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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凛领着几名手下徐徐的走出去。
一行人走出了回春楼后,容凛命令身后的弦夜:“去,待会儿带几个人跟着这家伙,看看这两个人是什么别有用心的人,还是确实是寻常百姓,另外若是他们是寻常百姓,悄无声息的杀了他们。”
“是,爷,属下立刻去办。”
弦夜领命去办事,容凛则领着弦月上了荣亲王府的马车,命令人一路回太子府。
马车里,容凛的脑海里挥之不去那两个人所说的话,小臻儿是女的,他是女的。
这怎么可能?
那人说如若细心观察定然会发现的。
容凛努力的想着容臻平常的一言一动,越想越觉得容臻真有些可疑,例如他总是不让人随便的进他的寝宫,例如他好像不太乐意让人号脉,这种种迹像都表明这事有古怪。
难道他真是女子?
如此一想,容凛只觉得胸中满是惊滔骇浪,大历的东宫太子竟然是女的。
饶是容凛心思莫测,可还是被这事深深的刺激了一下,他此刻的一颗心真正是如一桶吊水七上八下,好半天落不了地。
想到他以为自己是断袖,拼命压抑自己感情的事,他便想冲到东宫把那人给抓住,痛揍一番。
可是随即容凛又想到一件事,如若容臻是女子,她可就是犯了欺君之罪的死罪,蒋皇后偷凤转龙的把戏也会被揭穿出来,那么正如先前那两人所说的一般,这事要死很多人的。
容凛越想越心惊,一时竟然拿不定主意,眼下怎么办。
他是举报容臻,还是帮助她隐瞒这件事。
想到举报,想到小臻最后会被处斩,容凛立刻否决,不,他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小臻儿去死的,所以他不会举报她的。
可如果他帮助她隐瞒了下来,等到小臻儿的身份被揭穿了,他荣亲王府只怕也要受到牵连。
容凛此时心中翻滚起滔天巨浪,左右权衡,马车里满是暗潮,一侧的弦月望着自家的主子,一声也不敢吭,不知道爷做何打算,连他都惊骇了,没想到东宫太子很可能是一个女子。
眼看着马车便要到东宫太子府了,容凛忽地想到一件事,脸色深沉的望向身侧的弦月。
“这件事不要让太子知道,本王要先查证一下,太子究竟是不是女的,如若不是,岂不是误会一场。”
容凛的一颗心落定了,眼下他要做的是查明小臻儿的真实身份,而不是因为某个人的话,便认定她真的是个女的。
假如小臻儿根本不是女的,而是男的,今儿他遇到的那两个人是别人使出的诡计呢,别人看他和太子交好,而使出这样的离间计来挑拨他和小臻儿之间的关系。
若是小臻儿是男的,他却怀疑他是女的,而这事却被他知道了,容凛可以想像得出,他会何等的愤怒,到时候,定然和他翻脸。
弦月听了自个爷的话,认为爷的话在理,这事需要查证。
其实那人也说是怀疑,并没有肯定说太子是女的。
如若最后太子依旧是男子,这事闹得可就大了,那人岂不是害了爷,说不定那两个人根本就是为了陷害自个的爷。
弦月想到这,沉声开口:“是,属下知道了。”
两个人说话间,太子府到了,容凛收敛了一下上下起伏的心绪,沉稳的从马车上下来,领着弦月一路进东宫太子府。
东宫太子府的栖雪宫大殿内,此时两个人正相谈甚欢。
“今日臣冒昧登门,还望殿下海涵。”
容臻点了一下头,对于举止温雅,温润柔和的右相齐墨,她还是有些好感的。
齐墨为人十分的温和,进退得度,倒是让人愿意和他交往。
他和容凛以及秦灏不一样,那两个家伙太过于咄咄逼人了,而且两个人还是断袖,一直对她有非份之想,她只要一想到这个,便想把这两个家伙撵出去。
“右相大人太客气了,不知道右相大人今日登门,所为何事?”
“喔,是流云大师托本相转一句话给殿下的,所以臣才会登门的。”
“流云大师有话要给本宫,不知道是哪句话。”
容臻望向齐墨,齐墨温润轻语:“得饶人处且饶人,殿下要为自己多积福,否则殿下将会有厄运缠身。”
容臻听了这话愣了一下,随之哈哈轻笑起来:“这和尚倒有些意思,他这是真当自己是神人了,那你有没有问他,若是本宫饶了别人,别人不饶本宫怎么办?”
不是她不饶别人,而是别人对她不依不饶的,难道她要饶了那些一心害她的人不成,如若是这样的话,她岂不是成了圣母白莲花了。
齐墨微愣,说实在的对于流云大师的话,他也不是太懂,只是托转一句话罢了。
听了容臻的话,齐墨笑着开口:“大师是让臣转的这句话,至于其中真正的用意,臣不是太明白。”
容臻点了点头,向齐墨道谢:“谢过右相大人了,这事本宫心中有数。”
齐墨笑意越发的温润,好似暖玉,关心的望着容臻:“太子殿下太客气了,不过殿下脸上的丘疹,似乎还没有好转,殿下没有服流云大师的药吗?下官知道殿下有些不太相信这位流云大师,但是流云大师确实很有能力。”
齐墨说到这个,压低了声音轻声说道:“有传闻这位大师出自于天山一族。”
“天山一族。”
容臻愣了一下,对于这天山一族,她了解的并不多,世人了解的也不多,都是一些很神秘的传闻,说天山一族的人拥有特异功能,修练的乃是灵功,还会奴兽什么的,其实这天山一族并不在大历的境内,而是在开罗以西的天山之上。
没想到这什么神棍竟然出自于天山一族。
容臻有些不太相信,不是说天山一族的人不出天山吗?这什么流云神棍,怎么出了天山。
“他不会是被族人驱散出来的神棍吧,要不然天山一族的人,可是从来不出天山的。”
对于这个齐墨就不知道了,摇头:“反正这位流云大师很有些能力,对了,他在找人,虽然他没说,但是臣知道他在找人。”
容臻对这个不太感兴,趣倒是对齐墨告诉她这件事感到兴趣,关于流云大师的出处,这样隐秘的事情,齐墨为什么告诉她。
“这事右相为什么要告诉本宫。”
齐墨轻轻的眨了眨眼,一脸明媚的笑意:“殿下没看出臣这是在向殿下示好吗?”
容臻没想到这人竟然还有如此诙谐的一面,不由得笑起来:“右相大人实在是有趣得紧。”
“是吗?其实一一”
齐墨正想说,其实上次殿下毁掉的宝芝林正是臣的产业,不想他话还没有说出口,殿外有脚步声响起,同时有阴测测戾寒嗜血的声音响起来。
“哟,殿下和右相大人这是相谈甚欢,相见恨晚吗?”
容臻一听这人阴气怪阳的话,就知道这家伙心情不好,谁又招他了,谁没事去招这煞神了。
容凛拢着一身的戾气,步伐沉重的走了进来,每一步都带着煞气,那从身上散发出来的冷厉气息,令人一眼便看出这家伙眼下不高兴了,很不高兴。
齐墨无意和这位爷交恶,所以看到容凛从殿外走进来,徐徐起身,温润如玉的笑道。
“原来是荣亲王爷,王爷什么时候过来的?”
“来了有一会儿了,见右相大人和太子殿下相谈甚欢,本王不好打扰两位的雅兴,所以便等了一会儿。”
容凛邪魅的面容上满是冷霜,黑瞳暗潮涌动,慑人的寒芒直射向齐墨,齐墨一时想不明白,自己何时得罪这位爷了,使得他看自己百般不顺眼。
齐墨忽地想到自己曾听到的一则传闻。
荣亲王爷和太子殿下有断袖分桃之嫌,难道这事是真的,而荣亲王爷此举,乃是因为吃醋。
齐墨一想到这个,不禁一脸的汗水,不至于吧,他可什么都没做。
不过看这位爷黑沉着脸,周身的煞气,瞳眸森森寒芒,怎么看怎么像在吃醋。
齐墨有些无语了,他今日过来一来是托转流云大师的话,二来也是想向太子示好的,身为大历朝的右相,自然不想和未来的储君有缝隙,只是他的无心之举却惹来了别人嫌,他还真是冤枉啊。
齐墨轻笑,温润开口:“本相身为大历的右相,能与太子投缘,实乃是本相福份。”
“是啊,太子殿下一向喜欢亲近俊帅的男人,右相这样温润如羊脂白玉的美男,自然是殿下的心头好。”
容凛话一落,上首的容臻一张脸黑了,她怎么好好的到他嘴里便成了好色之徒了,这话实在是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齐墨的眉果然轻蹙起来,飞快的望向容臻,不会吧,殿下竟然真的有这种癖好,关键是喜欢亲近俊帅的男人,那殿下不会喜欢上他吧。
齐墨觉得自己有些危险了。
容凛看他神色有些警戒,总算心里舒坦多了,又缓缓的开口:“殿下身边的亲近之人,除了本王外,还有秦王府的世子秦灏,蒋国公府的世子蒋云鹤,宫中的五品御医简玉珩,还有左相府的苏子然等,这些人可个个都是殿下喜欢亲近的人,现在右相大人也投了太子殿下的眼,这倒也不错,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容凛的话实在是太容易让人多想了,齐墨一向温润如玉的俊逸容颜,此时拢上了黑线条,望向容臻的眼神,说不出的怪异。
殿下果然有断袖分桃之嫌,而且最主要的是他还网罗了这么一批美男,没想到这么些人都被殿下的魔爪给催残了,齐墨一听周身不自在,他可不想做殿下后宫中的男宠之一,他没有这瘾好。
容臻眼看着齐墨的脸色越来越黑,而那抹黑她的的家伙,越说越兴奋。
不由得黑了一张脸,怒瞪着容凛:“容凛,你再说一句试试看。”
“好,本王不说了,本王不想坏了殿下的好事,反正谁也越不了本王那一份去。”
容凛此时端出一副高贵大气的样子,脸上满是我就是正宫娘娘,你们要想亲近殿下,靠后排排站。
齐墨再承受不住这份刺激,急急的张嘴,想和容臻道声安离开。
容臻张嘴想缓和一下气氛,偏在这时候,大殿外面有太监急奔进来,飞快的禀报道:“殿下,秦王世子过来了。”
“他来做什么?”
容臻没好气的冷哼,容凛在一侧提醒她:“殿下莫不是忘了秦王世子是过来给殿下送银子的。”
容臻总算想起秦灏输给她的五百万两换银票,不知道这家伙现在是送银票过来,还是送人过来的,若是送人过来的,她一定会好好的利用反复的利用。
谁让他没事招她了。
若是送银子,秦王府能一下子拿出五百万两的银票呢。容臻表示很怀疑。
容臻挥手:“出去让他进来吧。”
她话刚落,外面响起脚步声,狂放不羁的秦小爷从外面走了进来,他一眼便看到大殿内除了容凛外,还有右相齐墨,虽然齐墨的脸色不太好看,但是秦灏自动忽略,看齐墨那张温润如暖玉的脸,秦小爷表示很不爽,尤其是这家伙一回京,不往别的地跑,跑到东宫来做什么。
这一阵子秦小爷遇事不顺,经常吃瘪,所以看见碍眼的人心情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