虽然她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但她的欣喜若狂直接压过了那点小小的疑惑。
她激动地站起来,抱起了楚浔,欢喜道:“你愿意嫁我了!你愿意嫁我了!哈哈,好开心!”放下她,自己急切地拉着她的手腕道:“知道我等这天等多久了么?我以为这天要很久很久才会来……不对,我以为这天不会来了,可是我还是抱了希望!没想到真的让我等到了……阿浔,阿浔,你真的不是哄我的么?”
楚浔嘴角含笑点点头:“不哄你,是真的,我要嫁你,楚熙,我要嫁你。”她说得真诚而笃定,没有半分虚假,甚至坚定地不可动摇。她看着她笑得欢喜,听着她银铃般的笑声,那明亮而快乐的眼睛,嘴角的笑意始终不曾减少半分。
说要嫁你,便是定然要嫁你,绝无虚言。除了你,我楚怀槿,谁也不嫁!
楚熙快乐地拥着她,想了想,想把身上最好的东西给她。好在她遇见楚浔之后时刻想着这一日,便把怀里准备好了的墨玉递给她,诚诚恳恳地道:“聘子以青玉。”
满眼期待地望着她收下。
临州有俗云:“聘子以青玉,嫁我以帛锦。”就是说,定婚的男子要以成色好的玉为媒,向女方下聘,而女子出嫁前要以自己亲自绣的锦帕为信物,证明自己是清清白白,想要嫁给男方。
楚浔知道这个典故,即笑吟吟地取走她的墨玉,那玉通体黑如墨砚,只有巴掌大小,没有任何雕饰,却是甘陵王室里,历代甘陵王聘娶王后的礼器。
她突然想起来,自己怀里也有一块白玉,是楚熙的双凤玉佩。她从怀里取出来,还没解释,便听见楚熙惊喜欲狂的声音:“原来它在你这!哈哈,亏我找了它半天,原来它已经为了我们的姻缘,到我心上人手里去了。”
两枚玉佩一黑一白安安静静躺在楚浔干净白皙的手掌心,让楚熙忍不住想要亲吻她的手,怎么可以每一个细节都美成这样?!
楚浔微微别过头,看来似乎有些羞涩,没等楚熙分辨,她便恢复了淡淡笑着的样子,“你把它送给了楚笙,楚笙把它给了我。”她把双凤白玉递给楚熙。
楚熙道:“这双凤玉佩是我娘亲在我及笈之日让我奶娘送来给我的。”她拿在手里把玩,微微一笑,“传说这是武帝送给玉王的信物,凭借这块玉佩可以得到大陈的江山。不过我不知道她如何得到它的,既然到了怀槿手里,便是你的了。”俯身把玉佩为她系上,满意地道,“这倒是了,原来这玉佩不合我的,天生就是配你的气质。”
楚浔低下头凝神看了看玉佩。她有句话一直没有跟楚熙说,凤凰这等图案只有皇室女子才能够拥有,尤其是双凤玉佩,这块传承来自武帝和玉王的白玉,更是尊贵,而楚熙的娘亲不过是一官宦人家的女子,就算成为诸侯王的王后,没有经过皇家赏赐如何能够得到这枚玉佩?
但是楚熙很开心,这也就够了。管它什么由来,管它是何东西,在她眼里,它不过是楚熙送给她的定情信物,仅此而已。
“我已经迫不及待要带你你见我娘亲了,我的娘亲一定会很喜欢你,我把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娶回来当夫人,娘亲一定很开心!”有些语无伦次,却不妨碍楚熙想要表达自己的意思。
楚浔只是笑了笑。她也想见一见,是怎样的女子,能够狠心地把楚熙抛弃,对父女置之不理。也想知道,这位不对楚熙有任何养育的女人,对她与楚熙的不伦之恋,是如何看待?
世间任何母亲知道女儿爱上了一个女人,还是族亲同姓,都会反对,而楚熙的娘亲,究竟会如何处置?只怕不容乐观。这,也就是她给楚熙的一个考验。
若是楚熙后悔选择让她离开,她也不会有任何的遗憾。
算她卑鄙好了,她只是想知道,全天下人都反对,楚熙拿什么来爱她。
楚熙却是觉得自己怀里的丹药极为烫手,万一要是泄露出去,楚浔可能就会以为她是那种小人,届时破坏了这桩美事,她可哭死无救。她说一千道一万,也没能让楚浔喜欢她,但是这回楚浔提出愿意嫁她,她自然高兴。
楚浔是信守诺言的,一言九鼎的大陈长公主字字坚定地说要嫁给她,那自然是真的。她不怕楚浔现在反悔,若是她没有做错什么让楚浔非得反悔的事。
所以,楚浔的担忧她看在眼里,并不至于那么认真。不说太夫人答不答应她们成婚,就是天子反对,她还是要娶她。
太夫人虽然是楚熙心心念念的母亲,然而毕竟没有多少感情,她唯一念着的,便是这十九年来没有过的母爱。她盲目地相信着,太夫人一定会答应。
万一……真的有万一,她也不愿意去深思。宁愿把一切看得美好,也不愿意想得太糟糕。
但愿,神明能够保佑她,抱得美人归。只是,她忘了,所谓的神明,便是为了捍卫天道而存在的。
小心翼翼地抱起楚浔,放在床榻上,自己脱了鞋袜跟上去。
她那颗欢喜的心还止不住地跳动着。她全然没有睡意,搂着楚浔道:“那我们明天就去临州,好么?”
楚浔却沉默了一会儿,带着笑意道:“既然你我可以独处几日,天若不取,反受其咎,还是在这里呆几日罢。林姑娘与迟暮她们已经出发,我们过些时日跟上去,也是可以的。”
作者有话要说: 有件事情想说,因为作者已经是准高三,又要开始外出补习,所以没有多少时间码字,各位见谅。
☆、冰河冻欢喜冤家,雪花飘真假梦境
不知是不是上天可怜她们,楚浔与她在这里过了七八日光景,也不见楚熙犯病一回,反而让楚熙有种病痛全消的感觉,连丹药也不用再服用。
第一日清晨,雪已经停下,阳光从窗外投进来,照在楚熙的脸上,为她镀了一层金色的光。
楚浔盯着她的脸看,微微有些失神。她知道楚熙很美丽,只是没有认真地这么近距离看她,一时间竟觉得这张脸很陌生,浑然不似人间该有的。
楚熙闭着眼睛,也能够感觉到她的目光。她早就醒了,见楚浔睡得熟了,不敢惊扰她,只能闭上眼睛继续怀抱温香软玉。
她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楚浔没跑,在她怀里躺着,这便是说她昨夜并非是南柯一梦,而是真真切切地得到了楚浔的回应。
她心底不由高兴地想着,这般的幸福美好,会不会遭老天嫉妒?也就是了,不然连日不出的太阳怎么今日就出来了?可也见得楚浔答应嫁她,这是天公地道的事情。
又感受着楚浔安静地在她怀里躺着,暗笑地升起一丝明悟:也难怪从此君王不早朝,既然有如此美人,为了那无趣烦人的早朝起身惊扰了,又该是怎样的一番罪过?幸亏楚浔昨夜要求留下来,不然见到林湘,她可不好意思和楚浔睡得这般晚起。
楚浔的视线在她脸上逡巡,微微勾起嘴角,凑近了在她唇上碰了碰,却突然被楚熙按住脑袋,加深这个吻。
松开她,楚熙笑吟吟道:“美人唤醒孤王,意欲何为?今日不须早朝的。”
楚浔望着她,低声轻笑:“大王不朝,也该起了。”
楚熙假装打了个呵欠,余光扫过窗户外边,略略侧了身,把她抱得更紧,嘟囔道:“不起!不起!孤王昨夜睡得晚了,今日还困,且多睡一会儿。”
埋首在楚浔脖子里,唇还不安分地贴着,呼吸挠着她,有些发烫。
楚浔推了推她:“别闹了,这会儿都天色大亮,真该起来了。”依照她平常的时候,要自己起身洗漱,不搭理楚熙了,这会儿也不知是因答应婚事如何,对楚熙越发的纵容,虽然嘴里说着,楚熙不让她起身她便乖乖地呆在楚熙怀里,只是无可奈何地叹息道,“一国之君作小儿样,可真是……”
楚熙闷声道:“又不会成为亡国之君,殿下不要操心。本驸马有的是本事,不会养不起你。”
呵。这婚约还未实现,楚熙便自称起驸马来,也不知羞不羞。楚浔半是嗔怪半是纵容地啐她:“什么驸马,千古来,本宫还未曾听过有一女驸马。”
抬起头来,洋洋得意道:“孤不但是千古第一女侯爷,还是个千古第一的女驸马,我娶了十辈子也出不了的一个好夫人,世间男儿可比得上我美满?”
抿嘴一笑,点头道:“是了。我竟然也是个千古第一的长公主,招了一个不上进的女驸马。”
“我不上进不是你所希望的那样吗?”
这句话脱口而出,楚熙当即一怔。她一直都防着自己和楚浔的死穴被触碰,没想到她偏偏不经意间就说了出来。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楚浔。楚浔只是神色一凝,然后沉默下来。
楚熙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真要动手时,却听见她道:“子锦,我们真的该起来了。”再看楚浔,没有半分生气的样子,依然嘴角噙着笑。
两人起来了,互相帮忙把衣服穿好。
楚熙端来清水,让楚浔洗漱好,自己也收拾个干净,便与她十指相扣,一同走出去到处看看。
下了一夜的大雪,地上堆积着厚厚的雪层,走在上面,鹿皮小靴咯吱咯吱地响着,楚熙故意走得慢,听着这声音,乐此不疲。
树林子已经被大雪覆盖,白色和枯枝败叶的颜色混杂在一起,远处的山也是白雪皑皑,教人看见心情也是清爽的。
呼吸在空气里,吐出雾气来,可见是冷了些。楚浔担心她身子不好,一边防备着她着凉,一边陪她慢慢地走着。
原来楚浔的手就是冷的,夏日里还好,冰冰凉凉的甚至舒服,可到这时,她想要帮着楚熙捂暖手,反而被楚熙把手捂暖了。
从醒来和楚熙说话,她便一直都是在笑。那笑是浅浅的,谈不上隐晦,也说不上明显,就是淡淡地,挂在嘴角。
她是愉悦的。楚熙感受得到她的快乐。她从来没有这样快乐地把情绪表现出来,也不会像今日一样,一直笑着,似乎非得把以前没有过的快乐全补回来。这样的楚浔,让楚熙很不安,说不出的担心。
然而也只是一点点怀疑而已,楚浔也没有什么异样,除了这般爱笑,和放开了手脚,与她光明正大地谈情说爱,做一些不符合长公主身份的事情,基本上算是正常的。
也许是她多心了。楚熙看着她的侧脸想。
“我们去河上走走?”楚浔突然回过头来,眼神带着明亮的笑意,问她。
楚熙看向那条河。河水已经结冰,看起来冰层很厚,足够安全。
难得楚浔有这样的乐趣,楚熙当然奉陪到底。拦住楚浔,自己上去试着踩了两脚,确认了安全,才把手伸出去,对她道:“来,阿浔。”
楚浔却轻笑一声,搭着她的手往上走。
白色的鹿皮靴和黄色的鹿皮靴并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