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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太子殿下和荣亲王爷等人进宫来了。”
老皇帝停住了到嘴的话,挥手示意太监:“把太子和荣亲王爷等人宣进来。”
“是,皇上,”太监退出去后,殿外容臻和容凛还有蒋云鹤三人很快走进了大殿。
三个人一进来,大殿内的人齐齐的看呆了眼,清华卓绝的太子殿下,妖魅慵懒的荣亲王爷,嬉痞张扬的蒋国公府世子,三个人就像一团光似的,从殿外照了进来,一走进大殿,使得死气沉沉的大殿一下子明亮光鲜起来。
三人同时向上首的老皇帝施礼:“见过父皇(皇上)。”
老皇帝容启眸中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薄雾之色,清瘦灰败的面容,拢上了丝丝的生机。
“臻儿,你太任性了,怎么能让人揪了太傅大人的胡子,又在左相府捅了这么大的漏子,还差点打死你七姐。”
容臻垂首,清冷的瞳眸中拢上了暗潮,唇角微微勾起:“儿臣错了,请父皇责罚。”
不知道老皇帝会如何惩罚她,她怎么感觉她做了这么多事情,好像没什么反响似的。
左相和兵部尚书等人,怎么都一脸见鬼了的样子。
大殿上首的老皇帝容启温声说道:“不过这些事不全怪你,秦王府世子已经把所有事禀报了上来,你做的这些事虽然过头,但是秦灏同样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两个人一起罚,从今日起秦灏到城门口去当值一月,至于太子你,身为大历的储君,自然不好到城门口当值,便在东宫太子门的大门口当值一月,每天一个时辰,两个人都给朕好好的反省反省自己所做的事情。”
老皇帝一口气说完这么些话,气息急促起来,身侧的太监赶紧奉上茶水。
下首,容臻呆愣,她做了这么多事,就罚她在太子府门口站一个时辰,虽说这是惩罚,可是跟没罚一样的啊,要知道她站不站的也没人知道,也就是个形式罢了。
容臻心里那个气啊,亏得她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容臻正气恨难平,大殿一侧的左相苏锦文和赵太傅等人则直接气得胃抽筋,眼泪都气出来了。
这叫什么事啊,皇上实在是太宠太子了。
太子揪了赵太傅的胡子。
毁了左相府。
差点打死了七公主,没想到现在却只是罚她在太子府门前站一个时辰,这是罚吗?
赵太傅眼泪哗哗的流下来,完全是被皇上给气哭的,他哭着朝老皇帝喊叫。
“皇上,你这样是惩罚太子吗?”
左相等人可怜巴巴的望着老皇帝,老皇帝摆了摆手,疲倦的摇头。
“好了,这事到此为止了,太子和秦王世子都罚了,你们各自出宫去吧,朕累了。”
老皇帝一言落,身侧的太监赶紧的接过茶去,伸出手来小心的扶着老皇帝瘦弱的身子,慢慢的往寝宫走去。
老皇帝走了几步,不忘停住身子,回首叮咛容臻。
“太子回府后好好的反省。”
容臻气死,粗嘎着声领命:“儿臣领旨。”
老皇帝走了,大殿内的左相和赵太傅等人眼泪汪汪的望着太子容臻和秦王府的世子秦灏,这叫什么事啊,不带这样欺负人的,他们没法活了。
皇上啊,你老眼昏花了吗,竟然这样坦护太子和秦王世子。
容臻想起老皇帝的话,忽地眼神摒出冷光,阴沉沉的朝着大殿一侧的秦灏射去,都是这个混帐东西坏了她的好事,没事给她分担什么责罚,生生的把事情变成这样。
秦灏根本不知道容臻心中所想的事情,看到容臻望向他,立马挤眉弄眼的递眼神给容臻,一脸明朗愉悦的笑,然后大踏步的往容臻面前走来,笑嘻嘻的凑到容臻的身边,小声的嘀咕。
“殿下,本世子够意思吧,先前陪着你大闹了左相府,毁掉了左相府大半的府邸,现在又帮你分担了所有的责罚。”
容臻眸色暗了一下,原来秦灏知道她是故意挑衅他的,而他竟然还陪她演了这么一场戏,只是他大概不会想到,她真正的目的是废太子,而他以为她是为了大闹左相府,好出出心中的恶气。
容臻一时竟说不得话,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秦灏俊毅的五官上布满阳光,性感的唇角翘起来,整个人说不出的明朗灿烂,像三月开在枝头的桃花一般。
他愉悦的声音在容臻耳边响起:“殿下,我是不是比你那个最好最好的朋友还好一点。”
容臻眼一黑,差点栽倒到地上去,原来这家伙做了这么多,只为一点,那就是比她最好最好的朋友再好一点。
容臻忍不住磨牙,想踹这家伙两脚。
身后的容凛武功高强,内力深厚,所以即便秦灏压低了声音,他还是听得一清二楚,容妖孽立马不爽了,一张妖魅无双的俊颜上拢上了狂风暴雨,瞳眸黑沉沉的乌云,一路走过来,嗜冷肃杀的开口。
“秦灏,你做梦,本王在太子心里是这个。”
容凛举起自己美丽的大拇指,随之又举起自己的小指,朝着秦灏比划了一下:“你是这个。”
秦灏的脸色立马不好看了,一扫先前春花烂漫的形像,周身拢上浓郁的好像地狱煞神一样的杀气,凶狠的望着容凛。
“本世子若是这个,你连这个也算不上,本世子永远比你好一点点。”
------题外话------
两个男人争起来了,哈哈……
第051章 当年的真相()
承明宫大殿内,一众朝臣目瞪口呆的望着殿中间,两个大历最出色的男人忙着勾心斗角,争风吃醋,津津有味的上演着内宅妇人的手段。
左相苏锦文率先摇头:“世风日下,国之不幸啊。”
身侧站着的兵部尚书大人,紧跟着开口:“年年有祸事,今年特别多。”
尚书大人的话一下子得到了众人的认同,没错,往年虽说大小事也不少,可是今年的祸事明显的特别多啊,年三十晚上,宫宴上死了人,佛身开裂,神鸟羽化,年初一,赵太傅的胡子被揪掉了,年初二左相府被毁,七公主被打得半死不活的,这年才过两天啊。
难道是国出妖孽,必将亡之。
可先前不是说七公主才是灾星吗?怎么他们感觉这妖孽却是太子殿下呢。
一众人苦着脸,一路出大殿回府去了。
左相苏锦文直接腿脚发软走不了路,还是兵部尚书和刑部尚书二人架着他离开的。
这一回左相大人被气得不轻,一下子老了几岁。
身为朝中的左相大人,权势滔天,老母做个寿,左相府竟然被毁了一大半,而罪魁祸首,竟然被罚得那么轻,左相一想到这个,便眼发黑,嘴里一股甜腻的味道。
赵太傅也被气得不轻,他是太子的帝师,现在被揪了胡子,帝师的颜面何存啊,而罪魁祸首太子竟然一点事都没有,赵太傅眼泪汪汪的一路哭着出大殿,他没脸见人了,亏得他为了向皇上状告太子殿下,那一半的胡子都留着,一直不敢出门,没想到自己这样滑稽凄惨的样子都没有让皇上重罚太子,他不想活了,呜呜。
承明宫大殿内。
容臻望着那冷冷对恃的两个男人,无语的伸手揉头,她不觉得当她的好朋友有这么好,做她的好朋友可是要随时等着被她坑的,这个位置真的那么好吗?
“本宫想问问两位,做本宫的朋友真的那么重要吗?说说看,本宫身上究竟有什么吸引你们的地方,本宫决定了,定要改掉这个。”
容臻不耻下问,一脸认真的盯着容凛和秦灏二人。
两个人一愣,随之齐齐的望向容臻。
“殿下这样挺好的,用不着改。”
“是啊,本世子就喜欢殿下这样的。”
容臻一脸的黑线条,能不能不要说得这么暧昧,不要用这么恶心的嘴脸对着她,现在她是男人,男的,难道他们是断袖。
容臻心惊,赶紧的退后一步,纤手下意识的拢紧了自己的衣襟,尊重无比的望着容凛和秦灏二人。
“本宫先说一遍,本宫性向正常,本宫喜欢的是女人,不是男的。”
这一次轮到容凛和秦灏二人一脸黑线条了,两个人俊美的面容有些龟裂,嘴角狠狠的抽了抽,秦小爷眸光幽怨的望着容臻,不满的开口:“殿下,小爷我也正常,咱们只是做纯纯的朋友。”
容凛难得的没有和秦灏针锋相对,邪魅的瞳眸之中拢着黑矅石般璀璨的光辉,笑意潋滟的往容臻面前凑。
“殿下若是有意一一。”
容臻没等这货说出口,一脸嫌弃的瞪他:“滚,离本宫远点,不要用你们那龌龊的思想来污辱纯洁如白天鹅的我。”
她说完看也不看身后的两个家伙,转身自往殿外走去,大殿一侧的蒋云鹤一直冷眼望着那两个耍宝的货,眼里是冷芒,嘴角是冷笑,看到容臻往外走去,他紧走几步跟上容臻。
“殿下,我送你出宫。”
“好。”
容臻和蒋云鹤关系不错,听到他的话,倒是没有拒绝,微笑点头。
蒋云鹤心中一下子温软舒坦,陪着容臻一路出承明宫的大殿。
身后,秦王世子刚毅俊朗的面容上拢上了不高兴,小爷我费了这么大的劲,难道就得个白眼。
容凛则眸光嗜杀的盯前面言笑晏晏的两个人,为什么觉得蒋云鹤这货现在越来越碍眼呢,他要不要找个人把这人给做了。
容凛想着,抬脚往外走去,秦灏赶紧的跟上他。
等到他们两个人走出大殿时,容臻和蒋云鹤二人正春风般和煦的一路说笑着往外走去,完全当他们两个人是空气。
秦灏和容凛二人再次的气闷,抬脚紧跟上前面的身影。
蒋云鹤和容臻二人此时正说着今日在左相府的事情。
“殿下,没想到你做这么多竟然没成功,都怪秦灏给坏事了。”
“怪他又没有用,事情已经这样了。”
容臻无奈的叹口气,清卓俊秀的面容上拢上丝丝冷气,眸光一片暗沉,身侧的蒋云鹤看她神色不好,赶紧的劝慰她:“殿下别心急,慢慢来,相信殿下定然会成功的,何况你身后不是还有我们吗?”
蒋云鹤抬手想安慰性的拍拍容臻的肩,不想他的一只手却被人捏住了。
蒋云鹤回首望去,看到身后赶上来的秦灏伸手紧抓住了他的手,一脸不善的说道。
“蒋公子,你不知道太子殿下不喜人触碰吗?太子可是我大历未来的储君,他的身子岂是你碰的。”
蒋云鹤的脸一下子黑了,陡的收回手,没好气的开口:“本世子可不比别人,本世子是她的表哥,不是常人可比的。”
秦灏一听这话不爱听了,挑高了剑眉,邪邪的抱起了胸,冷睨着蒋云鹤。
“云鹤兄,你说这话没意思了,以前你可不喜欢太子殿下,以前太子殿下被人欺凌的时候,可没看你吭一声,你不但不帮太子,还落井下石了,现在说这样的话有意思吗?”
秦灏话落,容凛懒洋洋的接口:“是的,这事有些古怪,蒋世子怎么会好好的对太子这么好呢?”
蒋云鹤瞳眸一闪而过凌厉的幽芒,同时心中有担心,殿下她不会记恨上他吧,毕竟从前他确实不太喜欢帮她的,当然有时候也会落井下石。